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8第 138 章
原修勤和无相大师三人慢慢走回他们暂住的小楼。
三人进了小楼，在楼下的厅里坐下。
章傲天向着原修勤和无相大师道：“按着夏楼主的计划，明天我师兄便会将‘千霜’因为受伤太重，暂时失去记忆的事找机会说给人听，好把这个消息放出去。跟着，便需要‘千霜’在人前现身……本来我还略有些担忧，怕无尘假扮千霜会被凶手识破，现在找到了这位方小景姑娘来假扮千霜，我便安心多了……”
原修勤开口道：“若是事情顺利的话，不出半月，我们便能捉住凶手了。”
章傲天冷冷的一笑：“我要用这凶手的人头来祭赵兄……”
无相大师向着章傲天道：“章庄主，赵大侠死在书房之内，你去查看过现场时，可曾发现什么？”
章傲天摇头：“当时书房内没有打斗的痕迹，没有脚印，书房里的东西也都是整整齐齐的，既没有少了什么，也没有多了什么。唯一的线索便是赵兄是背上中针，说明他死时是毫无防备的转身背对着那个凶手。所以当时在书房里的凶手一定是一个让赵兄感觉毫无威胁的人……其实你们两位也知道的，这‘含沙射影’虽然厉害，但是只要不是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之下，未必能杀死像赵兄这样一流的高手……可是我也找不到可以怀疑的对像……赵兄素有侠义之名，为人又是古道热肠乐于助人，就是黑道中人也都服他，可以说赵兄他并没有什么仇家。但是却有人好像是跟赵兄有深仇大恨一样，费尽心思的从寒家盗出‘含沙射影’的图纸，再打造出‘含沙射影’来杀死赵兄……”
章傲天叹了一声：“我不得不承认，在这样毫无线索可查的情况下，夏楼主这个引诱凶手自投罗网的计划极为巧妙，所以我虽然对八方楼心有疑虑，却还是按着夏楼主的要求去找来了我师兄帮忙。现在我只希望一切顺利，八方楼也不要在其中搞鬼，让我尽快抓到凶手，以慰赵兄在天之灵。”
这时候，钟凡慢慢走了进来。
厅里的三人只见他脸色灰败，双眼无神，顿时大为吃惊。
章傲天赶紧起身上前扶住了钟凡：“师兄，你怎么了？”
钟凡摇摇头：“师弟，我没事，我只是有些累了，我……我先回房去休息了……”
钟凡一边说着，一边摇摇晃晃的往楼上走去。
章傲天赶紧跟了上去。
钟凡进了自己的房间，木然地走到桌边坐下。
章傲天在钟凡对面坐下，忧心地道：“师兄，你到底是怎么了？”
钟凡木然地看着章傲天，突然问他：“师弟，你还在继续找师妹吗？”
听钟凡提到柯雨沁，章傲天眼中陡的掠过一抹伤痛之色，点了点头。
“师弟，已经这么多年了，你都还没有找到雨沁……你有没有想过，雨沁她可能已经不在人世了……”
“不可能！师兄，我不许你这么说！”章傲天猛的提高了声音：“我一定能找到雨沁的……一定可以的……”
钟凡看了章傲天一眼，敛下眼：“师弟，你怪我吗？当年若不是我极力劝说你，你定是不会同意将林天心娶进门的……雨沁她便也不会离你而去……”
“师兄，你不要再说了……”章傲天猛的站了起来，“师兄，天色已晚，我回房去睡了……你也早些休息吧……”
章傲天头也不回的走了。
钟凡目送着章傲天离去，低下了头，轻叹了一声：“师弟……你终究还是怨我的……唉……小师妹，我的罪该怎么补偿呢……”
房间里，原楚一看着顾逢喜、莫小米和江明月三个，伸手一个一个指过去：“这是小喜，这是小米……这个……”指到江明月的时候，原楚一犹豫了一下，这才道：“小妹妹，你不会是明月吧？”
江明月歪着头笑，用轻脆的童音道：“大哥哥，你猜对了！”
原楚一向着江明月竖起大拇指：“明月，你的易容术果然是高明。”
江明月得意地道：“过奖，过奖……”
原楚一向着江明月道：“明月，你以前是不是八方楼的人？”
江明月怔了怔，这才回答：“是的。不过原少侠，你是怎么知道的？”
原楚一答：“夏沐风亲口说的。”
“夏沐风！？”江明月皱起了眉，“他是八方楼的楼主，我不知道他居然会知道我……”
无尘向着江明月道：“夏沐风跟他手下一个费堂主说要把你调来烟雨楼，可那费堂主跟夏楼主说你已经死了……”
“什么！？费洛居然也在烟雨楼里……”江明月的眉头皱得更深了，“费洛的易容术并不太高明，我这个样子又是之前从来都没有扮过，他应该认不出我来……可是为了小心起见，我还是躲在屋子里少露面的好。”
无尘向着江明月道：“江姑娘，若是要躲，你除了要防那位费堂主之外，恐怕还要多防着夏楼主一些，夏沐风对易容一道似乎极为精通……”
江明月小小的一惊：“我只听说夏沐风这人好像什么都会一点什么都懂一点，倒是不知道他还精通易容之术……这……”
江明月看看被她易过容的莫小米和顾逢喜，有些担忧起来。
方小景向着江明月道：“明月，你跟夏沐风可曾见过面？“
江明月摇头：“没有。”
“既然夏沐风没见过你，那就没什么好担心的了。明天我索性就告诉夏沐风你们三个被人追杀，所以出门的时候不得不易容，叫他不要把你们三个易了容的事声张出去就是了。”
大家都觉得方小景这个主意不错，一起点了点头。
原楚一向着方小景伸出手：“小景，你不是说你有护身宝甲吗？拿来给我和阿二看看……寒锐给了我跟阿二一件软甲，我来比比看，要是你的护身宝甲不如寒锐的那件软甲，你就别穿你的宝甲了，还是穿寒锐给的软甲好了。”
“我的护身宝甲怎么会是寒锐的软甲能比的……”方小景从包袱里找出孙老爷子给的那件银光闪闪的长衫，得意洋洋的抖开，扔给了原楚一和无尘。
原楚一和无尘摸了摸这件长衫，只觉得又轻又薄，不免有些疑虑。
原楚一向着方小景道：“小景，这件东西这么薄，真的能刀枪不入吗？”
“当然能了。你们放心，这件护身宝甲绝对是好东西。”方小景对于孙老爷子还是很有信心的。
无尘向着方小景道：“小景，你试过吗？”
方小景摇头。
原楚一用长衫包住自己的一条胳膊：“不如我们先试一试，小景，你往我胳膊上刺一剑试试。”
莫小米立刻把方小景的冰魄剑递上来。
方小景拔出剑来，轻轻一剑往原楚一的胳膊上刺了过去。
一剑下去，原楚一的胳膊毫发无伤。
原楚一把长衫还给方小景：“小景，你这件还真称得上是护身宝甲，从明天开始你一定要时时刻刻都穿着它。”
方小景接过长衫，点了点头：“这是自然……”
原楚一又问方小景：“小景，你之前说的那个神拳无敌，剑扫四方，打遍天下无敌手的王大同王老爷子真是你的师父？”
方小景点头：“是啊，我给他敬过拜师茶的，他可是教过我胸口碎大石的绝技的……”
“胸口碎大石！？”原楚一真的疑心自己是听错了，“小景，你学这个干什么？”
“好玩啊……”
原楚一下结论：“原来是吃饱饭撑的。”
“什么吃饱饭撑的……”方小景白了原楚一一眼，“我告诉你，表演胸口碎大石是很有讲究的，要是一锤子下去，石头四分五裂，人马上精神奕奕的站起来，虽然会让大家叫好，可是拿不到太多的赏钱。一锤子下去，石头四分五裂，脸上的神色却一白，嘴角沁出一线血丝，然后摇晃着很艰难的站起来，会没人喝彩，还会有人喝一两声倒彩，但是人家看你可怜，就会多给一点赏钱……”
原楚一很鄙视地看了方小景一眼：“小景，你给人敬拜师茶难道就是为了扮可怜多挣赏钱？”
方小景愉快的点头：“是啊。”
原楚一仰天叹息。无尘低头忍笑。
方小景颇为遗憾的叹了一声：“不过我后来发现，只要我上场表演，吐血不吐血根本就不重要，只要我一出现，人群就围得里三层外三层的，赏钱最少都能翻五倍。再后来，王老爷子发现大家最喜欢看我表演剑法，就专让我表演剑法不叫我表演胸口碎大石了。”
无尘含笑看向方小景：“小景，这胸口碎大石之外的功夫你又是跟谁学的？”
“我母亲。”
无尘怔住。
原楚一脸上露出惊愕之色：“连会短命的‘灭’这门功夫也是吗？”
方小景苦笑一声：“是的。”
顾逢喜小声向着方小景道：“大姐，你母亲其实不知道她教给你的功夫会短命的吧……”
方小景微微摇头，指甲掐进手心：“不，我母亲她知道的很清楚，她知道练这门功夫是会短命的……”
原楚一愤愤不平地道：“那她还叫你练这门功夫，难道她不在乎你的生死吗……”
方小景语气苦涩：“她当然是不在乎的……我哥哥会小小年纪就死去，就是因为练这门功夫的缘故……”
众人沉默。除了沉默，他们不知道该怎么办。
方小景勉强的笑了一笑：“好了，你们不要再问了，你们再揭我的伤心事，戳我的伤口，我就哭给你们看……我现在想睡觉了，你们也快去睡吧……”
原楚一和无尘互看一眼。
无尘柔声向着方小景道：“小景，我和阿一先走了，我们就住在池塘那一边的小楼里，你晚上要是有事尽管来找我们两个。”
原楚一走上去，伸手拍拍方小景的头：“好了，别想那么多了，乖乖睡觉……睡不着就来找我跟阿二，我们两个由你欺负，保证骂不还口打不还手……”
方小景拍开原楚一的手：“真的？”
原楚一点头：“真的！”
“那好……”方小景笑了，“要是我晚上睡不着就去夜袭你们两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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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进了小楼，在楼下的厅里坐下。
章傲天向着原修勤和无相大师道：“按着夏楼主的计划，明天我师兄便会将‘千霜’因为受伤太重，暂时失去记忆的事找机会说给人听，好把这个消息放出去。跟着，便需要‘千霜’在人前现身……本来我还略有些担忧，怕无尘假扮千霜会被凶手识破，现在找到了这位方小景姑娘来假扮千霜，我便安心多了……”
原修勤开口道：“若是事情顺利的话，不出半月，我们便能捉住凶手了。”
章傲天冷冷的一笑：“我要用这凶手的人头来祭赵兄……”
无相大师向着章傲天道：“章庄主，赵大侠死在书房之内，你去查看过现场时，可曾发现什么？”
章傲天摇头：“当时书房内没有打斗的痕迹，没有脚印，书房里的东西也都是整整齐齐的，既没有少了什么，也没有多了什么。唯一的线索便是赵兄是背上中针，说明他死时是毫无防备的转身背对着那个凶手。所以当时在书房里的凶手一定是一个让赵兄感觉毫无威胁的人……其实你们两位也知道的，这‘含沙射影’虽然厉害，但是只要不是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之下，未必能杀死像赵兄这样一流的高手……可是我也找不到可以怀疑的对像……赵兄素有侠义之名，为人又是古道热肠乐于助人，就是黑道中人也都服他，可以说赵兄他并没有什么仇家。但是却有人好像是跟赵兄有深仇大恨一样，费尽心思的从寒家盗出‘含沙射影’的图纸，再打造出‘含沙射影’来杀死赵兄……”
章傲天叹了一声：“我不得不承认，在这样毫无线索可查的情况下，夏楼主这个引诱凶手自投罗网的计划极为巧妙，所以我虽然对八方楼心有疑虑，却还是按着夏楼主的要求去找来了我师兄帮忙。现在我只希望一切顺利，八方楼也不要在其中搞鬼，让我尽快抓到凶手，以慰赵兄在天之灵。”
这时候，钟凡慢慢走了进来。
厅里的三人只见他脸色灰败，双眼无神，顿时大为吃惊。
章傲天赶紧起身上前扶住了钟凡：“师兄，你怎么了？”
钟凡摇摇头：“师弟，我没事，我只是有些累了，我……我先回房去休息了……”
钟凡一边说着，一边摇摇晃晃的往楼上走去。
章傲天赶紧跟了上去。
钟凡进了自己的房间，木然地走到桌边坐下。
章傲天在钟凡对面坐下，忧心地道：“师兄，你到底是怎么了？”
钟凡木然地看着章傲天，突然问他：“师弟，你还在继续找师妹吗？”
听钟凡提到柯雨沁，章傲天眼中陡的掠过一抹伤痛之色，点了点头。
“师弟，已经这么多年了，你都还没有找到雨沁……你有没有想过，雨沁她可能已经不在人世了……”
“不可能！师兄，我不许你这么说！”章傲天猛的提高了声音：“我一定能找到雨沁的……一定可以的……”
钟凡看了章傲天一眼，敛下眼：“师弟，你怪我吗？当年若不是我极力劝说你，你定是不会同意将林天心娶进门的……雨沁她便也不会离你而去……”
“师兄，你不要再说了……”章傲天猛的站了起来，“师兄，天色已晚，我回房去睡了……你也早些休息吧……”
章傲天头也不回的走了。
钟凡目送着章傲天离去，低下了头，轻叹了一声：“师弟……你终究还是怨我的……唉……小师妹，我的罪该怎么补偿呢……”
房间里，原楚一看着顾逢喜、莫小米和江明月三个，伸手一个一个指过去：“这是小喜，这是小米……这个……”指到江明月的时候，原楚一犹豫了一下，这才道：“小妹妹，你不会是明月吧？”
江明月歪着头笑，用轻脆的童音道：“大哥哥，你猜对了！”
原楚一向着江明月竖起大拇指：“明月，你的易容术果然是高明。”
江明月得意地道：“过奖，过奖……”
原楚一向着江明月道：“明月，你以前是不是八方楼的人？”
江明月怔了怔，这才回答：“是的。不过原少侠，你是怎么知道的？”
原楚一答：“夏沐风亲口说的。”
“夏沐风！？”江明月皱起了眉，“他是八方楼的楼主，我不知道他居然会知道我……”
无尘向着江明月道：“夏沐风跟他手下一个费堂主说要把你调来烟雨楼，可那费堂主跟夏楼主说你已经死了……”
“什么！？费洛居然也在烟雨楼里……”江明月的眉头皱得更深了，“费洛的易容术并不太高明，我这个样子又是之前从来都没有扮过，他应该认不出我来……可是为了小心起见，我还是躲在屋子里少露面的好。”
无尘向着江明月道：“江姑娘，若是要躲，你除了要防那位费堂主之外，恐怕还要多防着夏楼主一些，夏沐风对易容一道似乎极为精通……”
江明月小小的一惊：“我只听说夏沐风这人好像什么都会一点什么都懂一点，倒是不知道他还精通易容之术……这……”
江明月看看被她易过容的莫小米和顾逢喜，有些担忧起来。
方小景向着江明月道：“明月，你跟夏沐风可曾见过面？“
江明月摇头：“没有。”
“既然夏沐风没见过你，那就没什么好担心的了。明天我索性就告诉夏沐风你们三个被人追杀，所以出门的时候不得不易容，叫他不要把你们三个易了容的事声张出去就是了。”
大家都觉得方小景这个主意不错，一起点了点头。
原楚一向着方小景伸出手：“小景，你不是说你有护身宝甲吗？拿来给我和阿二看看……寒锐给了我跟阿二一件软甲，我来比比看，要是你的护身宝甲不如寒锐的那件软甲，你就别穿你的宝甲了，还是穿寒锐给的软甲好了。”
“我的护身宝甲怎么会是寒锐的软甲能比的……”方小景从包袱里找出孙老爷子给的那件银光闪闪的长衫，得意洋洋的抖开，扔给了原楚一和无尘。
原楚一和无尘摸了摸这件长衫，只觉得又轻又薄，不免有些疑虑。
原楚一向着方小景道：“小景，这件东西这么薄，真的能刀枪不入吗？”
“当然能了。你们放心，这件护身宝甲绝对是好东西。”方小景对于孙老爷子还是很有信心的。
无尘向着方小景道：“小景，你试过吗？”
方小景摇头。
原楚一用长衫包住自己的一条胳膊：“不如我们先试一试，小景，你往我胳膊上刺一剑试试。”
莫小米立刻把方小景的冰魄剑递上来。
方小景拔出剑来，轻轻一剑往原楚一的胳膊上刺了过去。
一剑下去，原楚一的胳膊毫发无伤。
原楚一把长衫还给方小景：“小景，你这件还真称得上是护身宝甲，从明天开始你一定要时时刻刻都穿着它。”
方小景接过长衫，点了点头：“这是自然……”
原楚一又问方小景：“小景，你之前说的那个神拳无敌，剑扫四方，打遍天下无敌手的王大同王老爷子真是你的师父？”
方小景点头：“是啊，我给他敬过拜师茶的，他可是教过我胸口碎大石的绝技的……”
“胸口碎大石！？”原楚一真的疑心自己是听错了，“小景，你学这个干什么？”
“好玩啊……”
原楚一下结论：“原来是吃饱饭撑的。”
“什么吃饱饭撑的……”方小景白了原楚一一眼，“我告诉你，表演胸口碎大石是很有讲究的，要是一锤子下去，石头四分五裂，人马上精神奕奕的站起来，虽然会让大家叫好，可是拿不到太多的赏钱。一锤子下去，石头四分五裂，脸上的神色却一白，嘴角沁出一线血丝，然后摇晃着很艰难的站起来，会没人喝彩，还会有人喝一两声倒彩，但是人家看你可怜，就会多给一点赏钱……”
原楚一很鄙视地看了方小景一眼：“小景，你给人敬拜师茶难道就是为了扮可怜多挣赏钱？”
方小景愉快的点头：“是啊。”
原楚一仰天叹息。无尘低头忍笑。
方小景颇为遗憾的叹了一声：“不过我后来发现，只要我上场表演，吐血不吐血根本就不重要，只要我一出现，人群就围得里三层外三层的，赏钱最少都能翻五倍。再后来，王老爷子发现大家最喜欢看我表演剑法，就专让我表演剑法不叫我表演胸口碎大石了。”
无尘含笑看向方小景：“小景，这胸口碎大石之外的功夫你又是跟谁学的？”
“我母亲。”
无尘怔住。
原楚一脸上露出惊愕之色：“连会短命的‘灭’这门功夫也是吗？”
方小景苦笑一声：“是的。”
顾逢喜小声向着方小景道：“大姐，你母亲其实不知道她教给你的功夫会短命的吧……”
方小景微微摇头，指甲掐进手心：“不，我母亲她知道的很清楚，她知道练这门功夫是会短命的……”
原楚一愤愤不平地道：“那她还叫你练这门功夫，难道她不在乎你的生死吗……”
方小景语气苦涩：“她当然是不在乎的……我哥哥会小小年纪就死去，就是因为练这门功夫的缘故……”
众人沉默。除了沉默，他们不知道该怎么办。
方小景勉强的笑了一笑：“好了，你们不要再问了，你们再揭我的伤心事，戳我的伤口，我就哭给你们看……我现在想睡觉了，你们也快去睡吧……”
原楚一和无尘互看一眼。
无尘柔声向着方小景道：“小景，我和阿一先走了，我们就住在池塘那一边的小楼里，你晚上要是有事尽管来找我们两个。”
原楚一走上去，伸手拍拍方小景的头：“好了，别想那么多了，乖乖睡觉……睡不着就来找我跟阿二，我们两个由你欺负，保证骂不还口打不还手……”
方小景拍开原楚一的手：“真的？”
原楚一点头：“真的！”
“那好……”方小景笑了，“要是我晚上睡不着就去夜袭你们两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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