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3 章_苏杳杳沈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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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3 章

  公主府门口,各府马车早已离去,现下已是空荡荡一片,只有宁棋还倚在马车前耐心等着,见苏杳杳推着沈恪出来,他立即迎了上来:“夫人,苏公子说还有急事要办,已经带着二小姐先行回去了。至于午膳,恐怕将军府也没有备上您的,您看……”

  “那就有劳王爷亲自护送了。”苏杳杳闻得此言,看着沈恪笑得眼睛都弯了起来。心道苏清泽这事办得真漂亮,还免了她去寻借口。

  “要带我回家吗?”她转头问。

  沈恪勾了勾唇角,握拳放到嘴边轻咳了一声,“上车吧。”

  宁棋贼眉贼眼地笑了笑,照着往常放下马车旁特制的板子,正要来推王爷上去,就见苏杳杳已经躬下腰,一手扶住他的肩膀,一手从他膝盖下绕过,轻轻往怀中一带,就将人抱起,稳步上了马车。

  沈恪被她的动作震住,情绪有些复杂,淡淡的失落中又夹杂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愁绪。

  他在任何地方都是自傲的,偏偏有些事,就是无能为力。

  车帘被放下,光线在瞬间暗了下来,沈恪侧首看了苏杳杳一眼,还未开口,便听她道:“待明年你腿好了,恐怕得这么抱我一百次,这事才算完。”

  沈恪愣了愣,垂眸看了眼小腿,心里那丝不快倒是莫名消失了。

  马车外头宁棋扬声说了句什么,缰绳轻轻一响,骏马打了个响鼻,载着两人一路向着齐王府驶去。

  启程后,苏杳杳倒是忽然一反常态的沉默下来,轩窗上的帷裳随风微微扬起一角,光影忽明忽暗映照着她的侧脸,看起来倒有些严肃。

  “唉~”她刻意拖长声音叹了气,余光瞟了一眼沈恪,眉心微蹙,略带愁容。

  沈恪目不斜视,眼中含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稳着没吱声。

  苏杳杳换了只手撑着下巴,露出朝着沈恪的那半张脸,盯着矮几上摆放的点心,捏了一颗饴糖放在嘴里,心里在默念,怎么还不问我,怎么还不问我!?

  许是此种怨念太强,沈恪终于侧首将目光落到她身上,拇指在食指关节处摩挲几下后,开了口:“可是饿了?桌上有点心,先用些吧……”

  苏杳杳再也装不下去了,翻身抬脚,往他身上一坐,双手将他的衣领揪起,表情凶狠:“饿什么饿,看不出来我是在耍小脾气吗?”

  马车轻轻一晃,沈恪下意识搂住她的腰往自己怀里紧了紧。暗沉的光线里,他忽然就展颜笑了起来,眼如星辰般闪耀,“看出来了……”

  “所以你故意的!”苏杳杳猛地将脸凑近,对上他的视线。

  沈恪挑了挑眉梢,显而易见。

  苏杳杳揪着他晃了晃,鬓边垂下的细银流苏链折出点点光晕,她慢声问:“你方才真的一眼都没看见?”

  沈恪眼中笑意更浓,像是在仔细回忆,片刻后十分诚实地答道:“看了一点。”

  苏杳杳眯了眯眼睛,像是只马上就要咬人的小老虎,一点点逼近他,直到鼻尖轻触,才压低声音,“好看吗?”

  嗯……女人的嫉妒心果然可怕!

  沈恪垂下眼睑,鼻尖满是甜香滋味,他咽了咽嗓子,手一抬,放到她后背处一推,微凉的唇划过她的耳廓,沉声,“不好看。”甚至是有些恶心。

  苏杳杳不大相信,撑着手坐直了身子,提起自己的衣服往下一瞧——这下放心了,只是这心里还是有些不甘心。

  沈恪都没看过她,凭什么被那个女人抢先了!

  “那你想不想看点好看的?”她将衣领扯了扯,豪迈地说。

  帷裳微扬,光线稍亮,沈恪在瞬间捏住她的手,将她的领子拉了上去,咬牙吐出两字:“不想。”

  “真的吗?”苏杳杳舌尖卷着饴糖换了一边,嘟起半张脸,看样子还挺失望,“可我想给你看个宝贝……”

  沈恪目光下移,她越是不着调,他就越无可奈何,只能叹气。

  “苏杳杳……你是女孩子。”

  “我还是你夫人呢。”话音将落,她猛地抽出手,手腕飞快旋了一圈,盖到沈恪手背上,往前推了些距离。

  “我比她好看。”苏杳杳压着嗓子缓缓开口,心跳似小鹿乱撞,声音随之小了下来:“你觉得呢?”

  自重,这辈子注定与她无缘。

  淡淡的温度隔着衣料升高,变得有些炙烫,她的心跳很快,渐渐与自己重合。

  车辕碾在石路上的声音消失了,逼仄的空间里,只剩下呼吸声。

  沈恪张了张嘴,耳廓在瞬间染上红晕。心里默默“嗯”了声,大概是认同的。

  见他不说话,苏杳杳心下一横,靠到他身上,将脸埋在他颈窝里,闷声闷气地说:“你想不想吃糖?”

  浅浅的呼吸带着热度钻进领口,似滚烫的热水熨平千思万绪。

  沈恪呼吸一滞,鬼使神差般拉着她的手圈住自己的脖颈,与她对视,眼中有东西在沸腾。

  他不是正人君子,也做不到坐怀不乱。

  “好啊……”他说。

  苏杳杳抱着他脖子的手有些微的颤抖,低下眼眸看着他稍薄的唇,倾身堵了上去。

  半颗饴糖,换了地方。糖衣融化,麦芽的香气在唇齿间翻绕,弥久不散。

  辗转无所察觉间,他带着凉意的手顺着后背的骨节一点一点划下,指尖染上温度。

  痒意过甚,苏杳杳咬了一下他的下唇,留下浅浅的印痕,不轻不重,却十分勾人。

  光线迷离,掺杂了些许暧/昧在里头。

  沈恪舔了下齿痕,轻笑一声,炙热的唇移至耳畔,最终停留在脖颈。

  苏杳杳仰头,双手抓紧他后背的衣服扭成一团,不自觉地扭了扭身子。

  沈恪动作一顿,似醒了神,从她衣摆退出来。

  将她提起,换了个姿势侧抱在身上,埋首在她肩头沉沉地呼吸。

  饴糖到了他嘴里,唯有唇齿间还余一点甜,苏杳杳抿了抿略微红肿的唇,红着脸将衣领拉起,又理了理反翘起的衣摆。

  “别动,我抱一会。”他捏紧掌心,那里还有毕生无法忘怀的触感,说话的声音含糊不清,像是被砂砾打磨过,激起她满背鸡皮疙瘩。

  “……”好一会过去,苏杳杳顺了顺头发,才敢低眸看他,脑子一傻,喃喃道:“你……”

  “是,没错。”沈恪咬牙,拿她一点办法没有,有些羞恼,“正常男人会有的反应,我也有。”

  “我是说……”苏杳杳侧身捧起他的脸,眼含春水,红唇轻启:“你……的手,还满意吗?”

  “……”沈恪视线下移,落到她脖子上殷红的印子,颜色鲜红到几乎要与衣领上绣着的桃花沦为一体,人却比花娇。

  苏杳杳顺着他的视线,抬手摸了摸脖子,看着他光洁的脖子呆了两息,然后说了句,“这样好像不太公平。”

  沈恪有一瞬间不解。

  苏杳杳敛声,凑到他耳边,声音掺杂了挑/逗,“上次的才刚消下去呢。”

  沈恪闭了闭眼,忽然觉得,再这么跟她调下去,自己约莫会被玩死。

  好在,马车已不知不觉抵达了齐王府,车刚刚一停下,宁棋就跟被鬼追一样,飞快地跳了下去,与宁双两人杵在三丈远的地方,有些犯难。

  他们又不聋,里头的动静怎么可能听不到,当下也不知该不该开口唤人。

  苏杳杳从他身上站起来,扒着轩窗跺了跺微麻的双脚,故作镇定地撩开帘子,咳了两声,当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般,跳了下去。

  “把椅子推过来。”她一本正经的说。

  宁双硬着头皮上前,脚步却有些发虚,见苏杳杳转身又踏上马车,将衣衫完好的王爷抱到轮椅上,自顾自推进府门,这才松了口气。

  中途打断什么的,一点不关我们的事!

  …………

  也不知德安大长公主是忘了,还是故意如此,反正关于沈珏那事一直都未对外下封口令。正所谓众口铄金,流言蜚语猛如虎,再加上沈珏在此之前一直伪装的极好,风评也不差,所以这般秘辛就更令人好奇了。

  也不知是从谁口中先传出来的,不过才短短半日时间,整个京城都听说了,二十多岁还未定下亲事的燕王殿下,竟然是个衣冠禽兽。

  不止对自己的表妹柔嘉郡主生了爱慕之心,更是在德安大长公主举办的赏菊宴上与郡主的表妹苟合,而且这事还是柔嘉郡主亲自带着人撞破的。两个女人甚至为了他,大打出手。

  沈珏先是丢了如此大脸,再一听流言越传越过分,气得砸了满屋子东西。

  郭佳端着茶跪在坐一旁,等他气喘吁吁停下后,才低声劝慰:“王爷消消气。”

  沈珏猛地一下打翻茶杯,溅起的碎瓷片好巧不巧又在他嘴边割了一条口子,他怒喝:“看看你干的好事!”

  郭佳瑟缩着肩膀,面对盛怒下的沈珏,她一点不敢开口,生怕说错一句,沈珏就当场掐死她。

  “滚出去!”沈珏气得脑子突突地疼,被石头砸了的后脑勺更是感觉脑浆子直往外冒。

  偏偏他现在又不能杀了郭佳,要动她至少得等这个风头过去,不然事情恐怕会往更可怕的方向发展。

  “是。”郭佳躬身告退,沈珏的想法她也能猜到几分,所以当务之急并不是找苏杳杳二人算账,而是得先想办法,保住自己的小命才行!

  一切只有等活下来了再说……

  待人一走,沈珏才稍稍恢复一点理智,派了人出去调查,看看是谁在背后推动流言。

  可结果,不仅流言没查到源头,事情又变了味道。

  等传到敬太妃耳朵里时,已经变成了,燕王殿下在赏菊宴上看上了郡主表妹,竟不顾大长公主的颜面,兽/性大发,将人拖到房间里行了不轨之事,而且他还有那种癖好,玩得兴起竟生生将表妹打吐了血。

  一向平心静气,喜怒不行于色的敬太妃听说后,也砸了满屋子东西……

  作者有话要说:头铁的我,修了二十多次,已经面目全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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