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乱象丛生_佛系女主每天被迫营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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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乱象丛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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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写文不易,千字三分,好便宜的,小天使们,支持正版呀。陆洵微微颔首,歉意的道:“九妹妹,对不住,我医术不精,实在无脸再替人治病施药。”

  孟夷光虽早已预料道结果,此时听到时还是颇为遗憾,不过他的痛苦,她无法替他去承受,亦不再劝说。

  “是我考虑不周,给你惹来了麻烦,该说歉意的是我。不知今后你有何打算,有我能帮得上的地方,且万万莫跟我客气。”

  陆洵微微沉吟后道:“阿娘身子经过调理之后,已经好了许多,京城有姨母在,可陪着她说说话。”

  他抬起头,目光如刀锋般锐利,沉声道:“我不服,打从五岁识字起就开始习医,识药辨药,断不会让陆家的医术毁在我手上。我打算再苦读医书,寻遍世间的疑难杂症。”

  孟夷光听得极为专注认真,思索片刻后说道:“圣人曾言授黄公之术,洞明医道,我不懂医,却亦知洞明二字看似寻常,可医者要达到这般境界,耗费的心血不知凡几。

  书上固有无数的杂症记载,真正的杂症,却在病人身上,先人也是经过无数的试错,才留下治病的方症。多做多措,不做,才永不会出错。”

  陆洵明显愣了愣,他垂下头,再抬起头时,眼神已是一片清明,自嘲道:“倒是我钻了牛角尖,还没有你看得清楚。”

  他叉手施礼,“多谢九妹妹点拨。”

  孟夷光忙还礼,微笑道:“我也只是嘴上说说,真正吃苦受累的还是你。”

  “九妹妹是真正聪慧之人,我远远不及。”陆洵认真打量着她,“以前是娇憨,成亲后才是真正的通透。”

  孟夷光顿了顿,淡笑道:“都已嫁人成家,总需须得有些长进。”

  陆洵笑笑没有再说话,低头喝着茶,略坐了一会,孟七郎总算看够了他的宝贝,也来到花厅,几人又说了一会话,便起身告辞。

  阿愚的身影在花厅前一闪而过,陆洵停顿了下,未曾说话又继续往外走。

  孟夷光也瞧见了阿愚,心下恼怒,怕他惹事,干脆将他们送到了二门外。

  陆洵先上了马车,孟七郎站在马车边,小声问道:“没事吧?国师去摆摊传得沸沸扬扬,阿娘担心得不得了,老神仙却说无事,让家里人不要管,你能治得了他。”

  孟夷光笑道:“没事,你回去跟阿娘说,让她且放心。”

  孟七郎见她神色如常,这才放心上了马车离去。

  孟夷光霎时沉下脸,怒喝道:“阿愚,你给我滚出来!”

  片刻之后,阿愚从廊檐上跃下,耷拉着脑袋站在她面前。

  孟夷光瞪着他骂道:“你主子不在,你却来守着了,谁给你的狗胆!”

  阿愚眨巴着小眼睛,身子紧绷,像是随时要拔腿而逃,小声道:“国师在歇息,我得替他守着,先前他有吩咐过,不能让人抢了你去。”

  孟夷□□极而笑,自己又不是香饽饽,谁见了就要上来抢么?

  “国师说,你比他卜挂的龟壳还要重要,得守着不被狗叼走。”

  自己被拿来与龟壳比,还比龟壳重要,孟夷光一时不知是该高兴还是该生气。

  “滚,以后有客人上门你再敢偷看,我打断你的狗腿!”

  阿愚松了口气,拔腿跑得飞快,孟夷光白了他一眼,这几个傻蛋,真是多看一眼都眼疼。

  夜色渐渐降临,屋子里暗下来,孟夷光怕吵着裴临川,只让郑嬷嬷点了盏八角小灯笼挂在屋角。

  他甫一醒来睁开眼,那盏温暖的灯便映入眼帘。

  手指动了动,手下是触感细腻的锦缎,丝丝荷花清甜的香味钻进鼻尖,接着是廊下轻声走动的脚步声。

  有人撩起门帘进屋,他顺眼看去,孟夷光一身素淡藕荷色衫裙,浓密的乌发松松挽了个发髻垂在脑后,只插了一支精巧的蝴蝶钗,随着她的走动,蝴蝶晃动像是要展翅飞去。

  肌肤雪白细腻,在淡淡的光中,像是蒙上了一层珠光,光泽温润。

  如同寻常般,她眉目温婉,脸上总是带着隐约笑意,可他知道,她会生气会打人,很凶很凶。

  可她这般朝自己走来,见到自己睁眼看着她,愣了一下又笑了笑,细声细气的说道:“醒了?”

  裴临川吞了口口水,声音慵懒,“嗯。”

  他将锦被拉高了些盖住了自己的头,瓮声瓮气的道:“你很好看,我这样不好看。”

  孟夷光失笑,忙道:“好好好,我先不看你,你快些起来,再睡下去夜里该睡不着。”

  郑嬷嬷在屋子里又点了几盏灯,两人走出屋子,裴临川才拉开被褥,深深吐出口气,脸上浮上笑意,接着笑意越来越浓,他翻身坐起来,理了理发丝衣衫,才扬声道:“好了,你进来吧。”

  孟夷光掀帘走进来,见他笑容满面,不由得也跟着他笑,说道:“快回去梳洗,晚上厨房有你爱吃的蜜汁莲藕。”

  裴临川摇摇头耍赖,“要在你这里洗漱,与你一起用饭。”

  孟夷光见他坐得直直的,神情坚定,怎么都不肯走的模样,无奈道:“那你快去净房,我差人给你送热水来。”

  裴临川这才露出满意的神情,乖乖听话去了净房,洗漱完出来,又恢复了先前清隽模样,不再似生病般无精打采。

  案几上已经摆满了吃食,他走过去坐下,将那碟蜜汁莲藕拿起来放在她面前,“你先吃,吃不完的我再吃。”

  孟夷光愣了下,笑道:“不过是一碟子藕,你吃吧,不够再让厨房做便是。”

  裴临川固执的道:“你先吃,你还喜欢哪些菜?你喜欢的都要等你先吃饱后我再吃。

  阿娘以前也是这样待我,对心里想护着的人,万事皆要将他放在前面。”

  孟夷光心像是被用力揪住,酸软发疼,他的神情太过认真炙热,毫无保留不懂掩饰,用他懂得的全部,以最至诚的心待你。

  她垂下眼帘,掩去眼里的情绪,夹了块藕吃了,又略吃了些菜,便停下筷子,微笑着道:“你也吃吧,不然饭菜都凉了。”

  裴临川这才拿起筷子,夹起她吃过的菜吃了,眼角眉梢都是笑意,“好似比先前的又要香甜些,厨娘做菜的本事愈发厉害了么?”

  孟夷光抿嘴低头笑,他的喜悦太浓,让她觉得那些菜,吃到嘴里真比先前美味许多。

  两人用完饭,她习惯性会去散步消食,今天他也要跟着去,背着手走在她身边,一会看天边的明月,一会侧头看向她。

  他的眼神太过闪亮,直看得她心跳莫名,娇嗔道:“不看路你看我作甚?”

  裴临川用手指了指月亮,又指了指她的脸,“你比月亮还要好看。”

  孟夷光脸又红又烫,斜了他一眼,慌乱道:“胡说八道。”

  裴临川极为认真的反驳,“我从不说谎。你教我怎么赚银子好不好?摆摊时有人对我说,要给我买花戴,我也想赚银子给你买花戴。”

  孟夷光轻笑出声,他去摆摊也不是没有学到本事,知道要给女人买花戴。

  不过他能主动提出赚银子,不再嫌弃银子是阿堵物,这个转变甚合她意。

  “让我想想啊,你会琴棋书画,琴与棋,须得抛头露面去卖艺,这个不行,皇上也不会允许。就书画吧,阿娘有间书斋,你可以画出来到她铺子去寄卖。”

  裴临川眼睛一亮,喜道:“那好,我马上去写字画画,多写多画些,赚多多的银子,全部都给你。”

  孟夷光又欣慰又想笑,她见他迫不及待的样子,恨不得不吃不喝画一堆写一屋子出来,忙道:“你别急呀,画多了可不值钱,物以稀为贵么。”

  裴临川思索片刻后道:“那我慢慢画,年后有春闱,读书人会多,看的人亦多,是不是会卖出更多的银子?”

  孟夷光叹息,他的脑子不是一般聪明,稍加点拨就一通百通,先前虽然摆摊不靠谱,要是皇帝不曾阻拦,说不定真会有人闻风前去找他下棋,依着他的本事定会一战扬名,成为棋艺大家。

  “嗯,能读得起书,考中举人又来到京城考进士的,家里都不会太穷,考学要拜座师,结交好友,送字画最为雅......”

  孟夷光一边走,一边跟他小声说着这些人情交际,裴临川听得时而皱眉,时而瞪大眼,表情丰富极了,看得她一直笑个不停。

  不知不觉就走了很久,还是郑嬷嬷提醒时辰已晚,两人才往回走,他将她送回屋,才依依不舍回了自己的院子。

  七巧节京城格外热闹,亲朋好友间相互邀请着吃酒席玩乐,搭建彩楼摆着磨喝乐瓜果点心酒水,孩子们念诗,妇人们穿针引线乞巧。

  孟夷光天天出门吃酒,裴临川只陪她回了孟府,见他一场酒席下来已神思恍惚,日次便有些发热身子不适,其他人家便没有再让他跟着去,好说歹说劝他留在了府里。

  七月初七这日,轮到府里请吃酒,她天未亮就起床忙碌,孟季年孟七郎崔氏也一早上门来,帮着她招呼客人。

  裴临川虽吃了药,身子却一直未见好转,惨白着一张脸,还是出来出来露了个面,才回屋去歇息。

  热热闹闹一整日,待客人散去,孟夷光已累得虚脱,半靠在软塌上一动不动。

  春娟提来热水放去净房,她挣扎着正要去洗漱时,裴临川来了屋,见她神色疲惫,眼神中有掩饰不住的担忧,上前给她认真号了许久的脉,确认无大碍才松了口气。

  孟夷光洗漱了出来,见裴临川还坐在软塌上,垂着眼帘似乎在思索什么,走过去问道:“怎么了,你的身子好些了吗?”

  裴临川抬起头,脸色惨白神情悲哀,哑声道:“对不住,我没能帮你,才让你这么累。”

  孟夷光心里软成一团,他这些时日在努力画画写字,一遍遍的写,一遍遍的画,想着写出画出最满意的来,卖出个大价钱给她买花戴。

  孟府广宴宾客,人多嘴杂,就算不喜那人,他也只是忍着一言不发。

  他一直在用自己最大的努力对她好,对她的亲人好。

  孟夷光温声道:“你已做得很好,十郎喜欢你,七哥也喜欢你给他做的磨喝乐,连阿爹都夸你了。”

  裴临川这才露出一丝笑意,他招呼着她在身边坐下,再次给她诊脉,久久都没有放开她的手,喃喃道:“好奇怪,为什么我总觉着分辨不出脉象?”

  他眉头紧紧皱成一团,神情痛苦至极,额角的汗水如雨般滴落,嘴里“噗”一声,鲜血喷了孟夷光一头一脸,他亦软软倒向了她。

  皇后挺直脊背,“你....”

  皇帝突然出声打断皇后,他笑得眼睛眯起来,“阿川媳妇,你祖父可还好?”

  孟夷光祖父孟谦,在前朝皇帝还是太子时曾任其师,后不久称病辞官,一直闲赋在家。他是否可好,这......,她很是一言难尽,究竟是好还是不好呢?

  她看着眼前的皇帝,此刻脸上的神情与祖父某些时候极为相似,恭敬的答道:“回皇上,祖父一如从前,未曾有什么变化。”

  皇帝叹了口气,颇为忧心的说道:“我一直拿阿川当自己的孩子看,你嫁给了阿川,我与你祖父也算得上是亲家,待我闲了一定要亲自上门拜访。”

  孟夷光曲膝施礼大方谢过皇帝,皇后被皇帝抢过话之后,神色难堪却不敢多言,此时更是瞪大了双眼,觉得不妥之后又慌乱拿起案几上的杯子,低头装作喝茶掩饰。

  “太后娘娘最近忙着吃斋念佛,你们就别去打扰她老人家清修了。”皇帝笑看着裴临川,“阿川领着你娘子回去,别跟个锯嘴葫芦似的,多陪着她说说话。”

  裴临川看向皇帝,嘴唇微动,他忙瞪眼挥手阻止,“去吧去吧,我这里还有一大堆事。”

  孟夷光心头微松,曲膝施礼退出大殿,郑嬷嬷与春鹃等在殿外,阿愚与阿垄也站在那里。

  雨丝密密一直下个不停,阿愚递上了斗笠与蓑衣,裴临川如同先前般走在前,郑嬷嬷替孟夷光撑着伞几人在后。

  她抬头看了一眼前面的烟雨垂钓图,又收回了目光,青石地面滑,暂且忍一忍。

  到了宫门口分别上了马车回府,郑嬷嬷收起雨伞放在马车角落,春鹃拿着帕子给孟夷光擦拭衣衫上的雨水,她取下珠冠活动了一下脖颈,长长的舒了口气。

  “先前在偏殿吃茶,里面伺候小黄门见我们裙角都湿了,还有些讶异,说是内命妇进宫拜见,都派了软轿来接。”郑嬷嬷满脸的愁容,这一来就得罪了皇后,以后可如何是好?

  孟夷光心里有数,皇帝在大殿内更是直接没给皇后脸面,就不知道她心性如何,这些会不会记在自己的头上。

  要记,也盼着她能记在裴临川头上,毕竟他债多不愁。

  现在紧要的是皇帝话里的意思,还有弄明白裴临川究竟还有哪些地方得罪了皇后。

  “嬷嬷,让马车快一些,到门口追上国师的马车,我有些事要问他。”

  郑嬷嬷敲了敲车壁,探头出去说了句话,车夫加快了车速,很快就赶上了前面的马车。谁知前面的马车也突然快了起来,两辆车像是在雨中比试,你追我赶跑得飞快。

  孟夷光被晃得有些晕,她心下懊恼,怎么忘了阿垄是三傻图之一。待进了国师府,马车在二门停下,她稳了稳神,跳下马车喊道:“国师。”

  裴临川正在穿蓑衣,听到孟夷光的喊声眼神飘了过来,抓起斗笠扣在头上答了一声,“唔。”

  唔你个大头鬼,孟夷光见裴临川像是落荒而逃一样大步离去,她干脆小跑着上前揪住他斗笠垂下来的带子,他脖子被勒住微微后仰,阿愚闪电般出手,带子应声而断,阿垄接住了掉下来的斗笠,又将它稳稳戴在了他头上。

  孟夷光:“.....”

  “我有话跟你说。”

  裴临川看着孟夷光,眼神中有戒备,还有些许的恼怒,却还是站在了那里,等着她说话。

  孟夷光无语望天,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郑嬷嬷追上来,将伞挡在了她的头上。

  “你的脸花了。”裴临川突然说道,声音平平,可她却听出来了其中的嫌弃。

  孟夷光不打算理会,他却没完没了,眉心微拧思索片刻,“像是滑稽戏伶人。”说完,他抬手整了整斗篷,神情愉悦,眼底竟然划过一丝笑意。

  他这是在报复么?

  孟夷光拿出帕子,郑嬷嬷接过去仔细擦去她脸上糊掉的脂粉,她瞄向裴临川,他微偏着头,看得无比认真。

  在男人面前当场卸妆,与在男人面前当场脱衣,哪一种来得更尴尬,她此刻觉得是前一种。

  郑嬷嬷擦完轻声道:“好了。”

  裴临川又有话说:“红通通,像是妇人相扑。”

  孟夷光吸气,心里默念:不生气,不生气,生出病来无人替。

  她干脆直接问道:“你先前得罪过皇后?”

  “得罪过很多次。”裴临川神情坦然,“皇上告诉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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