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魔头三惹_繁花锁之魔君在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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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魔头三惹

  择芳冷笑一声,“说是混沌之术怕是要辱没开天大帝的威名,如此气弱的混沌之术说是孩童间打闹倒更合适。”

  我:“……”

  混沌之术由开天大帝所创,用以在阴阳四方极不平衡之时,将其彻底打乱,混沌之术后,天地秩序归为虚无,阴阳无论,四方无位,若不及时施以归位之术,可能导致天崩地裂,是以在天地归于平衡后,此术便被列为禁术,除了上古神君,怕是无人通晓,没想极方之界竟也有人会施此术,也没想到刚才那么可怕的景象竟被择芳说成小孩打闹,我一时甚为凌乱。

  择芳若是认定了刚才的混沌之术是我所施,那我几个仙元都不够他捏的,我理了理混乱的思绪,冲择芳一笑,“混沌之术乃神界禁术,我一个区区末位小仙怎会知晓。”

  择芳仍负手而立,面无表情,“不管是谁所施,你都脱不了干系。”

  我方想再反驳几句,却见一道蓝光自择芳手中飞出,直冲我仙元而来。我连忙翻身欲躲开,却见那蓝光又调转方向再次冲我而来,这次离得太近,我已躲闪不及。

  那蓝光在离我的脖子仅有几寸的地方突然停了下来,我连忙抬眼看向择芳魔头,他身形未动,眉头却微微皱了起来,那蓝光又往前钻了一寸,在发出一阵“吱吱”声后,又往后挪了两寸。

  这是什么情况,莫不是魔头在犹豫要不要杀我?我趁机连忙开口,“那三只小羊能吃能睡,黑胖得很,假以时日,定能修成个把羊魔。”我话音刚落,那股蓝光突然调转方向,打在西重楼东厢房上,整个东厢房瞬间化为一堆尘土。

  择芳身形未动,眉头仍是微皱。

  我稳了稳心神,刚想开口说些感激饶命之类的话,却看见魔头手中又洒出一团白光,那白光将我团团裹住,而后越缩越小,缩成了一个让我缩不得又伸不得的大小后便止住了。

  “这是什么意思啊?”我缩着脖子朝魔头喊道。

  此时,几道身影从天而降,直直落到择芳两侧。又齐齐跪下,“属下来迟,请君上责罚!”

  择芳也不说话,手轻轻一挥,这几个人便都起身,站在择芳两侧。

  西重楼主楼楼顶地方本就不大,除了择芳,又站上来快十个人,可真是将这楼顶站的满满当当,大家起身之后,自觉地站成一排,齐齐往我这边瞧来。

  “听亦枝说,刚才那阵混乱是混沌之术所致,这绑着的丫头莫不就是施那混沌之术之人?”说话的是一个魔女,仔细一看竟是那日误闯那个骚媚院落遇到的颇为疯狂的魔女。

  那魔女语气恭顺,似是朝择芳发问,择芳却并没有回话。另一个未见过的魔人跟着说,“如此末位小仙竟会混沌之术,可见定是神界遣来的细作。”

  那魔女朝择芳恭敬地俯下身,“试图用混沌之术乱我极方之界阴阳四方,仅施以茧刑怎足以治其罪,恳请君上碎其仙元,灭其仙骨,以绝后患!”

  魔女慷慨陈词,我想开口辩解,却发现嘴一张大,脸颊两边空出的地方迅速被白光占满,于是我连嘴都合不上,只能在那里干瞪眼。

  又陆续有几个魔人附和那魔女的请求,而后便静了下来,择芳不言语,其他人也不再敢言语,而我想言语却言语不出来。

  此时突然传来一阵笑声,那笑声春风和煦,似能融冰,“诸位法使许是太过焦急,没有细看前面这位仙子的形容。”说话的人一双眼睛如春日艳阳,滑过哪里便在哪里留下一片暖意,正是我那日误闯院落的主人,首法使亦枝。

  他话音刚落,屋顶上众人齐刷刷地掉转头来盯着我看。“这位仙子发丝凌乱,形容狼藉,可见方才也是受混沌之术所扰,众所周知,施术之人可避术之害,若是她施的混沌之术,又怎会受混沌之术所害。”

  这时,另一个声音附和道,“首法使说得没错,况以丹华仙子的修为定是也催动不了如此高深的上古之术。”说话的人是老忠。

  那魔女不服气,“即便不是施术之人,她正好身处施术之地,又怎知不是给那施术之人做帮衬?君上……”那魔女又朝择芳附身,却被旁边的亦枝伸手拦了下来。

  “这些事情君上自有计较,作为法使我们的职责并非左右君上处置之论,”亦枝朝择芳单膝跪下,“君上,我等今日惭愧至极,身为极方之界法使,本身负护卫君上及极方之界魔众之使命,在危乱之时却未担重任,直至君上平息祸患,我等才姗姗来迟,愧对君上,难担法使之职,请君上处罚!”

  择芳冷笑一声,“倒只有亦枝想得明白,众位姗姗来迟,不知自省,倒有心力指摘一个末位小仙!”择芳一番言语,唬得一群人扑通扑通跪了一地。

  择芳一甩袖子,本就是阴冷的脸此刻仿佛瞬间结了冰,“九位法使全部去艳曜山领四十九日灼刑,除古亦枝及忠重八,其他法使即刻起革为丁众!”

  不过是比择芳迟到了一丢丢,竟一下子由一人之下万万人之上变成了光头平民,择芳大魔头行事真是狠绝无度,若今日真有个什么大祸事,这几个人岂不是顷刻便要没了性命。

  这几个法师位高权重,而且不过是迟到那么一小会儿,尚且被罚成这样,我本来就不受待见,又好巧不巧成了这般混乱的唯一嫌疑之人,不知道又会是什么下场。

  我扭了扭被光罩挤歪了的脑袋,又使劲斜着眼睛,才勉强看清了魔头的脸,看清了就觉得还不如干脆没看,那副阴云滚滚的脸色,怎么看怎么觉着自己此次怕是没指望了。

  我浑身撑得颇为酸疼,脑袋也想得酸疼,想来想去,愣是没想出一个能逃过此劫的法子。魔头也是奇怪,半天没听见他有旁的动静,我透过被白光罩子挤在眼前的睫毛再一看,房顶上已然空空如也,魔头竟然没了踪影,这,闹的是哪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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