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天命_佛系女主每天被迫营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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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天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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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人神情一变,太阳穴跳了跳,却忍着没有做声。

  孟季年仰头大笑,嚣张至极的斜睨着他,“长得这么丑,徐狗子,也就徐侯爷不嫌弃你,选了你做他的幕僚。

  不过我要是你,有点自知之明的话,就不会大白天出来吓人。”

  他踢了李牛儿一脚,呶呶嘴道:“你的主子来给你撑腰了,你还不赶紧嚎叫,在主子面前总得争个脸,讨得主子欢心,说不定招你做上门女婿。”

  被人当场叫出小名,徐狗子终是再也忍不下去,他气得嘴边的鼠须乱跳,指着孟季年破口大骂。

  “孟三,你不过是仗着你有个好老子,你算是什么东西,不学无术仗势欺人,横行京城鱼肉乡里,你当你老子是天王老子不成!”

  一个小厮模样的人也跟着帮腔,指着孟季年骂道:“孟家嚣张不是一天两天了,大伙都睁大眼睛瞧瞧啊,这孟相不是说学富五车么,教出来的儿子,还不如我们这些做下人的呢。”

  孟季年被他不过碰着了些衣衫,立即瞪大眼蹬蹬后退,脚步不稳摔到在地。

  他那些泼皮朋友们忙上前,围着他大呼小叫起来:“三郎,你有没有摔着?”

  “不好啦,三郎,这个上古瓷杯被摔碎了!”

  孟季年的惨叫响彻云霄,疾声大呼道:“啊,我的上古瓷杯,我的价值连城的上古瓷杯!”

  泼皮们极有默契的让开,只见孟季年捂着胸口,痛心疾首悲呼。

  “区区一徐家下人,都能看不起读书人,我乃是前朝排名三十二名的进士,怎么都算有功名在身,却被人当街殴打,还损坏了我的宝贝。”

  徐狗子神色一愣,他怎么忘了,孟季年这个泼皮,可是有功名在身。

  他正要说话,小厮却抢先一脸不屑的开了口,“功名,你不过是前朝考的功名,拿着前朝的剑来斩今朝的官,莫非你是前朝余孽想要造反么?”

  坏了!

  徐狗子气得闭上了眼,这个蠢货!

  新朝的科举,要来年春天才举行,全大梁上下的官,谁不是前朝的官?

  他这个蠢到家的狗东西,是要将全大梁的官员全部得罪殆尽么?

  孟季年的眼珠子一翻,心里暗自偷笑,真是蠢得透不过气,哎哟,这是送上门来让自己欺负,那就休怪自己不客气了。

  他拍着大腿,长歌当哭,拉长着声音一唱三叹,“苏相啊,孟相啊,杜枢密使啊......,”将朝堂上的官员们哭着叫唤了一遍,哀哀切切的哭。

  “可怜你们为国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如今被一个刁奴,当街指着鼻子骂你们是前朝余孽啊,这可是诛九族的大罪,是要置你们全部于死罪啊。”

  “一个下人,哪里来这么大胆,我就是作为丞相儿子,亦不敢去多想啊。

  阿爹啊,你这个丞相当得太不值当,我们孟家没有九族还好,大不了孟家上下老小陪着你赴死,可怜了苏相他们,那可是枝繁叶茂的大族啊。”

  围观人群中,挤满了各家下人,这时有人挤出人群,消息不断递了出去。

  徐狗子绝望至极,他悄然对人群中使了一个眼色,有人暗自点点头,趁乱摸到了李牛儿身边。

  他手才一动,阿愚如鬼魅般闪出来,捉住了他的手,轻轻一转,他一声惨叫,手指张开一颗药丸滚到了地上。

  阿愚只轻轻一推,那人跌在了徐狗子脚边,吓得他神色巨变。

  阿垄双手轻轻一挥,原本挤在一起的人群如风吹麦浪,分向两旁。

  裴临川一袭宽衣大袍,如谪仙下凡般踏步而来,在李牛儿面前站住,突然伸出脚,用力踢去,将他踢得弓起身子,半天都透不过气来。

  他面容平静,声音清越,“他想毒死你,但你亦该死,我要打死你。”

  人群中一片寂静,不知所措看着这个天人一般的男子。

  他踢完李牛儿,又走到徐狗子面前,只瞄了他一眼,便别开了头,对阿愚说道:“他太丑,我不想亲自动手打他,你来。”

  话音刚落,众人还没有看清楚阿愚动作,只听到“啪”一声,徐狗子捂着脸倒在地上,满嘴的鲜血,痛得哎哟直叫唤,又噗一下吐出合着血的牙齿。

  裴临川正要往铺子里走,沉吟一下停住脚步,回头说道:“我是国师,这是我媳妇的铺子,我就打你。”

  众人轰然,原来他就是名动天下的国师,他居然这么年轻好看!

  深居简出的国师,竟然也这般嚣张。

  他的言外之意,是在说,我就是欺负你,你能怎么样么?

  这场热闹,真是看得太值了,国师亲自上前对阵徐侯爷家,这徐家可是有皇后与太子,哎哟,不行,赶紧递消息回府。

  孟季年还坐在地上,张大嘴像个傻子,这时裴临川的余光看到了他,蹙眉片刻,走上前弯腰说道:“岳父,你莫哭,我替你打他们。”

  这下不仅仅是孟季年,他那群狐朋狗友都楞住了。

  孟三简直走了狗屎运,女婿这般出众也就算了,还如他一般目空一切,哎哟太令人兴奋,他这是后继有人啊。

  徐三娘本来在对面茶楼上,看着铺子门口的热闹,见到裴临川一出现,立刻喜上眉梢,起身冲下楼。

  她不顾一切挤进人群,微喘着气,眼里满含眷念,娇娇喊道:“阿川哥哥。”

  裴临川没有如先前般,置她于无物,转头看了过去。

  徐三娘又惊讶又激动,看了看了,他终于正眼看了自己。

  她捂着胸口,只觉得那里砰砰砰跳得如同擂鼓,眼泪怔怔爬满了脸颊。

  裴临川疑惑的问道:“你一直跟着我,是想给我做妾么?”

  徐三娘顿了一下,心里又酸又苦,有什么法子,他已经娶妻,就算为了他,做妾也甘愿。

  虽然当着这么多人面,女人家要矜持,可他是裴临川啊。

  她深情地凝望着他,轻轻点了点头。

  裴临川眉目舒展,像是终于弄清楚了一件事,声音轻快,“哦,我不要你,你太丑了。”

  徐三娘只觉得心碎欲裂,眼前一黑软软晕了过去。

  裴临川嫌弃的斜了她一眼,又抬起下巴,端着一幅睥睨天下的姿态。

  他冷然道:“哦,我忘了说,我不会纳妾,我已经娶妻,她就是孟家九娘,她很好,谁敢欺负她,我就打谁。”

  “国师,郑嬷嬷说,冰太贵,没有银子去买冰。”阿愚眨巴着小眼睛,抬起袖子抹去额角的汗水,想了想说道:“夫人屋子里摆着很多冰盆,凉爽得很。”

  裴临川烦躁地扯开衣领,沉着脸道:“我知晓了,你下去吧。”

  他盘腿坐在塌上,闭眼打坐,以前很快就能平心静气进入忘我境界,可现今根本坐不住,只觉得衣衫黏在身上,呼吸间都似在喷火。

  他蹭地起身,又去书房研墨写大字,写字总能让人静下心来,才拿起墨,就深觉不对,墨气味刺鼻,不是原本的松烟墨。

  默默放下墨,摸了下纸,纸张粗糙不堪,与澄心堂的金宣纸相比,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他黑着脸,一把抓住手一扬,将纸扔得满屋子都是。

  裴临川觉得有团火,在胸中乱窜又无处发泄,他又不傻,知晓这一切肯定是得了孟夷光吩咐。

  他下巴微抬,志得意满踌躇满志,银子银子,不就是银子吗,赚银子又有何难!

  思索片刻后,唤来阿愚与阿垄,三人出了府,到了天黑时分,几人蔫头耷脑回了府。

  郑嬷嬷提着食盒进屋,拿出饭食摆在案几上,笑着道:“厨房见天气热,做了道槐叶冷淘,吃着倒也爽口,阿愚去厨房提食盒,连吃了好几大碗。”

  孟夷光冷着脸没有答话,没断了裴临川的饭食,她已经算得上仁慈。

  郑嬷嬷觑着她的神色,赔笑道:“厨娘见阿愚吃得比先前都多,怕他积食,就打趣他,说是成日也不见他做事,也不怕撑坏了肚子?

  阿愚抽空答了句,说做事了,今日跟国师出了府去,饿着肚子还未用过饭。”

  她笑意越发收不住,笑了好半晌,才拭去眼角的泪水继续说道:“厨娘随口问他,你们出去做什么了啊?哎哟,你猜他怎么说?”

  孟夷光看了她一眼,又垂眸继续用饭。

  只要他们不是出去打架生事,就万事阿弥陀佛。

  郑嬷嬷见她神情淡淡,知她这次真气得不轻,追着裴临川跑了半个府,连他衣边都没有摸着,他还边跑边回头挑衅。

  唉,要是自己,怕也得气死,这夫妻之间相处,平淡如水太冷清,鸡飞狗跳又会太闹心,总得适度才好。

  “阿愚说啊,他与阿垄伺候着国师,出去摆棋摊挣银子,可这一天下来,连一个大字都没有挣到。

  还被泼皮找上去,问他们收取一两银子的市金。阿愚说,国师生了气,亲自动手将泼皮打跑了。”

  孟夷光冷笑,泼皮没长眼,又长了双利眼。

  瞧着几人衣着光鲜,定是非富即贵。可这三人,明显又傻又呆,这样的肥羊送到嘴边,不敲诈一笔,哪对得起自己。

  “这国师啊,唉。他倒聪明,去了人多处摆摊,可他去的却是城北那片,住在那里的都是些穷苦百姓,他摆的棋摊,说是一百两银子一盘棋。”

  郑嬷嬷竖起手指,拔高了声音,啧啧叹道:“一百两啊,他真敢要价,可阿愚阿垄这两人吧,也没人觉着有什么不对。

  阿愚还疑惑的问厨娘,为什么没人跟国师下棋呢,国师肯定不会输,很轻松就能赚进一百两银子。”

  孟夷光只觉无语至极,这主仆一个赛一个傻,要不是有功夫傍身,被人骗去卖了,还能帮着人数银子。

  她现今没有功夫理会他,陆洵那边情形未知,银子倒是小事,最重要的是,还是先前那场闹剧。

  皇帝虽然下令两家都不得再闹,可这次之后,与徐侯爷府算是彻底结了仇。

  依着皇后与徐侯爷记仇的性子,太子上位之后,他们绝对不会放过孟家与自己。老神仙那边还没有动静,猜着他也在憋着想法子,绝对不会坐以待毙。

  可想要不坐以待毙,这背后之事,深思极恐不能多想。

  她淡淡的道:“随他们去吧,让他们赚大钱去,正好,赚了银子我也能轻松些。”

  郑嬷嬷见孟夷光用完饭,忙递上了布巾清水,她接过去擦了嘴漱了口,见外面起了风,凉爽许多,往外慢慢走动着消食。

  府里花木扶疏,曲径通幽,湖里清过淤泥之后,放了好些鱼虾,又栽种了荷花,正是荷叶荷花飘香时节,呼吸间,都是隐隐的香气。

  孟夷光瞧着眼前的盛景,也不再心疼银子,辛辛苦苦赚来的钱,不就是为了痛快享受么?

  她沿着湖岸走了一程,突然水中传来一阵响动,接着一道人影从水里窜出来,水花四溅。

  她吓了一大跳,连连后退,身后的郑嬷嬷也吓得不轻,颤抖着扶住了她,手中灯笼往前探照,鼓足勇气望去,一颗心才落回了肚子里,拍拍胸口道:“九娘,是国师。”

  她借着光,也看清了水里的人,不是裴临川是谁他头发贴在脸颊,白面红唇,像是妖冶的水妖,伸手在岸边一撑轻盈跃上岸。

  阿愚不知从哪里窜出来,递上衣衫,他接过去一抖,衣衫将身子裹得严严实实,微抬着下巴道:“不让你看。”

  孟夷光翻了个白眼,又气又好笑,估摸着他热得受不住,才下湖游水,都这幅模样,还死鸭子嘴硬。

  裴临川见她不理会自己,又慢悠悠往前走,愣了一下追上去说道:“我会赚银子,明天一定能赚到。”

  “好呀。”孟夷光随意答道,见岸边的一朵荷花开得好,倚在栏杆上伸手要去摘,手背突然轻微刺痛,她忙缩回手一看,肌肤光洁不见异常。

  裴临川轻笑起来,板着脸道:“花上有刺,还有会咬人的虫子。”

  孟夷光猛地回头,见他手蓦地往后一藏,就知道这个混蛋在那里捣鬼,她斜睨着他,“你又想挨打了么?”

  裴临川脸上的得意更甚,不可一世道:“你追不上我。”

  孟夷光别开头,见他那副模样实在眼疼,花也不要了,转身往前走去。

  郑嬷嬷见裴临川又要跟上来,只怕两人一言不发又会吵起来,忙对阿愚说道:“阿愚快伺候国师回去换身干爽衣衫,穿着湿衣衫在身上,仔细着生病。”

  裴临川断然拒绝,“不用,等你们走后,我还要游水,水里凉快。等我赚到银子买了冰,就不用再下水了。”

  郑嬷嬷不知如何说才好,哎哟,这天可得热上好一阵,还有就算立了秋,还有秋老虎。

  依着他那赚银子的本事,估摸着得在这水里泡到中秋节去,这可得要两个多月呢。

  孟夷光也听到了他的话,心中无名怒火顿起,转身冷笑道:“夏日可泡在凉水里,我劝你现在多砍些柴火,到了寒冬腊月,你可以劈柴烤火。”

  裴临川愣住,随即气道:“我可以多穿些衣衫。”说完想了想觉得不对,又补充道:“我能赚到银子。”

  孟夷光懒得搭理他,能不能多穿些衣衫御寒她不敢肯定,可她绝对能肯定的是,他们三傻绝对赚不到银子。

  毫无意外,翌日他们一大早便意气风发出门,没到晌午便垂头丧气回了府。

  阿愚在厨房里抱怨,本来国师今日只收九十两一盘棋,定会有人前来与他比试。

  可那些妇人怎么那么不害臊,听说有比仙人还好看的郎君来摆摊,从四面八方赶来瞧热闹,将他们围得水泄不通。

  甚至有那大胆的,还出言不逊,让国师跟着她们家去,哪需他在外风吹日晒赚银子,她们会给他买新衫买花戴。

  孟夷光自是不去干涉,只当听笑话。

  过了一晚,用过早饭之后他们又出了门,这次裴临川用布巾蒙住了脸,像是拦路抢劫的强盗,只是雄赳赳气昂昂甫一出门,便被皇帝差来的小黄门请进了宫。

  孟夷光得知消息,笑得前仰后合肚子都疼,估摸着皇帝也实在看不下去。

  太丢脸,不,这岂是丢脸,丢的是大梁的国威。

  正乾殿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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