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生辰风波_佛系女主每天被迫营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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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生辰风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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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崔老太爷生辰,只下帖子请了亲戚与交好的人家上门吃酒。

  男女眷分开在前后院花厅里吃酒席,靠近水榭搭了戏台子,妇人们吃完酒席在听戏,小娘子们坐不住,三三两两聚在一起,在暖阁里里喝茶说笑,或玩投壶捶丸,好不热闹。

  王老夫人爱听戏,孟夷光与崔氏便也陪在她身边与一群上了年纪的老夫人们,坐在台下听台上咿咿呀呀的唱,虽听不太懂,却仍旧极有耐心坐着。

  她身份尴尬,虽然来的人都精明,不会问她的亲事,可也与小娘子们玩不到一起去,还不如坐在这里多陪陪老人。

  嬷嬷上前躬身道:“九娘,老太爷小厮来传话,说是他让你过去陪他下棋。”

  王老夫人与崔氏互看一眼,她拍了拍孟夷光的手背,温声道:“去吧,老头子是臭棋篓子,没人愿意陪他下棋,你让他几颗子逗逗他开心。”

  孟夷光笑着应下,领着郑嬷嬷起身随嬷嬷而去,崔老太爷坐在靠河边的暖阁里,在他的对面,坐着一个身着粗布衣衫的胖老头,他正手持黑子,神情纠结,手动了动,想要落子又收回了手。

  崔老太爷烦了,伸手抢过胖老头手上的棋子,啪一下放在棋盘上,“你有完没完,等你落一颗子怕是等到我入土也等不到!”

  胖老头急了,忙将棋子捡起来,紧紧握在手里,面红耳赤骂:“这是小心谨慎,你懂个逑!”

  靠在栏杆上钓鱼的白衫男子回转身,笑着抱怨:“我的鱼都被你们吓跑了。”

  说完他蓦地抬起头,看向走近的孟夷光,脸色淡了淡,旋即又恢复了笑意,朝她颔首斯文一笑,“这位妹妹我倒未曾见过。”

  孟夷光欠身施礼,也大大方方打量着他。

  男子身形高大,年约二十左右,丰神俊朗,仪态风流,尤其那双狭长深邃的眼睛,让人忍不住看了又看,像是要被卷了进去。

  崔老太爷回转头,对她招招手,笑得夸张无比。

  “啊,是小九来了,快来快来拜见贺大,他家里富得流油,却抠门得很,总得让他出出血,拿出件像样的见面礼。”

  孟夷光愣了下,贺大,莫非是在青州与崔家齐名的贺家老太爷?

  她忙上前屈膝施礼,贺大盯着她仔细瞧来瞧去,眼中渐渐尽是满意赞赏,哈哈一笑,随手拿了只碧绿的玉貔貅递过来。

  “小娘子生得真好,有福相。万幸万幸,长得不像你外祖父,不然就该哭喽。”

  “呸,我年轻时可是青州一枝花,俊俏风流无人不知。”崔老太爷淬了他一口,抢先将玉貔貅拿在手里,摩挲了几下,才满意的点了点头。

  “哼,还算不错,你个抠门的总算大方了一回。”他对孟夷光眨眨眼,将貔貅递过来,笑眯眯的道:“收下吧,不要白不要。”

  孟夷光温婉一笑,又曲膝谢过贺大,双手接过玉貔貅看也未看,随手交给了郑嬷嬷。

  “哈哈哈,你有外孙女拿出来炫耀,我也有好孙子,来来来。”

  贺大对白衫男子招手,将他推在面前,笑着道:“这是我老大家的小儿子,家里排行第七,贺七贺琮,今秋青州府的新晋举人。”

  贺琮叉手施礼,孟夷光也盈盈曲膝还礼,他微微笑道:“原来是京城来的小娘子,怪不得未在青州见过。”

  孟夷光想起一大清早,崔氏就被王老夫人叫了过去,两人不知说了些什么,在她去请安时,还一脸神秘。

  这时她恍然大悟,两家人的心思昭然若揭,想将两人凑对,只怕贺琮也被蒙在鼓里,所以心下不满。

  “小九你别听他胡说,他哪里见过什么小娘子,不然怎会这样老还打着光棍。”

  贺大笑笑呵呵的损完贺琮,站起身来招呼着崔老太爷,“你的棋下得太臭,跟你下太没意思。

  听说孟老儿将他那把钟大家的紫砂壶送给了你,走走走,用你的壶泡杯茶喝喝,看看能不能喝出银子的味道来。”

  崔老太爷也站起来,对孟夷光说道:“我去让贺大开开眼,你们年轻人一起下下棋说说话。”

  两人斗嘴笑骂着离去,贺琮笑着伸手招呼她:“手谈一局?”

  孟夷光摇摇头,淡笑道:“我下得不好,也就不献丑,外祖母还在等我去听戏,就此别过。”说完曲膝施礼转身欲离去,却被他叫住了。

  “哎,别急着走呀。”贺琮若有所思看着她,旋即直接道:“因我的话生气了?对不住,家里长辈一直操心我的亲事,我经常会突然偶遇各种小娘子,所以说见过许多青州小娘子也不算胡说。”

  他脸上笑意更甚,双眼闪亮,“尤其是我中举之后,媒人来得太多,贺家门槛都换了几道新的,一次比一次修得高。”

  孟夷光莞尔一笑,贺琮这个人还挺有意思。

  他握着一黑一白两颗棋子,左右手互相抛来抛去,偏着头看向她道:“京城小娘子都惜字如金?”

  孟夷光坦白的道:“我不是小娘子,我是合离归家的妇人,不宜与男子多说话,瓜田李下说不清楚。”

  她不欲多说,再次曲膝施礼,转身与郑嬷嬷一起离开。

  贺琮斜倚在柱子上,看着她远去的背影,神情难辨。

  孟夷光拧着眉头,崔老太爷不是不知道她的心思,崔氏却也应了下来,怕是想让她再嫁,绝了与裴临川在一起的念头。

  郑嬷嬷走上前,低声劝道:“九娘,夫人也是担心你,你别跟她生气。”

  “没事,我不会放在心上。”孟夷光随意答道,见四下清幽,难得清静,干脆放慢脚步悠闲转悠。

  郑嬷嬷心里叹了口气,她与国师之事,无人比自己更清楚,就算在旁边看着,也替两人揪心难过。

  九娘却从来不说,不哭不争,懂事得令人心疼。

  孟季年曾说过,她最为懂事,其实这样也最吃亏。

  兄妹四人,虽然父母不偏心,还会多看顾着她一些,可能分到她身上的关爱,也有限度。

  七郎是长子,父母自会多花心思在他身上,六娘性情泼辣,想要什么会哭着吵着问父母伸手。十郎最小,又是老来子,全府上下都宠着他。

  只有九娘,夹在兄妹中间,因为身子不好,从小就乖巧懂事,再苦的药也一声不吭喝下,从不让父母操心。

  要换了六娘,定会哭喊着要父母给做新衫,买最为时兴的首饰。

  郑嬷嬷觑着她的脸色,笑着说道:“还以为能见着六娘,说起来都好几年未见她了,也不知她现在何样。

  不过她不能来倒是喜事,生了阿蛮好几年都没有动静,你阿娘都快急了,还以为她月子没坐好伤了身子,现今可总算能放下心。”

  孟六娘接到他们来青州的信之后,急着见父母妹妹,也递了消息来说要带着阿蛮来青州。

  谁知道临行前却诊断出有了身孕,怀孕时日还浅,怕马车颠簸伤了腹中胎儿,只得留在庐州府养胎。

  送寿礼来的下人来报了喜讯,崔氏虽然遗憾,却又替她高兴,虞崇三代单传,前面生了阿蛮之后,她与六娘都盼着能再生一个女儿,能凑成一个好字。

  孟夷光听着郑嬷嬷絮絮叨叨说着她们姐妹幼时趣事,不时附和两句,靠在栏杆边看着河里涓涓流水,心情奇异的宁静。

  不远处,传来小娘子们打闹嬉笑,叽叽喳喳的声音,她抬眼看去,崔七娘提着裙角跑在前,鹅蛋脸颊红扑扑,跑到她面前不停喘气,却一刻不停,拉着她衣袖兴奋道:

  “九姐姐九姐姐,我们快去看贺七郎,哎呀你不知道,他可好看了。”

  崔敬与华氏连生了两个儿子,多年以后才得了崔七娘这么一个独女,自是捧在手心,娇宠着养大。

  她比孟夷光小半岁左右,迄今还未定亲,华氏不知给她相看了多少户人家,她都看不上眼。

  孟夷光看着天真烂漫的表妹,不由得失笑,“我不去了,你跑慢些,仔细摔着。”

  跟在她身后的崔八娘,比崔七娘小一个月,是崔二与全氏的二女儿,生得与全氏极为相似,柳眉细眼白皙秀气。

  她目光向暖阁方向看去,又在她身上转了转,眼里闪过一丝疑惑之色,细声细气的道:“九姐姐,戏班子的戏唱完了吗?”

  孟夷光看着她,淡笑着道:“还没有唱完,我听了一半就未再听。”

  崔八娘愣了下,眼神又飘向暖阁的方向,咬了咬嘴唇道:“那九姐姐去听戏吧。”

  崔七娘却等不及了,冲着她不耐烦的道:“不是你说贺七郎在前面暖阁里的吗,还在这里问个不停,你要不要去看啦?”

  说完招呼着身后交好的小娘子,娇娇燕燕卷起一阵香风,呼啦啦笑闹着从孟夷光身边跑过,崔八娘对她歉意一笑,也低头跟了上去。

  贺琮带着两个小厮,才从假山后转过来,就与小娘子们狭路相逢。

  崔七娘急冲冲止住脚步,羞得脸颊通红,一瞬不瞬的看着他,慌乱得手足无措,见自己还提着裙子,忙放了手,拍了拍裙角,呐呐的唤道:“琮哥哥。”

  “这是去哪儿跑得这么急?”贺琮笑着问道,眼神扫过来,在孟夷光身上停留片刻,对她微微颔首。

  崔八娘顺着他的眼神看过去,在他与孟夷光身上转了转,眼里疑惑更甚,讥诮一闪而过。

  崔七娘的脸红得快要滴血,一连声道:“听说你在河边暖阁里,我就想着来跟你打声招呼,琮哥哥,你好厉害,一下就考中了举人。

  我与八娘打赌,说你一定能考中,八娘也说你能考中,我们都赌你能考中,都没有分出输赢来。”

  崔八娘飞快的瞄了一眼贺琮,眼波流转,脸上浮上了淡淡的红晕,垂下头不胜娇羞,羞得似乎说不出话来。

  贺七郎看向孟夷光,笑叹道:“你三姑姑家可是满门进士,在孟家娘子面前,举人可拿不出手。”

  崔七娘呆住,她转头看了一眼孟夷光,又看了看贺七郎,坚定的道:“反正琮哥哥就是厉害,二叔考了好多年,连秀才都没有考上,还是一个老童生。”

  崔八娘的脸色变了变,眼里怨毒不甘愤恨交织,她看向孟夷光,惊讶的问道:“九姐姐,你才来青州,就与琮哥哥认识了?”

  孟夷光似笑非笑,目光从贺琮脸上掠过,对崔八娘说道:“刚刚见过。”

  崔八娘脸上的惊讶更甚,脱口而出道:“我还以为九姐姐才合离归家,伤心不愿意见外人,不过崔家与贺家是亲戚,琮哥哥也不算是外人。”

  孟夷光心里轻叹,小娘子自以为聪明掩饰得很好,毕竟年幼阅历尚浅,心里的小心思简直昭然若揭,贺琮这样的人精,又岂会看不出来。

  他不但看得清楚明白,还在一旁煽风点火,孟夷光看在崔老太爷的份上,不想跟崔八娘计较,也不想让人在旁边看热闹,她不在意的淡然一笑,转身朝戏台方向走去。

  贺琮见孟夷光离开,也随口找了个托词告辞离开。

  崔七娘终于回过神,与小娘子们嘻嘻哈哈说个不停,笑着小跑上前,追上孟夷光紧紧挽着她的手臂,侧头不断问道:“九姐姐,好看吧,琮哥哥可是青州最好看的郎君。”

  孟夷光抿嘴笑,见她娇憨动人,忍不住伸手点了点她的小鼻子,吓唬着她道:“仔细大舅母听到了骂你没规矩。”

  崔七娘眼珠子灵活一转,咯咯笑个不停,“阿娘才舍不得骂我,再说怎么就没规矩了?我们两家是世交,又不是在大街上追着看。”

  崔八娘上前两步,状若好奇的问道:“九姐姐,听说你以前的夫君是傻子,三姑姑最为疼爱你,怎么会舍得将你嫁给一个傻子呢?”

  原本嬉笑打闹的小娘子们,霎时都愣住,同情嘲笑看热闹种种眼神,齐齐看向孟夷光。

  她神色不变,脸上仍然带着若有若无的笑意,平静的道:“他不是傻子,他是大梁的国师,国士无双。皇上曾有令,敢议论我们的亲事者,轻则发配,重则抄家灭族。”

  原本看热闹的小娘子们,霎时噤若寒蝉,聪明的忙悄然离得远了些。

  崔七娘怔楞片刻回过神,怒瞪着崔八娘骂道:“你才傻,你一家子都傻。”

  崔八娘脸青红一片,心里怨毒更甚,泪眼婆娑泫然欲滴,嗫嚅着道:“府里都传遍了,说你嫁了个傻子,还被休回了家,在京城呆不下去,才躲到了青州来。”

  孟夷光只淡漠的看了她一眼,拍了拍崔七娘的手,温和的道:“七娘,领着小娘子们回去吃酒听戏,我想自己随便逛逛。”

  崔七娘对崔八娘不屑的冷哼一声,与小娘子们手挽手,一路悄悄咬着耳朵,往花厅方向去了。

  留下崔八娘站在那里,跟上去不是,留也不是,半晌后见孟夷光与小娘子们都已走得不见踪影,才不甘离去。

  一路上她越想越恨,都是崔老太爷的儿子,阿爹在府里却一直被打压,二房在府里也抬不起头。

  那个老妖婆看上去和蔼慈祥,成日吃斋念佛,却心狠手辣,哪里有丝毫嫡祖母的作派?

  明明自己样样拔尖,崔七娘那个草包哪能比得上,可两人议亲时,她轮到的,都是那些上不得台面的穷酸小官之家。

  现在来了个亲外孙女,一个失婚妇人还不知羞耻,居然想去勾引冠绝青州的贺琮,真是从上到下都不要脸。

  想到贺琮,崔八娘的脸颊又渐渐发烫,他皎洁如天上月,年纪轻轻就已经掌管贺家,自己一定要嫁给他,为二房争一口气,为哥哥弟弟谋一个锦绣前程。

  崔八娘轻抚着胸口,掩去眼里的汹涌情绪,站住唤了声贴身丫环:“我的发丝钗环可有乱?”

  丫环上前仔细瞧了,说道:“都很妥帖。”

  崔八娘挺直了脊背,迈步往水榭边走去,贺琮阿娘在那里听戏,她一定不能在她面前失了礼数。

  她转过一座假山,咿咿呀呀的唱戏声隐约可见,突然面前一黑,脸上挨了重重的一拳,

  天旋地转间,只觉得脑子嗡嗡作响,剧痛让她五官扭曲成一团,鼻子嘴角鲜血直流。

  她只呜咽一声,便软软倒了下去。

  有人悄无声息上前,将她与丫鬟扛起来,几跃几闪不见了踪影。

  孟夷光回到王老夫人身边时,戏已经散场,女眷们也纷纷起身告辞,热闹忙碌了一天的崔府,总算渐渐安静下来。

  回到王老夫人的正院,洗簌之后在软塌上坐下来歇息,崔氏不停的看向孟夷光,她无奈的笑笑,“阿娘,没有的事。”

  崔氏眼神暗了暗,勉强笑道:“哎,你外祖母与阿娘,都不忍心见你孤单单一个人。

  贺老太爷也操心贺琮的亲事,两人一说起,便一拍即合,想着让你们先见见,能看得上眼最好,要是看不上,也就歇了这份心思。”

  王老夫人也颇觉遗憾,她叹道:“贺琮人品才学绝佳,天资聪颖,青州不知多少小娘子想嫁给他,他一个都看不上眼。

  最后被贺大逼急了,他干脆跟着海船出了海,最后回来时又黑又瘦,听说船走错了方向,很是吃足了苦头,一船货物一件却都不少回到了青州,也没有见他喊过一声累。

  打小就没认真读几天书,却在十二岁时就考中了秀才,今年说去考举人,关上门苦读了几个月,还真被他考中了。”

  孟夷光抱着王老夫人胳膊,笑吟吟的道:“外祖母,这般的人中龙凤,还是留给七娘吧,她可是你的亲孙女,你不能这么明显的偏宠我呀。”

  王老夫人没好气的斜了她一眼,笑骂道:“你少装疯卖傻,七娘那样的,他能看得上?他要娶回去的是贺家的主母,不是一个祖宗。”

  孟夷光暗自叹气,只怕是崔家与贺家早已提起过崔七娘,只是对方看不上,可怜了她一片痴心。

  王老夫人又跟崔氏说起了儿女亲事,孟夷光陪坐在旁听得津津有味,不一会后,她又被崔老太爷请去了他的院子。

  “哼。”崔老太爷恼怒不已,手指了她半天又收了回去,颓然道:“你说你跟一个棒槌计较什么?将她揍成了猪头,一个小娘子还怎么出来见人?”

  孟夷光讶然,笑问道:“这么快就被发现了?我还打算着,让她至少得在她院子的花丛里躺上一晚呢。”

  崔老太爷瞪着她道:“你二舅舅二舅母哭着来告状,八娘说跟你有了口角,肯定是你下了毒手,要我主持公道。”

  孟夷光神情淡淡:“京城里议论我们亲事的两户人家,都死了。”

  崔老太爷倒回圈椅里,长叹道:“我就佩服你祖父这一件事,孟家上下和睦,兄弟姐妹之间没有这些糟心事。”

  孟夷光冲着他直笑,“外祖父,孟家后宅,只有正妻,从无小妾通房。”

  崔老太爷神情讪讪,干笑几声,咳了咳道:“你去跟你二舅舅二舅母赔个不是,礼数做到就行了。”

  “不。”孟夷光微笑着,拒绝得干脆又利落。

  “你!”崔老太爷一拍椅背,想要发怒,又想到她与他商量的那些手腕,只将崔八娘揍得爹娘都认不住来,已经便宜了她。

  他满腔怒气散去,无力的道:“罢了罢了,你回吧,见着你头疼。”

  孟夷光起身曲膝施礼,笑吟吟的道:“那我先回去了,你也别生气,自己家人教训,总比被外人出手教训好。”

  不知崔老太爷怎么安抚过,崔二与全氏都没有再闹,全府上下好似无事发生。

  晚上用完晚饭不久,裴临川又来敲窗棂,郑嬷嬷前去打开窗,他熟门熟路的跳进来,从怀里掏出跟乌木簪,献宝似的递到她面前:“我做的,跟我头上的一样,送给你。”

  孟夷光接过来,见簪头有两个米粒般大的小字,她对着灯仔细看去,上面刻着“孟裴”二字,忍不住喃喃骂道:“傻子。”

  裴临川连声问道:“好不好看?你喜欢吗?我用了空寂老和尚私藏的乌木,他很生气,说要见你。

  你要见他吗?你不想去我就帮你推了,反正他也没什么本事,这么久也未看出我忘记了何事。”

  孟夷光愣了楞,空寂大师想见她,只怕是早已看出了端倪,只是没有说出来而已。

  她沉吟片刻,说道:“我外祖母也经常去四明山烧香拜佛,两日后我会陪她前去,那时我再去拜访大师。”

  “好,你想何时去便何时去,反正他闲得很。”裴临川毫不在意,兴高采烈说个不停:“四明山你有没有去过?那里我熟悉,我带你去游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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