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3 最最丑陋的小丑_限制级霸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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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3 最最丑陋的小丑

  ?夜,很黑,黑的足以看不清自己。舒夹答列

  夜,很静,静的终是让人提起了紧绷的神经。

  pm9:00,乔庄通往工地的水泥路上,每隔3米一盏孤灯,昏黄如豆。

  凌犀和冷暖,一前一后,距离三尺,她走的越慢,他走的越快。

  看着前面路灯从那个宽厚的背影里扯出来的格外修长的影子似是带着怒气,冷暖有些自嘲。

  她这么故意保持的距离,是不是很明显的掩耳盗铃?

  凌犀是个洁癖,沾了一身的晦气,自是死活不肯开车回来,所以无奈,两个人也只能徒步走回拆迁办。

  其实路程很近,但冷暖,却真的觉得很远,她现在每走一步都觉得宛如油烹般难熬。

  她其实很想开口说点什么,诸如——

  为什么你会在这儿?

  又诸如——

  喂,你还好吧?

  再诸如——

  凌犀,今天真的谢谢你。

  她知道即便自己说了这些也不代表什么,但也许是做贼心虚吧,她终是如鲠在喉,什么都没说出来。

  凌犀,放过你,也放过我。

  这是她说的,既然是她一手推开他,那就推到底吧。

  错的时间,对的人,虽近在咫尺,却已然是万水千山。

  ……

  再尴尬尴尬不过一身臭气,虽然两个人沿路一言不语,却都有默契的来到距离乔庄最近的拆迁办公室,处理这身污秽。

  即便很晚,工地已然灯火通明,工地搭建的临时房门口,阿南光着排骨似的膀子,弯腰撩拨着盆儿里的水利索的洗着,头和脸都是肥皂沫子。

  冷暖四下找着早就该回来了的李旭等人的身影,见四下没人儿,才拍拍阿南的膀子。

  “阿南,其他人呢?”

  “呦……”冷不防让人一拍,刚结束一场群殴的阿南一下反应过度,倏的跳开挺老远,手一糊弄把脸上的沫一蹭,见是冷暖,才卸掉一身防备。

  “姐?找你半天了,你去哪儿了阿?”阿南边说边瞄着冷暖身后面儿那个根本让人不能忽视的存在。

  这个男人的突然出现挡住了原本要泼在他们冷姐身上的一桶屎,这事儿早就在他们这些小的嘴里炸开了庙,这八卦甚至掩盖了本来最应该讨论的群殴总结。

  都知道凌犀是冷暖前夫,全都碎嘴的猜着各种可能,什么旧情复燃,藕断丝连,那些娘们儿最爱嚼的碎嘴子都给嚼了出来,要不是后来让旭哥给骂散了,指不定还得说出点什么子午卯酉。

  阿南不是那种特别碎嘴子的人,但他是个记仇的人。

  虽然凌犀曾经在医院放过他一马,但却也没改变阿南对他的印象儿。

  这跟什么都没关系,他单纯就只是看不惯他那牛b哄哄的样儿。

  受不了阿南用那种审视怀疑的眼神儿瞄着她和凌犀,冷暖转了话题,“李旭呢?”

  “旭哥带着几个受伤的哥们儿去医院包扎了,让我在这儿等你。”阿南说完还捏捏鼻子,一脸嫌弃的表情,不知道是嫌弃这股味儿还是膈应凌犀。

  “都没事儿吧?”听他这么一说,冷暖有点惦记。

  “没什么大事儿,都是皮外伤,就老六挨了一砖头儿,可能得缝几针,不过咱也没吃亏,那傻逼乔万三他儿子让我们几个给踩地下轮踢了,整不死他丫的。”说起乔栓子,阿南一张稚气的脸又涨的通红,一脸倔犟,不服输。

  冷暖伸个手指戳着他的头,气不打一处来,“你还有脸说呢!”瞅着阿南那红肿的嘴角,冷暖正色的说,“不是姐说你,阿南,你现在也不小了,下次做事儿能不能考虑后果?我不是说你今儿打的不对,是,乔万三那家儿咱们早晚得动,可你好歹下手之前看看情况再打吧?人家满村儿的人,你就卅人,你就敢动手?这回幸好是是他们有目的要讹咱们,没怎么地你,你想没想过,万一人家要真跟你干呢?就算你有十个脑袋?都不够人家分的!”

  冷暖不知道该怎么说他这个暴脾气,多少次都因为冲动把自己放在不知名的困境,这么下去,总会有一天收不了场。

  “哦……我下回不得了不行么……姐,你别跟我置气了么。”阿南谄媚的晃悠冷暖的胳膊,一脸的天然呆的萌样儿。

  冷暖真是拿他这样儿一点儿招儿都没有,尤其是他那额头上碗大得疤晃的她眼睛生疼,让她永远对阿南硬不下来心。

  如今的冷暖尚未可知,就是这样的溺爱,终究酿成了一系列不可逆转得祸端,但,当然,这些都是后话。

  现在更重要的是,有一个一直一言不发的男人终于受不了的拦在她们中间,用那特有劲儿的大手,一把扯掉黏糊在冷暖身上阿南的手。

  一股臭气,夹杂着另一股怒气。

  “我说你俩是失散多年还是怎么着,等会儿再唠行不行?”一身儿狼狈的凌犀濒临暴怒的边缘。

  “哎,我说……”不爽被甩的阿南还要说什么,冷暖连忙截断了他的话,挡在了眉眼都挑起,随时可能一拳搂阿南脸上的凌犀前面儿。

  凌犀那脾气可不是闹着玩儿的,他想动手他就真敢动手,冷暖怎么可能不知道?

  “阿南,先别说了,去帮姐干点儿事儿。”阿南就算不知死活也很听冷暖的话,剜了凌犀一眼垂头咕哝道,“啥事儿啊?”

  冷暖从兜里掏出钱包,拿出一张卡递给了阿南,“密码123456,去给他买套儿衣服,里外全都要,不用考虑价儿,舒服就成。”

  “这都几点了,上哪儿买啊?”阿南摆弄着卡强词夺理,摆明不乐意跑这躺腿儿。

  “卓越营业到10点30,现在快点去还赶趟儿,去吧。”

  卓越?都是国际土豪品牌那地方?

  “多贵啊……值么?”平日花销并不大的阿南拿着冷暖那金卡颠了颠,觉得有点替冷暖心疼。

  “操!”

  终于,凌犀最后一丝难得维持的好脾气没了,一下就让阿南那句不值给整几歪了。

  啥他妈叫不值?

  见凌犀几乎要抬腿儿踹阿南身上了,冷暖赶紧一把推了阿南。

  “快走吧。0”

  阿南不情不愿的才走了几步儿,冷暖又叫住了他,“对了,等会儿。”

  说完冷暖就回头跟凌犀说,“你车钥匙给我。”

  车钥匙?

  干嘛?

  凌犀一眼就看出来冷暖那意思了,满脸膈应,没动弹。

  “反正那帮村民现在恨不得我死,你要是不尽快把车取回来,明儿早上它还能不能叫车都难说。”冷暖就事论事。

  尽管她无比了解凌犀这个人,他这个人虽然难搞,但真的不算事儿b,当然,除了在两样儿东西面前,他一直很独,一个是车,另一个就是女人。

  但什么个性也得迁就现实。

  终于,寻思了半天,凌犀倒地还是一脸膈应的从兜儿里掏出来钥匙,撇给了冷暖,冷暖拿着钥匙丢给了阿南。

  “村口,黑色道奇,先取回来。”

  没错,就是黑色道奇,车牌也插着光盘的黑色道奇,在村口看见那一刻,冷暖几乎可以马上肯定,这真的就是那辆一直跟着她的车。

  敛眸,就连冷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心里是什么滋味。

  当然,这些心情什么的暂时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凌犀今晚帮了她,他现在很狼狈。

  拆迁办公室不过就是几个简易搭起来的临时房子,隔断都没有,更别提沐浴设备,冷暖本来说是要给凌犀烧点热水兑一点儿温水,但凌犀那天生洁癖根本受不了自己身上这堆玩意儿在多留一秒钟。

  让冷暖上工地顺了一根儿水管子拿跟儿铁丝儿拧在房后儿一个铁皮围栏里,也不管那水凉成儿什么样儿,就哗啦啦的脱光光从上倒下彻底的洗上了。

  冷暖没有想过两个人第一?次见面会演变成这样的场景儿。

  围栏的死角里,水声拍击着男人的身体,那一米多高的围栏根本遮不住男人那高壮的身子,只见凌犀利索的洗着,边洗边甩,月光映着他的棱角分明的脸,让冷暖看的入神。

  那眉,那眼,那唇,都跟她记忆最深处的那张脸不谋而合,这个男人无论多么狼狈,总是那么耀眼,那么出众。

  冷暖拿着手里的毛巾,就那么一动不动的怔着,陷入一种记忆的深渊,似是努力想要挖出点儿什么东西来。

  凌犀,你爱我么?

  很爱……很爱……真的。

  那让她曾经伤心绝望的祈求还宛在耳旁,她不知道怎么形容心里被万只蚂蚁分吃的感觉。

  如他一般骄傲的凌犀一直跟着她?

  如他一般洁癖的凌犀会毫不犹豫的替她挡了那盆秽物?

  这样重的感情,她该那什么来还?

  冷暖很无力,但至少明白,如此这般,最好的办法,莫过于什么都不做。

  既然已经选择擦身,那就她们陌生到底吧。

  再一次深度催眠了自己,冷暖才鼓起勇气走过去。

  “给你,只能找到这个了。”冷暖把手里的毛巾递过去给凌犀。

  扑弄扑弄脸上的水,凌犀随手一抓,似是觉得触感不对,眉头一皱,粗鲁的扯开冷暖所谓的‘毛巾’,只见这浴巾大小的绿了吧唧的两层珊瑚绒,越瞅越熟悉……

  好半天反映过来之后,翻儿了~

  “操,擦车抹布?”边说还一脸嫌恶的又扔给冷暖了。

  “新的,还没用过,你投一下,凑合用吧。”冷暖又递过去一次,顺便颇无奈的解释。

  有什么办法?

  他不用这浴巾擦身子也就算了,最关键是他现在身上连个布丝儿都没有,这么光屁股出来晃悠,好么?

  冷暖寻思的也是凌犀寻思的,这又不是在家,怎么都行,凌犀可不是在哪儿都能耍流氓的人,所以嫌恶了半天,他还是把那擦车抹布扯了过来。

  东西给了他,冷暖也转身儿走了,没走儿几步,凌犀就在后边儿吆喝着。

  “过来帮我洗洗后背,我够不着。”

  冷暖怔了怔,没有马上转身,许久,“你用那毛巾扯着擦擦吧,应该够的着。”

  这一句无比生分的话瞬间破冰了两人见面以来的所有伪装的自然。

  关了水龙头,凌犀就那么看着冷暖,瞳孔时不时的放大一下,又紧接着发出一声声冷笑,“得,得,你清纯,你玉女,你良家妇女,成吧?”

  没有看他,冷暖一言不发,转身儿走了。

  ……

  洗完那无比之凉的地下水澡后,凌犀到底是用那绿色珊瑚绒的擦车抹布围住下半身,敲个二郎腿儿坐在冷暖办公室的沙发上,修长的手指头夹了一根儿烟儿,有一口没一口的抽着。

  他好像是在生气,又好像不是,冷冰冰的一张脸,轻漫而挑剔的审度姿态,直直的盯着那个从他进来就摆弄着电脑噼里啪啦打字的女人。

  冷暖在忙什么?

  她什么都没忙。

  随便开了一个word文档,打从凌犀进来的时候,她开始胡乱的敲击着键盘作势很忙。

  看着那个白底儿文档上完全乱码儿的一排排字,冷暖在心里不断的嘲笑着自己。

  什么新生活,什么从新开始。

  原来只要他一出现,竟能如此轻而易举的敲碎自己亲手垒砌的一堵自防墙壁,她仿佛听见了自己脑子里那轰的一声——

  各种夯土稀碎倒塌。

  好闷,好闷,冷暖说不出来那种闷的感觉在哪里,她觉得这样并不算狭窄的空间里只有她们两个人竟让她觉得喘不过气来。

  此时电话音乐响起,宛如天籁。

  nb?是归齐。

  老婆,我正在赶过去,你没事儿吧?

  归齐的每一句焦急像是把利剑插入冷暖正在分离的意识,提醒着她现在身在何处,心又该归属何处。

  “嗯,我等你。”

  在冷暖温柔而坚定的ending里收了线,好像那些漫长的叮嘱都显得不那么重要了。

  她是在提醒自己,也是在告诉凌犀。

  她要等的人,是归齐。

  把那外星人的word文档存了盘再删除,冷暖像是做了什么决定似的,终于起身,决定去把门开开。

  她跟凌犀毕竟是外人眼中的前任夫妻,这样衣冠不整的在一个房间里,好说不好听,冷暖不想让谁误会,或者更简单的说,她是不想让自己误会。

  推开门,一股秋夜的凉气吹进来,让冷暖觉得一阵精神。

  嘭——

  面前的门儿猛然一关,让冷暖措手不及的跌进身后关门的男人结实的身板子上,他的身上很凉,凉的冷暖像触电似的跳了三尺远。

  他要干什么?

  看着居高临下的男人,冷暖不知道自己的心在已什么节奏跳着。

  “别想多了,老子就是冷。”凌犀似笑非笑,唇角一抹讽刺,叼着烟卷儿又回沙发上继续坐着。

  这一档插曲过后,冷暖很想笑。

  是不是她的神经真的过于紧张了?

  是不是她现在应该说点什么?毕竟他是帮了她。

  可说什么?说什么呢?

  你为什么在这儿?

  你最近怎么样儿?

  你现在还好么?

  冷暖又陷入了刚才在路上的博弈,她发现她竟然找不到一句可以跟他开始的对白,这是一个恶性的循环。

  “你要没什么说的,就不用在那儿硬挤,有劲没劲?”不耐烦的捻息了烟头儿,凌犀皱着眉又从盒儿里弹出来一根儿点上。

  被戳中心里的冷暖有那么一丝恼怒。

  不经意间,视线转移到男人绿色珊瑚绒裹住的小腹上,隐约露着那几乎遍布的星罗棋布的刀疤,冷暖这才发现,这是她第一次真正意义的见到。

  真狼狈啊……

  “你那疤……”冷暖终于开了口转了话题,然而话还说完整就被凌犀截断,“都是过去了,说着没意思。”

  瞅男人那有一搭没一搭的样儿,冷暖觉得气更是往上涌……

  “反正,那个,今儿谢谢你。”她再次转移了话题。

  “谢个p,不是我就纳闷儿了,这就是你絮叨絮叨的好日子?领一帮小b崽子各种装逼?装逼也就算了,装不明白还成傻逼了,这他妈今天是泼大粪,赶明儿上要是农药了,你他妈咋死的都不知道,你这女的,脑子就是有泡!都结婚了,这事儿不会推给男人?自己装什么犊子!”

  让这男的没头没脑的一顿数落,冷暖终于是忍不住了。

  “凌犀,我发现让人记你点儿好真难。”

  “谁让你记了?”凌犀那雷达眼儿有意无意的扫了眼冷暖脖颈侧那成片的红印儿,似笑非笑,“关键你记了算呐……”

  “你……”此时的冷暖已经完全无法去深究遇见她心里的各种五位陈杂的滋味,她只是知道,对着这个男人,她永远有着自己都没见过的模样儿。

  或状似精分,或歇斯底里,或酸几矫情,或大喜大悲,这都不是她冷暖,却又都是她冷暖。

  诡异的僵持中,门被推开了,归齐身后跟着的是提着口袋的阿南。

  “老婆,没事儿吧。”归齐直奔着冷暖过来,从上倒下的瞄着想要确认她很好。

  冷暖莞尔一笑,示意他别担心。

  安心之后,归齐转过身去,真诚的跟凌犀道谢。

  “那个,凌犀?,今天真的谢谢你。”

  根本没搭理归齐,凌犀直接气儿不是很爽的从阿南手中拿过自己的车钥匙,那些衣服一件儿没提的走了。

  嘭——

  凌犀走了,一如他的出现,毫无预警。

  “老婆?”

  “老婆?”归齐连着叫了好几声儿怔住的冷暖,若干次后,终于有了反应。

  “……嗯?怎么了?”冷暖有些木然。

  归齐顿了顿,端端镜架,掩住一抹晦色,而后微微一笑,“很晚了,咱们回家吧……”

  ……

  一场闹剧,终究是荒谬收场,两边都受了伤,但说出去,总归她们不讲理,原本冷暖还想着乔万三不会轻易放过这件事,跟归齐两个人四处找人平息这件事后可能的影响,然而奇迹的是,乔万三竟主动放弃追究,自从打完提都没提过这件事,冷暖自是纳闷儿,但她总不可能去问乔万三是怎么想的,所以整件事就不了了之。

  当然,冷暖可能永远不知道乔万三的深谋远虑,他之所以不想追究这件事,当然是因为他的婆娘失手泼的那个人是凌犀,la精工的市工业园区的新场址,就坐落在乔庄旁,日后他们村子一定会有很多工人靠他吃饭,他不想去追究,不是因为服了冷暖,而完全是因为不想得罪凌犀。

  而那天之后,尽管凌犀的工厂工地和冷暖的拆迁办公室近的不过咫尺,冷暖却再也没有见过凌犀。

  然而,每天晚上回家的时候,冷暖则是不只一次见过那辆如影随形的黑色的道奇,一次模糊,两次怀疑,但第三次,她真的不会再自欺欺人了,她知道那台车里的人,真的是他凌犀。

  “你说凌犀一直跟着你?”乔滴滴的五官瞬间向四面八方散开,瞪圆的眼珠儿全是惊讶。

  是的,冷暖终于被这无形的压力憋闷的要炸了,她真的需要倾诉。

  而关于这种**,她能说的,也只有一心向她的乔滴滴。

  咬着吸管儿喝了口奶茶,冷暖的懊恼毫不掩饰,“我也不知道,之前就是这么一种感觉,可这几天我几乎能够肯定,那个车里的人,一定是他。”

  乔滴滴磨搓着下巴似是思考中的一休哥儿,好半天特别正式的说,“我觉得你说的有道理,要说他现在也去工地,你俩从一个地方出来就算了,可一直跟到你家那就肯定不是巧合啊!”小丫头像做贼似的四下喵瞄,然后小声儿神神叨叨的说,“你想没想过那天他扑过去救你的事儿,那能是巧合么?那又不是他家门口,那是大老远的农村村长家,那得多大的巧合能碰上啊?诶……对了,我说你到底问没问过他那天为啥出现在那儿啊?”

  “没有。”冷暖很没精神。

  “啊?你咋想的啊,你不好奇啊?”乔滴滴像看外星人似的看着自己姐。

  “好奇,可问了又怎么样呢?万一他说舍不得我才跟着我,我能怎么办?我是能以身相许还是能离婚呢?丫头,这些都太不理智了。”

  对,这不理智,冷暖数落着她,顺带劝着自己。

  “哎……”乔滴滴一声长叹。

  这就是倾听的弊端,你出不了什么好的主意,也帮不上什么实在得忙,管她怎么说,最后的结果都是一个人得闹心,变成两个人的烦扰了。

  “姐,你说凌犀这个人吧,你说我说他什么好呢?我虽然不怎么得意他,可这男人还真是念旧情啊,要是一般像他这条件的男人,早就以旧换新了,谁还守着别人家地盘傻叉似的护着啊……真是……”乔滴滴连连摇头,小脸儿全是惋惜。

  见冷暖好半天也不吱声,脑子不知道怎么着一乱转,瞬间恍然大悟。

  “诶?姐~你今儿特意找我,跟我说这些,你不是告诉我你动摇了吧?我说你不是看他凌犀又为你做这个做那个的,一下心又刺挠了吧?这可真不行,我跟你说,真的,大齐哥绝对是百年难得一见的好男人,你可别心长草!”乔滴滴都急了。

  “什么跟什么啊,别闹了,什么都听你说。”冷暖笑笑。

  “其实,我也就是跟你说说,我自己已经结婚了,我当然知道我在干什么,我既然当初下决心跟他分开,我也不会自己去找那不自在,过去得事儿就过去了?,这些我自己都知道。”缕了缕头发,冷暖说的似很有条理。

  “那你到底什么意思啊?你这表情摆明了告诉我你心疼他了!”乔滴滴越发一头雾水。

  冷暖接着说,“是啊,我心疼他,人的感情又不像自来水闸,说开就开,说关就关,我和他在那种情况下硬生生切断了关系,说我不惦记他,纯是扯淡。”

  “那你到底什么意思啊?”

  “是,我承认,作为一个女人,我知道凌犀还没把我忘了,我心理特别虚荣的满足,可真的……我知道我现在说这话特别恶心……我很矛盾……”冷暖笑的发苦。

  “什么恶心不恶心的,跟我你还藏什么啊,你到是说啊?”乔滴滴急了。

  “我想他也能忘了我,重新开始。”冷暖终于说了出来,心理畅快了很多,“如果他现在能不在纠缠在过去,也能开始新生活,谈个恋爱,换个心情,我也许心里会好受很多。”

  “姐,我发现你真跟我不是一个境界的,我跟你说实话,皇甫烨不要我了之后,我嘴上虽然说祝他幸福,其实我心里巴不得他一辈子忘不了我,烂在他心里才好,我要不要是我的事儿,但我就是希望他永远记得我。”乔滴滴也被拐带惆怅了。

  “你别说我了,这个皇甫烨你什么时候能忘了?我跟没跟你说,皇甫烨天天上班下班接送柴青,风雨不误?”冷暖说着事实,只想她别再傻了。

  “不用你说,陈小生也一天跟我说80遍,那又怎么样呢?人要是都能管的住自己的心,那就不是人了,那是神。”乔滴滴难得有模有样的说着。

  是啊,人要是都能管住自己的心,那就不是人了,那是神。

  冷暖扪心自问,她是神么?

  不,她是人。

  在这天,告别乔滴滴后,冷暖终究是做了一个决定。

  就是这天晚上下班之后,冷暖终究是没有再绕过那个黑色道奇,而是跟进了停车场,一路紧咬。

  停车的时候,那辆道奇闪着转向车灯,像是等着她。

  深呼一口气,冷暖定了定神,终是选择了面对面。

  凌犀穿了一身卡其绿色休闲,一如既往,高挑英挺,痞里痞气,他走过来的时候,冷暖仍是有种时空尚未交叉的错觉。

  “怎么?从进来就一直跟着我,有事儿跟我说?”把一直叼在嘴儿里的烟点着,凌犀瞇着眼睛抽了口烟儿,坐在冷暖的车头,两条儿长腿儿一伸一曲,好整以暇的听着。

  “对,我有事儿跟你说。”这么傻的重复让冷暖有那么一瞬间想咬了自己的舌头。

  凌犀也没啥异样,瞇着眼儿抽了口烟儿,扬了扬头,示意她有话说话。

  “凌犀,我觉得你这么做真的没必要,每天这么跟着我有意思么?我已经结婚了,再怎么样我们都没有可能了,我现在的日子很好,我的生活也不用你照顾,你应该有你自己的生活。”冷暖终是说了,一股脑的把这些都说了。

  然而——

  凌犀使劲抽了一口烟儿,用力的两侧的腮都塌了下去,随手弹了手里的烟头儿,飞到冷暖身后很远的角落,随后一口长长的烟儿从鼻腔儿出来后,凌犀笑了,比黑曜石还要黑的眸子里藏着更深层的东西,“呵呵,你真的想多了,姓冷的,我说你自作多情也要有个限度,怎么着,你以为我凌犀忘不了你天天跟着你玩儿?我在你眼里就这么有瘾么?”

  顿了顿,凌犀接着说,“我之所以每天会出现在这里,是因为我新交的女朋友住在这里,而不是因为你,如果说我曾经让你误会了什么,那我只能说我很抱歉。”

  如果说冷暖没有见到那个现在下车的身材高条,气质出众的女人,她一定会怀疑凌犀的话是为了自敛面子。

  可他说的不是假话,因为这个走过来挽着凌犀胳膊的女人,她也认识。

  她的真人比电视上来的还要鲜活,灵动。

  甚至挑剔如归齐都赞过的男人心目中的女神,欧阳晓。

  男的英挺,女的风华。

  真的很配。

  “对不起,是我误会了。”?冷暖笑笑,却没有弧度。

  “没事儿,要不要一起走?我要是没记错的话,你们应该住同一层。”欧阳晓没有说话,只是微笑礼貌的跟冷暖点点头。

  “不用了,我还要拿点儿东西。”冷暖知道她也应该还礼欧阳晓,最少要笑一笑,点个头。

  但此时,她又掉了链子,她能做到的仅止于木然。

  “那先走了,拜~”擦身而过,凌犀都没回头,甩甩叼着烟儿的手,一路潇洒。

  站在原地,冷暖终究是自嘲的笑了。

  白天她还跟小丫头说,如果凌犀有了新的生活,交了新的女朋友,她会真心的高兴。

  可冷暖,你现在高兴么?

  嘴角的笑怎么用力也没扯出来。

  冷暖恍然觉得自己像是马戏团里,那个最最丑陋的那个小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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