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鬼魅.15_将军以为他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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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鬼魅.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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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锦堂看着她这副无声落泪的形容,心里恼怒至极,却又有几分微微的……须臾,他嘴角泛出一丝冷笑之意。

  是了,这小东西打从一开始就对他避之如蛇蝎。

  陈璧见他神色阴沉,慌忙抬手抹泪,却给他猛然擒住了双手、紧紧桎梏在头顶。

  她吓得想要惊呼,触及他的目光,又闭上了嘴。

  周锦堂一只手抓着她的手,另只手从她腰间离开,捏住她下巴似笑非笑道:“瞧你这个宁死不屈的模样,倒是委屈得很。怎么,有心上人了?是流霜,还是平阳侯的世子爷?”

  他看着神色平静,还微微带笑,眼底却冷刀簌簌,仿佛要将她就地凌迟。

  陈璧乍闻此言,心惊肉跳,强压下心底惊骇,只白着脸瞪大了眼,一副不可置信之态:“断没有的,奴才冤枉!”

  好端端地,他提这两个风马牛不相及的人做什么。

  流霜倒罢了,怎么会牵扯到薛翰?

  她心底惊疑,却不好多言,免得又叫他怀疑。

  周锦堂却不会让她轻易蒙混过去,他捏住她下巴的手不仅没动,反倒更用力了几分。

  陈璧不知如何是好,只急道:“奴才和流霜……是实打实的好弟兄,至于世子爷,那真是无稽之谈,奴才这样下贱的身份,怎么敢肖想平阳侯的世子?”

  周锦堂一听,脸色却愈发不好:“你倒是高看他。”

  她给他盯得头皮发麻,脱口而出道:“再说世子爷那等光风霁月的人物,怎会是断袖?”

  周锦堂目光微变,冷笑更甚。

  此时陈璧才想起眼前这位是个货真价实的断袖,登时吓得不敢动弹,更不敢看他眼睛。她侧过眼,就看到帐子上的两道影子靠得极近,仿佛交叠一处,当下心口微窒,身子绷得愈发紧。

  周锦堂扳动她的下巴,迫使她转回眼,一双寒霜似的凤目冷幽幽地睇着她:“既是将军府的奴才,就是我的人,旁人……你想都不要想。”

  他声音森然,指腹粗粝,不容她抗拒分毫。

  陈璧这回没有哭,也没有怕,只觉得迷茫。

  她突然想到当日徐先生所言,恍惚间觉得……他并没有说错。

  遇到这样的情形,她只有乞怜求饶的份,身为一个奴才,立身保命尚且不能,却还妄想要报仇。

  陈璧只是睁着一双剔透如玉的大眼,静静地望着周锦堂,脸上透出近乎透明的青白。

  周锦堂心里没来由地发堵,猛然松了手,就把她人往外一推,语气厌烦道:“滚。”

  陈璧跌跌撞撞地走到帐外,迎面就看到肖世容半蹲在不远处的小土丘上,嘴里衔了根狗尾巴草,一副百无聊赖之态。

  她正要当什么都没瞧见径直走开,偏偏肖世容却瞧见了她。他跳下地,几步往她跟前一戳,本想骂咧个几句,谁知一冲头却见这小奴才脸上带着泪痕,不由得面露嫌恶:“你还是不是个爷们,……也不嫌丢人。”

  陈璧瞟了他一眼,没理睬,只抬手胡乱擦了擦脸,就要往前。

  肖世容心念一转,暗喜道:看这样子,恐怕这小子是给将军狠狠地罚了。

  他手臂一伸,把人拦住,道:“啧啧,将军是不是叫你卷铺盖走人了?”

  他说这话,有一半是因幸灾乐祸,还有一半则是为试探。

  陈璧瞥他一眼,摇了摇头,又要往前,可肖世容却偏不让。他好奇周锦堂到底怎么处置这小子,没那个胆子跑到营帐里去问周锦堂,只有逼问这个小细作了。

  陈璧从来没遇到过这个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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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的家伙,跟苍蝇似的转来转去,偏偏人生得跟头蛮牛似的,两脚一叉,就把所有去路都挡了。

  她不说话,肖世容胳膊一抬,就想吓吓她,不过手才刚举高,忽然就定住了。

  在二人身后,营帐口的帐子给一只手掀起了半角,周锦堂眯着眼睛站在后头,不动声色地看着他。

  肖世容迎风呛了一声,一溜烟跑了。

  他跑得又快又凶,尘土都扬起半尺高。陈璧立在原地,也不知周锦堂在身后看着,只愣愣望着肖世容的背影,过须臾,她摇了摇头,兀自走开了。

  翌日,皇帝携众亲王臣子进山狩猎,围场安全皆由近卫大臣郭延负责。

  行猎前,营外传来消息,说是皇后娘娘在宫中不知何故竟昏倒了去。随后永昭帝就将身边的亲信太监派回了宫,此处春猎照旧,并未因此生变。

  陈璧不会骑马,本以为不用去,谁知一大早就给人叫起,和几个卫兵营的人一块跟着周锦堂的马进了猎场,周锦堂和肖世容都骑着马,陈璧和其余几个在马下的,得等他们射下猎物后跑去把猎物捡回驮着。

  如此来来回回跑了数回,也着实够呛。

  周锦堂骑在马上,看着几人当中那个分外瘦小的身影,瞧见她累得气喘吁吁、粉面酡红,嘴唇微微一抿,抬手:“停——”

  肖世容不解:“将军,咱这才刚开始呢,这会儿停了,回头……”

  周锦堂瞥他一眼,目光看着淡淡的,却蕴藏了几丝寒气。肖世容一下子想起昨夜里那一幕,脖子一凉,顿时没了话音。

  这会儿,陈璧抱着一只刚给射中的野兔子小跑了回来。

  周锦堂见那毛茸茸的兔子伏在她胸前,目光微顿。

  柔软的触感在他掌心时隐时现,他神色幽深了一瞬,心道:到底是绑了什么东西,能压得这么平?

  陈璧跑到马前,抬头就见周锦堂在那高大的枣马上逆光而立,他神色淡漠,眉头微蹙,仿佛在沉吟思索。

  她心头响起一阵奇异的跳动,连忙低下了头,抱着野兔就往后走。

  肖世容刚下马,恰好陈璧走过。他今儿还没发觉陈璧也跟了来,这会儿瞧见她,两眼立马瞪得跟铜铃似的:“你、你怎么在这儿!”

  陈璧瞟他一眼,本来是不想理睬,谁知这一眼之下,竟瞧见他身后的树枝上缠卧着一条青花蛇,霎时白了脸。

  肖世容向前走了一步,那蛇就骤然跳落,张嘴露出尖牙和信子,嘶声猛扑而下!

  陈璧大惊,扔了怀里的野兔,几步上前,一把将他推开。

  肖世容给她推翻在地,正要破口大骂,眼睛一转,看到被飞镖钉在地上的毒蛇,当即变了脸色。

  这种青花皮的小蛇他见过,看着虽小,实则是剧毒无比,若是给咬上一口……

  周锦堂一抬手扔出飞镖,就飞快下马走上了前。

  肖世容从地上起来:“将军放心,属下什么事也没……”

  话未说完,却见周锦堂沉着脸伸手将那小细作揽进了怀中。

  肖世容不能信眼前所见,张大了嘴,脸上的神色跟吞了苍蝇一般。

  待看到陈璧半倚在周锦堂胸前,脸色雪白如纸,又满头细汗,他才觉出不对劲来,心头倏然一跳:难道是……

  周锦堂沉声:“哪里!”

  陈璧咬牙,低声道:“在右手……手臂。”

  周锦堂举起她的小臂,一下将袖子扯开,果真见那莹白如玉的胳膊上有两个小小的血洞。

  刚刚她情急之下去推肖世容,他已经察觉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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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飞镖扔得到底还是慢了一刻。

  肖世容懵了片刻,回过神道:“将军,这蛇毒要命很快,要不了多少工夫,要想保命,只有趁这会儿毒还没有顺着血流到心肺,把她的手一道砍了……”

  周锦堂猛地盯了他一眼,只道:“都转过去!”

  诸人一呆,随即飞快转身,立在原地,不敢动作。

  陈璧不知周锦堂要做什么,眼下她也顾不上了。她只觉得有些冷,又有些晕,不自觉地往他怀里靠近了些。

  周锦堂将她横抱在怀坐下,一手捂上她的嘴,另只手抬起她受伤的小臂,张嘴将那两个血洞含入了口中。

  陈璧身子一抖,给他牢牢捂着嘴,只能呜呜出声。

  他的舌舔附在她的肌肤,用力一吸,飞快偏头,吐出一口黑血。

  陈璧没了气力,任由他摆布,如此来回不知有几次,自他嘴中吐出的血才变作了鲜红。

  周锦堂最后又吸了一回,轻轻舔过她伤口周围,将那些残留的红迹一一去除。陈璧虽然昏沉无力,却并未完全昏迷,她呆望着他冷冽的侧颜,脑中一片空白。

  滚烫的唇舌,掠过肌肤的触感,将那透骨的寒意一点点地扫落。

  周锦堂伸手拭去嘴角的血迹,撕下一角衣料,替她裹住了伤口。随后,他抱着人起身,飞身上马,驾马而去。

  肖世容等人听闻动响亦不敢回头,等得那马蹄声远得几乎听不见了,才陆陆续续地回转过身。

  47、滋味...

  猎场另一头,薛翰骑马至山泉处,下马饮水。

  林间翠叶葱郁,风声微微,偶有鸟雀脆鸣,幽深清寂。薛翰甩了甩手,抬头忽见前方树影中显现出一抹艳红,眸光一凛。

  那人坐在白马上悠悠而出,红色的披风如血如焰,于一片深翠之中,愈发浓烈刺眼。

  “李指挥使。”

  李云楼浅笑着睨他:“这儿可没什么好猎的,世子爷倒是会偷闲。”

  薛翰:“彼此彼此。”

  李云楼慢条斯理道:“从前几回,世子爷都是在西场,跟着侯爷一块儿,怎么今回却到东场来了?”

  薛翰看着他:“莫非东场我来不得?”

  “自然不是,”李云楼笑了笑,“只是东场山势险峻,路不好走,世子爷金尊玉贵,若是磕着坂着,那可不美。”

  他顿了顿,又缓缓道:“说起来,周将军似乎也在东场。”

  薛翰目光轻动,还未开口,就见一名锦衣卫自林间窜出,停落在李云楼跟前:“指挥使——”

  李云楼瞥了薛翰一眼,点了点头。

  薛翰眉头一蹙,下一刻就听那锦衣卫道:“周大将军手下的一个小兵意外受伤,半刻钟前,将军带着人先回营地了。”

  李云楼神色微闪,薛翰却倏然变色。

  区区一个手下受伤自然不算什么,可要如此兴师动众,劳烦周锦堂亲自送回,可见是不太寻常。

  李云楼:“怎么回事?”

  “细的属下也探听不到,只知那小兵似乎是……给毒蛇咬了。”

  李云楼面色发沉,鲜见地没了笑影。

  此时,薛翰飞身上马,抓起绳子就要掉转马头。李云楼目光一定,盯着他道:“世子爷这是要去哪儿?”

  薛翰并不打算应他,李云楼冷眼看着他这副失魂落魄的模样,淡淡道:“世子爷就这么过去,莫非是想闹得人尽皆知不成?”

  薛翰僵住,猛然扭头看他:“你……”

  李云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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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眼里浮现出一丝讥诮:“你就算是赶过去,也帮不上什么,反倒是会害了她。”

  “你是什么时候……”薛翰脸上难掩惊异。

  李云楼骑马向前几步,目光深深地看着他:“从前世子爷不知情时,日子过得也不差,如今倒是魂不守舍了。”

  薛翰神色一冷:“你到底想说什么?”

  李云楼嘴角轻勾:“我不过是有种感觉,世子爷似乎……并不乐意看她活得好好的。”

  薛翰眼睛骤缩,眉头紧皱,脸色愈发难看:“指挥使真是会自说自话,那不过是你以为的罢了。”

  李云楼不语,只那样不浅不淡地看着他。

  薛翰捏紧拳头,面上微微冷笑道:“今早听说皇后娘娘身体有恙,我着实有些奇怪,此等事宜私下禀报给皇上便是,结果却传得人尽皆知,看起来倒像是……想把消息传给其他人一般。”

  营帐内,随行的方太医给陈璧施针逼毒后,转而向周锦堂禀道:“将军,人已经没有大碍了,休养几日便可。”

  周锦堂点头,见方太医仍看着自己,似乎欲言又止,不由拧眉:“怎么?”

  方太医给他眼风一扫,缩紧了脖子,只低声道:“我看将军脸色也不太好,唯恐是方才以口除血时,沾染了毒物,不若我给将军看一看?”

  周锦堂摇头:“过几日就好了,死不了。”

  方太医听说过这位的性子,也不敢多劝,畏畏缩缩看了他两眼便作罢了。

  此时,原本闭眼躺在榻上的人轻轻出声道:“将军,奴才看,还是让太医瞧一瞧罢,那蛇瞧着实在吓人,别留下什么隐患。”

  方太医连连点头。

  周锦堂原本想摆手说“能留下什么隐患”,眼睛一转,看到那个小人儿两只眼静静地望着自己,不禁喉头一紧,默了片刻,哑声道:“也好。”

  方太医略微瞪大了眼,他朝榻上那个小少年面色一瞥,心道:方才就觉得,这个小兵模样细嫩标致,很有几分女相,而且周锦堂为了保她性命,竟不惜亲自吸.毒,可见是非同一般。

  周锦堂见方太医杵在那儿不动,眉头拧得更紧,方太医有所察觉,连忙上前来给他看脉,走得太快,险些平地跌倒。

  陈璧瞧得分明,悄然一笑。

  她笑时,原本有些苍白的面容透出一层薄薄的浅晕,瞧着小脸粉致致的,像一朵半开的芙蓉。

  周锦堂看在眼里,眸光一深,眉眼间的不耐之色也无声息地淡退了。

  如方太医所察,周锦堂果然是沾染了毒液,脉搏有些微不紊,这青花蛇毒虽不至于见血封喉,却也毒辣,得亏周锦堂身强体壮,若换了旁人,沾了毒恐怕是站都站不直。

  方太医给他们二人开了药方子,命下人拿去配药煎煮,交待了用药事宜,便退下了。

  营帐内一时就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陈璧觉得四下静极了,连喘气都不敢大声,只靠坐在榻上,垂着眼,盯着自己搭在薄被上的手。

  周锦堂大步走到她跟前,在榻上一坐,倾身靠近,捉了她那只受了伤的手细瞧。

  陈璧想要缩手,给他一瞪,咬住了唇,不敢稍动。

  周锦堂望着那两个已经有些凝结的小血洞:“还疼?”

  陈璧点头。

  他冷笑:“该,看到蛇就不能乱动,你冲上前要当靶子,不咬你还能咬谁?”

  她点点头,低声道:“将军教训的是,奴才下次不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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