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章原谅
这件事我并没有放在心上，玉子所谓的复婚，我报之冷漠。
她似乎也知晓无望了，并没有再找过我，事实上，由于上课的原因，我都是周末才有时间去她家，这档子事儿一出，我连周末的时候都不愿意去了。
周六我跟凌思怡偷偷摸摸地约会了一下就过去了，周日就是自由时间，我写写作业，果断去网吧，这次真是让我相当惊讶，因为老刁不在。
那个神一样的人物，果然是开辟新战场去了，我满怀恶意地诅咒了一下，咒你们被人捉奸吧。
我也乐得清静，玩玩游戏，下下av，眼瞅着天黑了，扒拉一晚酸辣粉，拍屁股滚回去睡觉。然后滚到家，顿时吓了一跳，因为门开着，脏兮兮的大鞋印就烙地板上，有个混蛋连鞋子都没脱就进去了。
不可能是我家妹妹，而且瞧这大码鞋印，一准儿是个精壮的汉子。我皱皱眉，小心翼翼地摸进去，先是看见那餐桌上有些行李，都是脏黑脏黑的。
我当即想到老爹，没办法，他一出场，空气中就弥漫着浓郁的乡土气息，我闻出来了，但我还不是很确定，因为，他没说过要回来啊。
浴室有水声，那货在洗澡，我轻手轻脚摸过去，顺手操起菜刀，很是警惕：“你是哪个？”那货貌似吓了一跳，然后扯开嗓子就骂：“他妈的，你走路没声音啊，吓死老子了，我是你爹！”
还真是我爹，我松了一口气，将菜刀放下，抬脚踹了踹门儿：“你回来干毛？还那么脏，卖山西去挖煤了啊。”
他呸了一声，暴怒不已：“我干他大爷，老子兴冲冲跑回来，没想到才出车站就差点被个摩托佬撞了，我吓个半死，就瞎后退，又一脚踩空，直接摔懵了，他妈的，现在还有人偷井盖，什么素质！”
我笑了出来，他还在数落，一会儿骂摩托佬，一会儿骂偷井盖的，我听他废话倒是挺多的，也就不笑了，又踹门：“行了，说目的吧，你不是向来直来直去的吗？啥时候掰弯了？”
老爹就羞涩么么哒，一开门，伸个大蹦头出来：“其实我是偷偷跑回来的，你妈妈出差半个月，我寻思着机会不容错过，所以就回来了。”
我抱着手夸了句机智，然后冷冷淡淡：“然后呢？找玉子？你不是给她钱了吗？”老爹再次羞涩，还挺心虚的：“不是......就是，我......呵呵，她老公跑了，老子能不回来得瑟吗？老子得瑟死她。”
我擦擦鼻子，不想多说：“我不准你复婚。”他一愣，又惊又喜：“啥？复婚？你为啥这么说？”我看他这小样，顿时不爽：“玉子说想跟你复婚，我不准。”
他傻了一下，吧唧跳出来，赤条条一坨：“我靠！她真这么说？不行，我要亲自去问她！”他竟然光腚就跑，我皱眉：“我说不准复婚。”
老爹这才平静了一下，忙回房披了张床单，冲我谄笑：“我没说复婚，我就是......得瑟，对，老子得瑟，她终于后悔了，老子得瑟死她。”
我打了个哈欠，去洗澡：“随意，别复婚就行了。”他讨好似的点头，但我一进浴室，他立马穿好西装，轻手轻脚地溜出去了。
我抿了抿嘴唇，抓着头发胡乱揉了起来。
那晚老爹差不多半夜才回来，貌似瞎灯黑火的，摔了很多跤，但他挺高兴的，满脸红润，我打着哈欠瞅他的时候，他就又得瑟：“哎，女人啊，就是麻烦，玉子愣是要留我，不留下她就哭，我只能陪她到半夜，还好老子够君子，最后还是义正言辞地拒绝过夜了。”
“你就不怕继母知道？”我冷淡地笑，老爹缩了缩脖子，又挺直了腰：“我又没做亏心事，而且我才是一家之主，我怕她干嘛，不过呢，为了避免误会，你就不要告诉她了。”
我挑挑眉，心中烦躁：“够了，您就直说吧，是不是心动了，打算跟玉子复婚？”他立刻摇头：“怎么会呢，我都跟你继母订婚了，这次回来只是......放不下，玉子是个可怜人啊，当年我有愧于她，如今想想真是太不男人了，你放心，我只打算给她整个小店铺，起码让她安稳是吧，搞定了我立马回广州，绝对不会复婚。”
我想讥笑几声，但笑不出，只能平淡地点头：“好，她不值得你爱她。”老爹有些迷糊，搞不懂我说啥，我撒了泡尿，回房睡觉了。
翌日上学，我起得够早了，不料老爹竟然已经不见了，简直恐怖。我心里头直发抽，准是去找玉子了。
等去了学校，我找雨涵一问，果真是，那个玉子，也起了个大早，打扮得漂漂亮亮，就出门去了，连早餐都让她们自己买，跟变了个人似的。
我皱眉思索了一早上，中午跟雨涵一起去她家了，这一进门儿，就看见老爹跟玉子在笑着做手工，都是红光满面的样子。
凌思怡神色有些恼怒，但不好说什么，只管掐我：“你看你那色爹！”这能怨我吗？我苦笑，不过雨涵很高兴，还过去卖萌，逗得他们欢笑不已。
心情最复杂的应该是茵茵吧，她最懂事，明显意识到了什么，她爹跑了，我爹来了。
我看她脸色有些发白，也是心疼，悄悄拉了她一下：“没事，我爹不会干什么，他是在‘赎罪’。”
茵茵嗯了一声，又打开我的手：“都是流氓！”她竟然也怪我，我翻白眼，看向玉子，玉子很敏感，她嘴唇紧了紧，对老爹微笑：“老混蛋，带雨涵上去玩，她好久没跟你玩了。”
老爹不疑有它，抱着雨涵又亲又笑，真跑上去了，凌思怡跟茵茵看了我一眼，都没说话，跟着上去了。
我一插手，呼了口气：“玉子阿姨，你是不是太得寸进尺了，老爹心软，你就想利用他的弱点，重新抓住他的心吗？”
玉子并没有反驳，她眼眶一下子就红了，不敢看我：“我知道自己脏了，但是我也是被逼的，我......承认，是我自己作贱自己，我渴望男人的爱，被老李......哄哄就.....。你根本不明白，当时家里那么穷，你和雨涵都要学费，你爸爸什么都不干，老李他是......就是救星，我的确钟情于他了，想着是个好归宿，就什么都依着他了，我有什么办法嘛，小志......”
她猛地趴在桌子上痛哭，几乎控制不住声音，我嘴唇颤了颤，一时间沉默，玉子就捂着嘴，声音断断续续地传出：“我那时候有几分姿色，我一个女人.....也是实在没有办法，才能靠身体，而且，我不依靠老李......等我成了黄脸婆，就连身体都没人要了......我怎么养活你们......”
我脑袋发痛，多年前那丑陋的一幕又闪现，而眼前，是玉子发白的泪脸。我一下子蹲了下来：“别说了.....别说了.....”
她恐慌而担忧，擦着泪过来抱我：“对不起，小志......你骂我吧，不要憋在心里。”她摸我脑袋，我鼻子发酸，但心中异常地抗拒，一下子推开她：“算了，都过去了......谁都不要提了。”
我转身，有些急促地喘气，眼眶已经发红，玉子坐在地上，一个劲地落泪：“我不提了......谢谢你为我保密，小志，妈妈对不起你......”
我呼着气，转身将她扶了起来：“算了，烂在心里吧，我只希望你不要蛊惑爸爸了，他找到自己的幸福了，你不要破坏了。”
她流着泪沉默，良久才哭诉：“不行啊，我一个人，实在熬不下去，我经常精神恍惚，比起钱，我更希望你爸爸在我身边，真的，我很怕......我没有依靠，还有两个女儿要依靠我......”
她软弱不堪，哭得跟个孩子似的，似乎老爹一走，他就要崩溃。我抿紧嘴，面对昔日的母亲，心中五味杂陈。
她哭哭啼啼了许久，终于还是平静了一些，定定地注视着我的脸：“小志，你原谅妈妈吧，我自责了五年，你知道我心里的痛苦吗？我现在老了，家庭还是支离破碎，你的继母，她是贵小姐，她什么都不忧，我不行啊，我都想自杀了，可是你爸爸回来了，我离不开他.....”
我捏紧了拳头，又放松，心头发颤，好不容易才止住：“好，我不插手了，你要是能留住爸爸，就留吧，留不住，也怨不了谁。”
她惊喜不已，眼泪又流出来，我想离开，她一下子抱住我，又哭又笑地亲我脸：“小志，小志......”
我有些不习惯，干巴巴地任由她亲，那老爹就蹦跶了下来，一看玉子哭得天昏地暗，当即老脸发黑：“我干你爹，你敢欺负你妈！”
我抽嘴，他一脚飞过来：“老子打死你个龟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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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似乎也知晓无望了，并没有再找过我，事实上，由于上课的原因，我都是周末才有时间去她家，这档子事儿一出，我连周末的时候都不愿意去了。
周六我跟凌思怡偷偷摸摸地约会了一下就过去了，周日就是自由时间，我写写作业，果断去网吧，这次真是让我相当惊讶，因为老刁不在。
那个神一样的人物，果然是开辟新战场去了，我满怀恶意地诅咒了一下，咒你们被人捉奸吧。
我也乐得清静，玩玩游戏，下下av，眼瞅着天黑了，扒拉一晚酸辣粉，拍屁股滚回去睡觉。然后滚到家，顿时吓了一跳，因为门开着，脏兮兮的大鞋印就烙地板上，有个混蛋连鞋子都没脱就进去了。
不可能是我家妹妹，而且瞧这大码鞋印，一准儿是个精壮的汉子。我皱皱眉，小心翼翼地摸进去，先是看见那餐桌上有些行李，都是脏黑脏黑的。
我当即想到老爹，没办法，他一出场，空气中就弥漫着浓郁的乡土气息，我闻出来了，但我还不是很确定，因为，他没说过要回来啊。
浴室有水声，那货在洗澡，我轻手轻脚摸过去，顺手操起菜刀，很是警惕：“你是哪个？”那货貌似吓了一跳，然后扯开嗓子就骂：“他妈的，你走路没声音啊，吓死老子了，我是你爹！”
还真是我爹，我松了一口气，将菜刀放下，抬脚踹了踹门儿：“你回来干毛？还那么脏，卖山西去挖煤了啊。”
他呸了一声，暴怒不已：“我干他大爷，老子兴冲冲跑回来，没想到才出车站就差点被个摩托佬撞了，我吓个半死，就瞎后退，又一脚踩空，直接摔懵了，他妈的，现在还有人偷井盖，什么素质！”
我笑了出来，他还在数落，一会儿骂摩托佬，一会儿骂偷井盖的，我听他废话倒是挺多的，也就不笑了，又踹门：“行了，说目的吧，你不是向来直来直去的吗？啥时候掰弯了？”
老爹就羞涩么么哒，一开门，伸个大蹦头出来：“其实我是偷偷跑回来的，你妈妈出差半个月，我寻思着机会不容错过，所以就回来了。”
我抱着手夸了句机智，然后冷冷淡淡：“然后呢？找玉子？你不是给她钱了吗？”老爹再次羞涩，还挺心虚的：“不是......就是，我......呵呵，她老公跑了，老子能不回来得瑟吗？老子得瑟死她。”
我擦擦鼻子，不想多说：“我不准你复婚。”他一愣，又惊又喜：“啥？复婚？你为啥这么说？”我看他这小样，顿时不爽：“玉子说想跟你复婚，我不准。”
他傻了一下，吧唧跳出来，赤条条一坨：“我靠！她真这么说？不行，我要亲自去问她！”他竟然光腚就跑，我皱眉：“我说不准复婚。”
老爹这才平静了一下，忙回房披了张床单，冲我谄笑：“我没说复婚，我就是......得瑟，对，老子得瑟，她终于后悔了，老子得瑟死她。”
我打了个哈欠，去洗澡：“随意，别复婚就行了。”他讨好似的点头，但我一进浴室，他立马穿好西装，轻手轻脚地溜出去了。
我抿了抿嘴唇，抓着头发胡乱揉了起来。
那晚老爹差不多半夜才回来，貌似瞎灯黑火的，摔了很多跤，但他挺高兴的，满脸红润，我打着哈欠瞅他的时候，他就又得瑟：“哎，女人啊，就是麻烦，玉子愣是要留我，不留下她就哭，我只能陪她到半夜，还好老子够君子，最后还是义正言辞地拒绝过夜了。”
“你就不怕继母知道？”我冷淡地笑，老爹缩了缩脖子，又挺直了腰：“我又没做亏心事，而且我才是一家之主，我怕她干嘛，不过呢，为了避免误会，你就不要告诉她了。”
我挑挑眉，心中烦躁：“够了，您就直说吧，是不是心动了，打算跟玉子复婚？”他立刻摇头：“怎么会呢，我都跟你继母订婚了，这次回来只是......放不下，玉子是个可怜人啊，当年我有愧于她，如今想想真是太不男人了，你放心，我只打算给她整个小店铺，起码让她安稳是吧，搞定了我立马回广州，绝对不会复婚。”
我想讥笑几声，但笑不出，只能平淡地点头：“好，她不值得你爱她。”老爹有些迷糊，搞不懂我说啥，我撒了泡尿，回房睡觉了。
翌日上学，我起得够早了，不料老爹竟然已经不见了，简直恐怖。我心里头直发抽，准是去找玉子了。
等去了学校，我找雨涵一问，果真是，那个玉子，也起了个大早，打扮得漂漂亮亮，就出门去了，连早餐都让她们自己买，跟变了个人似的。
我皱眉思索了一早上，中午跟雨涵一起去她家了，这一进门儿，就看见老爹跟玉子在笑着做手工，都是红光满面的样子。
凌思怡神色有些恼怒，但不好说什么，只管掐我：“你看你那色爹！”这能怨我吗？我苦笑，不过雨涵很高兴，还过去卖萌，逗得他们欢笑不已。
心情最复杂的应该是茵茵吧，她最懂事，明显意识到了什么，她爹跑了，我爹来了。
我看她脸色有些发白，也是心疼，悄悄拉了她一下：“没事，我爹不会干什么，他是在‘赎罪’。”
茵茵嗯了一声，又打开我的手：“都是流氓！”她竟然也怪我，我翻白眼，看向玉子，玉子很敏感，她嘴唇紧了紧，对老爹微笑：“老混蛋，带雨涵上去玩，她好久没跟你玩了。”
老爹不疑有它，抱着雨涵又亲又笑，真跑上去了，凌思怡跟茵茵看了我一眼，都没说话，跟着上去了。
我一插手，呼了口气：“玉子阿姨，你是不是太得寸进尺了，老爹心软，你就想利用他的弱点，重新抓住他的心吗？”
玉子并没有反驳，她眼眶一下子就红了，不敢看我：“我知道自己脏了，但是我也是被逼的，我......承认，是我自己作贱自己，我渴望男人的爱，被老李......哄哄就.....。你根本不明白，当时家里那么穷，你和雨涵都要学费，你爸爸什么都不干，老李他是......就是救星，我的确钟情于他了，想着是个好归宿，就什么都依着他了，我有什么办法嘛，小志......”
她猛地趴在桌子上痛哭，几乎控制不住声音，我嘴唇颤了颤，一时间沉默，玉子就捂着嘴，声音断断续续地传出：“我那时候有几分姿色，我一个女人.....也是实在没有办法，才能靠身体，而且，我不依靠老李......等我成了黄脸婆，就连身体都没人要了......我怎么养活你们......”
我脑袋发痛，多年前那丑陋的一幕又闪现，而眼前，是玉子发白的泪脸。我一下子蹲了下来：“别说了.....别说了.....”
她恐慌而担忧，擦着泪过来抱我：“对不起，小志......你骂我吧，不要憋在心里。”她摸我脑袋，我鼻子发酸，但心中异常地抗拒，一下子推开她：“算了，都过去了......谁都不要提了。”
我转身，有些急促地喘气，眼眶已经发红，玉子坐在地上，一个劲地落泪：“我不提了......谢谢你为我保密，小志，妈妈对不起你......”
我呼着气，转身将她扶了起来：“算了，烂在心里吧，我只希望你不要蛊惑爸爸了，他找到自己的幸福了，你不要破坏了。”
她流着泪沉默，良久才哭诉：“不行啊，我一个人，实在熬不下去，我经常精神恍惚，比起钱，我更希望你爸爸在我身边，真的，我很怕......我没有依靠，还有两个女儿要依靠我......”
她软弱不堪，哭得跟个孩子似的，似乎老爹一走，他就要崩溃。我抿紧嘴，面对昔日的母亲，心中五味杂陈。
她哭哭啼啼了许久，终于还是平静了一些，定定地注视着我的脸：“小志，你原谅妈妈吧，我自责了五年，你知道我心里的痛苦吗？我现在老了，家庭还是支离破碎，你的继母，她是贵小姐，她什么都不忧，我不行啊，我都想自杀了，可是你爸爸回来了，我离不开他.....”
我捏紧了拳头，又放松，心头发颤，好不容易才止住：“好，我不插手了，你要是能留住爸爸，就留吧，留不住，也怨不了谁。”
她惊喜不已，眼泪又流出来，我想离开，她一下子抱住我，又哭又笑地亲我脸：“小志，小志......”
我有些不习惯，干巴巴地任由她亲，那老爹就蹦跶了下来，一看玉子哭得天昏地暗，当即老脸发黑：“我干你爹，你敢欺负你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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