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mp3_代兄娶了反派丞相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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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mp3

  烛火在颜珞面容上跳跃,颜珞二字,刻进了顾阙的骨髓里。

  大抵一辈子都无法消除了。

  清晨醒来,顾阙浑身湿透,今晨过于闷热,窗户门都关着,空气不流通。

  她从床上爬了起来,深深地吸了口气,赤脚走到窗前,推开窗户,大口大口呼吸。细雨蹲在廊下烧水,见姑娘起榻,抬眸微笑“姑娘,我们早上吃鸡丝面,鸡汤熬了一个晚上,可香了。”

  “好。”顾阙感觉自己透不过气,心里闷得厉害,不知怎么地就是有些闷。

  或许是因为奇怪的梦。

  “细雨,你一人吃吧,我先回去了。”顾阙心里慌得很,将长发束好,套好圆领袍。

  细雨觉得奇怪,“您不留下吃饭吗?”

  “不吃了,我先回去。”顾阙推开门,整理好衣襟,匆匆离开。

  昨夜贡院走水了,考卷被焚,批阅试卷的几位大人葬身火海,颜珞所在之地与火海不远。

  火势来袭的时候,她怔怔地看着攀上屋顶的大火,没有动。

  火烧得噼啪作响,不知为何,这一刻,她不知该去哪里。

  逃得出去吗?

  阿娘从小教导她,人之初性本善,人的本心是良善的。她冷冷地看着大火,就像那年中宫大火,阿娘葬身火海。

  阿娘将她推了出去,自己留在火海。她问为什么?

  后来才知她困住自己,走不出来。

  阿爹阿娘夫妻恩爱,阿娘为何就不愿走出来了呢。

  赵诠说是阿爹爱慕阿娘多年,帝王呢,废除六宫独宠她一人,可惜后来,阿爹毁诺言了,纳了一名宫女。

  阿娘熬不住了。赵诠说火是阿爹让人放的。

  她不信,拼死挣扎。如今日这般,阿娘葬身火海了。

  火烧蔓延,熏得人透不过来气,颜珞捂住胸心口,大口喘息,面前忽而浮现顾阙的脸颊。

  她蓦地愣住了,看着那抹虚空中的人影,“顾阙。”

  “颜相,吃小猫雪糕吗?”顾阙轻笑,风华入骨。

  她动了动唇角,“顾阙,你为何生地这般好看。”

  顾阙说道“为了你啊,我的容貌都属于你,好不好。”

  忽而,一滴眼泪滑过腮边,颜珞扬首笑了,笑声刺耳。

  轰隆一声,柱子倒了下来,砸在了脚下,颜珞依旧在笑,看着漫天大火,烟熏下几乎透不过气。

  冷面突然冲进火海里,抓起疯魔的人,“颜珞,快走。”

  “颜珞、颜珞是谁?”颜珞忽而停止笑,看向朦胧中走来的人,“你又是谁呢?”

  冷面握着剑,望着她“你是颜珞,是颜家小七,你也只能是颜家小七。”

  颜珞直起身子,耳畔突然想起三夫人的话“你将我的小七弄到哪里去了?”

  “你将我的小七还给我,我把命给你都可以。”

  三老爷曾经说,小七很乖,记得要戴好自己的面具,不能丢。

  颜家小七,定婚顾家世子顾言,日后,小七是顾家世子夫人,也是未来的永乐侯夫人。

  我见过顾言,粉白可爱,一双眼睛可爱极了,配得上小七。

  颜家世代忠君,小七也会忠君,对吗?

  颜珞抬头,泪流满面,“我是颜家小七。”

  冷面背起她冲出火海。

  明月凌空,万家闭户。

  顾阙出了宅子,就听到了贡院失火的事情,心中一凛,不顾仪态般朝着顾宅跑去。

  颜相在贡院!

  街上人很多,尤其是茶肆酒楼都在说昨夜大火,百年难见,几位大人更是惨死,火太大了,贡院化为灰烬。

  陛下震怒,下令彻查!

  顾阙听不进去了,不知哪里来的力量疯跑回府。然而她买的宅子离家里太远了,跑得太累,眼前阵阵发黑。

  到了家门口,一口气没喘上来差点倒了下去,门人及时扶住她,“世子回来了。”

  “丞相回来了吗?”顾阙抓住对方的襟口询问。

  “回来了……”

  顾阙像一阵风一般跑进府。

  晨曦的光落在院内,顾阙进府,就看到了台阶上的躺椅,一道斜斜的光打在了躺椅上。

  她迈过门槛,看着那抹倩丽的影子。

  还好,她在家里!

  顾阙缓缓走到阶上,望着闭目的女子,白净、柔美,她轻轻出声“对不起啊。”

  颜珞似乎很累,睁开眼睛,迎向来人愧疚的目光,她皱眉问“昨夜吃花酒去了吗?”

  “没有呢,我怎么会吃花酒。”顾阙心虚,望着她的眸子,如霜似雪,更似琉璃。

  多好看的眼睛啊。她笑了笑,蹲下来,“我都听说了,你无事就好啊。”

  “那是,你可曾听过一句话?”颜珞眉眼舒展。

  顾阙问“什么话?”

  颜珞望着天,云卷云舒,眼睛陡然模糊,淡笑道“好人不偿命,祸害遗千年呢。”

  “是吗?那让我们一起活千年。”顾阙舒心笑了,浑身舒坦,方才就当是晨跑了,对身子还有好处。

  颜珞直起身子,莹白修长的食指滑过自己的侧脸“小顾世子,这里?”

  顾阙“……”

  亲脸吗?

  顾阙转身就跑了,颜珞气得拧眉,低低哼了一声,说道“下回再去喝花酒,打断你的腿。”

  顾阙又折转回来,为自己辩解“我没喝花酒。”

  “昨夜有人看见你去喝花酒了,特地来告诉我的。”颜珞闭上眼睛开始说瞎话。

  “是谁在乱嚼舌根?”顾阙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想起昨夜的梦,脸颊微微红了。

  颜珞眯着眼睛恰好揪住她的‘把柄’,“你心虚了,脸红便是心虚,说吧,你睡了哪个姑娘?我不生气的,男人去睡姑娘也是常事。”

  “你不讲理,不与你说了。你想吃什么?”顾阙发觉自己解释不通,胡搅蛮缠的女人是不讲道理的。

  听到吃的,颜珞徐徐眨了眨眼睛,道“我想吃甜的,很甜的很甜的,像你一样甜的。”

  顾阙发懵,自己是不是又被调戏了?

  “我给你吃一根雪糕,好不好,不过不是现在吃,是午时吃。”顾阙心软了,面对这么好看的小姐姐,谁不会心疼呢。

  颜洛点点头“好,那你给我唱首歌吧。”

  “啊、我不会……”顾阙发懵了,好端端地怎么又扯到唱歌了,“那你想听什么歌?”

  颜珞看着她“你会唱什么歌?”

  “你回床上躺着,我去准备下。”顾阙想起3,现在用正合适,颜珞是古代教养的女子,不会喜欢动感的音乐。

  或许戏曲歌曲比较合适,先试试。

  颜珞累了,在顾阙离开后自己也站了起来,蹒跚走了两步,听澜及时扶住她。

  颜珞推开她,自己进屋。

  当她靠着迎枕躺下后,顾阙来了,找来一根红绸,道“你闭上眼睛。”

  “拿来,我自己蒙。”颜珞坦然伸手,接过顾阙手中的红绸,直接蒙上,不需顾阙唠叨,她说道“记住,唱好听些。”

  红绸蒙上的一瞬间,耳边响起一阵音乐,颜珞愣住了,“这是什么?”

  顾阙告诉她“春日宴。”

  颜珞唇角动了动,唇色发白,问她“何谓春日宴?”

  “春日宴……”顾阙不知该如何解释,便告诉她诗词原句“春日宴,绿酒一杯歌一遍。再拜陈三愿一愿郎君千岁,二愿妾身常健,三愿如同梁上燕,岁岁长相见。”

  床榻上蒙着红绸的女子轻轻出声“如同梁上燕,岁岁长相见……”

  她没有发现,在顾阙说话的时候,歌声依旧在响,没有停下来。

  她沉浸其中,歌词很好,她问顾阙“这是你做的吗?”

  顾阙没脸承认“不是我。”

  颜珞低笑“若是我,我会说再拜陈三愿一愿天下亡,二愿百姓殇,三愿如同夜间色,处处无光华。”

  “你是发烧了吗?”顾阙觉得不对,探手摸摸她的额头。

  果然,掌心一片炙热,吓得她爬起来去找退烧药。

  颜珞继续听着,听到那句‘唇边欲烙一场春日宴’,唇角微勾了勾,道“世子,词很好呢。”

  顾阙翻出药箱找退烧药,颜珞现在醒着,自己会吃药。

  “吃药。”顾阙迅速爬上床,将药递到她嘴边,“张开嘴就好了。”

  颜珞唇角微启,白色的药丸落入嘴里,她嚼了嚼,有些苦呢。

  她问顾阙“你怎么做到一面与我说话,一面唱歌的?”

  “这不是我唱的,你摸摸这里。”顾阙将小小的物什放在她的掌心中,“你以后想听就可以听,等到没电了就来找我,我给你充电,或者,你想听什么歌,我去给你找。”

  颜珞摸着坚硬、小小的物什,满是好奇,她撤下红绸,惊奇地发现盒子里竟然会出声音。

  小小的盒子是红色的,放在掌心中,恰好可以握住。

  太惊奇了。

  听着如同天籁的声音,她唇角弯了弯,歌声很好听,她抬首看着顾阙,眼中满是光,问顾阙“你如同神仙一般,如何做到的呢?”

  “你也说了,我是神仙,何必问我怎么做的。颜相,我喜欢光,不喜欢黑色,我不愿如同夜间色,处处无光华。”顾阙知晓她遇危险险些丧命,说些极端的话也在常理中。

  颜珞握着会唱歌的小玩意,听着那句‘唇边欲烙一场春日宴’,忽而抬眸看向顾阙“世子,你解释这句词的意思。”

  顾阙翻了白眼,“你睡觉,我去看看吃食。”

  “世子,你的努力怕是又作废了。”颜珞轻叹,今年科举一而再再而三,皇权相争,苦的却是天下学子。

  她望着顾阙,不得不说道“这场火,与我无关。”

  她的解释,让顾阙心中一暖,然而顾阙从不在意这些。在这里,她做不了自己,反抗太难了。从古至今,想必反抗者比比皆是,最后,都没有成功。

  王权至上,孝字压得人喘不过气来。侯府是她的家,父母在,她可以安然无恙地活着。

  她抬头,与颜珞对视“颜相心怀天下,胸有九州,我不会拖你的后腿。放心去做,我不会问,不会去怀疑。”

  颜珞累了,昏昏沉沉,歌声催眠,她在歌声中睡了过去。

  睡前还在想这便是天籁之音吗?

  天人留下的音,便是天籁之音。

  说好中午吃雪糕,可颜珞睡了过去,醒来,天色都黑了,别说雪糕了,午饭都没吃。

  晚饭吃得清淡,在吃饭的时候,宫里来了两个消息。

  一是贡院死了几十人,卷子被烧,考官被活活烧死,诸位考官除了颜珞外皆死了。

  二是朝中隐隐有声音,说此事是丞相所为,其他大人都死了,为何偏她活着。

  听到这里,顾阙气笑了,“难不成你死了,他们就会觉得与你无关了。”

  今晚有西红柿炒鸡蛋,顾阙生气,颜珞吃得高兴,睨了一眼她“气什么,吃饭呢。”

  顾阙闷闷地继续扒着饭吃,悄悄看了一眼颜相,呦呵,她的情绪好得很,都要吃了一盘子番茄了。

  说话的人又说道“陛下说希望您入宫一趟。”

  “我病了,身子不好,不去。”颜珞停著拒绝,冷冷地看着对方,道“我要休假三日,休养身体。”

  “可是宫里闹得厉害,您想想,那是多少学子的卷子,呕心沥血作出来的,如今没了,总要给天下学子交待。您是不知今日各处茶楼酒肆就这件事已经闹起来,说是要、要拿您问罪。”

  顾阙捏着筷子,有些怒了,颜相死里逃生,为何怪罪她。

  她不明白。

  颜珞笑说“昨夜大火差点烧死我,我也是人,要休息的。你告诉陛下,三日后,我再入宫。”

  颜珞意思坚决,对方不得不带话回去。

  屋内两人神色不同,颜珞怡然自得,问顾阙“你是不是放了蜜糖?”

  “啊……”顾阙被突如其来的话问得发懵,“嗯,放了,这个有点酸的。”

  “很甜。”颜珞夸赞道,她吃得很愉快,话也多了些,饭后与顾阙讲解时局。

  贡院大火,是太后与陛下相争,而几位主考官皆是陛下心腹,这些人官居要职,这么一闹,空出的位置又会是一番争夺。

  陛下设局,利用科举舞弊办了晋国公,太后就纵火烧了贡院,杀了陛下心腹。

  她二人相争,苦的是多年来寒窗苦读的学子,比如顾阙之流,一次接着一次的考试,换来的是试卷被毁,谁能受得住?

  顾阙性子坦然,不大在意,而那些想跨入官场的学子会这么安静接受吗?

  文人清雅,张口骂人不带脏字,最是不能招惹。

  顾阙不知该说什么,好比是网上的键盘侠,律法道德都是没有用的。

  她叹气,颜珞继续挑着点心吃,丝毫未曾在意。

  颜珞虽说在吃,小口咀嚼,面带笑容,优雅中透着出尘。

  顾阙问她“那还会有第三次吗?”

  “不知,但没有特殊情况,必然是肯定还要再考的。”颜珞托腮,顾阙愁眉苦脸,她望着她“你的文章我看了,不出意外,必然是一甲的,可惜了。”

  顾阙也是真倒霉,一而再、再而三。

  她的慰藉,让顾阙心中如喝了温水一般,道“发生了无可避免,你不管了吗?”

  “明日我去见大夫,你要去吗?”颜珞缓缓眨了眨眼睛,“我一人去,挺无趣的。听闻侯爷在准备满月宴的事情,你陪我去见大夫,我便随你一道回侯府,如何?你我都不吃亏。”

  顾阙还能说什么呢,只能答应下来。

  颜珞睡了半日不困,带着‘天籁之音’去书房了。

  顾阙在她离开后就上床睡觉,习惯性睡外边,等颜珞回来,自己再挪去里边。

  颜珞常犯病,但一吃药再睡上半日就恢复,她的身子透着古怪,顾阙不是医者,不知该怎么做,或许是自身的免疫系统出了问题。

  究竟是怎么样的病会坏了免疫系统。

  顾阙不得而知,带着遗憾徐徐入睡。

  书房里的颜珞在把玩天籁之音,按着一个键,歌声就会换了,她如孩子一般玩了一个晚上。

  心满意足的时候抬起脑袋,哦豁,桌上文书都还没动,玩物丧志啊。

  她瞪了一眼‘天籁之音’又是一个祸害。

  和顾阙一样,长得好看,还有几分能耐。

  颜珞玩了半夜,后半夜才回去睡觉,她一靠近,顾阙就主动朝里面挪去,裹着被子睡得香甜。

  颜珞还是睡不着,脑子里想着那句词,唇角上的春日宴,会是什么样的呢?

  不解!让人很不解!为何会有这么露骨的歌词呢!

  颜珞还是睡着了,因为被子里太暖了,暖意袭来就容易让人犯困。

  翌日醒来,两人都是神清气爽,昨日的事情似乎就这样过去了,没人再提。

  用过早饭后,两人登上车马一道离开顾宅。

  走时晨光熹微,露水未干,走了片刻后,宫里的内侍策马而来,至门前停下,勒住缰绳高呼“陛下召颜相入宫,一刻不得耽误。”

  门人急忙跪下回话“我家丞相病得不轻,世子带她去寻大夫了。世子听闻郊外有一名医来京,明日才归。”

  内侍不信,下马进府去找,府里哪里还有人呢。

  再过半个时辰,马车出城门,追都追不回来。

  颜家为颜珞遍处寻医,常年有各地来的大夫入颜家,这些都不是秘密。

  前夜里大火,侍卫将颜相背出来一幕,许多人都看见了,今日顾世子带妻出城寻医一事传遍京城,隐隐压住了些闲言碎语。

  人言可畏!一张嘴就给人定罪,让人觉得尤为可怕。好在两人都不在意外间的声音,出了城后,两人心情都好转了不少。

  春日里景色本就好,城外空气新鲜,马车一直朝南走,颜珞倚靠着顾阙,昏昏欲睡,她饶是很困,依旧把玩着‘天籁之音’。

  她很喜欢,顾阙凝着那只秀美的手,弯眼一笑。

  马车来到一处村子里,在村口停下,顾阙不知所以,吱吱站在外面喊道“到了。”

  顾阙下车,颜珞随后跟上,关上了‘天籁之音’,俯身放入了荷包里。

  小小地一物,方便携带。

  村口有一竹屋,是新搭的,门口站了许多人,都是前来看病的,吱吱去排队。两人站在马车下对视一眼,颜珞眼中潋滟光色,而顾阙低眸含笑。

  两人站在一起,衣裳华丽,宛若璧人,也很扎眼。

  许是两人打扮不同,许多人都主动让开吱吱,吱吱也不让给他们白白让开,一人塞了十文钱一包糖果子,嘴里还不住道谢。

  吱吱大方,让行的人也开心。

  吱吱引着两人进竹屋。大夫在里屋,堂屋里站的都是等待诊脉的人。竹屋散着一股药味,走进里屋,里头坐着一位老者。

  老者是一妇人,见到两人后笑了,“进来吧。”

  她并没有因两人的身份而高看一眼,顾阙心里很舒服,扶着颜珞坐下。

  妇人探脉,顾阙提着心,一面说道“她总是会发烧,一月里烧了三回,您仔细看看。”

  妇人余光轻扫了她一眼,道“闭嘴。”

  吵死了,一点都不懂规矩。

  顾阙被训,颜珞却笑了,抬眸看向大夫,道“他们说我活不过二十五岁。”

  “都是鬼话,你的身子是坏了,但没有到短命的地步。妇人扫了一眼顾阙,“你是她的兄弟吗?”

  “不,我、我是她的……”顾阙张了张嘴巴,红着脸开口说道“我是她的夫君。”

  妇人噗嗤一声笑了,“夫君便夫君,你脸红什么,和小姑娘似的。”

  说完后,她问顾阙“你家是单传吗?”

  顾阙愣住了,“您什么意思?”

  “真是个笨的,我便问你,你有儿子吗?”妇人直接说道。

  顾阙点点头“有。”

  “我明白了,你二人想要孩子的话,我也可以试试,但我需告诉你,她是身子差,生子会让她难享常人寿命。若是不要孩子的话,倒可简单。她有心病,郁积在心,你既然是她夫君就不要给她压力。子嗣这种事要看命的。”妇人苦口婆心道。

  言罢,她又看向颜珞“心病无药可医,不过我需告诉你,你这夫君是我见过最好看的郎君。你若继续这么郁积在心,日后去了,这么好看的夫君会便宜谁呢?”

  颜珞挑眉“确实啊,会便宜哪家姑娘呢?”

  妇人继续说道“所以我可以给你开药治病,但不能治你的心病。其他的莫要多想,就想想自己这么好看的夫君会让给谁?所以就该打开心结好好活着。”

  顾阙听得抬不起脑袋,这叫什么话呢?

  “您说得极是,不为旁的,就为我这世间难寻的夫君也要好好活着。”颜珞温柔地应和道。

  妇人笑弯了眉眼,对颜珞说道“看开些,先吃些药,我在这里暂时不走。对了,期间可以行房事的,不必忌讳。”

  颜珞轻叹“这样啊……”她回头看向顾阙“听到了吗?不必忌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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