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第 41 章_贵女难当
笔趣阁 > 贵女难当 > 第41章 第 41 章
字体:      护眼 关灯

第41章 第 41 章

  一股清冽的竹香萦绕在元安鼻尖似有似无在如此惊险的境地下元安居然还有心情走神余公子身上熏得是什么香?还挺好闻的让人嗅到以后就觉得十分心安。

  眼睛被遮住了,元安看不见马是怎样发狂的也看不见众人惊恐的面庞反而没有那么害怕了。

  元安紧紧拽着余浪的衣袖,小声问道:“你能救我吗?”

  耳边传来一声轻笑,男人的气息喷在自己耳边元安有点局促不安。

  这一刻,宝珠的惊叫,表哥的怒吼,她通通听不到了只能听到自己越来越快的心跳声,不知道是因为害怕还是因为其他的。

  “能。”

  余浪的声音不大但是却十分坚定。

  不知为何,元安顿时就不觉得害怕。

  元安被遮住眼睛,看不见黑马已经要带着他们冲出马场,冲着马场旁的湖狂奔。

  余浪紧紧皱着眉他低头看了眼元安身上有些单薄的骑装这身骑装是上好的鲛丝制成一着水就会紧紧贴在身上。

  这里那么多人若是元安被带到湖里被救上来后只怕春光尽泄,名声也就完了。

  就算她是皇帝的外甥女,又深受太后宠爱,可也难以挡住悠悠众口。

  余浪一只手揽住元安的腰,另一只手拎着元安的后领,提着一口气,竟然将元安硬生生提了起来。

  元安还没来得及看清眼前的状况,就被余浪像拎小鸡一样拎着后领翻转过来。

  刚刚元安是背对着余浪,现在变成了面对着余浪。

  余浪钳着元安的手腕,把元安的双手按在自己胸前,然后又把元安的脑袋摁在胸口。

  余浪一只手护着元安的后脑勺,一只手揽住元安的细腰,美人在怀,余浪却没有任何旖旎心思,满心都是要护好怀里的人。

  元安还是头一次和外男这般紧紧抱在一起,还没来得害羞,就感觉到一阵天旋地转。

  余浪居然直接抱着元安从马上滚了下来!

  黑马发了狂,跑得极快,余浪就这么滚了下来,冲击力可想而知。

  余浪后背重重地摔在地面上,然后搂着元安一路滚到湖边,又重重地撞在湖边的柳树上,这才停下,没有带着元安一起滚进湖里。

  元安听到一声闷哼,然后感觉到脖子上一阵温热,一股浓重的血腥腥味传到鼻子里。

  血……余公子受伤了?!

  元安肠慌腹乱,从跑得这么快的马上摔下来,怎么可能不受伤?

  元安在马上生死一瞬时眼泪都没落下来,此时却忍不住嚎啕哭出声。

  “余……余公子……”

  元安挣扎着从余浪身上滚下来,刚看见余浪滴着血的下巴,就又被余浪遮着了眼睛。

  “别看……咳咳!”

  余浪虚弱地笑了笑:“别吓着你。”

  元安瘫坐在旁边哭得像个孩子一样:“快来人!救人啊!”

  太子和奕王带着护卫飞奔过来,一窝蜂把人围了起来。

  余浪已经昏了过去,手也落在了地上,元安吓得魂不附体,生怕他就这么咽了气。

  “表妹!”

  奕王最先冲到元安身边,一眼看到元安脖子处一片血色,顿时慌了手脚,忙蹲下查看元安的情况,见元安脖子上只有血没有伤口,脸上手上连擦伤都没有,又见元安哭得中气十足,这才稍稍放下心。

  元安一把拽住奕王的衣服,泪眼滂沱:“二表哥快救他!他要死了!”

  奕王伸出手指放在余浪鼻前,还好,还有气息!

  太子见元安没有什么事,很快就镇定下来,有条不紊地指挥着:“你们快把余公子抬到最近的屋子里。”然后指着最近的一个护卫道:“你去太医院把当值的太医都请来。”

  那个护卫忙领了命朝太医院飞奔去。

  两个护卫小心翼翼地抬起昏迷不醒的余浪,朝湖边的屋子走去。

  “元安!”曹宝珠连滚带爬地扑到元安身边,拉着元安仔细打量一番。

  见元安没有受伤,她一把抱住元安,哭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元安你吓死我了!呜呜呜!”

  曹宝珠一路跑来,发髻散乱,衣服也皱巴巴的,可见是吓坏了。

  元安被曹宝珠紧紧抱住,眼睛却呆呆愣愣地望着被抬走的余浪。

  心里一阵阵发紧,他会死吗?

  太子妃和沈惠也赶到了,太子妃尚且钗环掉了一地,沈惠一身绸缎却连一道褶皱都没有,可见她走得有多稳。

  太子妃见元安无事,重重地舒了口气,这才发现自己的手心全是冷汗,涂着凤仙花汁的指甲也被掐断也不自知。

  是她把女眷们带到马场的,若是元安在她眼皮子底底下出了事,她首当其冲要受到太后和当今的责难。

  沈惠婀娜地走到元安身边,特意把侧脸朝向奕王,微微低着头,满脸担忧地看着元安,一行清泪从柔美的面颊滑落。

  “妹妹,还好你没事,吓坏姐姐了!”

  沈惠的眼泪扑哧扑哧往下落,她十分清楚自己什么时候最美最吸引人,也最擅长使用自己的美貌。

  可惜这次沈惠却是媚眼抛给了瞎子看,奕王虽然爱美人,但是表妹刚刚才从生死边缘被拉回来,他尚且心惊胆战,哪有闲工夫去欣赏美人落泪?

  反倒是不顾形象嚎啕大哭的曹宝珠让他多看了两眼,虽然曹二姑娘生的憨态可掬了些,但却是个单纯坦率的好姑娘,对元安也是一片赤诚,倒是难得。

  “你们还哭什么?还不快扶郡主去内院收拾一下。”,太子妃见小茴和春桃只顾哭泣,眉头一皱,这两个丫头平时还算机灵,怎么这种时候一点事都拿不起?

  太子妃早已让人把自己的软轿抬了过来,正在一边候着。

  小茴和春桃在一边哭得死去活来,她们被吓得魂飞魄散,还没有缓过气来。

  听到太子妃的呵斥,她们勉强定了心神,上前搀扶元安起身。

  元安刚站起来就一个踉跄,险些又摔了,这才发觉自己腿还在微微颤抖。

  “你们都是死人吗?还不快去扶着郡主!”

  几个宫令忙上前帮着搀扶,包括曹宝珠在内,十多个人簇拥着元安上了软轿。

  “表哥……”

  元安脑中一片空白,话说一半就卡住了,竟然忘了接下来要说什么。

  太子见她惊惶不定,忙安抚道:“一切有表哥在,你且放心,安心等太医过来。”

  元安一脸茫然,麻木地睁着一双大眼睛:“太医?”

  元安一双明澈剔透的双眼此时却黯淡无光,太子和太子妃面面相觑,莫不是吓得丢了魂?

  元安终于反应了过来,她挣扎着要下轿子,小茴和春桃忙按住她:“您有什么事和我们说,我们去办,您千万别乱动。”

  “我……我要去看余公子……”

  元安摸了摸自己湿哒哒的脖子,都是余浪吐出来的鲜血。

  她吸了吸鼻子,惶恐不安地哭道:“他是不是死了?”

  太子妃忙上前,亲自拍着元安的胸口,温柔地劝慰道:“他还活着,莫怕怕,太医马上就来救他了。”

  “表嫂!”,元安突然拉住太子妃的袖子:“我不要太医,你让太医都去救他,全都去!”

  “好好好,全都去。”,太子妃忙安抚道:“你且乖乖去内院,等余公子醒了我立马告诉你好不好?”

  元安这才松开太子妃的衣袖,一边哭一边乖巧地点点头。

  太子妃见元安哭得眼睛鼻子通红,比自己妹妹还小些,却受了这么大的惊吓,不由地心生怜爱,叹了口气让人抬着元安去内院。

  曹宝珠自然也跟去了内院,沈惠看了一眼面沉如水的奕王,想留下又怕人说她不顾念受了惊吓的妹妹,只好不情不愿地也一起去了内院。

  等元安的轿子走远了,太子和奕王对视一眼,两人眼神都变得冰冷犀利。

  太子极力压制住内心的暴怒:“查!所有接触过这匹马的人都查!”

  众人面面相觑,有些精明的,已经敏锐地嗅到了即将到来的腥风血雨。

  即使是迟钝的也后知后觉想起来,原先这匹马可是被太子骑着的,后来才被淮阳郡主讨了去,心里一惊,这是冲着太子来的?!

  “诸位今日受惊了。”,太子妃冷着眸子,面无表情地对众贵眷道“幸好有余公子舍命拦下了疯马,元安郡主暂时没有什么大碍。”

  太子妃视线犀利地扫过众人“今日都是本宫的过失,害得郡主受了如此大的惊吓,还请各位莫要在外多言,就当卖本宫一个面子。”

  说着还给众人福了一礼。

  众人哪里敢受太子妃的礼,纷纷避之不及。

  这些贵眷何其精明,立马就明白了太子妃的意思。与其说太子妃是让他们不要在外说自己的过失,不如说太子妃是在保全淮阳郡主的名声。

  淮阳郡主在众目睽睽之下,被一个外男抱着从马上滚了下来。虽然是为了救命,不得以而为之,可毕竟还是大大妨碍了名声。在场的都是人精,既然太子妃说余公子只是拦下了疯马,那就是不想让郡主和外男抱在一起的事被传了出去。

  众人忙争先恐后道“这事怎么能怪太子妃呢?那马突然发了疯,大家谁也想不到。”

  还有位夫人十分乖觉地说“郡主真是有当今的的福泽庇佑,也是余公子忠勇无双,竟然硬生生拉住了疯马,可怜他自己被马踢的吐了血!”

  说话的是礼部侍郎郎家的夫人,太子妃赞赏地看了她一眼“本宫常常听太子说,崔侍郎夙兴夜寐,十分勤恳。如今来看,崔夫人也十分善解人意,我大尧有你们这样的贤伉俪,何愁不兴盛?”

  这样的评价可谓非常高了,崔夫人喜不自胜,贵眷里太子妃如此夸赞的,她可是头一份。

  余下众人纷纷眼热,都长了一张嘴,怎么自己就不知道说呢?

  元安浑浑噩噩地被抬去了内院,脑子里面乱糟糟的,一会儿是余浪抱着她从马上跳下来场景,一会儿是余浪吐了一地鲜血的惨状。

  眼泪一串一串的从眼睛里滚了下来,元安十分害怕,余公子会死吗?会因为救她而死吗?

  元安脑子里十分混乱,余公子为什么要豁出命去救她?明明他们俩只在栖霞庵见过一面而已。难道就因为她在栖霞庵的举手之劳?

  元安心中十分惶恐,欠下这么大的恩情,可怎么还呢?

  内院早已备下了沐浴用的热水和香料,元安如同一个提线木偶一般,被小茴和春桃伺候着脱了衣服,入了浴池。

  小茴和春桃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惶恐和担忧,郡主劫后余生,莫不是被吓傻了吧。

  元安刚换好衣服,太后和皇后就急匆匆赶来了。

  “安儿!我的乖乖安儿哟!”

  太后脚步非常急,几乎一路踉跄着走进屋子,唬得皇后慌忙搀起太后:“母亲您脚下慢些,小心脚滑!”

  在外间等候的曹宝珠和沈惠忙到院子里迎接,太后和皇后从她们面前路过,看也不看她们一眼,急匆匆地朝里屋去了。

  曹宝珠还好,等太后和皇后进了里屋,就自己站起来拍拍膝盖上的灰,在外面安静的等着。

  沈惠脸上的微笑僵了一瞬,她看着从自己眼前飘过的锦衣绣裙,眼中生出几分艳羡,若是她也有这样一个有权有势还真心疼爱自己的外祖母,又何须她自己汲汲营营?

  元安刚刚把头发拧干,小茴正在给她梳发髻,听见太后的喊声,忙披散着头发起身要出去相迎,还没走到里屋门口,太后和皇后已经进来了,险些撞个正着。

  “安儿见过外祖母,见过舅母。”

  元安的礼刚行到一半,就被太后一把搂在怀里:“快让外祖母看看,可有伤到?啊?”

  太后搂着元安仔细打量,此时的元安已经洗漱干净,只是脸上因为受了惊吓有些苍白。

  太后虽然早就听太子妃身边的宫令说元安并无大碍,但是到底没有亲眼看见,只想着从那么高的马上摔了下来,怎么可能没事?

  如今见元安确实无恙,这才稍稍放下心来。

  她搂着元安坐到软榻上,像哄幼童一样轻轻拍着元安的后背:“我可怜的安儿,太医怎么说的?开了什么药?”

  小茴忙跪下回道:“还请太后娘娘做主!郡主不许太医过来,奴怎么劝都不听。”

  元安伏在太后怀里,嗅着太后身上的檀香味,刚刚从惊吓中缓过神来,就听见小茴向太后告她的状。

  ????

  元安瞪了小茴一眼,你可是我的人,怎么还向外祖母告我的状?下次不带你出门了!

  “胡闹!”

  太后重重地拍了下元安的后背,险些把元安从软榻上拍了下去。

  元安有些委屈:“外祖母,我什么事都没有,太医留在我这也没有什么用。”

  想到余公子为了救他奋不顾身,也不知如今是死是活,元安的眼睛里又盛满了泪水,哽咽道:“余公子为了救我吐了好多血,还不如让太医去他那,多一位太医就多份力。”

  “胡说八道!”

  太后狠狠地弹了下元安的额头,见元安眼泪直往下滚,心都疼化了,拿了朱嬷嬷手里的帕子轻轻给元安擦拭泪水:“傻孩子,平时都说你聪明,怎么现在犯了傻?又不是打仗,太医院有二十多位太医,那位公子那里需要这么多人?”

  说着吩咐身边的宫令:“快去请徐御医来。”

  想了想又道:“算了,那位公子伤重,徐御医就留在他那吧,把林太医请过来。”

  宫令忙领命去了。

  太后轻轻拍着元安的后背道:“你年纪小,不知道轻重,你从那么高的马上摔下来,就算没有外伤,也难保没有内伤,这内伤拖久了就容易成为病根儿,你小小年纪若留下个顽疾可怎么好?”

  皇后也十分关切元安,一脸担忧道:“安儿听话,还是让太医来看看,让我们也放心。”

  元安只好点点头,微微皱着眉,心里十分忧心余公子的伤势,她死死揪着衣角,心里不住祈求,一定要保佑余浪平平安安,不然她一辈子都心里难安。

  “母亲,让安儿去梳洗下吧,待会太医来了总不好让安儿披头散发见人。”

  太后点点头,放开元元安,慈祥地道:“简单梳下就好,别瞎折腾耗费了心神。”

  小茴忙扶着元安坐到镜台前,拿起梳子给元安绕了个燕尾髻,又在燕尾旁缀了两朵珠花。

  小茴梳头的手艺堪称一绝,不过一刻钟,就已经梳好了。

  太后和皇后已经去了外间,等元安梳好头去外间时,太医已经在候着了,太子和太子妃,以及奕王都已经到了。

  元安忙给三人福礼,却被太后拦住了,太后一脸不虞:“还行劳什子礼?赶紧坐下让林太医看看!”

  太子妃伸出一半的手顿了一下,然后若无其事地收回了手。

  林太医不愧是世代在太医院供职,被太后、皇后、太子、太子妃、奕王五双眼睛盯着都面不改色,望闻问切一个没少,足足用了一炷香时间才诊好脉。

  “郡主怎么样?可有伤到?”,林太医刚收回手,太后就迫不及待问道。

  林太医恭敬地回道:“郡主并无大碍,只是受了不小的惊吓,气息有些紊乱,微臣开三副定神药,郡主一天一副,喝上三天就差不多好了。”

  太后这才彻底放下心里,双手合十念道:“菩萨保佑!菩萨保佑!”

  太医正要去一旁开药方,元安忙叫住林太医:“请问林太医,余公子伤势如何?”

  林太医垂着眼眸回道:“余公子被马踢得不轻,又撞在树上,不过好在湖边土壤湿润,缓合了冲势,虽然仍旧有些伤了内腑,但不算太严重,休养一两个月就可好了。”

  他当然知道那位余公子不是被马踢伤的,但是太子妃说他是,不是也是了。

  元安长长地舒了口气,鼻子有些酸涩,忙侧过身子擦了眼角的泪水,口里喃喃道:“这就好!这就好!”

  太医开了药方后就回太医院配药,太医前脚刚走,当今就急匆匆赶到了。

  “元安怎么样了?”

  当今一挥手,免了众人的礼,开口第一句就是询问元安的情况。

  皇后忙回道:“元安没有大碍,只是受了些惊吓,好好休养几天就好,太医说了,不会耽搁元安的及笄礼。”

  当今点点头,在太后的下首坐下了。

  太后叹了口气:“皇后和孩子们也都坐下了吧。”

  众人忙道了谢,各自按次坐下,唯有元安坐在太后旁边的绣墩上,紧紧依偎着太后。

  “太子你说,今天究竟发

  发生了什么?朕正在和韩相商议今年科考的事,听到元安出事就赶过来了。”,当今来茶都没来得及喝一口就问太子。

  太子忙将事情经过和当今说了一遍。

  当今一直紧紧皱着眉头,越听越愤怒,最后狠狠地一拍案几:“御马苑都是一群废物吗?!皇后赐筵,皇宫御园,朕亲封的郡主在朕眼皮底下险些出了事!”

  皇后脸色大变,当今话里是有责怪自己的意思!

  太子妃也慌了神,皇后有意历练她,才将探春宴交到她手里,可元安却在她接管筵席时出了事,若要追究,她首当其冲!

  太子妃“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惶恐道:“都是臣妾的疏忽!”

  太子和太子妃感情甚笃,见发妻跪伏在地上瑟瑟发抖,他心痛不已,忙跪下道:“外院一应事宜都是儿臣打理,发疯的马也是儿臣给表妹的,实与太子妃无关!”

  太子和太子妃都跪下了,余下的人谁敢不不跪?

  奕王和元安都跪倒在地,沈惠和曹宝珠也远远跪在廊下,伏在地上连头都不敢抬。

  皇后见儿子媳妇都跪了,眼中含泪,一咬牙正要跪下,却听见元安说道:“舅舅心疼安儿,安儿都知道,但是这事实在怪不到表哥,更怪不到表嫂!”

  当今捋了捋胡子,微微一点头:“那你说说,这是谁的错?”

  元安跪在地上认真道:“自然是那做坏事的歹人的错!舅舅您想,这马原不该安儿骑,是安儿淘气,硬向大表哥讨来的,如果马是被人动了手脚,只怕也是冲……冲……”

  元安犹豫了下,没有继续往下说。

  当今神色缓和了些:“你只管继续说。”

  “是。”

  元安彻底从惊恐中回过神来,把事情经过在脑子里过了一圈,立马就明白过来,她继续道:“只怕歹人是冲着大表哥来的!”

  元安心知,现在在场的人都想到这一层,只是谋害储君非同小可,若是追查到底,必定要大动干戈,不知有多少人会被牵连,说不好要动摇国本。

  若只是谋害郡主,罪名就小多了,牵扯的范围也小得多,端看当今想不想深究。

  而当今一来,二话不说先大发雷霆,话里甚至连皇后责怪上了,只怕临城要有一场不小的风波了。

  请收藏本站:https://www.bigee.cc。笔趣阁手机版:https://m.bigee.cc

『点此报错』『加入书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