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瓦尔特的固执
在病房里明亮的灯光之下，莫墨双手抱胸，死死地盯着瓦尔特，大有一副绝不轻易罢休的意思。
“你今天必须给我一个说法，为什么这次去月球不算上我一个？”莫墨眯着眼睛，“别想用什么没听见这种借口搪塞过去。”
意外的有些咄咄逼人。
“......”瓦尔特沉默地叹了口气，没有回答。
“莫墨先生，我刚才已经解释过了......”爱茵斯坦还想重复一次刚才的说辞，只不过这次被瓦尔特摆了摆手给打断了。
“爱茵，你和特斯拉先出去吧。”
“盟主大人。”
“我有些话要和他说。”瓦尔特淡淡的说道。
“？？？”这样的展开倒是在莫墨的预料之外。
“明白了。”爱茵斯坦也没有多说什么，顺从地站起身，拉了拉沉默至今的特斯拉，“特斯拉博士，我们走吧。”
“......”
从刚才开始特斯拉就一直一言不发，显得十分消沉，现在也是任由爱茵斯坦把她拖走。
“为什么还要把她们支开？”
“我觉得这样会显得更正式一点。”瓦尔特推了推眼镜，淡淡地解释道，“不是很有氛围么？”
“......”莫墨觉得瓦尔特似乎在一本正经地逗人发笑上还颇有造诣，“请说。”
“关于这次前往月球，我们的计划就如刚才所说，由我拖住第二律者，为齐格飞采集魂钢样本返回地球争取时间。”瓦尔特重复了一遍，“第二律者在月球上应该已经获取了新的力量与知识，再也不是之前那个空有一身力量却无法合理使用的小女孩了，即使是我现在全力以赴，战胜她的概率也不会超过......1％。”
失败的下场不言而喻。
平淡的念出这个残酷的概率，瓦尔特冷静得似乎是在讨论他人的生死。
“那不是更应该带上我吗？难道你也觉得我很弱？”
“然后胜率会提升到多少呢？”瓦尔特不为所动，“2％？10％？还是20％。”
“......”
月球现在是西琳的地盘，在那里作战必将陷入孤立无援的情况，这还是建立在西琳没有额外设下陷阱的前提下。
“莫墨，也请允许我如此这么称呼你吧。”瓦尔特接着说道，“我并不觉得你弱小，相反，你的实力已经突破了我一开始的预估，正因为如此，你才不应该和我一起去做这么危险的事情，留在地球等待机会才是更好的选择。”
【莫仔，听到没有，他说你很厉害啊。】
【这是事实！我本来就不弱好不好！】
只是，如果真的要面对已经成为五核律者的西琳，又会是什么结果呢。
莫墨有点不敢想。
那就索性不去考虑。
“按你这说法，你就这么相信我这个来历不明的陌生人吗？我们不熟吧？”
明明“认识”的时间寥寥无几，却搞得像是把拯救世界的重任交付给自己一样。
“然而世上就是有愿意这么做的人啊......”瓦尔特叹了口气，似乎是在回忆过往的曾经。
那个一直被自己奉为榜样的人。
如今自己也要走上同样的道路了吗？
“好像很有故事的样子......”莫墨咂咂嘴。
大概是在怀念那个为了守护世界献出生命将律者核心传承下去的第一代理之律者——瓦尔特·乔伊斯吧。
“你想听么？那就让我和你讲一个英雄的故事吧。”瓦尔特深邃的眼神仿佛穿过了时间的屏障，“那是在1952的柏林......”
“停停停，现在的重点不是这个。”莫墨赶紧打住。
难不成接下来还要穿插回忆杀么？
“咳咳，说的也是呢，如果打算了解的话还请不要错过视觉小说《逆熵Anti—Entropy》。”瓦尔特一本正经的说道，“那我们还是回归正题，莫墨，你，作为既不属于天命也不属于逆熵的个体，是不会受到一些不必要的束缚的，而且......在我看来，你要比奥托主教要可信的多。”
“为什么？”莫墨不禁开始怀疑自己难道自带了一些不得了的光环吗？
比如亲和力max之类的？
虽然奥托他黑历史多了一点，城府深了一点，手段脏了一点，看上去虚伪了一点
好吧，那个逼活该不被人相信。
真是高下立判。
【不，我觉得，他的意思是你压根就没有什么心计用不着提防吧。】
【......】
“直觉。”瓦尔特的回答倒也没有系统那么直白，“我相信你是一个好人。”
【叮，恭喜宿主又获得“好人卡”一张。】
“之前在面对第二律者的时候，你说想要拯救她，因为你认为彼此之间是能达成互相理解的。”瓦尔特反问道，“你现在依然这么认为吗？”
“我觉得她还没有完全不可救药。”这一次，莫墨的底气没有之前那么足。
直面过崩坏之神之后，蜕变成五核律者的她是否还保有着一丝仅存的人性？
但莫墨还是选择相信西琳。
不然的话现在地球上的人口已经要骤减好几千万了。
“哪怕是为了验证这一点我也要坚持要月球见她。”
“互相理解......真是个让人憧憬的词，我们一开始又何尝不是想用沟通的方式解决呢......”
“我的话她应该还是听得进一些的，所以......”
“不行，我是不会允许你一同前往月球的。”瓦尔特突然板起了脸，“爱茵斯坦博士和特斯拉博士也一样支持我的看法。”
“什么啊！”
莫墨都快抓狂了。
说了半天怎么一点用都没有的。
“我再重复一次，我们不能一口气压下所有的筹码，如果我和齐格飞都能平安的从月球归来那固然是好，如果不能的话......”瓦尔特顿了一下，“你就是接下来的希望，比所有人都要了解第二律者的你，也许的确有能创造奇迹的力量。”
当然，也只是可能而已。
这句话，瓦尔特并没有说出来。
“那我最后问你一个问题。”晓之以情行不通，莫墨只能尝试动之以理了，“你这样去月球送死，不是白白再送西琳一块律者核心吗？你这不是强行给我们增加难度吗？”
“那就是另一场豪赌了。”瓦尔特依然不为所动，“我相信这一切都是值得的。”
“......”
不管怎么整都行不通，这个人也未免太犟了吧。
“啊啊啊，懒得管你，你就去送死好了。”
实在是没办法说服瓦尔特的莫墨只能自暴自弃的发泄着。
偏偏是去月球，就算长双翅膀也上不去啊。
“......”瓦尔特沉默地目送着莫墨气急败坏的走出房间，重重地摔上门。然后再度带上了耳机，捧起了书。
如此平静的时光，已经不多了。
【系统，我问你，你有没有......】靠在关上的门上，莫墨第一时间把主意打到了系统身上。
【没有，滚。】
【我还没问呢！】
【用膝盖想都知道你下一句话肯定是“系统，你有没有办法让我去宇宙啊，比如给我来一张四仔的卡什么的”，对不对？】
【......】
腰带有膝盖吗？
【很可惜我并不能帮你，所以，你现在要选择放弃了么？】
【怎么可能？虽然很不情愿，既然你这个家伙不顶用，那现在，应该只剩这个办法了。】
百般纠结之后，莫墨做了一个艰难的决定。
【这个办法......难、难道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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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今天必须给我一个说法，为什么这次去月球不算上我一个？”莫墨眯着眼睛，“别想用什么没听见这种借口搪塞过去。”
意外的有些咄咄逼人。
“......”瓦尔特沉默地叹了口气，没有回答。
“莫墨先生，我刚才已经解释过了......”爱茵斯坦还想重复一次刚才的说辞，只不过这次被瓦尔特摆了摆手给打断了。
“爱茵，你和特斯拉先出去吧。”
“盟主大人。”
“我有些话要和他说。”瓦尔特淡淡的说道。
“？？？”这样的展开倒是在莫墨的预料之外。
“明白了。”爱茵斯坦也没有多说什么，顺从地站起身，拉了拉沉默至今的特斯拉，“特斯拉博士，我们走吧。”
“......”
从刚才开始特斯拉就一直一言不发，显得十分消沉，现在也是任由爱茵斯坦把她拖走。
“为什么还要把她们支开？”
“我觉得这样会显得更正式一点。”瓦尔特推了推眼镜，淡淡地解释道，“不是很有氛围么？”
“......”莫墨觉得瓦尔特似乎在一本正经地逗人发笑上还颇有造诣，“请说。”
“关于这次前往月球，我们的计划就如刚才所说，由我拖住第二律者，为齐格飞采集魂钢样本返回地球争取时间。”瓦尔特重复了一遍，“第二律者在月球上应该已经获取了新的力量与知识，再也不是之前那个空有一身力量却无法合理使用的小女孩了，即使是我现在全力以赴，战胜她的概率也不会超过......1％。”
失败的下场不言而喻。
平淡的念出这个残酷的概率，瓦尔特冷静得似乎是在讨论他人的生死。
“那不是更应该带上我吗？难道你也觉得我很弱？”
“然后胜率会提升到多少呢？”瓦尔特不为所动，“2％？10％？还是20％。”
“......”
月球现在是西琳的地盘，在那里作战必将陷入孤立无援的情况，这还是建立在西琳没有额外设下陷阱的前提下。
“莫墨，也请允许我如此这么称呼你吧。”瓦尔特接着说道，“我并不觉得你弱小，相反，你的实力已经突破了我一开始的预估，正因为如此，你才不应该和我一起去做这么危险的事情，留在地球等待机会才是更好的选择。”
【莫仔，听到没有，他说你很厉害啊。】
【这是事实！我本来就不弱好不好！】
只是，如果真的要面对已经成为五核律者的西琳，又会是什么结果呢。
莫墨有点不敢想。
那就索性不去考虑。
“按你这说法，你就这么相信我这个来历不明的陌生人吗？我们不熟吧？”
明明“认识”的时间寥寥无几，却搞得像是把拯救世界的重任交付给自己一样。
“然而世上就是有愿意这么做的人啊......”瓦尔特叹了口气，似乎是在回忆过往的曾经。
那个一直被自己奉为榜样的人。
如今自己也要走上同样的道路了吗？
“好像很有故事的样子......”莫墨咂咂嘴。
大概是在怀念那个为了守护世界献出生命将律者核心传承下去的第一代理之律者——瓦尔特·乔伊斯吧。
“你想听么？那就让我和你讲一个英雄的故事吧。”瓦尔特深邃的眼神仿佛穿过了时间的屏障，“那是在1952的柏林......”
“停停停，现在的重点不是这个。”莫墨赶紧打住。
难不成接下来还要穿插回忆杀么？
“咳咳，说的也是呢，如果打算了解的话还请不要错过视觉小说《逆熵Anti—Entropy》。”瓦尔特一本正经的说道，“那我们还是回归正题，莫墨，你，作为既不属于天命也不属于逆熵的个体，是不会受到一些不必要的束缚的，而且......在我看来，你要比奥托主教要可信的多。”
“为什么？”莫墨不禁开始怀疑自己难道自带了一些不得了的光环吗？
比如亲和力max之类的？
虽然奥托他黑历史多了一点，城府深了一点，手段脏了一点，看上去虚伪了一点
好吧，那个逼活该不被人相信。
真是高下立判。
【不，我觉得，他的意思是你压根就没有什么心计用不着提防吧。】
【......】
“直觉。”瓦尔特的回答倒也没有系统那么直白，“我相信你是一个好人。”
【叮，恭喜宿主又获得“好人卡”一张。】
“之前在面对第二律者的时候，你说想要拯救她，因为你认为彼此之间是能达成互相理解的。”瓦尔特反问道，“你现在依然这么认为吗？”
“我觉得她还没有完全不可救药。”这一次，莫墨的底气没有之前那么足。
直面过崩坏之神之后，蜕变成五核律者的她是否还保有着一丝仅存的人性？
但莫墨还是选择相信西琳。
不然的话现在地球上的人口已经要骤减好几千万了。
“哪怕是为了验证这一点我也要坚持要月球见她。”
“互相理解......真是个让人憧憬的词，我们一开始又何尝不是想用沟通的方式解决呢......”
“我的话她应该还是听得进一些的，所以......”
“不行，我是不会允许你一同前往月球的。”瓦尔特突然板起了脸，“爱茵斯坦博士和特斯拉博士也一样支持我的看法。”
“什么啊！”
莫墨都快抓狂了。
说了半天怎么一点用都没有的。
“我再重复一次，我们不能一口气压下所有的筹码，如果我和齐格飞都能平安的从月球归来那固然是好，如果不能的话......”瓦尔特顿了一下，“你就是接下来的希望，比所有人都要了解第二律者的你，也许的确有能创造奇迹的力量。”
当然，也只是可能而已。
这句话，瓦尔特并没有说出来。
“那我最后问你一个问题。”晓之以情行不通，莫墨只能尝试动之以理了，“你这样去月球送死，不是白白再送西琳一块律者核心吗？你这不是强行给我们增加难度吗？”
“那就是另一场豪赌了。”瓦尔特依然不为所动，“我相信这一切都是值得的。”
“......”
不管怎么整都行不通，这个人也未免太犟了吧。
“啊啊啊，懒得管你，你就去送死好了。”
实在是没办法说服瓦尔特的莫墨只能自暴自弃的发泄着。
偏偏是去月球，就算长双翅膀也上不去啊。
“......”瓦尔特沉默地目送着莫墨气急败坏的走出房间，重重地摔上门。然后再度带上了耳机，捧起了书。
如此平静的时光，已经不多了。
【系统，我问你，你有没有......】靠在关上的门上，莫墨第一时间把主意打到了系统身上。
【没有，滚。】
【我还没问呢！】
【用膝盖想都知道你下一句话肯定是“系统，你有没有办法让我去宇宙啊，比如给我来一张四仔的卡什么的”，对不对？】
【......】
腰带有膝盖吗？
【很可惜我并不能帮你，所以，你现在要选择放弃了么？】
【怎么可能？虽然很不情愿，既然你这个家伙不顶用，那现在，应该只剩这个办法了。】
百般纠结之后，莫墨做了一个艰难的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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