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上钩了_佛系女主每天被迫营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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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上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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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后坐在华丽却空荡荡的寝宫里,身上深青色的缂丝褙子,尚服局量身绣成之后,送来上身已经不甚合身,腰身宽了两指。

  她突然想到了看到的傩戏中,那些戴着鬼神面具的傩人,自己此时像极了他们。

  徐侯爷呜咽的哭声好似还回荡在宫殿内,经久不散,她仿佛还听到去世阿娘的哭声,埋怨她没有照看好娘家兄弟。

  以前她还会去皇上面前求情,自从皇上登基之后,越来越多的人告诉她,她的夫君已不是普通的夫君,是大梁的国君,他的一举一动,都牵扯到大梁的江山。

  他歇在何处,都会记载在起居注里,以前那些小妾,已经不能称为妾,都是皇上后宫嫔妃,记录在册有了品级,她不能随意打骂发卖。

  皇后嘴角讥讽越来越浓,皇上歇在何处又与她有何干系,他们早就只有夫妻之名无夫妻之实,先前看着后院一个个新鲜水灵的小妾进门,登基后他宠了一个又一个,他早就不是她一人的夫君。

  可儿子,是她一人的儿子,徐侯爷,也是她唯一的兄弟。

  皇后眼神狠戾,手紧紧拽着衣衫,殿内摆满了冰盆,她的手心却满是汗。

  徐侯爷失魂落魄从皇宫里回到家,走进了自从搬进来就空置的书房,在里面坐了小半个时辰,让人将贾胖子传了来,仔细询问之后,黑着脸叮嘱了又叮嘱,才让他退了出去。

  贾胖子走出徐侯爷府,回头看了眼新做的朱红大门,门匾上新挂上去的匾额,闻着空中的新漆味,抽了抽鼻子踌躇满志。

  徐侯爷终于肯信自己,先前得到了发财的消息,迫不及待禀报了上去邀功,却被他骂了个狗血淋头。

  说自己比猪都笨,天上只有下雨下雪下冰雹,从没有见过下银子的,这么好的事,怎么能轮到自己?

  现在侯爷府被国师砸破了大门,闹得满城风雨,徐侯爷颜面尽失,嘿嘿,贾胖子简直想仰天大笑,他倒霉总算轮到了自己走运,真是天道好轮回啊!

  贾胖子浑身是劲,一刻都不肯耽搁寻到了钱贵,午时已过,他才似乎刚刚起床,睡眼惺忪肿泡着眼。

  他就着娇俏丫环的手喝了几口参汤,笑着招呼道:“快坐快坐,昨晚一高兴,与桃娘子多吃了几杯酒,胡混得晚了些,一觉就睡到了这个时辰。”

  “老钱这是遇到了喜事?嘿嘿我这里恰逢也有庄喜事要与你说。”

  贾胖子在他旁边的圈椅里坐下,顺手摸了把丫环细腻的玉手,从她手中接过了茶杯吃了口,见丫环媚眼如丝斜了他一眼,嘤咛扭身袅袅娜娜走远了,才砸吧着嘴收回了视线。

  “哦?”钱贵不动声色瞧着他,意味深长的笑道:“贾兄弟莫非是看上了我这个丫环,想要再做一回新郎官?”

  贾胖子叹了口气,遗憾的道:“我倒想,可家里那只母大虫只怕要与我拼命,算了算了,还是说正事要紧。老钱,你那些砸在手里的货,现在我可以全部接下来。”

  老钱愣了下,一拍大腿遗憾至极,“哎哟,你怎么不早说,昨儿个我就将货出得七七八八,这不连庆功酒都已喝过。”

  贾胖子脸上的喜意瞬时僵住,心里愤怒至极,属于他的货怎么能给别人?白花花的银子眼看就要到手,一下成了水中月镜中花。

  他猛地一拍案几,气急败坏的道:“老钱,你这是什么意思?你是看不起我还是怎么?我跟你说,你看不起我没关系,可你知道我背后是谁么?说出来吓死你!”

  老钱也急了,双手不断乱摇,苦着脸一迭声的道:“我说贾兄弟,你与我相识也有了一些时日,我岂是那样踩高捧低之人?

  不瞒你说开始时我不知道你是谁,可我也没有瞧不起你吧?后来我大致知晓你是贵得不得了的贵人,我就算再急再苦,也没有巴着你帮我解决难题吧?

  这是为何?因我见你爽快没有花花肠子,真心拿你当好友当兄弟看待,不愿让你为难。

  我一直在寻买家之事,可曾瞒过你?可你从没有说要啊,要是你说要,哪怕别人多给我一成利,我也断不会给他,会眼都不眨先紧着你。

  我全部身家都在这船货上,要是脱不了手,可不得赔个倾家荡产?本来走海船,就是拿命在赚银子,海上遇到风浪,海盗什么的都是常事,多少船一入那茫茫大海,就再也没有回来过?”

  说着说着钱贵已经潸然泪下,黑瘦苍老如枯树枝的脸,皱纹丛生,常年走海的人,风吹日晒后,同样的年纪,比寻常人看去要老上个十来岁。

  贾胖子见他赌咒发誓诚恳至极,哭得让人心酸又可怜,心中的怒火也慢慢散去,

  可想到自己在徐侯爷面前许下的大话,还有自己富贵前程,贾胖子顿时心痛如绞,一下瘫倒在圈椅里。

  怎么就这么倒霉,不过就差了一天,就一天!

  他思虑再三,心一横神色阴狠,“这些货是由谁接了去?”

  钱贵愣了下,抹了把眼泪,叹道:“唉,我知你心中做如何想,可我看到你我交好一场的份上,就多嘴劝你一句。

  一则做买卖讲究的是宅心仁厚,君子爱财取之有道,二则是杀鸡取卵那是自断生路。

  你就算拿回了这一船货,可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以后谁还敢与你打交道?这些货卖完之后,你的铺子就空在那里?”

  贾胖子张着嘴眨巴着小眼睛,一时说不出话来。

  对啊,他与徐侯爷都没有想到,这船货卖完之后,没有了后续海货,他们又没有海船,总不能次次都靠抢货吧?

  那样谁还会拼着命出海给他们送货?到时他们的铺子岂不是要关门大吉?

  “唉,我还有些货,你们先拿去试着卖卖,先将铺子打出名气来再说。

  你看马行街上,海外奇珍铺子与还有赵王家的八珍楼,这两家铺子生意最好,你的铺子不去与他们比,就是从他们手中捡些漏,也能赚好些银子。”

  贾胖子听到赵王,屁股就隐隐作痛,他恨恨的道:“凭什么要从八珍楼手上捡漏,我呸,待到太子登基后,有他好看的。”

  钱贵满脸无奈,含糊的道:“这太子殿下现在还只是太子殿下,唉,我们是兄弟,最最亲的兄弟,这些话跟我说说没事,要是被别人听到了,可是砍头的大罪。”

  贾胖子打了个激灵,慌张四顾,见屋内只有他们两人,才松了口气。

  他见钱贵一直好心提醒自己,心里不免又对他亲近了几分,怏怏道:“我也只是在你面前说说,徐侯爷给太子丢了脸,现在正忙着找补呢,我在他面前夸下了海口,要是回去说货都没了,还不得被他打死。”

  钱贵沉默半晌,深深吐出了口气,像是下了大决断一样,说道:“不怕你笑话,我们这些做买卖的人,都想着寻一个大靠山,可靠山太可靠,这利就要薄几分去,尤其是我们这些走海船的,更要慎之又慎。”

  贾胖子见他神情郑重,也坐直了身子,屏息凝神听着。

  钱贵脸色纠结,半晌后才呼出了口气,继续说道:“不瞒你说,这次我小赚了一些,寻思着要不要多加一条船,可这本金又一时周不转不过来,想要去寻个可靠之人入股。

  既然你们有着做长久生意的打算,倒不如直接入股跑海船,你们有了货,又有自己的铺子,岂不是能赚更多的银子?”

  “入股需要多少本金?”贾胖子眼睛一亮,心里兴奋得直砰砰跳。

  他早就听说,海外奇珍铺子的东家有好几条海船,源源不断的海货拉回来,才能成为京城最大的海货铺子。

  钱贵掰着手指估算了一下,“大致需要二十万两银子左右。”

  “二十万两?”贾胖子吓得从圈椅里跳得老高,失声尖叫起来,他替花楼里相好的红姐儿赎身,也不过才花了二十两银子。

  钱贵嫌弃至极的看着他,啧啧道:“你看你,不过是二十万两银子,值得你这么大惊小怪的?你可知我一船货除掉本金,赚了多少?”

  贾胖子看着他比了个数,嘴张得可以塞下一个鸡子,半天都合不上。

  “出海时带一些瓷器茶叶绸缎去,这些贵重,海外国不比大梁富裕,用得起咱们瓷器绸缎的人少,东西带多了换就不划算,嘿嘿还不如拿银子去寻那些穷一些的人买货,又便宜还随着你挑。

  其余的都换成现银,大致现银得准备十五万两,全部换成金子,轻一些也好携带。”

  贾胖子终于合上了嘴,说道:“带金子也重,带银票不是更为方便么?”

  钱贵哈哈大笑,“我说弟弟啊,银票子可在咱们大梁的钱庄才能兑换,拿出去不过是一张废纸。”

  贾胖子也回过神,挠着头不好意思的也跟着笑,两人笑完又一起用了午饭,酒足饭饱之后,去看了剩下的一些海货,又哼着小曲去了徐侯爷府。

  马行街上。

  鞭炮锣鼓齐鸣,贾胖子浑身裹得红通通,趾高气昂站在门口,看着客人络绎不绝走进铺子,满面红光不时兴奋得不时哈哈大笑。

  赵王听到禀告,气得连砸碎了好几个杯子,徐侯爷就是太子的一条狗,太子这是打定心思要与自己过不去,见自己卖海货赚了银子,也跟着开了海货铺。

  还取了九珍楼这么个铺子名,一看就是针对自己的八珍楼,真是欺人太甚,欺人太甚!

  贺琮背着手,站在铺子前看了一会,又转身回海外奇珍,走了几步他顿住脚,不经意抬头看了一眼对面的会仙楼,淡淡一笑又迈步向前而去。

  孟夷光站在窗棂后,看着对面铺子的热闹,贺琮的身影映入眼帘,忍不住蹙眉,他怎么来了京城?见他似乎有所察觉往楼上看来,惊了一跳忙往旁隐了隐。

  裴临川坐在一旁吃茶,见她似乎受了惊吓,忙问道:“怎么了?”

  孟夷光走过去坐下,若有所思的道:“贺琮来了京城,他可是少有的聪明人,精通买卖,要是被他看出来,这些可是一环扣着一环,要是在其中一环出了纰漏......”

  她的神情渐渐凝重,裴临川面不改色,平静的道:“杀了他。”

  孟夷光思虑半晌,终是摇了摇头,“虽说你死我活,可总不能疑人偷斧,乱杀无辜。”

  裴临川紧紧盯着她,不满的道:“你可是舍不得?我吃醋了,好酸。”

  孟夷光哭笑不得,上次他脱衣衫的事,因为自己大笑,他暗自生了好久的闷气。

  她哄了他许久,他才重又开心起来,松了口气叹道:“我还以为你嫌弃我的身子,不愿意看呢。”

  他的生气点与关注点太过奇特,就像此时般,还是跟他解释清楚吧,省得他不但酸,又会独自气好久。

  “贺家与崔家交好多年,贺琮是贺家最有出息的子孙,要是他没了,贺家定会一蹶不振,两家本来就是相互帮扶着,木秀于林风必摧之,一家独大可不是什么好事。”

  果然,裴临川听后顿时眉眼含笑,轻快的道:“那不杀他,爱屋及乌,你外祖父家也是我的亲戚。”

  孟夷光叹了口气,算了算了,崔老太爷离得远,不知道自己成了乌鸦,还是不与他计较吧。

  “咚咚咚。”门被轻轻敲响后,老胡推开门走了进来,躬身道:“贺七郎的随从前来传话,问你是否有空,他在海外奇珍等你,想与你吃一杯茶。”

  孟夷光愣了下,思忖片刻说道:“马行街上人多眼杂,让他明日来云雾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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