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章 准备_代兄娶了反派丞相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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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7章 准备

  中药材与西药不同,古今差距,顾阙买的量多,就为了从中挑选。幸好屋内大,不然也没有地方摆。

  颜珞闻着刺鼻的味道阵阵头晕,瞧着顾阙认真的劲头,再多的想法都能被她一盆水浇得干净。

  “你自己玩,我去书房。”颜珞扶着她的肩膀坐起来,拍拍她的脑袋。

  顾阙忙得没时间理会她,胡乱应了一声。

  没成想,颜珞出了屋门,就让人给孙氏传话“顾二姑娘这里一堆宝贝药草,都是市面上买不到的。”

  顾二,你的心思太浅啦。等从书房回来,顾二必然洗得香喷喷地等她回来了。

  颜珞欣慰地走了,顺道揪着吱吱的耳朵一块走。

  “丞相、丞相,有话好好说。”

  “丞相、丞相,我最近没犯错啊。”

  “丞相、丞相,姑娘今日出门了,也没见旁人啊。”

  吱吱喊了一路的丞相,耳朵都要揪掉了,到了书房,颜珞松开她,“进来。”

  吱吱屁颠屁颠地进去了,关上屋门。

  那厢孙氏跑得极快,片刻就来了,进屋一看,眼睛都亮了。

  顾阙卖力地收拾封面包装,头也晕晕的,眼前晃过一重人影,孙氏扒开她手中的药材,哎呦一声,“你从何处买来的?”

  “颜相买来的,让我帮忙收拾呢。”顾阙甩锅给颜珞,横竖家里开厨具店的。

  孙氏高兴得不成,指挥小婢女孩子将药草都搬走,顾阙不肯,道“别翻乱了,到时候不好收拾。”

  “没关系,正好给细雨找活干,挑挑选选,对她大有益处。”孙氏摆手,满屋子药材都是市面上买不到,她建议道“二姑娘,你开个药材店吧,保准赚钱。”

  现在药材紧缺,有价无市,正好大赚一笔。

  顾阙心动了,思索着香皂铺子不好开了,不如关了铺子卖药草,找几个大夫坐镇,只管卖药,不管治病。

  思索的片刻间,小婢女们抱着药材走了,顷刻间,屋内空空。

  听澜进屋收拾地面上的灰尘残渣。

  屋里气味太难闻,清扫之时,开窗通风,顾阙被听澜推去浴室洗澡,连头发丝都要洗一洗。

  夜色寂寥,吱吱与唔唔悄悄从相府后门离开。

  今夜,恩国公没有回府,去花楼玩去了。

  吱吱与唔唔潜进花楼。

  家里的顾阙洗过澡,干干净净地坐在榻上等着颜珞回来吃晚饭。

  屋外的听澜找了一圈,没找到吱吱,心下好奇,小婢女告诉她“她跟着丞相走了。”

  听澜明白,去办事了,她吩咐厨娘给吱吱留些晚饭。

  吱吱很晚才回来,子时的时候翻墙进来了,屁股后面跟着唔唔。

  两人悄悄地回来,听澜就守在院子里,瞧见了两只小猫,道“回来就回来,做甚偷偷摸摸。”

  屋里的颜珞也听到了话,推开窗招呼道“进来说话。”

  腻歪的两人戛然而止,锦帐低垂,顾阙躺在床上不出声,颜珞披了外衫去外室。

  吱吱进来后先回话,“丞相,都办妥了。”

  “妥了就成,去账房拿银子。”颜珞不问过程,人只要死了就成,问那么多也没有用。

  吱吱回道“我等国公府来人才回来的。用的‘鬼鬼祟祟’动手的,因此,他是被毒死的。”

  听闻新奇的杀人办法,颜珞来了兴致,懒散地朝她勾了勾手,兴致勃勃问“如何做的,何种毒药?”

  “阿婆给的,说是吸入就会死的。”吱吱也说不出所以然了,就是两人颠龙倒凤后睡着了,她红了脸,道“不大好说的,总之阿婆给的药。”

  “那个玩意好用吗?”颜珞见过那个玩意洒水洒毒药,杀人还是头一回,她突然有些兴奋,想细问,内室传来几声咳嗽声。

  好吧,顾二催了。

  颜珞唉声叹气,悄悄与吱吱说道“明日演练一番,让我也瞧瞧。”

  吱吱却道“鬼鬼祟祟没有拿回来。”

  颜珞“……”顾二又得吵了。

  鬼鬼祟祟就像是大飞虫,约莫着无人知晓是什么玩意,她摆手,“我让陆松拿回来。”

  大理寺卿还在养病,大理寺还未修建好,这件案子多半会交给刑部。

  她起身朝屋里走去,掀开锦帐,纤细白皙的胳膊伸了出来,圈住她的腰肢,进而将她拉上床。

  屋外的吱吱去厨房吃法,唔唔屁颠屁颠跟着,去了才发现,就一份晚饭。

  唔唔没得吃。

  唔唔傻眼了,“怎么可以厚此薄彼?”

  吱吱没理她,端起碗就吃饭了,唔唔气得干瞪眼,半晌后,自己去和面下面条吃。

  恩国公秦怀鹤昨夜死在了花楼。

  男人去花楼乃是一件常事,许多勋贵喜欢在家里养着妓,自己玩、或者待客。去花楼者不多,兼之,他又是国公爷,会去花楼的可能性更小。

  昨日,他离开相府后,心情不顺,不愿回家,便去了花楼寻开心。

  一不小心,命就丢在那里了,于公爵府而言,也是耻辱。

  秦氏一族也算显赫,恩国公是秦家最出息的一房,得到消息后,秦家族长气得将这一房踢出族谱。

  晋宁下旨呵斥,剥夺了秦怀鹤的公爵。

  三夫人消息闭塞,她知晓的时候已过了两日,婢女们闲话的时候,恰好被她听到了。

  闻及噩耗,她没有悲伤,心中却松了几分,一人死了,但府里的人都保住性命了。

  她望着天,哀叹几声,这时,顾阙来了。

  “三夫人,令弟死了,陛下剥夺公爵,秦家族长将他这一房也从族谱中除名。”顾阙没有隐瞒,继续说道“剥夺公爵是陛下意思,族长的做法也是颜相授意,你可以安心住在这里了。”

  “我不知您的想法,但真相会有揭开的那一日,您要做的就是保重身子,等到那一日。你该知颜相的性子,她的血冤不会就此罢休。秦家失了公爵,未必不是好事。”

  顾阙语气轻快,幸好事情就这么结束了。秦家的公爵本不该有,如今被夺,也是公道。

  秦怀鹤的尸骨多半也保不住,颜相必然拿去做骨瓷的。

  她不动声色地劝慰三夫人一番。

  三夫人没有说话,顾阙不等她细想就问起教养嬷嬷的事情。

  话题转得太快,三夫人思虑不及,顾阙又说道“您已病愈,我觉得该去吊唁一番,毕竟,她是您的弟弟。颜相去与不去,在她。”

  这些时日,她问过春露,自从三夫人病后,秦家就不怎么与颜家来往。毕竟官位悬殊,秦家风头正盛,颜家不敢谴责。多年过去后,颜珞拜相,秦家有意交好,颜相并未理睬,逢年过节,也没有互送节礼。

  颜珞素来不提秦家,顾阙又是刚穿来的,无人提,就不知晓这回事。

  成亲后第二日,颜珞介绍的时候,只说“第二位是恩国公,与先帝同岁,不过先帝走了,他还活着。”

  现在回想,是有些讽刺的。

  三夫人道“你好像很高兴?”

  “是高兴,因为保住了您,我就高兴。”顾阙坦然,如同卸了身上的担子,浑身轻松,恨不得开派对庆贺一番。

  然而在这里自己没有朋友,开派对也没有意思。

  三夫人凝着她白净的面容,感知她豁达的心境,长长地叹了口气,“既然这是颜相的做法,我便不去管了。”

  “对,本来就不该管,你不晓得你病了这么些年,外间有许多变化,你出去走一走,享受乐趣,不好吗?”顾阙贴心地劝说,道“你是阿嫂的母亲,我便想着你好,她也会变好。春日里宴多,您出去玩一玩。”

  “顾二姑娘,你的豁达与贴心,让人大开眼界。”三夫人舒心道。

  顾阙没接话了,若是她知晓自己与颜相的关系,只怕会气得再犯病。

  三夫人也没有继续与她周旋,道“我回娘家。”

  “好,我让春露跟着您。”顾阙道。

  事情朝着完美的地步发展,生命中的希望就多了许多,常在黑夜中行走,见到太阳,别提多开心。

  顾阙高高兴兴地回屋去了,想着中午吃火锅,拉着阿婆庆贺一番。

  等晚上颜相回来,再与她好好说说。

  孙氏与颜珞不同,她是什么都吃,午时请她来吃锅子,她点了牛油辣锅。

  顾阙高兴道“火锅就该吃点辣,爽歪歪。”

  孙氏睨她“你这么高兴?”

  “有了高兴的事情,自然就高兴了。阿婆,你吃牛肚吗?”顾阙将毛肚递给她,又叫听澜去做些水果沙冰。

  有了高兴的事情,便想着好好吃一顿。

  可惜颜珞不吃这些东西。

  孙氏吃得舒服,说起药材的事情,“你与颜相说过没有?”

  “说那些做什么,发国难财吗?”顾阙不大想做。

  孙氏夹了一只虎皮鸡爪,道“你买来多少银子,加价一成,如何就是发国难财了,这是救济百姓。”

  顾阙细想,“若是卖错药材,该如何是好?”

  “我给你举荐几位可靠的大夫,他们都是老手,怎么都不会卖错的。”孙氏建议,“你就是胆子小,你要晓得,胆子大才发财。霍家的药材田,如今就发了大财。但是你不知南北药材还是不同的。不对,你怎么会有南边的药材?”

  顾阙翻了翻眼睛,“颜相买的。”

  “她倒是有可能。”孙氏也不问了,心里盘算着自己可以出去开药铺。

  盘算到晚上,颜珞回来了,她拦住对方,直接就说了。

  颜珞却说“药材是顾二买回来的。”

  孙氏疑惑,“她说是你购买的。”

  颜珞“……”说漏了。

  颜珞改口说道“是我让她去买的,您开什么药材铺,外面可乱了。”

  “正是因为外面乱了才想着开铺子卖药材,你不知晓药材多珍贵,我想着救济一二也是好事。”孙氏微叹,殿下杀戮太多,她就当是为殿下积德了。

  颜珞拒绝道“您以为您还年轻呢?”

  孙氏都有六十岁了,看着敬德皇后长大,又陪着颜相走到今日,已然不年轻。但她心态好,似老顽童,让众人忽略她的年岁。

  她太老了,开不动铺子。

  你想开铺子,也得想想自己的身体。现在不是你想做什么就能做什么的时候了,老了,就该服气。

  孙氏一噎,不服气道“我有细雨,我又不坐镇,我就看看药材罢了。”

  颜珞着实拿她没有办法,只道“我去问问顾二,药材都是她进的。”

  “去,明早给我回话。”孙氏气呼呼地走了。

  颜珞进屋去问顾阙。

  这一年京城和江南都动荡不宁,战事迭起,药材确实很重要。顾阙知晓阿婆的心事,扬首看了一眼颜珞,道“我来吧,阿婆年岁大了。”

  她与颜珞是一体,自该为她做些事情。

  颜珞这才松口,只道“阿婆年岁大了。”

  顾阙浅笑,“晓得啦,不会让她操心,你也不要和她斗嘴。”

  “这个不成,她太气人了。”颜珞不肯,哪里都可以吃亏,唯独嘴上不能吃亏。孙氏的性子便是,你退一尺,她进一丈。

  顾阙被噎,干叹气。

  既然答应了,就去开铺子。颜珞手上还有三间铺子,正好拿来用。

  孙氏举荐的人,顾阙叫人去寻了,等人来了,药材也在库房里。药材如何保管,顾阙便不懂了,将药材都交给他们。

  库房很大,一眼看不到头,都是各种药材,大部分以治疗感冒和外伤。

  顾阙还买了许多感冒灵,不过,外包装是个问题。

  她想着找到店家,以高于几倍的价格让对方将包装换成透明袋。店家答应了,一一重新封装。

  到了顾阙手里,什么现代标志都没有了,孙氏看了一眼,不屑道“就这玩意能治好风寒?”

  “那是自然的,太重的也是不成。还有,这是水银温度计,能侧量体温。”顾阙手把手教孙氏。

  孙氏年岁大了,看不清字,顾阙转而去交细雨。

  细雨学得很快,顾阙嘱咐道“你别粗心看错了。”

  过了五六日,铺子开张了,悄悄地开张,日后就名震京城。

  铺子里几乎什么药材都有,甚至还有专门治疗感冒的颗粒物。

  看着门前排起的长队,顾阙舒心,道“但愿可以顺畅地开下去,就怕有人来搞事。”

  京城龙蛇混杂,一块砖头砸下来,五人中便有三人是权贵,几乎都得罪不起。

  经历过香皂的事情,顾阙多了心眼,派了稳重的人仔细盯着。

  不怕出错,就怕有人捣乱。

  稳住局面就成了。

  颜珞又忙了,日夜不见人。叫吱吱盗了秦怀鹤的尸体,做了骨瓷,摆在书房里把玩几日。

  玩了几日后让人给秦家送去,没有送给她老子,而是送给了他儿子和妻子。颜相送去的,她们惶恐地接下了,奉如珍品。

  药铺开了半月,辗转进到五月里,到了黄梅天,药材容易发霉。孙氏领着细雨住在了库房外,雇了些药童得空就翻晒药材。

  二月里的时候几处堤坝塌了,下面的人并未上报,京城里突然来里许多难民,稍微一问,就知出事了。

  晋宁帝震怒,让人去查案,由上而下,一路革职,然而,几人是太后心腹,太后叫人拦了下来,与晋宁帝道“堤坝一事我已知晓,不过死了几个百姓罢了,值得这么兴师动众你?若都革职查办,谁顶差事。”

  “皇帝,你还年轻了,做官的能有人不贪,就连丞相,你确信下面的人没有给她送礼吗?”

  “丞相都不干净,皇帝,你这样,会引起众怒。”

  晋宁帝怒了,“几个百姓?死了上万人,太后,这些腐虫不除,大魏何来清明?”

  太后平静地看着她“你动了他们,谁来主持民政?谁来管理地方?”

  “再派人即可,太后如何包庇,是想毁了大魏吗?”晋宁帝力争,寸步不让,今日若是退缩,大魏毁矣。

  两人争执不休,最后,唤了颜相。

  颜珞看了一眼气恨的女帝,淡淡道“眼下不在处罚,而在如何安置百姓,倘若不管,会激起民愤,引来祸乱。”

  三人心思不同,太后不愿多管、晋宁帝一力要罚贪渎的官员,颜珞建议先安置百姓。

  最后,僵持下去,颜珞甩袖不管,回家去了。同时,孙氏让人开了药棚,救治受伤的难民,问顾阙可要开粥棚。

  顾阙说道“难民太多,一己之力过于薄弱,如今粮价上涨,倘若京城开粥棚,会引得许多难民来京,到时,上面的人大开杀戒,您说,我们到底是救人还是害人?”

  孙氏傻眼了,“这……”

  原来,救人也会是一种错误吗?

  “阿婆,药棚开几日就关了吧,你我之力,太过薄弱了。”顾阙也是心累,朝廷无所作为,靠着她们,压根无济于事。

  野史记载,七月初,朝廷将难民赶出京城。难民不愿,士兵当街杀人,死伤无数。

  症结便是孙氏开了粥棚。

  既然知晓结局,就当避开才是。

  “关、关就关了。”孙氏痛心,又不甘心地问顾阙“你说,朝廷怎么就不管了呢?”

  都乱成这样了,皇帝是什么心思?

  “我也不知晓,我只知我们现在救人,他们就会杀人。”顾阙无奈,太后无所作为,陛下无力抵抗,颜珞则是不管不问。

  颜相看过野史,早就知晓堤坝一事,她并没有去制止,可见,她有自己的想法。

  孙氏不满,又无奈,劝顾阙“将药材的价格改一改?”

  “阿婆,我改价格,旁人倒卖,我等于是帮旁人啊。”顾阙解释。

  孙氏彻底没辙了,到了年岁,愈发就会心软,她坐在院子里叹气许久,告诉顾阙“我一身医术,毫无用处啊。”

  救不得皇后、救不得殿下,现在,更是都连百姓都就救不了。

  顾阙道“阿婆,你可知晓凤凰?”

  涅槃重生。

  历史的长河中没有哪一个朝代可千秋万世,分分合合,似凤凰涅槃,流血牺牲,便会迎来新生。

  孙氏道“不知,我累了,去睡会。”

  满怀失望地离开了。

  顾阙发笑,扬首看着虚空,唇角扯了扯。

  得到喘息的空隙,她又去找大文人。

  依旧没有得到回复,花冠子都诱惑不出来了,或许,他消失了?

  顾阙找不到答案,在淘宝上下单买许多粮食,在城外买了几处庄子,放置大米。

  不管怎么样,药材与粮食都是必备点,多备一点是好事。

  颜珞忙得不见人,秦怀鹤手中有兵,三人又在争夺!

  到了七月,天气越来越热,难民聚在城外,朝廷开始赶人了,不走者杀无赦。

  朝上的争斗进入白热化中,颜珞早出晚归,常常不见人。秦怀鹤死后,城门处的兵马一分为三,太后与晋宁帝还有颜相三人各得了一万多兵马。

  晋宁帝的底气足了不少,坚持查惩贪官,将贪官押入京城,行凌迟刑法。

  这是七月底的事情了,难民被赶走了,京城恢复往日的繁华。然而,刚进八月,北边出了一支义军,讨伐大魏。

  算着时间的顾阙松了口气,等颜珞回来后就问她的后策。

  废帝起势了,攻入京城的时间不远了。

  颜珞无甚精神,最近有些忙,陛下羽翼渐丰,与太后抗衡,少不得她去周旋。

  做和事佬。很累。

  她勾了顾阙的脖子,亲吻。

  “颜相,你正经些。”顾阙望着她白净的侧颈,心神荡漾,身体里埋藏已久的热火彻底被点燃了。

  颜珞不肯,禁锢她的双手,贴在她的耳侧,道“我最近忙,你是要做尼姑了吗?”

  算一算,一月多,忙得没空恩爱了。

  顾阙忙着铺子里的事情,颜珞平衡各处,幸好天气温暖,颜珞才没有发病。

  顾阙叮嘱过几回,她都没听。

  顾阙不满“你都不听我的话……”

  话没说完,就被颜珞的唇角堵住了。

  辗转吻至心口上,颜珞咬了,顾阙皱眉,道“你、你在报复我吗?”

  黄昏方至,未及日落,更不是夜间。

  颜珞今日回家得特别早,早得有些过了头。

  顾阙轻哼一声,摸到她的耳朵,颜珞拂开,反握住她的手,反而探入腰间。

  “你不安分呀,我在下面的时候,我可以没有趁机欺负你的意思。”

  “颜珞……”顾阙不满,“我在上面的时候也没有你这么、这么……”

  屋里忽然安静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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