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页_清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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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页

  邵清楠几乎气疯,她张嘴咬了下去,恶狠狠的撕咬,口中很快有血腥味蔓延,她以为王思远会吃痛放开她,可是男人完全不在乎,与她呼吸相抵,缠绵地纠缠着唇舌。

  邵清楠抗拒的越发吃力,她整个人被男人制在怀里,无法动弹,窗外夜色渐浓,过了很久,王思远终于放开她的唇,但却依然紧箍着她的身体,男人抵着邵清楠的额头,眼神深沉的如一汪潭水,邵清楠在里面瞧见自己的影子,蔓延着爱和伤痛,邵清楠的眼泪从眼角滑落,她呜咽着,“王思远,你怎么这样不要脸?结婚的时候你说什么了,要爱护我一辈子,你是怎么爱护我的?你跟别人上床的时候,有没有想过我的尊严,你就不怕我伤心吗?你把我的心伤透了,你就好过了是吗?你有本事就滚得远远的,不要来纠缠我。”

  王思远哀伤的看着邵清楠,“楠楠,我做不到,我爱你,我一直一直都爱你,我每天都想你,你回来好吗?我想每天都跟你在一起,求你,再给我一次机会,我绝不会再做对不起你的事情,你相信我好吗?”

  邵清楠眼睛蓄着泪,扭头不去看他,“我不相信你,也永远不会原谅你。”

  王思远低头又去寻邵清楠的嘴唇,被她躲开,他按着她的头将她拥入怀中,紧紧的按在身上,低声告诉她,他的决心,“不管你原不原谅,我绝不会放手。”

  邵清楠蒙在他怀里哭出声,反反复复诉说着自己无法迈过去的那道坎,“王思远,你这个猪狗不如的男人,你瞒着我跟别的女人上床,我一闭上眼睛,就无法控制的想象你们纠缠在一起的样子,我恶心得睡不着觉,你这么脏,你怎么这么脏,这辈子我都不会原谅你的,我恶心死了,你知不知道,我恶心死了。”

  王思远紧紧抿着嘴唇,抵着邵清楠的额头,“我知道,我都知道,楠楠,对不起,对不起,是我不好,都是我不好,你别哭了,乖,别哭了,你跟我回去好不好?我想跟你在一起,你跟我回家好吗?”

  邵清楠瞬间清醒了过来,“回哪个家?我们结婚的那个房子?你想告诉我,你跟叶巧珍在那个房子里没做过吗?你把我当什么?那个房子,我这辈子都不会再迈进去一步。”

  邵清楠被刺激地红了双眼,她用尽力气从男人怀里挣脱出来,随手捞起餐桌上的塑料杯子,往王思远的身上砸去,砸完依然不解气,警局那晚被硬生生压下去的痛恨似乎一下子重新涌了上来,她从餐桌边上的花架上抄起一个个的花盆,劈头盖脸的朝王思远头上砸去,王思远脸上、身上,被砸的都是泥巴和水,可他一动不动,任邵清楠发泄,只用一双眼睛哀求的看着她,邵清楠不想看也不想管,她又一次指着大门,“滚出去。”

  王思远没有动,只是沉默地、固执地看着她,邵清楠冲到门口,打开大门,眼神坚定的跟王思远对峙,良久过后,王思远缓缓走到邵清楠身边,“楠楠,我现在住在我爸妈家里,你跟我回那儿去,那套房子,我已经在卖了,我在你单位边上看了几个楼盘,等你有空去选套喜欢的,我们买下来重新装修,带着泽泽一块儿住进去,我再也不跟你分开。”

  邵清楠红着双眼,却出乎意料的冷静下来,“王思远,你走不走?你再不走,我就报警。”

  男人一身狼狈,眼神却依然坚定,“楠楠,你别让那个男人再住在这里,我会疯的,我就这一个要求,别的都随你,我都答应,你说什么我都答应,你早点休息。”

  王思远说完,也不清理身上的污秽,默默的转身向楼下走去。

  第21章

  邵清楠把门狠狠的摔上,把自己扔在卧室的床上,蒙在被子里大哭起来,这么多年的感情,并不是说放下就能干干净净什么都不剩下的,她有些恨这样的自己,她发起狠来,竖着手指发誓,绝不回头。

  第二天是周末,邵清楠生怕王思远又来纠缠她,索性带着王金泽开车去了乡下老宅父母家。

  邵清楠的父亲做了几十年的机关干部,习惯性的少言寡语,看见邵清楠带着外孙回来,也不多言,只问她住几天,邵清楠说是明天就回,老头点点头表示知道了,便去门口的枣树下抽烟。

  邵清楠看着父亲微驼的背影,眼睛有些发酸,又不敢掉下眼泪,生生憋着。

  母亲正在厨房忙碌,看见女儿和外孙进来,高兴的忙里忙外地端茶送水,邵清楠于心不忍,父母年纪那么大了,自己不能在身边照顾,还总给他们添些烦心事。

  吃过午饭,王金泽在一楼看电视,邵清楠自个逛了出来,门口是片挺大的空地,老俩口给开垦了出来,种了些应季的蔬菜瓜果,一片一片的十分好看。

  邵清楠左右无事,便往门口小路逛了出去,一会儿看见个半大小伙子,黝黑着一张脸,骑着自行车往邵清楠这边过来,乡间路窄小,田埂又多坑洼,邵清楠闪避不及,扭了脚腕。

  邵清楠一时有些垂头丧气,出门没看黄历,她索性原地坐了下来,拔了几根草叶子,放在嘴里嚼了起来,草叶子的根茎有些香甜味,嚼了一会儿,邵清楠摸出电话来找人撒气,“吴远征,我不给你打电话你就不管我了是吧?我俩这像是谈恋爱吗?我怎么感觉像是凑数的?”

  电话那头的男人声音听起来十分不耐烦,“警察就这样,没办法的事,我这会儿执行任务呢,挂了。”

  邵清楠恨恨的把电话扔出去老远,感觉一口气堵在胸口没处撒。

  田间有很多小蚂蚱跳来跳去,青色的,褐色的,邵清楠小时候十分喜欢抓这种小蚂蚱,拿个可乐瓶,放点带着土的野草,养在里面,邵清楠突然想起王金泽从小在城市里长大,该让他来田间撒撒欢,于是又去够刚刚被自己扔掉的手机,才在杂草堆里翻到,电话突然自个响了。

  邵清楠看见吴远征三个字在手机上面不停闪烁,有些赌气,便不愿去接,直接给按掉了,谁知,电话又响了起来,邵清楠有些迟疑起来,刚刚不是还说在执行任务,怎么这会儿一个接一个的电话打过来,该不会是有什么事儿吧?

  这么想着,邵清楠还是把电话给接通了,犹犹豫豫的一声,“喂?”那头已经竹筒倒豆子似的急坏了,“是吴队的女朋友吗?我是他同事,他刚刚在执行任务的时候被嫌犯拿刀刺中,现在正送去市一医院呢,你赶紧过来。”

  邵清楠一下子从田埂上跳起来,被吓得有点懵,这会儿也顾不上脚疼了,一撅一拐的就往家跑,到了家,气喘吁吁、颠三倒四的把事情说了一下,好在父母也都是明白事理的人,怕女儿和外孙没吃午饭,路上肚子饿,给她们娘俩装了点面包,就送她们上车往回赶。

  邵清楠赶回市区,考虑了许久,还是先把王金泽送去了陈爱莲那儿,她估计晚上要在医院守夜,没法照顾儿子,只能先让奶奶帮着照看。

  等邵清楠赶到医院,急救室外已经被围了里三层外三层,邵清楠一个人都不认识,想找个医生问问情况,但架不住人太多,挤不进去,最后只能随便找了个看上去岁数较大的男人打听情况,男人听邵清楠自我介绍说她是吴远征的女朋友之后,态度明显好了很多,“吴队长腹部中刀,伤到了脾和肾,这会儿正在手术,应该不会有生命危险,你不要太担心,先找个位置坐着歇歇。”

  邵清楠感激地跟他说了谢谢,这才觉出疲累来,从包里拿出父母中午放得面包吃了两口,却有些食不知味,便又塞了回去。

  不知等了多久,手术室门口的人都安静了下来,各自找了位置坐着等待,手术室所在大楼的窗户望出去正是住院部,大多数窗户都已经熄了灯,暗影绰绰的,邵清楠觉得呆在这样的环境里,整个人都很压抑,她还没有面对过身边人的离去,她希望自己能一辈子都不用经历这些。

  手术室上方的红灯终于熄灭了,门口的人纷纷站起来,围了上去,医生从手术室里出来,公事公办的口吻,“手术很成功,今晚在ICU观察一晚上,二十四小时之后没有问题的话转入普通病房。”

  邵清楠眼眶有些发酸,她忍了又忍,这才上前去跟医生道谢,门口的人听到吴远征平安的消息后,都纷纷先行散去,邵清楠听他们谈话的内容,几乎都是吴远征的同事,她突然对警察这个职业尊敬起来,拿着并不高的工资,却用生命在工作,守护着社会的安宁,邵清楠想,等吴远征好了,她一定要对他好点,更用心的照顾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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