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跟着你_佛系女主每天被迫营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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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跟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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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点心蜜饯。”孟夷光见他眼睛一亮,忙又说道:“与给你送来的一样,香油拌春笋,春韭烙饼等,不过是些寒具吃食。”

  “你去何处?”裴临川总算放过了吃食,又不断打量着孟夷光,抿嘴一笑,指着角落里一颗绽放新芽的树道:“你很像它。”

  孟夷光看着自己身上湖绿的衫裙,沉着脸绕过他上了马车。

  “你去何处?”裴临川不依不饶,跟上来扶住车门问道。

  孟夷光叹气,答道:“出城去踏青。”

  裴临川想了想,叮嘱道:“须得早日回城,车马众多,会挤。”

  想不到他还会关心人,孟夷光微微笑起来,只是才笑到一半就笑不出来了。

  “别误了回府开火。”

  “郑嬷嬷,上车走了。”孟夷光唤了声,郑嬷嬷忍住笑意,对裴临川曲膝施了施礼,爬上马车,车夫驾车往府外驶去。

  郑嬷嬷见孟夷光一脸郁色,笑着劝解她道:“国师倒是实诚,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都会如实道出,总比那些三棍子打不出个屁来,什么话都闷在心里的好。”

  孟夷光没好气的道:“那是,他是想到什么说什么,绝对不会委屈自己,断不会去管听的人会不会生气。”

  郑嬷嬷陪笑道:“得往好处想,至少他挣得的银子全部交了来,自己一个大钱都没有留。”

  前些天阿愚去领了裴临川的俸禄,回来交到孟夷光手里后,眼巴巴站在那里不肯走。

  她还以为他又想着吃食,给了他些点心后,他接过去仍旧一动不动,她奇道:“阿愚,可还有别的事?”

  阿愚答道:“还未发月例,我与阿垄的都未发。”

  孟夷光愣了一下,她还以为阿愚领回来银子,定是先交给了裴临川,他留下一些再送了来,没想到却直接交到了自己手里。

  她清点了一下银票与碎银,差不多三百五十两左右,诧异的道:“怎么多出这些?”

  “添给折了现银,户部说,以后冰敬炭敬等都折成现银发放,省得麻烦。”

  孟夷光想到徐侯爷在户部当差,采买官员所发放的添给,中间一经转手,自是捞足了油水,只是不知谁在其中做了手脚,断了徐侯爷的财路。

  这些朝堂大事,自有老神仙那边去操心,她将之抛诸脑后,问道:“先前你与阿垄的月例几何?”

  “阿垄二两,我一两五钱。”

  孟夷光思索片刻,拿了四两五钱银子给他,笑道:“你们当差辛苦,以后就与我身边的嬷嬷丫环同等,阿垄二两五钱,你二两。”

  阿愚接过去笑得牙不见眼,破天荒叉手深深施礼,微微激动的道:“谢过夫人。”

  “比起阿爹来,是好了那么一点点。”孟夷光叹道,郑嬷嬷听后忍俊不禁,噗呲笑出了声。

  孟季年手松,经常向崔氏讨钱,被骂了几次之后,就学会了藏私房钱。院子里都被他藏遍了,只是每次都被孟十郎翻了出来,乐颠颠的交给崔氏,换取一两个大钱的打赏,或者一块糖。

  气得孟季年大骂孟十郎蠢,那些银子何止一两个大钱与一块糖。最后他为了防孟十郎,居然将银子藏在了藻井里,只是他扒开藻井之后,没有再合严实。

  有次他与崔氏屋里,藻井掉下来恰好砸在了他头上,碎银铜板跟着掉了下来,滚得满地都是。

  崔氏气得差点没晕过去,将他赶出院子去与孟十郎住了差不多一个月,他陪尽小意伏低做小才又让他回了屋。

  不仅仅是孟季年,从老神仙起,孟家男人都爱藏私房钱,而且还互相包庇,因此被家里女人追着打骂的事层出不穷。

  孟夷光心里感慨,孟家男人不易,孟家女人更不易。

  马车出了城,官道上行人车辆络绎不绝,都赶着晴好天气出门踏青上坟。

  孟家祖籍在江南青州,老神仙每年只提前差使小厮回去祖宗坟前烧纸祭奠,孟家人在清明时,循例会去京郊的庄子游玩踏青。

  京郊云水山下,都是达官贵人的田庄,马车下了官道驶入小道,一路上青山碧水,宅院掩映其间,美得像是世外桃源仙境。

  突然马车停了下来,郑嬷嬷疑惑的道:“这么快就到了?”她从车窗里探出头去,只见前面道路狭窄,两辆马车能堪堪驶过,只是对方马车比寻常马车宽大许多,车上大大的徐字甚是显眼。

  车夫上去交涉几句,又走了回来,为难的说道:“九娘,马车上是徐侯爷家的三娘子,说是他车宽不好调头,让我们退回去让路。”

  郑嬷嬷气道:“他们明明后退几步,我们的马车就可以过去,要是我们退后,须得退上官道去,后边还有马车过来,难不成都要一起退?就是皇上出行也没这么大的阵仗,简直欺人太甚!”

  徐家车夫已经不耐烦的大喊起来,“前面的车挡着作甚,快快驶开!”

  郑嬷嬷气得就要下车去理论,孟夷光拉住了她的袖子,说道:“嬷嬷别急。”她看着车夫问道:“对方有几人?”

  车夫回头看了一眼,答道:“马车前面坐着车夫与小厮,还两个粗壮的婆子下了车来。”

  孟夷光算了算,后面车上坐着春鹃与夏荷,再加上两个车夫,打赢的胜算不大,她说道:“我们退回去,让她先过吧。”

  郑嬷嬷直骂道:“徐家这是仗着有皇后太子,完全不把国师府与丞相府放在眼里。”

  孟夷光劝道:“且莫与蠢货争一时意气。”见郑嬷嬷仍旧意难平,她笑道:“以后出门记得将阿愚带上。”

  郑嬷嬷想想也是,他们几人势单力薄,要是对方发横动起手来,挨上几下是争得闲气却吃了大亏。

  马车掉头走了几步,又停了下来。车夫上前来说道:“国师来了,说是马车只有向前,没有退后的道理,他不肯退让。”

  孟夷光惊讶至极,裴临川居然跟来了?这时车外一阵扰攘,她忙探出头去一看,只见阿垄阿愚两人,生生将马车合力抬了起来,往后面宽阔处一扔,阿垄往回走,阿愚如根石柱立在那里。

  徐家车夫张牙舞爪扑上去,阿愚一只手抱在胸前,一只手轻巧的将他拎起来一甩,如倒栽葱般,车夫脚朝天头朝下插在了农田里。

  孟夷光与郑嬷嬷被逗得笑个不停,徐家马车上一直未露面的徐三娘这时下了马车,她肖似皇后,方脸方腮,身形比皇后还要壮实一倍。怪不得她会使用粗壮的嬷嬷,有了她们的陪衬,她看上去也会娇小许多。

  她原本怒气满面,见到阿愚时倒是愣了一下,探头往前面一看,脸颊上居然浮起了两朵红晕,迈着碎步上前,无视孟夷光的马车,径直向后面裴临川的马车走去。

  孟夷光讶然片刻,随即恍然大悟,他得罪皇后,怕也是因为徐三娘。她探出头去,眯着眼睛看起了热闹。

  郑嬷嬷也看出了端倪,气得呼吸都重了,她倒要看看,当着人家正头娘子的面,徐三娘能做出什么不要脸的事来。

  徐三娘对着裴临川的马车盈盈一礼,娇声道:“裴哥哥,对不住我不知道是你,无意堵住了你的车,你也是来踏青么?”

  车里鸦雀无声,阿垄面无表情答道:“国师交待了,由我替他答话。国师没有兄弟姐妹,再说娘子长这样丑,与国师全无相似之处,不会是国师的姐妹。”

  徐三娘难堪得眼眶都红了,她咬了咬唇,指着车子说道:“我不信,你让裴哥哥亲自来与我说。”

  阿垄岿然不动,答道:“国师交待了,说是徐家人不爱擦牙,臭烘烘的会熏着他。”

  徐三娘再娇纵,亦不过是个小娘子,面皮薄再也挂不住,羞得哇的一声哭了出来,抽噎着道:“我有擦牙,只是阿爹不爱擦牙,你莫乱造谣。”

  阿垄一拉缰绳,车子越过徐三娘,缓缓的吐出一句:“聒噪,乌鸦。”

  徐三娘的哭声更响,哭得直抽抽。

  孟夷光与郑嬷嬷,捧着肚子笑得前仰后俯直不起腰来,直到马车驶到孟家庄子门前,马车停下她们下了车,见到后面马车上下来的裴临川,还笑个不停。

  裴临川神色自若,指着孟夷光的脸说道:“胭脂花了,像是猴子屁股。”

  孟夷光被噎得差点仰倒,恼怒的拍向那只白皙修长的手指,瞪着他道:“再乱说话不给你饭食!”

  “皇上将此事交予了太子,他最怕的,就是拿主意,但一旦他拿定的主意,不管对错,会一条道走到黑,从来听不进去劝。

  太子又孝顺,只怕很快会传你进宫,你得小心些。”

  原来药铺门口发生之事,早已传进了宫里,徐侯爷见到自己的幕僚被打,女儿也被气晕送回了府,怎么都咽不下那口气,大哭着进宫找皇后告状。

  他一路不避嫌哭得委委屈屈,各部的官员们都瞧在了眼里,皇上就算不想理会,此时也避不过去。

  他心里一转,将太子拎了出来,说道:“你母后与舅舅都在那儿哭,唉,我上了年纪,听不得吵吵闹闹,脑仁都疼。

  此事交予你去处理,去吧,有什么为难之处,去寻几位相爷商议便是。”

  太子身形面容都肖似徐侯爷,只是小了两圈,又承继了些皇帝的长相,看上去倒还算端正。

  他性子温吞,定了主意吩咐给他的事,他能闷头去做,只是让他自己去拿主意,却又会犹豫不决。

  此时听到皇上的吩咐,更是左右为难。

  这场纷争,孟家也参与其中,孟相不是该避嫌吗?

  太子满肚子的纠结,急忙召来东宫长史与幕僚们,在一起商议了许久,总算定了个大致主意出来。

  那就是只听苏相与王相的意见,至于孟相,只需客气相待即可。

  孟夷光听老仆这么一说,心里似明镜般,皇上这是要看太子,拿了这件事来让他练手。

  要是他练得不顺手,自己可要倒霉。

  她沉吟了半晌,对老仆低声嘱咐了几句,“你且去告诉老神仙,我自会谨慎行事,他与阿爹都不宜出头。”

  老仆离去后,她换了命妇服,梳妆穿戴好,等着宫里来人。

  果真没一会,小黄门便来传了话,宣孟夷光进宫。

  在府门口,遇到了阿垄驾车回府,孟夷光疑惑不解,裴临川常年几乎从不出门,却这时才回,他这是去了何处?

  “九娘,国师跟了来。”郑嬷嬷放下车帘,欣慰的说道:“国师虽是牛脾气,可却极有担当,定是怕你在宫里吃亏,要来帮你。”

  孟夷光没好气的道:“可是他动手打了人,皇上却装作不知,一是偏心,另外怕是,再传了他进宫,说不定还会将徐侯爷也一并打了,最后无法收场。”

  郑嬷嬷愁肠百结中,也笑出声来,就算裴临川不打人,就那一张嘴,估计也会将徐侯爷气得半死。

  “去就去吧,正好。”孟夷光自嘲的笑了笑,“婚事可是他亲手赐下,这内里情形,他又怎能不知,可怪不得孟家。”

  到了宫门口,裴临川却转身不见了,孟夷光虽是不解,却碍于宫人在无法发问,只得先去了东宫。

  此时大殿内,皇后太子徐侯爷,以及三位相爷都已在座,她甫一进去,就感觉到了皇后刺目冰冷的眼神,直直朝着自己看了过来。

  她垂下眼帘,依着规矩行了礼,目不斜视跟着小黄门,在最下首的圈椅上坐下。

  皇后早已忍无可忍,厉声道:“孟氏,你的药铺错用毒药害死病患,却又殴打侮辱仗义出言相帮之人,可曾有此事?”

  孟夷光心里微哂,皇后护着徐家倒无可厚非,可她也太沉不住气。

  太子可是她亲儿子,第一次在几位相爷面前独自理政,她却迫不及待先跳了出来。

  不过,太子好似没甚反应,还颇为赞同频频点头。

  苏相与老神仙都不约而同拿起手边的茶杯,喝得极为认真,王相皱着眉头,给太子递了个眼色。

  太子莫名心慌,王相算是看着他长大,是他最最信任的大臣,他这是在指责自己做错了么?

  可是母后也没有说错啊,她想问的,也是自己想问的,只不过她替自己说出来了而已。

  母后是一国之母,又是自己的亲生母亲,于国礼家礼,自己都得敬着尊者她,难道她不能先开口发问么?

  殿内的情形孟夷光自是看得清楚明白,不由得暗自深深叹息。

  唉,太子的性子,老神仙还是留了些口德,他不是温吞,既缺乏主见,更无上位者气势,如身边有忠臣辅佐,倒能做个守成之君。

  “回皇后,生药铺子所开的药方,以及所抓的每一副药,都有药案留底,这些都可派人去查。”

  孟夷光挺直脊背,不卑不亢的道:“至于殴打徐侯爷府上下人,倒是确有此事。”

  皇后狠狠一拍案几,许是幼时种过地,手劲极大,震得厚重紫檀案几的杯盏都抖了抖。

  “孟氏你好大的胆,妇人不安于室,在天子脚下还敢为非作歹。”她猛地看向老神仙,非常不客气的道:“孟相,你就能袖手旁观,这般纵容他们?”

  老神仙捧着茶杯,呵呵一笑,“娘娘,孟家不怎么管孩子,根子好,不会差到哪里去。

  小九在京城是出了名的性情温和,兴许是嫁到国师府里去后,水土不服,变得厉害了些。”

  苏相憋着笑看了一眼老神仙,这个老狐狸,大家都心知肚明是国师打了人,皇后撒泼他也跟着胡闹。

  那张嘴简直是张口就来,这么点路还水土不服,他怎么有脸说出口的?

  王相听不下去了,插嘴道:“娘娘,打人之事与孟夫人无关,还是请孟夫人说说毒药害人致死之事吧。”

  皇后听了老神仙的话,本来满肚子的怒气,这时王相一开口,倒又冷静了些许。

  当街行凶打人,是裴临川那个混账东西亲手做下,他有皇上护着,谁也拿他没法。

  想将罪名强安在孟夷光身上,可说不过去,再说这殿内还坐着其他两位相爷呢。

  孟夷光目光扫过太子,他端坐在堂,时而看向皇后,时而看向王相。

  这时听他开口问话,像是微微松了一口气,肩膀垂下,往椅背上靠了靠,寻了个舒适的姿势聆听。

  她微笑着正要说话,此时一道熟悉清越的声音传来:“你们怎么都如此蠢笨,看不出泼皮来不是因中毒而死,而是他自己有病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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