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花楼(下)_男多女少:嫁夫不易
笔趣阁 > 男多女少:嫁夫不易 > 醉花楼(下)
字体:      护眼 关灯

醉花楼(下)

  俩人回到厢间,众人正兴致高涨,玩着投花瓶,不时酒杯交盏。王柏上前拉柳云瑶一起玩,本来柳云瑶玩心就大,她回头拉着秦征一起玩骨骰。酒过三巡,柳云瑶便跟这几个公子混熟,几人高谈阔论,勾肩搭背围在一起。“小兄弟你还有那东西吗?”其中有人一脸神秘地发问。“还有那东西不”又一个公子问。“有啥”柳云瑶一时不明白,是小黄书还是补肾丸“哎,我直说了吧,你那个“爽一爽”啊!”王柏凑上前。“……你们都是未成婚,吃了也没用,还伤身。”柳云瑶略忧心瞅了他们一眼,别到时候金枪变金针菇。“我二舅用了,他说好东西,你给我可以留着将来用嘛。”王柏坏笑。“对啊,送人也行。”“大家都是男人嘛……”“我晓得,晓得,改天送到你们府上。”柳云瑶笑眯着眼,有钱赚干嘛不赚!“柳小弟,你以后有事尽管来找哥几个,哥们几人都帮你。”豪气的公子哥大方地拍柳云瑶的肩,狭笑地加了一句:“以后有好东西记得哥几个。”“额,你们需要“杂书野传”来陶冶情操吗?”柳云瑶顺便一问。话音落下,其他几个人齐齐点头猥琐发笑。几杯酒下肚,柳云瑶成为纨绔子弟团的一份子,虽说不知道这塑料友情能维持多久,好歹有点门路可以走。屋子琉璃珠帘左侧坐席上,秦征独坐一席,旁人唯恐避之不及,只他一人端坐品茶。满屋子的欢声笑语皆与秦征无关,他仿若是局外人。柳云瑶微醉,头晕晕的,手执素白瓷酒壶,跌倒在秦征身上。秦征伸手托住柳云瑶的腰,往上一提,柳云瑶抬头盯着他,口齿呢喃不清,如小孩般的语气道:“你干嘛不一起玩”“志趣不同,自己烦,也是扰了别人的兴致。”秦征面无表情,却低头去细看柳云瑶,目光微灼。柳云瑶挣开秦征的手,自己挽住秦征的肩,微醉的脸颊染上三分恰好的红晕,笑呤呤道:“所以你是老人家吗?自己坐着,怎么不跟我说,我跟你玩呀。难道你嫌我跟你不是一类的人。”未等秦征说什么,她笑出声,又道:“确实不是一类人。”柳云瑶阖上眼,趴在矮桌上枕着手合眠,嘴里呢喃道:“等管事来了后,你叫我起来。”王柏正喝在兴头上,回首一看,秦征脱下玄色外衫,小心地披在柳云瑶身上,俊毅的眉目多了几分不易察觉的灼热,注视着柳云瑶。王柏猛地一颤,手中的酒盏洒了几滴酒水。他受惊地拍拍自己的胸口,啧啧道:“他们一定是兄有弟恭,感情深,嗯,一定是感情深。”待柳云瑶睡醒时,除了秦征在旁,周围已无人。她迷茫地看了周围一下,又闭上眼,再睁开,还是只有他们两个。柳云瑶:“……”秦征拿起矮桌上置放的暗梅纹金勾丝檀盒给她,柳云瑶打开,一盒金条子上盖着张卖身契,她拿起卖身契抖了抖,手里沉甸甸,满目金光闪闪。这,这是啥回事一觉醒来,人没了,却有金光闪闪的金子。柳云瑶睁得溜圆的杏眼,眼里闪烁着盈然的光,眼角微上扬,仿若刚睡醒不知所以的小奶猫,呆萌又可爱。秦征心绪微动,眉梢上藏起几点暖意,他低首轻声道:“这个给你。”“卖身契是怜书的,这我懂的。那这沉甸的金子又是哪来的,莫不是你带来的你藏哪了我怎么没瞧见。”柳云瑶探头去猜秦征是藏哪的。“醉酒楼楼主送的。”秦征习以为常道。“他送你金条是想求你办事吗?”柳云瑶越发觉得手里的金子沉得发汗,心也沉得酸溜溜。“他不敢,送这些不过是讨个脸面,日后也好上前说话罢了。”秦征说这话时,脸上平淡无波澜的神色,却带有薄淡的轻蔑,大抵是醉花楼楼主惹了他不快,他瞧不上这人。柳云瑶捂胸口,愁苦着脸,可怜道:“贫穷制约了我等想象力,不懂你们这些权贵的世界。还有白得金银的道理,秦将军,你本事真大,人人要巴结你,我也要想巴结你,还来得及吗?”话虽这样说,也不见得柳云瑶面露谄媚之意,方才说的不过是玩笑话。她起身拍拍屁股,把檀盒塞回给秦征,笑盈盈道:“今天的事谢你了,改天你有事找我,我帮你。那么我们就此别过,我去带人回去,你回你家。”“你不要”秦征试探道,指腹按在檀盒上摩挲檀盒边沿刻着的暗纹。“关系再好,也不是什么东西都能白拿,拿了还是要还,麻烦。你的心意我领了,不过……”柳云瑶继而得意一笑,道:“近日我认识了位商友,一起做了些买卖,得了不少闲钱,爷不差钱,改天请你这位大佛爷吃好的。”“嗯。”秦征依旧面无表情,沉稳的声线透出浅薄的失落。……“以后呢,你就跟我混了,正好我缺一个贴身伺候的,工钱嘛,就一个月三十铜板。你觉得怎么样”柳云瑶走在前头。“得嘞,公子,你的大恩大徳奴来生再报,奴一定好好伺候你。”怜书背着布袋碎步上前,讨喜道。“怜书啊,你以后要叫我小姐。”“啊!”柳家。柳德懒散地躺在炕上,手里端着一壶紫泥茶壶,细细听完柳云瑶的话,他抿嘴不满道:“前些日子让你找牙婆买个底子干净的,你倒有能耐,买了他这样的回来,这要是被别人知道了,岂不是笑话我们柳家!”“瞧他也是个心眼多的人,改明我把他卖了,省得碍眼。”柳德缓缓起身,近日他睡得不踏实,眼球微陷,乌青的眼袋挂在眼睑下,越发显得他年老。“舅舅。”柳云瑶扶住柳德,向怜书使了个眼神,怜书立马拎起褥枕垫在柳德后面,又磕头低首,不敢出声。“怜书在醉花楼用的是倌名,平日妆浓。如今换了个模样,谁也认不出来。就算有人认出来又如何,难道我们柳家连个人都不能做主留在府里。再说了,怜书挺好的,您最近多劳累,家里有个人照顾你岂不是很好。”柳云瑶乖巧道,无论她舅留不留怜书,她是要留留怜书的。“若不是柳府陈旧已久,需要修补的地方多,你又往府里塞些老残病弱的下人,一天下来啥活没干成,饭倒没少吃,这不哪哪都要使银两老夫我早就人前人后被伺候着。”柳德叹气,又道:“你还是早点跟司马飒成婚的好,成婚后我们柳家便能过好日子……”柳云瑶悄悄吐舌,向怜书偷偷挥手,让他赶紧下去。“舅舅,咱们现在不同初到京城那会儿,这会我们也不愁银钱,如果不是舅舅你为了找了那个云娘乱给人使钱,总是被人哄骗银两,那钱财是一去不复返。”柳云瑶插话打断柳德的碎碎念。“你还小,你懂什么!”柳德不爱听这些,他最不喜柳云瑶对找云娘的事上有异议。“对,我小不懂事,就那云娘懂,我打听过了,她离京前还到醉花楼嫖一把美男子,舅舅你也不看看那云娘是什么人,这么多年了还对她念念不忘,人家都休了你,你还找她干嘛!”柳云瑶气闷闷道。柳德眼一瞪,老脸上的肉一颤一颤,气道:“她是顶好的妻子,你怎么能这般说她的不是。当年的事她也有苦衷,才不得己离开。”“不得已不得已哄骗你给她柳家的帐薄,然后在“靖轩之变”中踩柳家一脚,趁火打劫,离开京城,她家倒没事,我们柳家呢?”柳云瑶不满地鼓起腮帮子。“谁告诉你的,是柳古吧,他净会胡乱说话,你别听他的话。”“你不能什么都说是我爹,这是我娘跟我说的,她还说我要是见着了那个云娘就让她拿我们家的东西还回来。”柳云瑶索性劝她舅不要再找云娘。柳德面露难堪,却还在为云娘找理由。柳云瑶见她舅入魔障的模样,自讨没趣地走开。第二天,柳德耍起了脾气,水不喝,饭也不吃,躺在床炕上不说话。柳云瑶还得去哄他舅舅,哄了半天,柳德才勉勉强强原谅她,又生龙活虎地下炕去打听云娘的下落。

  请收藏本站:https://www.bigee.cc。笔趣阁手机版:https://m.bigee.cc

『点此报错』『加入书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