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5被追上了_囚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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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5被追上了

  林琪没让墨无痕多说,只问了墨无痕准备去哪,墨无痕一时半会也不知道,天大地大,能找个没有殷氏涉足的地方,只有往南。

  “要不,去我同学老家吧,在W市,路上虽然远,但那边好躲。”

  林琪考虑的很周到,甚至考虑到票种,让墨无痕坐绿皮火车。

  火车虽然慢,但胜在安全,人多,不好找。

  墨无痕思及之前坐长途汽车的窘状,听到人多顿时头皮一阵发麻,但眼下情势逼人,他也没得选择。

  说来可笑,即便先前陪着殷晋尧逃难他都没像现在这般窘迫狼狈过。

  殷晋尧。

  殷晋尧!

  墨无痕恨得几乎咬碎了牙,可现在不是他闹情绪的时候。

  等着林琪给他买了票,给这手机主人转了钱,让他留下地址电话,等他安全了就把手机快递还他,墨无痕这才招了车赶往车站,期间不断催促司机开快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不知道为什么,他心里总提着一口气,心悬着,跃动着不安。

  直到出租成功到站,他成功取到票进了站,看到了他的那辆火车,脚跟立足于闹哄哄又拥挤的车厢内,那颗心才悄然回落。

  “36座,36,36……”火车车厢人是真的多,又是硬座,墨无痕又狼狈又嫌弃地挤着人找着位置,差点把自己找生气。

  好不容易找到,位置还是靠窗,身旁的位置已经有人坐了,满满的行李堆积在座位边,根本没法过去。

  墨无痕忍了忍,好脾气地让他让让,可那人却只低哑地问了句:“你确定要我让?”

  墨无痕差点被气笑:“你说——”呢字还没出口,忽然意识到什么,墨无痕眼眸一紧,冷汗霎时遍布全身,冻得他狠狠一哆嗦。

  他死死盯着那人,那人戴着鸭舌帽,宽大的帽檐遮着大半张脸,唯独露个线条凌厉的下巴。

  车厢内闹哄哄的,什么声音都有,孩子在哭,有人在打电话,有人在哄孩子,有人在喊着让过一下……

  但这些声音再嘈杂,也抵不上眼前这人如恶魔低语般阴魂不散的声音。

  可是怎么可能,他怎么可能这么快就找上他……

  林琪,难道是林琪?不可能,她不可能出卖他,要是她真有那个心,她何必做这个戏,那姑娘他最了解不过,她绝不会背叛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那到底……

  墨无痕心狠狠一紧,忙在身上摸索了起来。

  挡着道的那人便在这时候徐徐抬起头,挑起遮盖住大半张脸的帽檐。

  下唇,上唇,人中,鼻头,鼻梁……逐步露出的部位逐渐汇聚成那张熟悉的脸庞,带着恶意又戏谑的笑,墨无痕下颌倏然绷紧,嗓音泣血:“殷、晋、尧。”

  那对深邃阴鸷的眉眼露出,微眯,勾勒出高深又残忍的弧度,站起身,挺阔的身躯几乎能顶破车顶,好似庞然大物堵在位置前的殷晋尧礼貌又绅士地施着礼,挤都给墨无痕挤出一条道来,欢迎他入座。

  墨无痕攥紧了拳,目光闪烁,脚跟微动,在殷晋尧笑意浓浓地看着他,等着他入瓮的那一刹,他猛地踹翻座位边的行李,大步跨过去推着人开始跑。

  心脏在这一刹那跃动到极致,他敢发誓,这辈子他的心率都没这么高过,几近猝死。

  可他不能死,他还得跑,他不能停。

  明明是他先发制人,他也频频回头看过,殷晋尧分明被堵在人群之中难以动弹,可不知道为什么,他耳边总能前所未有的清晰,清晰地听到殷晋尧每一步踩在火车车厢红地垫上的脚步。

  嗒,嗒,嗒……

  每一道脚步仿佛踩在他心尖上,每一下都能让他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剧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不行了,跑不动了,呼吸,呼吸……好难受……

  可是不能停,他不能被抓回去,他不能回去……

  【好玩罢了。】

  心脏倏然传来一阵剧痛,墨无痕眼前一黑,差点被人绊倒。

  “厕所厕所,里面的,上好没啊,我这着急,快点快点!”

  前面有人在着急地砸门,里面的人被催得没办法,歘的拉开门不耐烦地瞪了那人一眼。

  那人不甘示弱瞪了回去,一把推开他,嘈了几句:“没拉屎还占着茅坑,欠不欠。”

  可就在那人要进厕所的那一刹,墨无痕回过了神,三步并做两步抢先冲了进去,手忙脚乱锁上门,靠着狭小的洗手台,拳头抵着心口狠狠呼吸。

  门口那人还在砸门,唾口大骂,墨无痕没有理会,只大口竭力呼吸着。

  厕所味道很冲鼻很难闻,是墨无痕这辈子都没闻过的尿骚味,劣质烟味,他没来由一阵委屈,眼眶涌上热泪,又被他硬生生逼了回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眼下他没工夫伤春悲秋,他得尽快找到藏在他身上的定位器。

  可墨无痕就快把自己扒光了都找不到。

  没有,没有,还是没有!

  咚,咚,咚。

  门外那个大嗓门粗鲁砸门的声音不知道什么匿的,取而代之的是极有礼貌、别有节奏感的敲门。

  敲门声仿佛跟先前踩在他心尖上的脚步重合,墨无痕穿衣服的手指顿时严重痉挛了一下。

  “有人在里面吗?”隶属于殷晋尧的声音在门口礼貌地响起。

  墨无痕心脏重重一跳,节节败退,却发现狭窄的空间让他退上三步都尤为吃力。

  无处可躲,无处可逃,尤其是听到殷晋尧在门口打起电话,在叫乘务员,装得那叫一个优良绅士。

  他说,他现在急着上厕所,但厕所门不知道被谁关上了,里面没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墨无痕听着想笑,怎么可能没人,没人这门怎么上的锁。

  可乘务员就是听信了他的鬼话。

  明明殷晋尧没有开免提,可墨无痕就是听到了他电话那头乘务员恭敬的回复,他说他立马就来解决,可能是上个乘客关门时误锁上了,打扰到您真的不好意思。

  墨无痕顿时想骂他祖宗十八代的冲动都有了,误锁个屁,谁家火车厕所能被误锁的。他既心急又惶恐,过分狭窄的空间让他极为不安,听着外头已经传来乘务员走近的脚步,听着乘务员跟殷晋尧正在交流,墨无痕咬起牙,足跟发力,准备开门的那一刹就冲出去。

  “真的麻烦你了,原来这样就能开锁,门我自己开就好,麻烦你了。”

  “不麻烦不麻烦,这是我们应该做的。”

  乘务员就这么走了,听到他脚步远去,墨无痕直想骂娘,但转念一想,就剩个殷晋尧,总比两个人一起堵着他好。

  他强逼自己冷静,从容,脑海里不断重复一会儿逃出去的路线动作,可等到门真的被拉开,殷晋尧精干的身躯出现在门口,把狭窄的只容一个身影进出的门堵得严严实实的那一刹,墨无痕脑子里只剩一个念头——

  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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