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1 章_苏杳杳沈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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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1 章

  守在院门口的宁远与宁双,武功极好,耳力自然也是极佳,听见房里头短暂的拉扯声后,又忽然归于安静,面面相觑。

  “这是……”宁远挤眉弄眼,做了个怪相。

  宁双僵着脖子转头:“我们是不是不该出现在这里?”

  二人当机立断:“走!”

  门窗紧闭,头顶打下一片阴影,苏杳杳感觉有些燥热,喘不过来气,她被沈恪的视线看得有些失神,不自觉地挪了挪腰。

  沈恪微微蹙起眉头,呼吸加重,好半晌才憋出一句:“不能。”

  “那就做点别的?”苏杳杳眨了眨眼睛,用指甲轻轻勾他的手背,有些挑逗的意味。

  沈恪垂眼,静静地看了她一会,将手抽回握了握拳,偏过头道,“你该回去了。”

  “你害羞了?”苏杳杳歪过头,视线追了上去。

  忽然开口,“做不做?”

  沈恪抿唇,像是在努力克制着什么,低哑的声音里满是无奈,“你能不能有点女孩子的样子,这种话岂是能随便说的。”

  苏杳杳屈腿,猝不及防翻身,将毫无防备的沈恪重新压回榻上,反问道:“我又怎么了?反正都要成亲了,还那么计较。你就说你按还是不按!”

  “不按。”沈松了一口气,面上依旧没有什么表情,心里又隐约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遗憾。

  苏杳杳悬起身子,居高临下看他。

  房间内的光线被暗色的雕花紫檀隔断分割成碎片,巴掌大小的光点斜映着她的侧脸,羽睫在眼睑下打出扇般的暗影,双颊白皙粉嫩,唇是好看的蜜桃色。

  沈恪动了动,抬手想要将她推到一旁。

  苏杳杳迅速一挡,单手擒住他的下颌,拇指在唇边稍稍用力,转而来了句:“你以前掐过我脖子。”

  “所以呢?”沈恪缓缓开口,已经习惯了她时常跳跃的思绪。

  “我脆弱的心灵受到了伤害,好痛,痛得生不如死,宛如子规啼血。”苏杳杳开始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指尖在他唇角擦了两下,“我的心,我的肝,碎成了一瓣又一瓣,再也拼凑不完整。”

  “你想怎么做?”沈恪眼中闪过愧疚,快得几乎让人看不出来。

  “需要你的亲亲,才能好。”她撅起嘴,指了指自己的唇,“最少三次,不三十次。”

  沈恪抵了抵舌尖,喉咙微动,飞快说道:“不可能。”

  苏杳杳垂眼,手指慢慢从他的脸颊沿着脖子滑下,最后轻轻捏住他脖子两侧,压低声音道:“那要不,你让我掐回来?”

  沈恪眼神闪了闪,“哦”了一声,顺着她的手,保持姿势没有动。

  苏杳杳屈起食指,关节来回在他喉结处勾画,然后忽地歪头,倾身在他唇上一啄,如蝶翅带着轻风扫过,她已经笑着退走。

  “我才舍不得。”她一脸真挚,“掐坏了,谁来赔我一个相公。”

  沈恪盯着她的唇看了一会,表情渐渐严肃,“你是不是真觉得,本王脾气很好。”

  苏杳杳愣了一下,摇头:“你脾气很差,无人可比的差。但是……”她顿了顿,“你就是愿意纵容我啊。”

  沈恪掀掀眼皮,凝视着苏杳杳,像是在思索她这种错觉是从何而来。

  他呵笑:“纵容?”

  苏杳杳点头,趁他不备,犹如一条软蛇般从他身上滑了下去,然后握住他的脚,“鉴于你也舍不得再打我、杀我,今儿个,你是按也得按,不按也得按。若不然……”

  “你待如何?”他问。

  “我就把你衣服撕了,连带着裤子一起。”苏杳杳冲着他笑,露出光洁耀眼的贝齿,说话间手已经摸在了他腰间的衿带上,丝毫不知道羞耻二字怎么写。

  沈恪眉心一动,却是忽然无奈地笑了起来,他一点也不怀疑她说的话,这丫头疯起来,真的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上次可不就是如此……

  上次?他愣住,脑海中乍然翻起一幕。

  如同褪色的古画,染上时光的暗黄与斑驳。

  暗夜,暴雨如注,贴了喜字的房间里灯被卷灭了一盏,桌上一纸信笺,和离二字尤为显眼,他努力想去瞧清楚她的面容,眼前却如同蒙上一层雾霭,看不清楚。

  “按不按?”

  云消雾散,四周的色彩鲜活起来。

  “……”沈恪没出声,暂敛思绪。苏杳杳话都已经到了这个份上,他还能再说什么?

  打是不可能再打,裤子更加不可能让她动,唯有随了她去。

  苏杳杳吸了一口气,这男人还真是不逼不行,若不是自己主动,他们现在的关系可能还停留在互掐脖子哪里,真是既让人头疼,又心疼。

  卷起裤腿,苏杳杳从怀里掏出温颜配好的药膏,在掌心搓热后,调出些许内力,开始帮他按摩。

  长久不见光,沈恪腿上的皮肤很白,也很细腻,稍稍用点力便会留下泛红的印子,这样一来,腿上的疤痕就更显狰狞。

  苏杳杳看得有些心疼了,柔声问道:“痛不痛。”

  沈恪捏着拳,闭上眼睛没有回答。

  自伤口愈合之后,他便不再将双腿无所遮拦的示人,便是太后与皇上想瞧也不行。唯有苏杳杳,他拿她一点办法都没有。

  可是,真的等她撩起裤腿后,沈恪却有些后悔了,这般丑陋的伤,枯瘦如柴的腿,就是连自己瞧了都觉得恶心……更遑论旁人。

  “我给你说个秘密好不好。”苏杳杳没有追问,而是徐徐开口,仿佛怕被人听见般,她将声音压的很低很低:“我屁股上有一条疤,从左边贯穿到了右边。”

  “咳……”沈恪猛得一吸气,被呛得猛咳了起来,脸颊泛起红晕,也不知是憋的还是怎么的,他不自然地说:“你同我说这个做什么!”

  苏杳杳的手滑到了他的膝盖,顺着塌陷的肌肉捏下来,一遍又一遍按着,嘴里也没停下,“我六岁那年,偷偷拿了我娘的软剑,躲到后花园里去练。光顾着学我娘飘逸潇洒的身姿,忘了那剑如鞭子般柔软,不易掌控,一甩出去,剑就绕到了屁股上,我再一扯……”

  她做了个夸张的表情,“满屁股的鲜血,当时就把我爹给吓哭了。“”

  沈恪很想堵住她的嘴,可耳边的声音还在继续,“伤口好了之后,就留下了长长的一条疤,可丑了,我娘担心我嫁不出去,叫我不许将这事往外说。”

  “到现在那条疤还在呢,我每次洗澡都能摸到。”

  沈恪握紧的拳稍稍松开一点。

  苏杳杳声音低落:“你会嫌弃吗?”

  “不会。”沈恪下意识应了一声,说完才反应过来自己方才说了什么。

  苏杳杳眼睛一亮,问道:“真的吗?”

  沈恪:“……”不想说话。

  “那咱们洞房的时候,你会不会被吓到?”她继续问,而后话锋一转,“要不你现在先摸摸?习惯一下?”

  “咳……咳……”沈恪忍无可忍,咬牙切齿:“苏杳杳!”

  “好啦,按完了。你看,也没多难受嘛。”苏杳杳拍了拍手,将他的裤腿拉下来,“每个人身体都有缺陷,或多或少,或小或大,只要你自己不在意,别人怎么想就伤不了你。”

  沈恪半晌没说话,只是紧绷的背脊,渐渐放松了下来。

  苏杳杳笑了笑:“时辰不早,我先回去了。”

  “等等。”沈恪忽然抓住了她的手腕。

  苏杳杳不解的看过去,“干什么,舍不得我走?”

  “我有话问你。”顿了好半晌,他终于问出口:“这几日我一直在想,白府相见那日,你那些话是什么意思?”

  苏杳杳僵了一下,低声道:“我不记得我说了什么。”

  沈恪慢慢坐了起来,逼近她,一句又一句重复着她那天说过的话。

  “宁远!你没死?沈恪呢?”

  “……我好想你。”

  “这是在哪?”

  “当心白家人。”

  “你都知道些什么,”沈恪问:“或者说是在瞒着我什么?”

  苏杳杳抠了抠指尖,顾左右而言他:“我知道白芙是你弄到房里去的,也知道,你其实早就知道她和魏杰有染。还知道,白家想要送白芙进宫,拿了我做筏子,应该是魏德远的主意,以便引出后来军饷那事。”

  沈恪目光闪了闪,沉声道:“我问的不是这个。”

  有些话,苏杳杳很早就想说,但一直没有寻得机会,既然他都逼问到这里了,她索性也就不再保留,开口先问了一句:“你相信我吗?”

  她语气太过沉重,沈恪盯着她的眼睛看了好一会,靠到软枕上,缓缓道:“你说了,我便信。”

  苏杳杳默了片刻,“你不是老问我为什么喜欢你吗?因为上辈子,我们就在一起。”

  “上辈子……”沈恪捻着指尖,低下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苏杳杳点头,正要开口解释,便听房门被敲响。

  宁远的声音隔着门缝传了进来,“九爷,温先生求见,说是有要紧事找您。”

  苏杳杳扬天长叹,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这时候来。

  沈恪清了清嗓子,扬声道:“把人带到厅里,我随后到。”

  宁远应了声是,脚步声渐渐远去。

  苏杳杳从榻上跳下来,趁他不备,捧着他的脸一吻,一边往外头跑一边道:“明天我会再来的,等我。”

  人走后,沈恪伸手往小腿上探去,往日如尸体般冰凉的腿,已经染上了久不消弭的温热。

  “上辈子就在一起……”

  究竟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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