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成绩和烟花
我迷茫了片刻，忽地就想起小野菊的话，条件在答案中。这真是灵光一闪，我利索地来回看了几遍，的确找到了应该是条件的答案了，但这答案是我解出来的，不太敢运用上去，瞧着心慌慌，毕竟一旦套用出错，全盘皆输。
我有些冒汗，分数真是琢磨死人，在最后的十分钟内，我不得不套用了。而且是龙飞凤舞，没有停顿，根本不确定中间环节是否出错了。
几乎铃响的时候才完成，我放下笔，着实出了一头汗。
算了，错就错吧。
考完这些“小科目……”，期末试也基本结束了，我们这种学校，几乎考一科，老师就赶着改一科试卷，这个时候，语文数学那些分数已经出来了，只是还没有宣布。
我不抱太大希望，而且我们普通班，都是不在意的，像尖子生那样蜂拥去办公室查分数，想想就丢脸。
那天下午，我去找林泠泠，毕竟该放寒假了，得好好玩一玩。她跟小野菊在一起，正收拾点东西，我打了个招呼，她脸色一喜：“何志，班主任还没走，你去帮我看看分数好不好？”
我愣了愣，看她一脸着急，不忍拒绝，就招手叫小野菊：“你跟我一起去，我也挺慌的。”
小野菊呸了一声，说她才不想去，看见老师就心烦。我扯扯嘴，林泠泠请求小野菊，小野菊只好答应。
我们就去办公室，林泠泠捏着手指在教室门口站着，又期待又害怕，看着怪可怜的。
小野菊大大咧咧，比我还麻溜，我跟她后头进办公室，恰好撞见老刁，这个四川佬正走出来，脸色发白，双目无神。
我招呼了一声，他无动于衷，缓缓走了。
“行了，别理了，快来问，老刁肯定考砸了。”小野菊不耐烦，我心有戚戚，过去了。班主任对我印象不好，不太爽快地翻了翻成绩单：“语文八十六，数学九十二，英语七十，政治六十，其它还没有出来，回家等成绩单吧。”
语数英是150分制，我这分数惨不忍睹，小野菊哈哈大笑：“没戏了，可怜的娃。”我抿抿嘴，有些心酸，不过既然已成定局，也就没啥好伤心的了，最多不过打了自己脸。
我就缓了缓神儿，问林泠泠的分数，班主任表情就好了，还笑了：“应该是第一名了，语文一百一十，数学一百零五，英语一百二十三，政治八十九，如果其它科目不出错，可以去重点班了。”
小野菊当即欢呼起来，班主任也很高兴，毕竟他也有荣誉。我也不知该不该高兴，啧啧嘴，郁闷。
小野菊就拉着我走人，问也不问自己的分数，她忙着去告诉林泠泠好消息。我有气无力地跟着，前头小野菊已经在跟林泠泠说成绩了，两人都在欢笑。
那多嘴的小野菊，还将我的成绩给说了，鄙视不已，我骂了一声，她对我吐舌头嘲笑，林泠泠责怪她，又过来安慰我：“你不要气馁，明年还有机会的。”
明年得考初三重点班，我可坚持不了那么久，就无所谓耸耸肩，林泠泠有些急，小野菊在旁边怪笑：“他是得不到你了，瞧这窝囊样，丢死人了。”
林泠泠又责怪她一番，皱着眉头想了想，有些迟疑的样子：“初一的时候，不是设置了重点班申请箱的吗？只要是努力的人都可以申请，你也可以试试。”
这软绵绵的妹子真是好心，但我只能耸肩：“哪有那么容易？那个箱子，挂教导室门口两年了，灰尘都满了，谁去投过申请书？说是努力的人可以申请，其实只是做做样子，给我们一点希望。他们肯定会先审核成绩，太差绝对不要，其实那只是一个模型，屁用都没有，傻逼才会申请。”
林泠泠没说话了，小野菊也相当赞同：“傻逼才会申请。”
这时候，我瞧见老刁在座位上奋笔疾书，脸色发红，跟什么似的。我吼了一嗓子，问他干毛。
他头也不回：“写重点班申请书。”
我跟小野菊都吐血，林泠泠瞪了我们一眼，劝我也试试，我摆摆手：“不可能成功的，走了，下学期再见。”
期末考完了，我唯一期待的就是物理成绩，不过试卷还没改好，着急也没用，还是乖乖等成绩单吧。
我心底也有些发虚，因为怎么看都不可能考上重点班了，所以回家的时候，在思考如何应付凌思怡，她如果嘲笑，那可丢脸丢大发了。
不过我显然多虑了，凌思怡并没有将这件事放在心上，我回到家后，她正在收拾行李，一副要远行的样子。
我有些吃惊，才放假这妞就要走了？她要去哪里？
我本着人道主义关怀：“你赶着投胎啊，急冲冲去哪儿？”
她不答，照常无视我，我郁闷了一下，如果可以不管她，那就好了，但不可能任由她乱跑。我就走过去咳了咳：“有身份证吗？出远门可没那么简单。”
她一愣，终于正视我的话了：“搭飞机要身份证？”很明显，这个十五岁的小妞还没有身份证，我就爽快了：“你可以拿户口本去办张临时身份证，五十大洋不谢，户口本也没有是吧，那你做火车吧，用学生证。学生证也没带？那你走回去吧。”
我观察着她的神色，很是得瑟，这次终于可以打压她了，看她不爽，我就爽。
凌思怡呆愣了半响，有些手足无措，她显然是要回广州的，而且肯定没有告诉父母，这傻妞以为回趟广州是多容易的事。
“你还是蹲家里吧，老爹过年会回来的，你妈咪也该回来了。”我不在意道，凌思怡抿着嘴，哐啷关门，我一呛，妈的好心没好报。
她似乎有些大事，看那样子很坚决，不过以她的状况，的确是回不去的。
我意兴阑珊，屋里又冷清得要命，赶紧掏了点钱，去上网吧。
这些天日子基本都是这么过的，天天泡网吧，凌思怡则窝屋里头，一声不吭，碜人得紧。
成绩单来的那天，我刚上完网，回家都收到了，两封，我的和凌思怡的，我特想瞧瞧凌思怡考得怎么样，不过没敢拆她的，直接丢给她了。
接下来就是见证奇迹的时刻了，我的物理成绩来了，拆开信后，里边的成绩单就映入眼帘，有一堆废话，我直接跳过，看那条形框框，里边是各科成绩。
语文八十六，数学九十二，英语七十……物理，一百五十分！我吓尿了，裸的满分啊，我差点没仰天大笑，立刻去踹凌思怡的门，但踹完发觉不妥，我干嘛要跟她得瑟？
凌思怡开门，皱眉看我，我干笑一下，故作平淡：“我物理满分耶。”凌思怡眼眸眨了眨，很无趣地笑了笑：“据我所知，我班里有十个满分的。”
卧槽，瞬间不开心了，明明是第一，立马就给我整成并列第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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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些冒汗，分数真是琢磨死人，在最后的十分钟内，我不得不套用了。而且是龙飞凤舞，没有停顿，根本不确定中间环节是否出错了。
几乎铃响的时候才完成，我放下笔，着实出了一头汗。
算了，错就错吧。
考完这些“小科目……”，期末试也基本结束了，我们这种学校，几乎考一科，老师就赶着改一科试卷，这个时候，语文数学那些分数已经出来了，只是还没有宣布。
我不抱太大希望，而且我们普通班，都是不在意的，像尖子生那样蜂拥去办公室查分数，想想就丢脸。
那天下午，我去找林泠泠，毕竟该放寒假了，得好好玩一玩。她跟小野菊在一起，正收拾点东西，我打了个招呼，她脸色一喜：“何志，班主任还没走，你去帮我看看分数好不好？”
我愣了愣，看她一脸着急，不忍拒绝，就招手叫小野菊：“你跟我一起去，我也挺慌的。”
小野菊呸了一声，说她才不想去，看见老师就心烦。我扯扯嘴，林泠泠请求小野菊，小野菊只好答应。
我们就去办公室，林泠泠捏着手指在教室门口站着，又期待又害怕，看着怪可怜的。
小野菊大大咧咧，比我还麻溜，我跟她后头进办公室，恰好撞见老刁，这个四川佬正走出来，脸色发白，双目无神。
我招呼了一声，他无动于衷，缓缓走了。
“行了，别理了，快来问，老刁肯定考砸了。”小野菊不耐烦，我心有戚戚，过去了。班主任对我印象不好，不太爽快地翻了翻成绩单：“语文八十六，数学九十二，英语七十，政治六十，其它还没有出来，回家等成绩单吧。”
语数英是150分制，我这分数惨不忍睹，小野菊哈哈大笑：“没戏了，可怜的娃。”我抿抿嘴，有些心酸，不过既然已成定局，也就没啥好伤心的了，最多不过打了自己脸。
我就缓了缓神儿，问林泠泠的分数，班主任表情就好了，还笑了：“应该是第一名了，语文一百一十，数学一百零五，英语一百二十三，政治八十九，如果其它科目不出错，可以去重点班了。”
小野菊当即欢呼起来，班主任也很高兴，毕竟他也有荣誉。我也不知该不该高兴，啧啧嘴，郁闷。
小野菊就拉着我走人，问也不问自己的分数，她忙着去告诉林泠泠好消息。我有气无力地跟着，前头小野菊已经在跟林泠泠说成绩了，两人都在欢笑。
那多嘴的小野菊，还将我的成绩给说了，鄙视不已，我骂了一声，她对我吐舌头嘲笑，林泠泠责怪她，又过来安慰我：“你不要气馁，明年还有机会的。”
明年得考初三重点班，我可坚持不了那么久，就无所谓耸耸肩，林泠泠有些急，小野菊在旁边怪笑：“他是得不到你了，瞧这窝囊样，丢死人了。”
林泠泠又责怪她一番，皱着眉头想了想，有些迟疑的样子：“初一的时候，不是设置了重点班申请箱的吗？只要是努力的人都可以申请，你也可以试试。”
这软绵绵的妹子真是好心，但我只能耸肩：“哪有那么容易？那个箱子，挂教导室门口两年了，灰尘都满了，谁去投过申请书？说是努力的人可以申请，其实只是做做样子，给我们一点希望。他们肯定会先审核成绩，太差绝对不要，其实那只是一个模型，屁用都没有，傻逼才会申请。”
林泠泠没说话了，小野菊也相当赞同：“傻逼才会申请。”
这时候，我瞧见老刁在座位上奋笔疾书，脸色发红，跟什么似的。我吼了一嗓子，问他干毛。
他头也不回：“写重点班申请书。”
我跟小野菊都吐血，林泠泠瞪了我们一眼，劝我也试试，我摆摆手：“不可能成功的，走了，下学期再见。”
期末考完了，我唯一期待的就是物理成绩，不过试卷还没改好，着急也没用，还是乖乖等成绩单吧。
我心底也有些发虚，因为怎么看都不可能考上重点班了，所以回家的时候，在思考如何应付凌思怡，她如果嘲笑，那可丢脸丢大发了。
不过我显然多虑了，凌思怡并没有将这件事放在心上，我回到家后，她正在收拾行李，一副要远行的样子。
我有些吃惊，才放假这妞就要走了？她要去哪里？
我本着人道主义关怀：“你赶着投胎啊，急冲冲去哪儿？”
她不答，照常无视我，我郁闷了一下，如果可以不管她，那就好了，但不可能任由她乱跑。我就走过去咳了咳：“有身份证吗？出远门可没那么简单。”
她一愣，终于正视我的话了：“搭飞机要身份证？”很明显，这个十五岁的小妞还没有身份证，我就爽快了：“你可以拿户口本去办张临时身份证，五十大洋不谢，户口本也没有是吧，那你做火车吧，用学生证。学生证也没带？那你走回去吧。”
我观察着她的神色，很是得瑟，这次终于可以打压她了，看她不爽，我就爽。
凌思怡呆愣了半响，有些手足无措，她显然是要回广州的，而且肯定没有告诉父母，这傻妞以为回趟广州是多容易的事。
“你还是蹲家里吧，老爹过年会回来的，你妈咪也该回来了。”我不在意道，凌思怡抿着嘴，哐啷关门，我一呛，妈的好心没好报。
她似乎有些大事，看那样子很坚决，不过以她的状况，的确是回不去的。
我意兴阑珊，屋里又冷清得要命，赶紧掏了点钱，去上网吧。
这些天日子基本都是这么过的，天天泡网吧，凌思怡则窝屋里头，一声不吭，碜人得紧。
成绩单来的那天，我刚上完网，回家都收到了，两封，我的和凌思怡的，我特想瞧瞧凌思怡考得怎么样，不过没敢拆她的，直接丢给她了。
接下来就是见证奇迹的时刻了，我的物理成绩来了，拆开信后，里边的成绩单就映入眼帘，有一堆废话，我直接跳过，看那条形框框，里边是各科成绩。
语文八十六，数学九十二，英语七十……物理，一百五十分！我吓尿了，裸的满分啊，我差点没仰天大笑，立刻去踹凌思怡的门，但踹完发觉不妥，我干嘛要跟她得瑟？
凌思怡开门，皱眉看我，我干笑一下，故作平淡：“我物理满分耶。”凌思怡眼眸眨了眨，很无趣地笑了笑：“据我所知，我班里有十个满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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