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1章 抉择
菲奥娜被叶无双质问得眼中喷火。
两人算是玩了一场明牌。
你知道我心里在想什么，我也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
但谁都没有捅破这层窗户纸。
“夫人怎么不说话了，您之前不是很健谈吗？不然，我也给你讲一个故事？”叶无双轻轻掀起眼帘，唇角带笑。
气场从容且自信！
“你讲。”菲奥娜僵硬的老脸，硬生生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她的骄傲，不允许她在面对叶无双落於下风，遂拿起手边的咖啡，轻轻抿了一口。
也风轻云淡。
叶无双：“很久很久以前，有一个贵族的小女儿，她天真善良，美丽大方。
向往爱情的她，遇到了一个比自己大很多的男人，男人的山盟海誓和花言巧语，她都信了。
谁知男人没多久便腻了，抛弃了她，不幸的是，她的亲人也去世了。
她从昔日的小公主，变成了家中的女仆，还被继母送得到权贵的床上，任人亵玩。
我相信，她那个时候很绝望，每日每夜，都在乞求这帮坏到骨子里的烂人全部死绝。
后来，她冲破黑暗，拿到了权势，重新站在了阳光下。
我以为她亲历过黑暗，会终其一生与黑暗抗衡。
讽刺的是，她并没有与之抗衡，还亲手放纵自己唯一的儿子，任他亵玩别人家的姑娘。
姑娘敢反抗，就追杀她。
菲奥娜夫人，您说，如果这个小女孩能洞察未来，知道未来的自己，是这副模样。
那她是否会在当初被人亵玩的时候，不再反抗，甚至更用力地张开腿，来者不拒，比下等娼妓，还下等娼妓？
毕竟，这是她灌输给别人的人生观。”
叶无双学着菲奥娜的方式，言语如同锋利的刃，一道一道割开菲奥娜的皮囊，精准轰炸菲奥娜最深处的痛点。
啪！
菲奥娜受不了了，猛地把装着咖啡的精致瓷杯摔落在地，每一道呼吸，都充满恨意，声音气到颤抖：
“lu、ci、fer！”
她怎么敢说出这么恶毒的话！
她怎么敢！
“lucifer？那位？是夫人您的朋友吗？”叶无双一脸无辜：
“我不过在讲一个故事，夫人您怎么还生气了？”
“别装了，lucifer，我知道你是谁！”菲奥娜站起来，居高临下的看叶无双，眼神中的压迫感逼人。
若是寻常人，也就被镇住了。
叶无双例外。
她轻轻抬头看菲奥娜，黑瞳从未躲闪，逻辑清晰：“我活了这么大，都不知道自己还有另外一重身份。
既然夫人认定我是另一个人，请问，有什么科学依据吗？”
叶无双在赌。
赌菲奥娜除了这则“手术视频”，没有更多证据。
说到这里。
菲奥娜忽然嗤笑一声。
她重新坐下来，恢复一副胜券在握的模样，动作优雅地撩拨了一下鬓边的发丝：
“我确实没有什么科学依据，不过，我准备了一份‘神秘礼品’。”
话音落地，正前方墙壁传来机器运转的低嗡声。
似乎有什么东西，在墙壁之后被升了上来。
嗤。
严丝合缝的墙壁，被分成两半，一左一右拉开，露出了真面目。
里面是一扇透明防弹钢化玻璃墙。
玻璃墙内部，有一个直径十米的池子。
池子里面装着无色透明液体。
池子上方吊着一个十字架。
十字架上绑着一名鼻青脸肿，奄奄一息的少年。
少年两只手的掌心，被钢钉穿透，钉在十字架上，钉子下方，流淌着暗红的血迹。
说明钉在上面已经有一段时间了！
叶无双瞳孔猛地一缩，从沙发上站起来，眼神愤怒冰冷，感觉浑身血液都叫嚣着杀人！
嗡——
机器又开始运作了。
吊着的十字架，一点一点，慢慢往下沉。
叶无双回头盯着菲奥娜。
袖子下的手慢慢收紧。
她总是什么动作也没有。
因为她知道，此刻暗地里，有多少条枪的枪口指着她的脑袋！
这回，轮到菲奥娜轻轻抬头看叶无双了。
她慢条斯理地开口：“周白焰的真实身份，我就不给你多做介绍了，省得来不及介绍别的。”
“条件。”叶无双冷冷吐出这两个字。
这种关头，她哪里来得及询问周白焰的什么真实身份，和有的没的“介绍”！
当务之急是救人！
她清楚，菲奥娜现在才慢慢放下十字架，想和她谈判！
“急什么，你刚才不也说，我是个很健谈的人吗？”菲奥娜指着池子里透明的水，语气幽默：
“那是浓硫酸，俗称坏水，具有极强的腐蚀性，活人下去……
以我丢了那么多人的经验来看，基本没有不融化的，将来如果有的话，我会告知你的。”
“条件！”叶无双从齿缝里挤出这两个字。
菲奥娜视若未闻，她施施然起身，踩着五公分的高跟鞋，慢悠悠走向玻璃墙：
“我刚刚突然想到了你提问的那个问题的答案。
答案是：no。
因为那个小女孩无法洞悉未来，她长大后只会知道，她是最终的胜利者。
而胜利者，可以支配一切，就像现在。”
菲奥娜一个转身，背对周白焰，面对叶无双，一只手请向玻璃墙外的电子密码锁：
“lucifer，还记得你在阳光酒店注册的个人专用账号吗？
现在，填下密码，如果密码正确，机器停止下沉。
如果错误，那你恐怕得看着你的好朋友，一点一点融化喽。”
这就是菲奥娜为叶无双准备的“神秘礼物”。
不输密码，周白焰死。
输了密码，lucifer暴露。
叶无双看着昏迷不醒的周白焰，再看看离浓硫酸越来越近的十字架，指甲几乎钳进肉里！
“我友情提示一下。”菲奥娜双手环胸，火上浇油：
“你的好朋友‘周白焰’本来是不打算来庄园见我的，他买了一张去南美洲的机票，还提前打点了一部分人，似乎要为逃离杀手界做准备。
我很钦佩他的决心。
可惜我一说这事和‘叶无双与lucifer’有关，他就放弃逃离计划来见我了。
更有趣的是，当他听说我要用他来试探你的时候，他竟然想自杀。
我的人可是费了好大的劲，才把他，钉在了十字架上。”
菲奥娜挑挑眉：“他这么舍身为你，你不考虑救一下吗？”
叶无双的目光，重新落在周白焰身上。
不知是不是机器运转的声音惊醒了他，他费力地抬起头，隔着玻璃墙，看到了叶无双。
他不知道她们谈了什么，只是来回摇头，不停摇头。
别救他。
别暴露。
【作者有话说】
加更在凌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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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算是玩了一场明牌。
你知道我心里在想什么，我也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
但谁都没有捅破这层窗户纸。
“夫人怎么不说话了，您之前不是很健谈吗？不然，我也给你讲一个故事？”叶无双轻轻掀起眼帘，唇角带笑。
气场从容且自信！
“你讲。”菲奥娜僵硬的老脸，硬生生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她的骄傲，不允许她在面对叶无双落於下风，遂拿起手边的咖啡，轻轻抿了一口。
也风轻云淡。
叶无双：“很久很久以前，有一个贵族的小女儿，她天真善良，美丽大方。
向往爱情的她，遇到了一个比自己大很多的男人，男人的山盟海誓和花言巧语，她都信了。
谁知男人没多久便腻了，抛弃了她，不幸的是，她的亲人也去世了。
她从昔日的小公主，变成了家中的女仆，还被继母送得到权贵的床上，任人亵玩。
我相信，她那个时候很绝望，每日每夜，都在乞求这帮坏到骨子里的烂人全部死绝。
后来，她冲破黑暗，拿到了权势，重新站在了阳光下。
我以为她亲历过黑暗，会终其一生与黑暗抗衡。
讽刺的是，她并没有与之抗衡，还亲手放纵自己唯一的儿子，任他亵玩别人家的姑娘。
姑娘敢反抗，就追杀她。
菲奥娜夫人，您说，如果这个小女孩能洞察未来，知道未来的自己，是这副模样。
那她是否会在当初被人亵玩的时候，不再反抗，甚至更用力地张开腿，来者不拒，比下等娼妓，还下等娼妓？
毕竟，这是她灌输给别人的人生观。”
叶无双学着菲奥娜的方式，言语如同锋利的刃，一道一道割开菲奥娜的皮囊，精准轰炸菲奥娜最深处的痛点。
啪！
菲奥娜受不了了，猛地把装着咖啡的精致瓷杯摔落在地，每一道呼吸，都充满恨意，声音气到颤抖：
“lu、ci、fer！”
她怎么敢说出这么恶毒的话！
她怎么敢！
“lucifer？那位？是夫人您的朋友吗？”叶无双一脸无辜：
“我不过在讲一个故事，夫人您怎么还生气了？”
“别装了，lucifer，我知道你是谁！”菲奥娜站起来，居高临下的看叶无双，眼神中的压迫感逼人。
若是寻常人，也就被镇住了。
叶无双例外。
她轻轻抬头看菲奥娜，黑瞳从未躲闪，逻辑清晰：“我活了这么大，都不知道自己还有另外一重身份。
既然夫人认定我是另一个人，请问，有什么科学依据吗？”
叶无双在赌。
赌菲奥娜除了这则“手术视频”，没有更多证据。
说到这里。
菲奥娜忽然嗤笑一声。
她重新坐下来，恢复一副胜券在握的模样，动作优雅地撩拨了一下鬓边的发丝：
“我确实没有什么科学依据，不过，我准备了一份‘神秘礼品’。”
话音落地，正前方墙壁传来机器运转的低嗡声。
似乎有什么东西，在墙壁之后被升了上来。
嗤。
严丝合缝的墙壁，被分成两半，一左一右拉开，露出了真面目。
里面是一扇透明防弹钢化玻璃墙。
玻璃墙内部，有一个直径十米的池子。
池子里面装着无色透明液体。
池子上方吊着一个十字架。
十字架上绑着一名鼻青脸肿，奄奄一息的少年。
少年两只手的掌心，被钢钉穿透，钉在十字架上，钉子下方，流淌着暗红的血迹。
说明钉在上面已经有一段时间了！
叶无双瞳孔猛地一缩，从沙发上站起来，眼神愤怒冰冷，感觉浑身血液都叫嚣着杀人！
嗡——
机器又开始运作了。
吊着的十字架，一点一点，慢慢往下沉。
叶无双回头盯着菲奥娜。
袖子下的手慢慢收紧。
她总是什么动作也没有。
因为她知道，此刻暗地里，有多少条枪的枪口指着她的脑袋！
这回，轮到菲奥娜轻轻抬头看叶无双了。
她慢条斯理地开口：“周白焰的真实身份，我就不给你多做介绍了，省得来不及介绍别的。”
“条件。”叶无双冷冷吐出这两个字。
这种关头，她哪里来得及询问周白焰的什么真实身份，和有的没的“介绍”！
当务之急是救人！
她清楚，菲奥娜现在才慢慢放下十字架，想和她谈判！
“急什么，你刚才不也说，我是个很健谈的人吗？”菲奥娜指着池子里透明的水，语气幽默：
“那是浓硫酸，俗称坏水，具有极强的腐蚀性，活人下去……
以我丢了那么多人的经验来看，基本没有不融化的，将来如果有的话，我会告知你的。”
“条件！”叶无双从齿缝里挤出这两个字。
菲奥娜视若未闻，她施施然起身，踩着五公分的高跟鞋，慢悠悠走向玻璃墙：
“我刚刚突然想到了你提问的那个问题的答案。
答案是：no。
因为那个小女孩无法洞悉未来，她长大后只会知道，她是最终的胜利者。
而胜利者，可以支配一切，就像现在。”
菲奥娜一个转身，背对周白焰，面对叶无双，一只手请向玻璃墙外的电子密码锁：
“lucifer，还记得你在阳光酒店注册的个人专用账号吗？
现在，填下密码，如果密码正确，机器停止下沉。
如果错误，那你恐怕得看着你的好朋友，一点一点融化喽。”
这就是菲奥娜为叶无双准备的“神秘礼物”。
不输密码，周白焰死。
输了密码，lucifer暴露。
叶无双看着昏迷不醒的周白焰，再看看离浓硫酸越来越近的十字架，指甲几乎钳进肉里！
“我友情提示一下。”菲奥娜双手环胸，火上浇油：
“你的好朋友‘周白焰’本来是不打算来庄园见我的，他买了一张去南美洲的机票，还提前打点了一部分人，似乎要为逃离杀手界做准备。
我很钦佩他的决心。
可惜我一说这事和‘叶无双与lucifer’有关，他就放弃逃离计划来见我了。
更有趣的是，当他听说我要用他来试探你的时候，他竟然想自杀。
我的人可是费了好大的劲，才把他，钉在了十字架上。”
菲奥娜挑挑眉：“他这么舍身为你，你不考虑救一下吗？”
叶无双的目光，重新落在周白焰身上。
不知是不是机器运转的声音惊醒了他，他费力地抬起头，隔着玻璃墙，看到了叶无双。
他不知道她们谈了什么，只是来回摇头，不停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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