壁尻/“P股不错,嫩生生的,之前吃没吃过”_黑月光受害者联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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壁尻/“P股不错,嫩生生的,之前吃没吃过”

  ……对。不怪陛下,都是别人的错。他的陛下是世界上最好的人,心肠很软,很珍视他的心意,总是心存怜悯。陛下心里一直记挂着自己,只是有什么原因不好说出口,所以才会叫自己暂时吃些委屈。

  裴言鼻头发酸,真想不管不顾地泣不成声,但是仅剩的自尊不允许他在薄辞雪面前这样做。他望着对方无喜无悲的眼眸,努力想从那双眼瞳里找回不可折返的往日:“信又怎么样,不信又怎么样,我就是想听你说。反正总有一日我要杀了太卜,我要他死无……”

  薄辞雪真的很累了。他被裴言抱着,挣又挣不开,疲惫地打断道:“跟巫奚没关系。是我的问题。”

  缥缈的往日被轻轻截断,将苟延残喘的一点温情尽数打散。裴言的自我催眠霎时变成了一个大大的笑话,笑他是世界上最可笑的人。他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无意识地把指骨捏得咯咯作响:“……什么叫你的问题?是你主动的?”

  薄辞雪觉得荒谬。他不想再接一个醉汉的胡言乱语,于是保持了沉默。而裴言将他的沉默当作了默认,意识到自己之前揣测的奸情竟十有八九是真的,眼泪再也憋不住,失控地决堤而下:“操!”

  他真是恨死了,恨巫奚,恨薄辞雪,更恨他自己,恨他痴心妄想,恨他满盘皆输。他方才又惊又怕,唯恐薄辞雪出事,几乎是抱着殉情的决心找过来的,可到了之后才发现,原是坏了人家的好事。

  “陛下说笑了,有问题的是臣才是。近几日末将事务缠身,竟忽视了龙体需求,实在罪该万死。”裴言想让语气冷静下来,连讥带讽地慢慢说,但语调控制不住地越来越高,最后抹着眼泪声嘶力竭地大叫:“巫奚他一个小白脸能满足你吗?不如臣再挑上一百个精壮男子,让陛下好好尽兴?”

  滚热的眼泪顺着他的脸庞滑落下来,有一滴沾到了薄辞雪冰白的脸上,好像流泪的另有其人一般。裴言红着眼将那滴水珠用指腹擦掉,想听他道歉,听他认错,听他说不要别人只要你,甚至骂他疯了也好,但只听对方淡淡道:“随你。”

  “……”

  裴言气得发抖,转身去拉了匹马,抱着人飞驰而去。禁门早已下钥,他冷着脸亮了下腰牌,大门便再度敞开。无人知晓位高权重的裴将军何故如此行色匆匆,也无人敢妄自揣测,只敢谦卑地伏下身,在宫门旁边跪成长长的两排。

  除夕已经过了,爆竹也燃尽了。月上中天,如一个巨大的玉盘般嵌在宫墙上方,呈现出蝉翼般的薄绿。薄辞雪陷在裴言怀里,仰头望了眼那轮玉盘,又很快闭上了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知道月亮是冰白的,现在之所以是绿的,是因为这是他的幻觉。

  马蹄惊起尘土,在空旷的街道上飞掠而过,扬起旧年的余灰。薄辞雪被呛得咳嗽起来,咳得极其压抑,声声都闷在胸骨里,好像咳重一点就会将鲜血连带着脏器一同呕出来一般。裴言抱着他,恍惚觉得怀里的人比只伤雁还轻,随时会化成一堆羽毛消散。他搂紧了薄辞雪细弱的腰身,心脏被那一声声闷闷的咳嗽戳成了一滩烂泥。

  到底是怎么走到这一步的?他忽然有些记不清了。

  裴言用力一拉缰绳,骏马的前蹄高高抬起,在一处守卫森严的兵营前停下。他轻轻捧起薄辞雪尖尖的脸,认真地问:“我只问陛下一次。陛下这些年来,有没有后悔过?”

  他说的自然是当年因卜筮而惨遭灭族之事。薄辞雪抬眼看他,方才的咳嗽让他的睫毛间隐约沾上了水汽,几乎有些楚楚可怜的意味。他想了很久,才慢慢道:“我不知道。但要是让我重活一次,我还会做出同样的选择。”

  他的嗓音很弱,基本全是气声,但口吻极其笃定,如有千钧之重。裴言被这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彻底击碎了,崩溃地追问:“哪怕天命难违?”

  “哪怕天命难违。”

  裴言眼泪还干在脸上,却突兀地笑了,笑声像一只尖叫的夜鸮,凄厉如鬼,半夜听了能吓出一身白毛汗。但那个笑转瞬即逝,他不再迟疑,缰绳一扬,抱着人进了被重兵把守的鬼金营。

  鬼金营的地位在亲军十二卫之上,由修为高强的星师组成,是裴言旗下最重要的兵力之一,负责守卫皇宫乃至云京城的安全。时值除夕佳节,营内人手不多,见裴言出现后纷纷跪倒,心下十分莫名。裴言无心解释,匆匆带着人进了自己平日理事的营房,并让所有人无令不得擅入。

  薄辞雪被放下来的时候几乎失去了意识,及地的乌发披散下来,让本就失血的脸色愈见苍白。他在墙上靠了一会儿才渐渐恢复清醒,看见裴言正在倒腾屋里的炭盆。正对着他的那面墙上打开了一处暗格,大约一尺多长,上面铺了裴言的貂裘。

  “陛下不是想要男人吗?”见薄辞雪望向暗格,裴言冷笑道。他轻佻地勾缠着薄辞雪领口处的斗篷系带,眼睛却死死盯着薄辞雪的神色:“军中的将士旱得久了,陛下正好也能用霖雨滋润滋润他们。两全其美的事,陛下何乐而不为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薄辞雪了然,裴言这是送他当军妓来了。他取下裴言发着颤的手指,将系带自己扯开,没什么波澜道:“好。多谢裴将军了。”

  裴言眼前短暂地一黑。他把炭火烧得很旺,室内越来越暖,而身上却越来越冷,如坠冰窟也不过如此:“不用谢。陛下放心,我给你找的男人鸡巴都很大,保证让您尽兴。”

  薄辞雪看了他一会儿,脱掉斗篷,主动钻进了那个恰好能将他的腰身卡住的墙洞。几息后,身后响起了裴言暴怒的摔门声。

  墙身很厚,底下垫着柔软的貂裘,趴着还算舒服。薄辞雪疲倦地枕着自己的手臂,感到十分困乏,随时都会陷入沉睡。其实他看出了裴言眼底的虚张声势,也知道自己随便撒个谎对方就会放开他,但他累得连手指都不想动了。

  就这样吧。反正,他已经是裴言这辈子最恨的人了。

  裴言在旁边的演武场上发了一顿大疯,把十几个靶子打成了一堆残渣。他恨薄辞雪无情无义,恨他冷心冷肺,恨他大过年的背着自己出去偷吃,还完全没有一点偷吃的自觉。他想对方但凡有一点点愧疚他都忍了,但是没有,人家非但不愧疚,还毫不挣扎地上了墙,等着自己巴巴贡上去新鲜的男人。

  裴言一拳打碎了最后一个靶子,气得想吐血。不可能,他又没有什么特殊的癖好,绝对不可能顺了薄辞雪的心意。他往靶子的残骸上狠狠踹了一脚,怒气冲冲地回到墙前,毫不客气地揉了揉那只雪白柔软的屁股,用精心调整过的伪声色咪咪道:“你就是新来的营妓?屁股倒是不错,嫩生生的,之前吃没吃过鸡巴?”

  他本以为薄辞雪不会接话,却听那个偏冷的嗓音在墙后恹恹道:“吃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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