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白_我和我的陈圭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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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白

  公交回去的话酒精没散,我妈一准儿知道我去喝酒了。中学生擅自喝酒被我妈抓到的结果就是小事放大,大事抽死我的后果。

  于是我们走着走着商量去天桥坐了一会儿吹吹风。

  夏日粼粼的江面映着灯火辉煌的城市,站在天桥上偶尔还能感受几缕热风的吹拂。

  也许天气真的太热,现在时候也太早了,天桥上没什么人。

  我是个话痨,平时还能自我控制一下,但是只要喝了酒,全身上下就只有一个灵活的器官尚可运用自如——舌头。

  自顾自讲了几个奇闻怪谈神魔精怪,但是陈圭既不怕也不好奇,板着脸兴致缺缺的样子。于是对症下药将话题拉到文艺复兴,他不是爱画画写字什么的嘛,就跟他谈谈文学和艺术。

  面对涛涛不绝拉东扯西的我,陈圭转身瞪着眼看了好一会儿,眉头一皱靠过来眼对眼。

  “你是不是有点喝醉了?”他问我。

  这话问也是白问。

  我也不知道是不是喝醉了,但我胆子突然大了。并且他一直不回应我挑起的话题我,我心里火大,于是指着他的鼻子骂:“蠢货,你管的着嘛。”

  说完我哈哈地笑起来。

  然后我没事儿找事儿,冲他仰了仰头:“啧啧,你知不知道今天我们包厢里面有几个人暗恋你?”

  他看着我什么也没说。意思是不想知道。

  我把这个动作强行曲解为想继续话题的意思,伸出三跟手指:“三个。”

  陈圭没反应。

  我趁热打铁,比划道:“一个是你‘亲眼’拒绝的倪丹妮,这个你是知道的;还有个你或许也察觉到了,齐刘海头发卷卷的矮个女生,说话很轻的那个,看你的时总是偷偷摸摸一眼就移开目光,对了她还来跟你敬过酒。”紧接着我瞄了他一眼,凑到他跟前神秘地:“还有一个绝对石破天惊,绝对是暗恋你好久了,你就算想破脑袋也是猜不到的。”

  陈圭从上至下睨着我。

  我也抬头看他。

  他的眼珠终于动了一下,有点不自然地:“谁。”

  我十分严肃及其认真地与他目光交流:“你斜对面那个魁梧的小哥,下巴没刮胡子肌肉很发达看起来很成熟那个,嘿嘿,今天他傻傻盯着你笑的次数比前面说那两个加起来的还多,哈哈哈哈哈!”

  陈圭的脸几乎是立刻就黑了。

  我仰天长“笑”,觉得戏弄陈圭真是十分之痛快。

  接下去的事情都在电光火石之间,我还没笑够5声就双脚一轻,人已经离地腾空而起,被人举到了天桥外。

  笑意还挂在脸上,我勉强扭曲过来,侧头往下看了看,黑压压浮动的水面。

  我及时尖叫了一声,反射性往回钻:“你丫疯啦!!

  每个女生都向往的公主抱,是拿来这样用的?我手脚并用想要爬回来着陆,感觉陈圭又把我往外送了一点。

  我那时想的是,陈圭也喝酒了,我是借酒装疯,但陈圭很有可能真疯了。

  居高临下的陈圭眼朝下睨着我,脸上是没有表情的表情。我努力攀住他脖子,心想你不仁我不义若真要杀我于今夜我也是不会手软的。

  我尝试着把腿卡在栏杆花纹里,陈圭又把我举高了一点。

  在空中上上下下几个来回,失重的感觉把我吓得就差没屁滚尿流了,鬼哭狼嚎要死要活了一番:“变态!你有病!有病!”

  陈圭静静看我做戏,及其淡定道:“酒醒了没?”

  “没醒!白痴!”我还是有几分胆色的。“没醒我就扔你下去醒醒酒。”陈圭又把我往外送了一点。不过这次我听出来了,他的声音里面明显带了一点戏虐。

  难怪他跟范毅这么铁,臭味相投!伪君子!

  我没说话,但是陈圭的手渐渐降低,似乎真的要往外翻把我扔出去。

  “醒了!醒了!大哥把我弄回去,求您了,快把我弄回去!”我惊恐的求饶,直视陈圭的双眼让他看到我眼里的真诚和悔意。

  陈圭嘴角勾了一下。往栏杆内退了一步,同时松开搂住我腿的那只手。我立刻手脚并用缠住他,两只脚紧紧盘住他大腿。

  陈圭推了我一下,说你属蜘蛛的吗该着陆了。

  我心有余悸,两腿打颤不敢下地,抱怨说你知不知道我被狗吓破过胆,现在有后遗症。

  陈圭又把我举起来朝栏杆外送。

  我连忙大喊我的意思是你和恶狗一样让人闻风丧胆,这是一个比喻你懂了吗比喻。

  陈圭持续把我往外送。

  我真的怕了,哭丧着脸整个人都快贴他身上了:“陈圭你别这样好吗,我真的好害怕。”

  刽子手陈圭笑了,然后又把我平移回去了。我顺着他腿下地滑,陈圭说你别这样滑我裤子被你夹下去了。

  下地的我惊魂未定地拍了拍胸口,余光看见陈圭提了提裤子。

  我把自己的心脏安抚之后跳起来扑过去:“我跟你拼了!”

  陈圭向后跳了一跳躲开我说你怕什么,不是很会游泳吗?

  我愤怒道我游泳跟被你扔下去被迫游泳是两个概念你懂不懂,还有你知不知道你差点就构成青少年犯罪刑事案件了?!亲眼看见过我游泳吗我说我会游泳就信你是不是傻!陈圭避开面红耳赤酒精上脑的我喷出的唾沫星子:“我看见过。”

  “啥?”

  “我看见过你游泳。”

  “得了吧,我来A市就没去过游泳馆。”

  “不是在A市,在你们村。”

  我惊了:“你不就来过我们村一回吗?”

  他不紧不慢:“不是那一次,更早以前的一次。”

  “不会吧,什么时候?”

  陈圭想了想:“2003年。你跟你们村里的几个男生一起在一个水库边,你们什么也没穿,你还爬到水库岸上一块圆形的石头上冲着那几个男生大喊大叫。”

  我的脸都白了,我们村的水库边上的确有块石头,也的确是圆形的。但这时候我是绝对不能认得:“放屁,你怎么知道那是我?”

  陈圭十分淡定:“底下的男生叫你了,他说‘杨欣桃你站上去干嘛?’”

  接下去的话才是石破天惊的一击。

  “你光着屁股爬上去之后,站在石头上说‘我也要站着撒尿’。”

  还不如让他把我丢进江里,我保证不浮上来……。

  快到家的时候我一把扯住他:“我酒劲儿好像还没过去,你看我脸还红吗?”

  陈圭瞅了两眼,把我的脑袋面对路灯拨了拨,凑下来看了一眼:“你眼睛周围都是红的。”

  “啊,不会吧,那我还不能回家。”我在原地转了两圈,又围着不远处的花坛转了两圈,跳了几下,做了一套广播体操,试图把酒精排出体外。

  陈圭已经对我的活泼好动习以为常。面不改色靠着路灯的杆子玩手机。

  我走进看了一下他的手机,不禁怒了:“你怎么偷拍我做操!”

  陈圭把手机塞进口袋,笑道:“范毅说你做操是神级别的模仿癫痫症,果然没错,值得记录。”“……。”

  我:“我现在酒劲儿还没下去呢,你可别招我,要不我什么事都干得出来。”

  陈圭说好快走吧,并且伸手推了我一下。

  我喝高了,反应比较迟钝,被他一推就一屁股蹲儿坐地上了。陈圭吓了一大跳,忙不迭伸手扶我。

  回到家门口的时候我觉得自己还晕乎乎的,就跟陈圭说让他先进去,我在外边儿再坐一会儿。

  陈圭进去了。

  我一个人坐在林荫道的树下看月亮看星星,云里雾里。

  过一会儿陈圭又出来了。

  他在门口左右张望了一下,很快锁定了我,径直向我走来。

  我看到他不紧不慢走过来的时候,脑中突然闪过一个念头,激得我浑身一哆嗦,人顿时清醒了大半。

  陈圭站定身体,眼神盯了我一会儿,又撇开目光不看我。夜色很黑,他没脸红,但我知道他有些紧张。

  我好像知道他要干什么,只是不敢相信。

  于是他还没开口,我的脸也红了。

  陈圭犹豫了一会儿终于把目光对准我,一字一句地说出口:“杨欣桃,和我早恋吧。”

  说玩这句话,他脸上的肌肉似乎一下子放松了,眼睛里有什么东西尘埃落定。

  他的目光好像一颗火星,看得我轻飘飘地,好像我已经被托举到天空中,再燃烧一下,就准备在云层里快乐地绽开,烟火四散,与空气依偎摩擦,像五彩的流星坠落。

  心跳加速,面红耳赤是一定的,但是只要我稍微再把持一下,就不会在开口回答前嘴巴就咧到耳后根。显得那么地不矜持。

  陈圭在我上头笑了,他伸手摸了摸我热到快融化的耳朵,还揪了一下。所有内容使用搜索引擎转码技术抓取自网络,如有侵犯版权,请来信告知,本站立即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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