兔儿节(下)_男多女少:嫁夫不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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兔儿节(下)

  高门阁楼上,男子临栏望月,面色俊逸,月牙色的锦丝衣袍随风飘然,眼前的夜空不时绽放出耀眼的烟火,映照在他身上,竟似不食人间烟火的神明。半刻,司马飒低声道:“我要知道她在哪。”“是。”不起眼的角落里响起恭敬的男声,随后闪过一抹黑影。柳云瑶匆匆忙忙跑去裁缝铺换了女装,刚在街上走两步,她就忍不住扶着墙壁缓缓下蹲,惊恐地拍着自己的心口。一想到秦征喜欢的人居然是她,后脑壳麻疼起来。没想到秦征喜欢她!哎呀妈呀,这画面太惊悚不敢想象!阴影笼罩在她身上,柳云瑶愤怒地抬起头,她倒要看看谁挡了她的路。四个侍卫模样的人自上而下地看着她,前后左右包围她,其中一个侍卫手里拿着麻袋在她头上方。柳云瑶愣愣地看着他们,迟疑道:“你们要干嘛?”四个侍卫愣愣地看着柳云瑶,木讷道:“柳姑娘,得罪了。”话落地,用麻袋手脚麻利地套上柳云瑶,速度扛起麻包走人。郊外大院内的西厢房中,四皇子轻呡一口茶,起身掀起珍珠串罗帘,点了催情香。再走到床榻,挂着促狭的笑看着柳云瑶。柳云瑶嘴里塞着软布,双手被绑在背后,怒着双眼,躺在床上挣扎起来。瞧着柳云瑶挣扎地模样,四皇子喉间一动,抑不住的兴奋,他脱鞋上榻。“柳云瑶,你能被本皇子看上是你修了八百年的福气,别不识抬举。”四皇子轻蔑一笑,伸手脱解柳云瑶的衣衫。谁知他上床动手,就被柳云瑶踢了一脚胯间,翻身压在身下。柳云瑶先反手制住他的双手,再拿起扯开的麻绳,动手腕将四皇子绑起来。“来人,来人!”四皇子不断挣扎起身。“别叫了,守大门的人还以为我们玩情趣。”柳云瑶抬手就是两巴掌,扇得四皇子耳鸣目晕,柳云瑶顺手塞锦被堵住他的嘴。“年轻人真是好的不学,老学坏的。谁教你上演霸道皇子硬上良家姑娘的这么多年的男德白学了”柳云瑶将四皇子双手双脚绑系在腰间,再拿起床架上的木板,弓插起四皇子挂在床横架上。这场景有七八分像杀猪场里的屠夫将肥头大耳的猪仔绑在架上轮流宰杀的场景。柳云瑶欣赏了一会,重重的一巴掌打在四皇子的屁股上,摸了摸下巴,道:“你呢,认个错,叫声柳爷,让我回去。我就放了你。”四皇子没想到柳云瑶看似弱小,力气却比他还大,甚至将他屈辱地绑起来。屈辱和愤怒从胸膛燃燃升起,四皇子原本阴柔的脸庞涨得青紫,他死死地盯着柳云瑶,拼命吐出口中的锦被角,脱口大骂道:“滚你爹的,贱人,老子要你不得好死。”“唉,看来你没有正确地认识到自己的错误。”柳云瑶发现床柜里面有很多小盒子,打开来看,里面大多是□□道具,其中有块小巧玉佩,正面刻着莲花,背面刻着一个奇怪的图案,隐约有些眼熟,又想不起在哪里见过。她好奇地挑了挑眉毛,挑了一根挂倒刺的鞭子,上面隐约可见已干的血迹,对着四皇子。“你想试试这个吗?”“你,你别过来。”“我就过来,怎么了别害怕呀。”房间内散着一股似胭脂水粉的香味,逐渐浓郁于室内。床横架上吊绑的麻绳承受不住一个成年男子的重量,麻绳断了开。四皇子掉下来压在柳云瑶身上,疼得柳云瑶脑门子发疼。四皇子先缓过来,揪住柳云瑶的头发,压在她身上不让她逃跑。阴冷着脸道:“就算你今日逃了,明日我也能让你消失在京城里。你逃呀!”柳云瑶头发被扯得生疼,早知道她就不犯浑跟他在这里耗着。暗恼之下,她还要想法子分散对方的注意力并找机会脱身。她假装惊慌道:“你强逼女子,你就不怕女皇治你的罪!”像是听到可笑的话语,四皇子笑得七分癫狂,三分鄙夷。“你们女人都是犯贱,嘴里说着不要,上了几次就贴上身来,恶心。”“这世道更恶心,女人凭什么支配男人!就凭你们会生孩子放屁,没有男人你们什么都不是,要男人将女人高高奉为神子的地位更可笑,没过多久你们女人就会重新成为阶下囚、奴隶!哈哈哈。”四皇子从床边的暗格摸出一把八寸的匕首,拔了匕鞘,锋利的刀锋触碰到柳云瑶,他笑得极其暴戾,阴柔面部狰狞扭曲,用兴奋的语气,道:“本想跟你玩几天,没想到你跟她们一样,那你就跟她们一起埋在底下做伴吧。”柜上置的无足银香炉袅袅升起清烟,似胭脂水粉的香气沿散到床榻间,想来是方才点的催情香起了效果,四皇子陶醉般微眯眼眸,藏在血液深处里的欲望再次膨胀起来,他粗暴地撕碎柳云瑶的衣衫,准备彻底□□柳云瑶。柳云瑶深吸了一口气,鼓住全身的力气,用腿猛地锁住四皇子的腰,翻身压人。二话不说,提起拳头朝对方的脸上猛扑,打得对方头昏目眩。“收起你恶心的嘴脸,不要贬低女人。”不妙的是,四皇子手握着匕首朝柳云瑶刺过去,柳云瑶一闪,伸手挡住他的手腕。似胭脂水粉的香气越来越浓烈,促使柳云瑶头昏昏沉沉,乏力感从四肢蔓延开。四皇子借着蛮力,握着匕首用力刺向柳云瑶,柳云瑶晃了晃脑袋,强打起精神去反握住他的手刺过去,猛地一甩力,刺进四皇子的腹部,鲜红色的血瞬间从腹部喷涌出来。两人同时低下头,惊讶地看着鲜血从瞬间噴涌到缓流,一个是没想到会刺伤自己,一个是没想到会刺伤对方。柳云瑶慌乱地扯过旁边的被褥堵住伤口周围,让四皇子不要拔出匕首,急道:“你别动,我去叫人来。”四皇子却拔抓住柳云瑶的手腕,表情狰狞而凶悍,道:“杀害皇族是诛全族的罪,你,你,就等死吧!”随着乏力感而来的还有越来越强烈的难耐痛痒蔓延她全身,柳云瑶勉强挣脱四皇子的手,逃离出西厢房。柳云瑶跌跌撞撞地跑出院子,撞进一个温暖的怀抱,她抬起头,惊慌地揪住司马飒的衣衫,颤声问道:“我刺伤了四皇子,他要诛我全族,怎么办”“你伤着了吗”司马飒神色着急地盯着她看,剑眉微蹙。柳云瑶咬牙摇头,头昏得厉害。待查看柳云瑶身上无伤后,司马飒脱下外衫披在柳云瑶身上,再拦腰抱起她,走出院门,将她温柔地抱上马车。司马飒垂眸,视线停留在柳云瑶衣领被扯烂,露出一片带泛红掌痕的雪肌,格外触目。司马飒眸光渐深,温声道:“你在这等我,我去去就回。”柳云瑶眼眸亮着脆弱的光,无助地揪着他的衣角,道:“要请大夫吗?”“我会处理好的。”清冽低醇的声音如同二月春风般温柔入骨,无形间安抚了柳云瑶,她愣愣地看着司马飒,勉强点了头。司马飒下了马车,车前有两身着劲装的人向司马飒拱手复命,其中有一人的黑靴溅了些许鲜红的血迹。“守着夫人。”司马飒未看俩人,只留了一句话,便进了院内。西厢房内,四皇子苍白着脸拔出匕首,越拔越疼,血液流失得更快。他不敢再拔匕首,只一手按住流血的腹部,勉强下床榻移走。唿的一声风过,门被风吹得咯吱咯吱地作响。四皇子以为是外头的几个手下察觉不妙进来查看,一望,却是司马飒走了进来。一袭月白竹裳穿在他身上,恰显君子端方之相,亲切得让人生不出戒备。四皇子再也支撑不住,虚弱地倒跪在地,平滑如镜的平砖上蒙了一层薄薄的灰尘,沾脏了四皇子的衣角,他却来不及抚擦,也来不及思索为什么司马飒会在这里。求生的本能驱使四皇子开口向司马飒求救,“司马飒,本皇子命令你快,快叫大夫来。”“四皇子怕是等不了。”“你说什么!”司马飒面色温润,伸手去扶起四皇子,四皇子突然抓住司马飒的衣袖,身体毫无防备地滑落倒地,他瞳孔紧缩,不敢置信地低下头盯着腹部中的匕首,而握着匕首刀柄的主人微微用力,向内刺得更深,隐约可听见刀锋刺入发出的捅破声。刺骨寒凉的冷意从冷硬的平砖下层层蔓延上来,寒意窜进四皇子体内,他抬起头看向眼前这个温文尔雅的男人,惊讶地睁大双目,失声道:“你,司马飒莫不是要谋逆!”清润如风的声音在四皇子耳边响起,语气谦卑而忠诚,“身为人臣,微臣自是恪尽职守,为朝廷鞠躬尽瘁死而后已,怎敢有异心。”言语虽诚恳,司马飒手上却不留情面,缓缓用力刺进去,血沿着他的指间滴流下,滴落在平滑如镜的砖面上绽开出点点血花。四皇子毫无抵抗力,揪紧司马飒月白竹纹袖角的手渐渐无力下垂。临死前,四皇子的视野停留在司马飒那张清逸俊雅的脸上,那双皓月星海般的墨眸依旧溢满如沐春风的碎光。他内心深处徒然升起难以抑制的惧怕,接着意识堕入无穷尽的黑渊中,不再苏醒。司马飒似有闲趣地观看四皇子的难堪之态,拿起一抹方帕揩拭指间的血迹。他的眼眸深处隐隐有寒光闪现,只消他唇角微扬,俊雅的脸庞徒留人兽无害的温良可亲。不知何时西厢房内出现两个黑衣人,悄无声息,一直在旁静候。“今夜有莲花教异徒诱骗四皇子,意图杀害皇室。你们按着办吧。”清冷无温度的声音响在厢房内,掷地有声。“是。”两黑衣人拱手遵命。夜凉星稀,除了郊院外门前停的马车外,四下无人。司马飒端步而进马车内,衣着劲装的手下驾车离去。车内,镂空雕花木窗槅挂的是玄色飞鸟戏枝图罗帘,茶几锦杌,摆设齐整,低调不失典雅。司马飒兜住柳云瑶的纤腰,让她靠在肩旁,有一下没一下地抚摸她脑袋,儒雅的眉目多了些柔情。半刻后,埋在司马飒怀里的柳云瑶轻轻动了一下,她低声问:“他可有事”“为四皇子止了血,也请了大夫。今夜的事,他也不会对外说起。”司马飒温柔道。“真的”柳云瑶抬头,心里的一块重石瞬时落地,她又不安地问:“伤害皇室之人可是死罪,他这样的人,怎么会放过柳家”“总会有法子的,他虽是皇子,却无权势,又不得女皇宠爱,此事对他不利,怎敢找你的麻烦。”说到这时,司马飒唇角微扬,却看出他的深意。他垂眸低看柳云瑶,柳云瑶轻喘气,小脸如三月桃花般艳红,连耳带腮通红得厉害。“怎么了我带你去医馆。”司马飒担忧地抱住柳云瑶,他伸手去摸柳云瑶的额头,烫得厉害。柳云瑶摇头,晃开司马飒的手,埋头伏在他的怀里。闷闷道:“我难受,过了一会便好。”乏力感已不在,柳云瑶反而产生烦躁感,伴随着体温上升的还有体内难耐的躁热。唯有贴近司马飒才能暂且缓解体内的躁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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