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鬼魅.9_将军以为他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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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鬼魅.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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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8、月夜...

  当空一抹弦月,四下悄寂,头顶漆黑的天透出一缕深蓝,浩瀚无垠。

  将军府背靠一座小香山,此山山头不高,占地也不大,林木茂密葱茏,腰谷处有一泓清泉。清泉是因山谷低陷,汇聚雨水而成,明澈天然,少为人知。

  周锦堂从兰殇阁走出,离开府邸,就到了小香山。

  他心中烦乱横生,难以入眠,便想着到后山的清泉里泡一泡,好叫自己清醒清醒。

  此时已是深夜,月色泠泠,清辉如雾。

  周锦堂已行至山谷前,抬起手便要拨开眼前的横枝。

  此时,他的手却生生顿住。

  风里有轻微的水声,还有因凉意发出的细细抽气声。

  大半夜里,这个地方……竟然会有人。

  周锦堂半眯眼睛,伸手拨开了挡在眼前的斜枝。

  清泉如镜,深墨无暇,银辉洒落在近乎漆黑的水面,粼粼生光,仿佛有无数星子闪耀,迷人眼睛。

  在那一片水色月华之中,有一个人沐浴其中。

  她整个身子都浸在水下,只露出双肩、锁骨和脖颈,雪白剔透,柔润生光。

  周锦堂的目光落在那张脸上,呼吸骤沉。

  微垂的眸,秀挺的鼻,还有如花瓣一般微微张开的双唇。

  那冻得有些发白的脸,淌着细细的水珠,小嘴微张,不时地轻喘,仿佛冷极。

  春夜里的山谷清泉,自然凉寒难耐。

  她抬手掬起一捧水,轻轻浇落在肩头,随即咝咝抽气,双臂圈住自己瑟瑟发抖。手臂细白纤长,落在小巧的肩头,孱弱秀美。

  周锦堂目不转睛地盯着眼前这一幕,身体发烫,心跳如擂鼓。

  他从不知道,男人的身子,竟能如此……

  他在兵营多年,不知瞧见过多少赤.身裸.体的男人,高矮胖瘦,无一稀奇。兵营里有的,不是精壮得过头的大汉,就是那些细瘦伶仃的伙头兵,他看过成千上百次,从未有过如眼下这般的异样。

  从前他当这小奴才便如那些瘦如排骨架子的小兵一般,身无二两肉,皮包骨头而已。却没有想到,她脱了那层下人衣服,底下的身子竟并非是那等干瘦显骨之相,柔美清润,简直令人……心悸。

  周锦堂喘息浓重,身体也越来越烫,几乎是在一瞬之间起了反应。

  突如其来的欲.念,随着气血直冲头顶。

  周锦堂的面色倏然沉下,眉眼间阴云笼罩。

  他成过婚,早就不是毛头小子,又混迹兵营多年,自然知道自己此时此刻的反应意味着什么。

  上一回在兰殇阁,陈璧无意间的触碰已经令他起了反应,当时他还能告诉自己,那不过是一桩意外。

  可这回仅仅是看着她的身子,他竟就有了欲.念。

  周锦堂不是一个会自欺欺人的人。

  过去的一幕幕从他眼前飞掠而过,种种异样滋味,千肠百结,重叠往复。

  在这一息之间……豁然开朗。

  他直直地盯着水中的小人,从眉眼向下,落在轻轻喘息的浅粉的唇,到细长的脖颈,眸光幽暗至极。

  水光溶溶,树影重重。

  耳边是清越低弱的水滴声,和轻不可察的细喘,每一下,都像是狠狠砸在他的胸口,令他勉力想要压下的冲动卷土重来。

  他如一樽雕塑般屹立不动,眼中风骋云涌,晦暗不明。

  此时,浸在水中的人忽然伸出手,指尖在水面轻轻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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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点。一滴晶莹剔透的水珠从她指尖坠落,没入水面,激起层层涟漪。

  水光破碎,盈盈闪烁,令人目眩神迷。

  暗夜深林,幽泉奇石,风声,水声,虫鸣声,一一从他灵台之中飘远淡去,唯有那泉中之人,每一分,每一寸,仿佛能刻进他眼里,沁入他肺腑。

  周锦堂的身体滚烫如烙铁,目光却一点一点地冷了下去。

  夜风乍然而起,裹挟着凉意,浸透他的衣袍。

  他定定望着水中的人,缓缓地松开拳头,须臾,抿紧了唇,转身往回而去。

  这平阳侯世子和曹家大小姐定亲宴后,京城出了一个叫人惊愕的传闻。说是周大将军给人瞧见,与一个样貌秀美的少年人搂作一处,好不亲热。

  一时间,京城上下都在传周锦堂好龙阳一事。

  陈璧从将军府的门房胡秉生那儿听闻此事,险些给唾沫呛住,生生噎死。

  定亲宴那日,样貌秀美的少年人,还搂作一处、好不亲热,这分明是……

  她心里头突突地跳,没想到在那个偏僻之处,竟还能给人瞧见。也不知,周锦堂一脚踹飞曹覃的情形有没有给人看到。

  念头一转,又不禁脸色发白。

  周锦堂如今给人传成是断袖之人,颜面丢尽,说起来还是被她害的……

  “你可别说这事儿是我跟你说的,叫严管事知道,我可……总之,外头都在传,”胡秉生搭着她的肩道,“依我看,这一定是有人存心污蔑,咱们大将军是什么人物,他会放着大把大把的女人不爱,去喜欢那些半男不女的兔儿爷?绝不可能!再说了,大将军从前也是成过婚的,先头那位夫人,我可瞧见过,世家出身的小姐,要容貌有容貌,要派头有派头,又是咱将军青梅竹马的表姐……”

  他话还没说完,猛然顿住。

  陈璧扭头一看,就见流霜立在自己身后,神色不善地盯着他们二人。

  胡秉生一见流霜,脸色都变了,明明他什么还没做,就好像已经吓了个半死。

  陈璧蹙眉道:“你怕什么?”

  胡秉生干笑一声不说话。

  陈璧愈发狐疑:“到底怎么?”

  胡秉生把她往外推了一把:“我看他是来寻你的,赶紧走,到时候给管事瞧见了还要连累我一道挨骂。”

  陈璧险些给他气笑了,是谁特意把她拉到这儿来聊闲天的?

  这个胡秉生平素胆小如鼠,却嘴碎至极,事儿但凡是到他嘴里,不出一刻钟就能叫阖府尽知。

  也不知严管事是怎么让他在将军府活到今天的。

  她暗暗唾弃了他一回,扭头走向流霜,还未近前,就给流霜伸手一把捉住了手往前一带,登时一愣。

  最近流霜也不知怎么的,动不动就要把她从外头拖回霜秋院,似乎巴不得她哪儿也不要去,就安生在屋里待着。

  陈璧挣动了一下,没能挣开,反而给他握得愈发紧,又见他脸色不大好看,当下也不敢如何,只任由他拖着自己走了。

  倒不是她怵他什么,实在是他脾气硬,性子又倔,要是惹急了他,他能十天半个月都不理睬人,到时遭罪的还是她自己。

  二人回到霜秋院,流霜拉她进屋,转身就把门闭上,神色沉沉地望着她道:“是不是你?”

  陈璧想要往后缩,手却给他紧紧捏着:“什么?”

  “传的……那个人,是不是你?”

  陈璧半晌才明白过来他指的是什么,她有心要糊弄过去,然而给流霜这样紧紧盯着,却似乎……无法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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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流霜瞧她是这个神色,心中立即有了答案,一时双唇抿得更紧。

  陈璧立马道:“不、不是那样,是我不小心绊着,将军扶了我一把而已。”

  流霜一怔,凝望她许久,脸色终于缓和下来。

  陈璧悄悄动了一下手腕:“有点疼,能不能……松开?”

  流霜蓦地低头扫了一眼,飞快松了手。

  陈璧揉了揉手,抬眼见流霜一眨不眨地望着自己,不禁神色一定。

  这时,流霜突然伸出手将她的手腕放在掌心,竟亲自替她来回地揉动。

  陈璧怔怔地由着他动作,神情却越来越古怪。

  想到这些时日他的种种异常,她心头一跳,难不成……这小子才是个断袖?

  念及此,她咽了口唾沫,不动声色地抽回了手:“我、我不疼了,你歇着就是。”

  流霜看她一眼,没说话。

  陈璧捂着心口,眉头拧成了个结,越想越觉得是真的。

  怪不得府里头那些个俏生生的小丫鬟屡次亲近示好,他都视若无睹,原来流霜是……志不在此。

  他不会是瞧上她了罢?

  陈璧想到刚刚流霜看到自己和胡秉生一处时,满面不悦的情形,暗暗打了个寒噤。

  断袖分桃,于她而言,不是想与不想,而是根本不能。

  总之是……绝对不行!

  翌日,周锦堂休沐在府,并不出门。

  前几日他都住在卫兵营里,一次都没有回府。陈璧一大早听府里其他的下人说,大将军今早回了府,顿时有些心慌气短。

  昨儿出的传闻,今儿就回了,莫非是……

  她到书房院里,远远就瞧见书房的门开着,脚步一顿,提了口气方进去。

  案前没人,陈璧朝里间望了一眼,看到帷幔后头有个朦朦胧胧的人影。她眼睛一转,转身先去了次间沏茶。

  此时,严永华走进书房,步入里间道:“将军,刚刚汝阳王府来人,王爷……送了两个下人过来。”

  陈璧手上一顿,随后就听周锦堂声音淡淡道:“两个奴才而已,你看着办就是。”

  严永华:“这……”

  周锦堂有些不悦:“你怎么也变得这么吞吞吐吐的?”

  “恐怕您……还是亲自看过的好。”

  陈璧听得疑惑,怎么听严永华的语气,好像有些难以启齿似的。

  周锦堂:“罢了,去把人叫来。”

  严永华走后,陈璧端着茶,穿过帷幔走到里间。

  周锦堂坐在小榻上,一只手捏着眉心,另只手枕在膝盖上,垂落在两腿间,瞧着面有倦色。

  她轻声道:“将军,您要不要喝茶?”

  周锦堂动作一停,嘴角微动,并未说什么,只伸手接过了茶杯,一饮而尽。

  陈璧忙伸手去接空茶杯,他看了看她的手,不知想到什么,眸光一闪,直接将茶杯搁在了旁边的矮几上。

  陈璧也并未多想,只收回手,退到了一旁。

  此时,那两个汝阳王府来的下人,进到了书房来拜见周锦堂。

  “奴才听风,奴才皓雪,见过将军,将军万福金安。”

  陈璧听到声音,心头微动,抬头一瞧,霎时直了眼。

  39、真假...

  在她眼前的,是两个十六七的少年,与寻常少年人不同,此二人肌肤细嫩、眉清目秀,神态之间有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韵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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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璧想到昨日的传闻,一下子就明白了方才严永华欲言又止的缘由。

  她朝周锦堂看了一眼,却见其神色淡淡,看不出喜怒。

  周锦堂不咸不淡道:“看来王爷近日是闲得很呐。”

  听风、皓雪早听闻周锦堂凶名,之前惴惴不安,心以为周大将军定然是凶恶至极、面貌可憎之徒。谁知一见真人,竟是如此剑眉星目的年轻男子,比起那老态隆钟的汝阳王好千倍万倍不止,一时间心底怦怦乱跳。

  听风抬眸对上周锦堂的凤目,抿嘴一笑道:“王爷知道将军府上下人不多,特意让奴才们过来,好生伺候将军。”

  听风神态间多几分机灵活现,皓雪则文静得多,只垂首立在一旁,不敢声响。

  陈璧发觉,男人到底与女人不同,瞧这二人,虽说面貌秀气,却毫无羞涩忸怩之色,顾盼之间又有一股难言的媚态,当真是别有一番滋味。

  周锦堂漫不经心道:“都会些什么?”

  此言一出,听风、皓雪皆是一愣,汝阳王把他们送过来,自然是为在床榻间伺候周锦堂,虽不明说,彼此之间却心照不宣。

  周锦堂眯起眼:“什么都不会?”

  听风张了张嘴,有些呆住。一旁的皓雪低声道:“奴才……会写几个字。”

  周锦堂眉头一挑:“会写字,那就到朝阳院去,给严永华打下手。”

  皓雪脸色一白,不可置信地看向周锦堂,对上他冷锐的眼神,当即一个寒噤,不敢有二话。

  听风心头正喜,却见周锦堂指了指他道:“你,到马厩去。”

  陈璧听得睁大了眼,这两个奴才,瞧着比姑娘家还细皮嫩肉,到朝阳院就罢了,被遣去马厩干活,未免也太……

  听风僵住,急急道:“将军,这怎么使得,奴才们可是王爷送来……”

  周锦堂沉了脸,伸出手,一把抓起了旁边的茶杯。

  陈璧吓得浑身一缩,情不自禁地往后一退。

  周锦堂忽见她吓得如此,动作一凝,滞了片刻,竟又将被子原封不动地放了回去,只冷冷看着听风道:“滚——”

  他这一眼冷锐犀利,森寒入骨,听风纵有千不甘万不愿,都不敢再出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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