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饺子
付晚晴习惯性地起个大早。
刷牙洗脸梳头，待她洗漱完毕后吴嘉和王冬梅正好起床。
她换好衣服坐靠在床头，等她俩洗漱的时候拿过床头柜上的手机顺便看看有没有新消息。
金环山：哦，rebea我忘跟你说了，之前确实是我考虑不周，james觉得平级之间待遇应该相同，所以我把你调到和吴嘉冬梅一间房了。
昨天晚上的信息，是金环山回的她那个问号。
她怔愣片刻：时涵沥从来不管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儿，他连他们部门旅游去哪儿玩都不关心分毫，由着他们底下自己折腾，居然会过问甚至插手下属同事间的住宿安排？
“rebea，我们好了。”吴嘉唤回她的神思。
“嗯，那我们下去吃早饭吧。”她起身背上随身小包。
酒店楼下的自助餐厅内，一行三人随意选个空桌放下个人物品而后各自拿盘子去挑选自己爱吃的餐点。
付晚晴转个半圈，无意间一眼瞥见不远处的时涵沥，他一个人端着盘子，不疾不徐地夹取着菜品。
好巧。
犹豫两秒钟，她装作碰巧往他所在的方向走去，笑着同他打招呼：“james，早啊。”
时涵沥转头看到她：“早。”
他的嗓音清冽，语气平淡，一如他的外表给人的感觉，冷冷清清，孤高疏离，但是一大早就能见到这张万年冷脸便令她一整天的心情阳光明媚起来，这一个瞬间，她突然明白，她的毕生所求不过如此，人生中每一个寻常的日子，都能与他在一起，如同梁上燕，岁岁长相见。
她伸头望望周围：“你一个人？环山那孩子没和你一起下来？”
“他起的晚，还在洗漱，我先下来吃早饭。”他往盘里盛着食物，嘴上答她。
这男人真是喜欢独来独往。
她吐吐舌头：“james你自便，我先到那边去拿吃的了。”
端着盘子回到桌边，吴嘉和王冬梅已经坐着在吃饭，时涵沥一个人坐在隔壁一桌慢条斯理地用餐。付晚晴放下盘子坐下，刚低头准备开吃，隔壁桌传来响动。
“早上好，james。”茅施雨拉开时涵沥旁边的座位，“我和lina坐这桌没问题吧？”
跟在后头的杨琳娜扶额：“我说姐姐，你椅子都拉开了还问人家可不可以？！”
时涵沥抬头看她俩一眼，淡淡地道：“坐吧。”
茅施雨和杨琳娜在时涵沥那桌坐了，两桌人各自吃早餐。
“不知道我们今天是什么行程？”一片安静中，茅施雨开口问道。
“环山不是发过行程安排到群里的吗？”杨琳娜纳闷地瞅她，“你没看？”
“前两天忙着工作，不怎么有时间关心。”茅施雨看向时涵沥，见他兀自吃饭没有任何反应，自己找个台阶下来，“一会儿我看下吧。”
隔壁桌气氛有些诡异，付晚晴在心里叹息，想聊天找时涵沥绝对是个大错特错的选择，这男人惜字如金，如无必要他甚至可以一整天不说一句话，除非他愿意和你交谈，否则你再怎么主动找话题都没用。
吴嘉笃笃筷子，似漫不经心地道：“环山呢？他怎么到现在还不来吃早饭？一会儿车都快到了，他这个联系人不在怎么整？”
付晚晴笑笑安抚她：“他订的车他心里有数，实在不行等会吃完饭你发个消息催催他。”
“哟，大家伙儿都在啊。”金环山从外头走进餐厅，来回看看两桌人，把包往付晚晴那桌还剩下的一个空位上一放，“八点半的车，我们八点一刻在酒店门口大堂集合，你们自己安排好时间。”
金环山转身去拿盘子，吴嘉伸手将他的包往椅子上摆放好，继续闷头吃饭。
今天他们一行人从酒店出发，包车前往参观西安当地的两个著名历史建筑景点。
也许真的是心态老了，以前这种活动付晚晴最热衷，绝对是屁颠屁颠地紧跟着讲解员亦步亦趋地认真聆听，还会时不时地发问和对方交流，可是搁现在这会儿，她只是慢吞吞地落在队伍后边，碰到感兴趣的稍微多看两眼仅此便罢了。即便是参观完景区逛到购物区，其他同事都埋头挑选着自己喜爱的大物什小物件往购物篮里放，她则走马观花地粗略走过，连多看一眼的兴致都没有。
纪念品买回去送给谁呢？无人可送。
她不禁想到时涵沥：曾经，她为他精心挑选礼物，只要他肯收下她送的礼物她能乐呵一整天，如今想来，当初她真的好傻，他那样的人，出生于优越的家庭，哪里瞧得上她送的礼物，别人出于礼貌和她客气一下她居然就当真了。
付晚晴知道自己很矛盾，一方面她对他用情太深，除了他无法和其他任何人发展感情，没有他的五年里是如此，再次相遇后更是如此；另一方面她也明白自己配不上对方，五年前无知无畏的她追不到他，五年后，千疮百孔的她似乎更加希望渺茫。
“你怎么不买一些纪念品带回去？”身边传来时涵沥的声音。
她一怔，转头看去，方才参观时一直落后她半步走在最后的男人此时走上前，并肩站在她身边，他离得她很近，近到她认为已经逾越了正常同事间的距离。
她避而不答他的问题，笑笑反问他道：“你不也没买吗？”
“我对这些不感兴趣。”他语气淡淡的，听得出是真心不喜欢这些小玩意儿。
她轻叹口气，摇摇头笑道：“除了工作，你对什么都不感兴趣。”
“那你呢？你对这些也不感兴趣吗？”他拿起小摊上一个精致的沙漏掂在手里把玩，“真的不考虑买个纪念品回去？出来旅游一趟，总得给家里的兄弟姐妹和父母捎上点什么。”
他的一句无心之语如同一柄利剑直直刺进她毫无防备的内心，她看着在他手里翻转的沙漏，一阵辛辣瞬间涌上眼眶。
低头抹一把鼻尖，她越过他匆匆往前走，仓促地留下一句：“不好意思我去趟洗手间。”
他望着她近乎是落荒而逃的背影，眼中思绪沉沉。
结束上午的参观行程后，金环山在附近找个当地的小饭馆给大家解决午饭。
圆台面，上座留给领导时涵沥，底下同事们纷纷离得远远的，能坐多远坐多远，最后茅施雨和付晚晴两人一左一右坐他边上。
西安的饮食以面食为主，多羊肉牛肉，少绿叶蔬菜，更无海鲜河鲜。付晚晴是肉食动物，只要有肉，她丝毫不挑，撒蹄子吃得那叫一个欢。茅施雨则更注重领导的感受，她不像付晚晴那样只顾着自己埋头吃饭，而是尝过每道菜后挨个介绍，给身边的时涵沥推荐。
旁边的杨琳娜碰碰付晚晴的手臂，凑近她小声道：“大妹子你别只顾着吃呀，学着点shelly，先把老板伺候舒服了，其他一切好说。”
“shelly一个人照顾就够了，我可别再上去添乱。”付晚晴冲她笑笑。
杨琳娜劝不动她，摇摇头不再作声。
付晚晴见她一脸恨铁不成钢的惋惜表情，心下憋笑：时涵沥的口味她再了解不过，他喜食海鲜河鲜和绿叶蔬菜，不怎么爱吃肉，更不用说牛肉羊肉，这一桌子菜，她只大概扫一眼就知道，今天中午他基本上等于是不吃饭了，但是看茅施雨推荐得那么殷勤，她又不好打断人家的美意，只能默默为身边的男人点蜡，他估计快被茅施雨烦死了，但是他一贯的修养又不允许他流露出来他的真实想法。
“james，这个小葱牛肉不错，你尝尝看？”茅施雨指指面前的一道菜。
“嗯，我先吃饺子，一会再说。”时涵沥低头咬一口白菜猪肉馅的饺子。
“james，这道孜然羊肉非常好吃，羊肉味十足。”茅施雨赞不绝口。
“嗯，我饺子还没吃完。”时涵沥又送进嘴里一颗饺子。
“james，这个鸭肉烧卖好特别，以前没吃到过，是辣的，你要不要来一个？”茅施雨巴巴地望着他。
“辣的？”时涵沥难得多问一句。
“是啊，带一点点辣，味道相当棒。”茅施雨眼睛一亮，终于找到个他喜欢的菜品了，今天上菜几轮过去，他除了饺子，那双筷子几乎就没沾过其他的菜碟子。
他转头看向付晚晴：“你不是喜欢吃辣的么？夹一个过去尝尝。”
正埋头兀自吃饭的付晚晴：“？！”
在一旁看戏吃瓜的杨琳娜：“？？！！”
误以为劝菜成功的茅施雨：“？？？！！！”
对面一群目瞪口呆的下属：“？？？？！！！！”
众人面面相觑：什么情况？他们的新总监什么时候和rebea这么熟悉了？连rebea喜欢吃辣都知道？平时金口难开的严厉上司居然还主动劝她夹菜？是他们俩之前私底下暗戳戳地加微信的时候就发生了什么他们不为人知的秘密故事吗？
当事人付晚晴抬起头，一脸震惊地望向身边的时涵沥，他专注地看着她，眼神认真而纯粹，再瞥一眼他旁边双眼快喷出火来的茅施雨，天哪，她扶额，心中长叹：这男人能不能不要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啊，她心脏不太好受不得这般刺激。茅施雨对他这么殷勤他不领情就算了，偏偏还来这一手，他想摆脱茅施雨也别拿她当挡箭牌啊？明明她和他之间清清白白的除了上下级别的什么关系都没有，可她现在是跳进黄河洗不清，浑身长嘴说不清，这以后她和茅施雨怎么在一起自然地共事，她俩怎么和其他同事若无其事地相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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刷牙洗脸梳头，待她洗漱完毕后吴嘉和王冬梅正好起床。
她换好衣服坐靠在床头，等她俩洗漱的时候拿过床头柜上的手机顺便看看有没有新消息。
金环山：哦，rebea我忘跟你说了，之前确实是我考虑不周，james觉得平级之间待遇应该相同，所以我把你调到和吴嘉冬梅一间房了。
昨天晚上的信息，是金环山回的她那个问号。
她怔愣片刻：时涵沥从来不管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儿，他连他们部门旅游去哪儿玩都不关心分毫，由着他们底下自己折腾，居然会过问甚至插手下属同事间的住宿安排？
“rebea，我们好了。”吴嘉唤回她的神思。
“嗯，那我们下去吃早饭吧。”她起身背上随身小包。
酒店楼下的自助餐厅内，一行三人随意选个空桌放下个人物品而后各自拿盘子去挑选自己爱吃的餐点。
付晚晴转个半圈，无意间一眼瞥见不远处的时涵沥，他一个人端着盘子，不疾不徐地夹取着菜品。
好巧。
犹豫两秒钟，她装作碰巧往他所在的方向走去，笑着同他打招呼：“james，早啊。”
时涵沥转头看到她：“早。”
他的嗓音清冽，语气平淡，一如他的外表给人的感觉，冷冷清清，孤高疏离，但是一大早就能见到这张万年冷脸便令她一整天的心情阳光明媚起来，这一个瞬间，她突然明白，她的毕生所求不过如此，人生中每一个寻常的日子，都能与他在一起，如同梁上燕，岁岁长相见。
她伸头望望周围：“你一个人？环山那孩子没和你一起下来？”
“他起的晚，还在洗漱，我先下来吃早饭。”他往盘里盛着食物，嘴上答她。
这男人真是喜欢独来独往。
她吐吐舌头：“james你自便，我先到那边去拿吃的了。”
端着盘子回到桌边，吴嘉和王冬梅已经坐着在吃饭，时涵沥一个人坐在隔壁一桌慢条斯理地用餐。付晚晴放下盘子坐下，刚低头准备开吃，隔壁桌传来响动。
“早上好，james。”茅施雨拉开时涵沥旁边的座位，“我和lina坐这桌没问题吧？”
跟在后头的杨琳娜扶额：“我说姐姐，你椅子都拉开了还问人家可不可以？！”
时涵沥抬头看她俩一眼，淡淡地道：“坐吧。”
茅施雨和杨琳娜在时涵沥那桌坐了，两桌人各自吃早餐。
“不知道我们今天是什么行程？”一片安静中，茅施雨开口问道。
“环山不是发过行程安排到群里的吗？”杨琳娜纳闷地瞅她，“你没看？”
“前两天忙着工作，不怎么有时间关心。”茅施雨看向时涵沥，见他兀自吃饭没有任何反应，自己找个台阶下来，“一会儿我看下吧。”
隔壁桌气氛有些诡异，付晚晴在心里叹息，想聊天找时涵沥绝对是个大错特错的选择，这男人惜字如金，如无必要他甚至可以一整天不说一句话，除非他愿意和你交谈，否则你再怎么主动找话题都没用。
吴嘉笃笃筷子，似漫不经心地道：“环山呢？他怎么到现在还不来吃早饭？一会儿车都快到了，他这个联系人不在怎么整？”
付晚晴笑笑安抚她：“他订的车他心里有数，实在不行等会吃完饭你发个消息催催他。”
“哟，大家伙儿都在啊。”金环山从外头走进餐厅，来回看看两桌人，把包往付晚晴那桌还剩下的一个空位上一放，“八点半的车，我们八点一刻在酒店门口大堂集合，你们自己安排好时间。”
金环山转身去拿盘子，吴嘉伸手将他的包往椅子上摆放好，继续闷头吃饭。
今天他们一行人从酒店出发，包车前往参观西安当地的两个著名历史建筑景点。
也许真的是心态老了，以前这种活动付晚晴最热衷，绝对是屁颠屁颠地紧跟着讲解员亦步亦趋地认真聆听，还会时不时地发问和对方交流，可是搁现在这会儿，她只是慢吞吞地落在队伍后边，碰到感兴趣的稍微多看两眼仅此便罢了。即便是参观完景区逛到购物区，其他同事都埋头挑选着自己喜爱的大物什小物件往购物篮里放，她则走马观花地粗略走过，连多看一眼的兴致都没有。
纪念品买回去送给谁呢？无人可送。
她不禁想到时涵沥：曾经，她为他精心挑选礼物，只要他肯收下她送的礼物她能乐呵一整天，如今想来，当初她真的好傻，他那样的人，出生于优越的家庭，哪里瞧得上她送的礼物，别人出于礼貌和她客气一下她居然就当真了。
付晚晴知道自己很矛盾，一方面她对他用情太深，除了他无法和其他任何人发展感情，没有他的五年里是如此，再次相遇后更是如此；另一方面她也明白自己配不上对方，五年前无知无畏的她追不到他，五年后，千疮百孔的她似乎更加希望渺茫。
“你怎么不买一些纪念品带回去？”身边传来时涵沥的声音。
她一怔，转头看去，方才参观时一直落后她半步走在最后的男人此时走上前，并肩站在她身边，他离得她很近，近到她认为已经逾越了正常同事间的距离。
她避而不答他的问题，笑笑反问他道：“你不也没买吗？”
“我对这些不感兴趣。”他语气淡淡的，听得出是真心不喜欢这些小玩意儿。
她轻叹口气，摇摇头笑道：“除了工作，你对什么都不感兴趣。”
“那你呢？你对这些也不感兴趣吗？”他拿起小摊上一个精致的沙漏掂在手里把玩，“真的不考虑买个纪念品回去？出来旅游一趟，总得给家里的兄弟姐妹和父母捎上点什么。”
他的一句无心之语如同一柄利剑直直刺进她毫无防备的内心，她看着在他手里翻转的沙漏，一阵辛辣瞬间涌上眼眶。
低头抹一把鼻尖，她越过他匆匆往前走，仓促地留下一句：“不好意思我去趟洗手间。”
他望着她近乎是落荒而逃的背影，眼中思绪沉沉。
结束上午的参观行程后，金环山在附近找个当地的小饭馆给大家解决午饭。
圆台面，上座留给领导时涵沥，底下同事们纷纷离得远远的，能坐多远坐多远，最后茅施雨和付晚晴两人一左一右坐他边上。
西安的饮食以面食为主，多羊肉牛肉，少绿叶蔬菜，更无海鲜河鲜。付晚晴是肉食动物，只要有肉，她丝毫不挑，撒蹄子吃得那叫一个欢。茅施雨则更注重领导的感受，她不像付晚晴那样只顾着自己埋头吃饭，而是尝过每道菜后挨个介绍，给身边的时涵沥推荐。
旁边的杨琳娜碰碰付晚晴的手臂，凑近她小声道：“大妹子你别只顾着吃呀，学着点shelly，先把老板伺候舒服了，其他一切好说。”
“shelly一个人照顾就够了，我可别再上去添乱。”付晚晴冲她笑笑。
杨琳娜劝不动她，摇摇头不再作声。
付晚晴见她一脸恨铁不成钢的惋惜表情，心下憋笑：时涵沥的口味她再了解不过，他喜食海鲜河鲜和绿叶蔬菜，不怎么爱吃肉，更不用说牛肉羊肉，这一桌子菜，她只大概扫一眼就知道，今天中午他基本上等于是不吃饭了，但是看茅施雨推荐得那么殷勤，她又不好打断人家的美意，只能默默为身边的男人点蜡，他估计快被茅施雨烦死了，但是他一贯的修养又不允许他流露出来他的真实想法。
“james，这个小葱牛肉不错，你尝尝看？”茅施雨指指面前的一道菜。
“嗯，我先吃饺子，一会再说。”时涵沥低头咬一口白菜猪肉馅的饺子。
“james，这道孜然羊肉非常好吃，羊肉味十足。”茅施雨赞不绝口。
“嗯，我饺子还没吃完。”时涵沥又送进嘴里一颗饺子。
“james，这个鸭肉烧卖好特别，以前没吃到过，是辣的，你要不要来一个？”茅施雨巴巴地望着他。
“辣的？”时涵沥难得多问一句。
“是啊，带一点点辣，味道相当棒。”茅施雨眼睛一亮，终于找到个他喜欢的菜品了，今天上菜几轮过去，他除了饺子，那双筷子几乎就没沾过其他的菜碟子。
他转头看向付晚晴：“你不是喜欢吃辣的么？夹一个过去尝尝。”
正埋头兀自吃饭的付晚晴：“？！”
在一旁看戏吃瓜的杨琳娜：“？？！！”
误以为劝菜成功的茅施雨：“？？？！！！”
对面一群目瞪口呆的下属：“？？？？！！！！”
众人面面相觑：什么情况？他们的新总监什么时候和rebea这么熟悉了？连rebea喜欢吃辣都知道？平时金口难开的严厉上司居然还主动劝她夹菜？是他们俩之前私底下暗戳戳地加微信的时候就发生了什么他们不为人知的秘密故事吗？
当事人付晚晴抬起头，一脸震惊地望向身边的时涵沥，他专注地看着她，眼神认真而纯粹，再瞥一眼他旁边双眼快喷出火来的茅施雨，天哪，她扶额，心中长叹：这男人能不能不要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啊，她心脏不太好受不得这般刺激。茅施雨对他这么殷勤他不领情就算了，偏偏还来这一手，他想摆脱茅施雨也别拿她当挡箭牌啊？明明她和他之间清清白白的除了上下级别的什么关系都没有，可她现在是跳进黄河洗不清，浑身长嘴说不清，这以后她和茅施雨怎么在一起自然地共事，她俩怎么和其他同事若无其事地相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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