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8 渣兽返航_限制级霸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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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8 渣兽返航

  忍着全身的胀痛,归齐起身穿好了衣服,他只是有分寸,不代表他有定力,再跟她肌肤相亲的躺一会儿,他也不保证自己什么样儿了。

  两个人的衣服被凌乱的堆到了床边的一个角落,在冷暖的文胸上,找到了他的眼镜儿,拿起来的时候,眼镜儿旁边儿的镀金小螺丝还刮在了文胸的蕾丝上,逼的他不得不多看几眼那个文胸。

  那个文胸是嫩黄色的,蕾丝花边,中间还有一个红色的小小蝴蝶结,除了那个成熟的罩杯,整个款式看上去是活泼调皮的。

  他其实有些讶异这个颜色,因为至少在他心里,冷暖应该是穿黑色或者是宝蓝色那种风情万种的。

  把镜架架在鼻子上,莫名其妙的觉得像是她的什么在轻抚着他的脸,那种感觉竟让他这样的人有些脸红。

  大手撑着头,揉揉依然发胀的太阳穴,摇摇头,归齐笑了。

  这个时候想这种问题,还真不像他归齐的作风,碰上冷暖的时候,他多少总是有些不正常的。

  拧眉,敛眸,轻松暂时卸甲,食指弯曲习惯性的顶了顶金丝眼镜儿后,归齐粗略的打量了一下这个普通的民宅,除了厨房的水管漏了满地的水之外,从装饰到摆设,到也不像什么黑窝点,还真的像一个正经过日子人家。

  厨房的桌子上还没有酸臭的剩菜,说明这屋儿就在昨天还应该有人在住。

  这是谁家?

  后又逐一清点一下东西,不出所料,手机,手表,钱包,车钥匙全部不翼而飞而冷暖被翻得七零八落的女包儿,更是干净的一塌糊涂。

  这个财劫得还挺彻底,敛了眸子,归齐的眼神儿显得有些冷,自从他一脚沾黑之后,太久没有人动过他了,久的他都忘了被人在头上拔毛是什么滋味了。

  他不会报警,报警简直太便宜,他有他的办法,等冷暖醒了之后,他再想想要怎么处理。

  麻醉药的劲儿还有点儿没过,还是有点儿头重脚轻,冷不防站的有点久,忽悠一下就栽到沙发上了。

  该死!

  有点儿无力自己的眩晕,却也没办法的闭着眼睛,归齐靠在沙发上缓着呼吸,揉着跳着疼的太阳穴……

  “你怎么在这儿?”

  等归齐划开眸子,就看见穿好了衣服的冷暖手撑着头,像不清醒似的频频甩头儿,瞟了他那么几眼,说话声儿都弱弱的。

  “你醒了?”

  见女人一张小脸儿惨白惨白的,眉头就那么拧到一块儿,归齐没时间答她,而是马上起身把她按到沙发上,冷暖根本腿也没劲儿,顺势就栽到了一边儿。

  “难受么?是不是很晕?”

  探了探女人的额头,又拉过她的手严肃的摸上她的脉,他虽然不懂的切脉,但是跳的快慢,轻急缓重还是能辨出几分的。

  嗯,脉搏跳的确实有点没劲儿。

  他只是中了麻醉针都晕成这样,那她被那高纯度乙醚的手绢儿给闷上了,副反应更大。

  “我没事儿……”

  明明就声音一点儿劲儿都没有,还费劲的从归齐手里抽回了手,眉眼之间虽虚弱,却还是写着疏离,眸子一紧,归齐说不出自己心里什么滋味。

  “别乱动,我给你拿点儿水去。”

  这屋的东西自然是什么都不能动,好在他刚才在冷暖包儿里看见一小瓶儿没开封的农夫山泉。

  等归齐拿水过来的时候,顺便连包儿一起拿过来了,打眼一瞄,看着男人拿着毫不费力的轻飘飘的,瘪瘪的包儿。

  冷暖的眸子像是钉在了上面,瞳孔一缩一放,眼前的东西若即若离,忽远忽近。

  就那么呆呆的,好半晌都没有表情,像是被冰封了一般。

  混浆浆的脑子里的全是那双她昏迷前看到的鞋,那双好多商场可以买得到的鞋,那双并不是独一无二的鞋,那双她可以随时欺骗自己不是只有那个人的才有的鞋。

  可信任这种东西其实挺薄弱的,它不过就是人的心里的一堵墙,即便固若金汤,也没有办法承受对一个地方的反复撞击。

  撞多了,总会倒的。

  第一次,她无条件的信了,可再二,她也很想相信,可真的信不起来了。

  摸摸脖子,冷暖笑了。

  光秃秃的,什么都没有了,那个男人送她的钻石项链也没了。

  呵呵,他总是拿的那么彻底。

  “来,喝点水。”

  把拧开的水递到女人一直苦笑的嘴边儿,看她这样儿,他就知道她是知道整件事的,可却因为她的状态很差,又不知道从何问起。

  女人只喝了一小口,就咽不下去了,近距离的一看,才发现归齐的脸色很差,惨白惨白的没有一丝血色。

  隐约记得他不应该是这样儿的,头晕的厉害,反应了半天,才想起来两个人对话的初始。

  “你……”

  没等她问,他就都说了,想着已经制服了一个却被另一个再背后摆了一道,归齐也懊恼自己的疏忽轻敌。

  “我从酒店就跟着你回来了,等我进屋找你的时候,你已经被迷晕了,而我,不但没救得成你,还被摆了一道。”

  “对不起。”

  女人的声音弱弱的,无缘无故连累他也跟着自己倒霉,她理应道歉。

  “该说对不起的是我,是我疏忽了,你不需要跟我道歉。”

  归齐是个习惯扛起责任的男人,发生今天的事,不管原因在谁,他只管自己的失败,错,都在他。

  “不,那是我爸,这儿是他租的房子。”

  说这话的时候,女人就那么盯着不远处她前几天买的那些盆儿绿植,就那么张牙舞爪的像是要抓着她四分五裂一般。

  冷暖的美眸中满是戏谑和讽刺,然而却不是射向外面,而是全部反噬给自身。

  不是狼来了,而是她自己引狼入室的,她在想,这是突然冒出来的想法儿呢,还是早就计划好了呢?

  真是滑稽啊。

  归齐看的出来,她的故作轻谩不过是为了掩饰低落的情绪。

  果然,竟是她爸,他有想过她跟那个人应该关系不一般,不然不会出现在这里,然而他却真的没有想过是她爸。

  “为什么?”

  他问的很自然,没有任何戳人伤疤的意思,深沉的黑眸严肃的背后,藏着真的不解。

  从小寄养在养父母家,父母对他来说不过都是个称谓,他从来不知道什么叫做父母,他不知道被父母亲背叛或是伤害是哪一种疼,他也找不到这一切的出发点。

  他只能凭借这对人性的理解,他知道她应该是很难过,却真的不知道是哪一种难过。

  关于父母,是他人性的盲区,他不懂。

  呵呵,问的好,为什么?

  她也很想知道为什么?

  她也很想当他的面问问他,这么多年,哪些是真,哪些又是假!

  跟他相处在一起的一幕幕就那么在脑子里转,从小到大,好的坏的,酸甜苦辣,每个笑,每个温馨的瞬间,她都是记得那么清楚,这么多年一直是她引以为傲的记忆。

  她冷暖穷的叮当响,一个人出来上学,混迹在都市霓虹中,什么都没有,唯一有的就是来自信仰父亲母亲的坚定。

  就算他当年就那么走了,她都坚持相信他是有苦衷的。

  她愿意信他,没有任何附加条件,只是因为她愿意信他,他可是她唯一的爸爸啊。

  可到头来呢,到底是成了一个笑话。

  一样的事情,再度复制,却比上次来的更痛,想有把锯子在她心上一点点儿的割着,反复的拉着,血渣滓溅的四处都是,憋闷的她的胸口像是满溢着垃圾,要吐却吐不出来。

  “钱是个好东西啊!”

  一声叹息,万般心思化作这一句。

  钱之为体,外圆内方,有乾坤之象,如同寿和道一样长久,为世之神宝啊!

  钱这东西,一点点,就可以使黑白颠倒,丑的变成美的,错的变成对的,卑贱变成尊贵的,俗话说的好:人是英雄钱是胆啊。

  其实很简单,没什么为什么,他的目标很明确,他要的是钱。

  呵呵,很实际。

  冷暖这个轻飘飘的答案,让归齐的心一紧,翻上了一股子酸,他不是个同情心重的人,甚至说他的骨子里是真正的冷血,他能麻木的看待很多事情,很多人情冷暖对他来说不过就是一个旁观者而已,就算同情,也没有同感。

  可发生了这样的事,这个女人不哭不闹,脸色平静的近乎诡异,就是这样的满不在乎,却让归齐心疼了,这么压抑的处理感情的方式,让他心里想到一句话。

  不是流泪了,才叫真的痛了。

  “那个钱的事儿,你别管了,我去跟干爹说。”

  归齐心疼她,可他是个实际派,他知道这些事不是哄哄就能过得去的,倒不如替她解决些麻烦,反而实际一些。

  “不用,我弄丢的我自己交代。”

  男人眼里闪烁的同情让冷暖觉得别扭,低头儿闷闷的拒绝了他,400万她都背了,区区55万她怕什么。

  人贱活着贱活着就习惯了。

  莫名的空气中没有了来回震动的音波,两个人像是约好了似地,各自安静。

  一个拧着衣摆,一个扶着眼镜儿揉着太阳穴,就在这么一个完全不可能相遇的环境儿里,看似各自为政,却各揣心思。

  片刻之后,就像是约好似的,两个人竟一同开了口。

  “好点儿没?先回我公司吧。”

  “你脱了我的衣服?”

  男人的声音比女人的声音大,可女人的话却彻底的盖过了男人的。

  这话虽然难以启齿,但是她必须得问。

  刚才她醒过来发现全身一丝不挂,头晕的让她都没来得及考虑那么多,抓着衣服胡乱穿上,就被另一件事儿顶过去了。

  可是这种事儿,没法儿忽略,她还没那么开放,冷富贵偷钱是偷钱的,他不会费劲的扒光了她。

  这屋里就他们两个人,她昏迷的时候,他醒着,她这么想,很正常,这样的趁火打劫,似乎过分了些。

  看着女人质问的神色,归齐扯出一丝苦笑,一次小人终身为人憎啊。

  “我醒的时候,我们都没穿衣服。”

  他说的是事实,信不信就是她的事儿了,他的人格信誉度在她这儿就这么差了么?

  看着脸色不再那么苍白的女人,一直拧着眉的不解样儿,好像在想不是他又是谁呢?

  是啊,是谁呢?

  如果说不知道这个人是他爸,也许可以说是窃贼的独特作案手法,可那个人是她爸!

  完全没有理由脱光了他们两个人。

  忽地——

  忽然想到了什么,归齐的脑子高速的一转——

  “不对……我们被设计了。”

  咚咚咚!

  这句话刚一撂下,那边儿的敲门声儿就响起来了。

  在这静夜里格外的响,忽如其来吓得一直晃神的冷暖竟一哆嗦。

  “戏终于要收场了。”

  果然,跟归齐所想的一样。

  同样的招儿,他也用过,可他却只是一张照片,没有干的这么绝,干的这么无声无息,干的计划这么周密。

  是跟她爸同时进行的,还是事后又安排的?

  不知道他是怎么做的,可现在这场戏要做的就是抓的就是这个奸,不过出于什么目的,就不得而知了。

  而且他知道,外面的人里一定不止一个,而且一定有凌犀。

  凌犀在外面,这个不用归齐说,冷暖也知道。

  咣咣咣!

  门越砸越狠,像是用脚踹似的,一脚狠过一脚。

  这疯子似的踹门,她也知道肯定是那个男人,半个月没见,他那一言一行,一点儿都没在她这印象儿里变少。

  他怎么回来了?

  他怎么回来了还来这儿了?

  冷暖的脑袋里全都是问号,只有那不停的踢门声儿,咚咚的像雷击似的震得她发麻。

  她几乎能想象,他如果进来,不管他们有没有做过什么,她都说不清楚了,这不是电话,不是猜想,是两人共居一室,她就是有一百张嘴也说不清。

  很有可能是先杀了归齐,再掐死她。

  冷暖慌了,居然有些鸵鸟的期待着他拿那门没辙儿,她就不说话,敲不开,就不开了。

  如果说这个世界上有那么一个人能让冷暖的淡定全都消失殆尽,那绝对就这么一头野兽。

  女人的慌乱归齐都看在眼里,他没想过她竟然这么怕让凌犀看见。

  “放心,暖暖,为难过你一次,不会有第二次了。”

  只甩了一句话,归齐就奔着卧室去了。

  就在这时——

  嘭!

  门锁竟活生生被一脚踢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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