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7 章_督主,好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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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87 章

  第87章

  四宝一开始还挺好奇这到底是啥玩意的,等到后来就渐渐忘了,见他又拿出来才忍不住缩了缩脖子,踌躇道:“你这是什么玩意?”

  怎么看着就不像是个好东西!

  陆缜终于把东西展开到她眼前,微微笑道:“金陵不愧是繁华地,就是这些小玩意也比京城的店里要多。”

  四宝囧:“所以哪个城市店里的情趣用品多,是你检验城市是否繁华的唯一标准?”

  神标准啊!

  她揶揄完之后定睛瞧了瞧,就见这一串毛其实是分两个部件的,上头的那件看起来有点像上辈子戴在头上的发箍,不过是铜做的,上面还有两个毛茸茸的耳朵一样的东西,下面则是一个大了好几圈的铜环,但是有锁扣可以从中打开,铜环的中间也挂了一串毛,看起来有点像是——狐狸尾巴?

  陆缜目光炯炯地看着她:“如何?

  要不要戴上试试?”

  四宝接过来翻来覆去地看了几眼,等到大概琢磨出怎么用的了,又抬起眼默默地瞅了陆缜几眼——没看出来啊,督主还是个cosplay爱好者。

  他本来想让四宝不穿衣裳在床榻戴上这玩意给他看,不过她红着脸抵死不从,陆缜只好退而求其次,看着她身上只着诃子和亵裤,把这两样模仿小狐仙装扮的耳朵和尾巴给她戴齐整。

  四宝年纪本来就不大,一张俏面更是水灵到让人恨不能一口吞下去,因此看起来总是比实际年龄小几岁,戴上铜箍,头顶两个毛茸茸的耳朵随着她走动就不住地轻颤,尾巴也在身后轻甩,身上只着诃子和亵裤,露出一片雪白的肌肤,若隐若现倒是比坦诚相见更为香艳诱人,看起来真想是才从深山里走出来的,天真又妖媚的小狐仙。

  四宝对着铜镜照了照,又伸手摸了摸头顶的耳朵:“看着还不错啊。”

  没她想象的那么羞耻度爆表……

  她拿起身后的尾巴,故意拽着调笑着搔了搔陆缜的鼻尖:“妾本是在山上修炼的千年狐精,无意途经此地,见公子孤身一人,本想挖出公子的心肝来活吃了的,没想到公子这般俊俏,堪称风华绝代,妾顿生倾慕之心,愿自荐枕席,不知公子允否?”

  陆缜给她萌的一颗心在腔子里乱跳,恨不得把她连皮带骨一口吞了,仰起头深吸了口气才算找着东南西北,一把捏住四宝还在作怪的手,说话都带了股咬牙切齿的味道:“仙人别说是要我的心肝了,只要能赐朝夕之欢,就是连我的命和魂魄,仙人想要也一并拿去。”

  他冷静自持的样子见多了,这般把持不住的样子倒是少见,四宝正要取笑他几句,就被他凌空打横抱起来轻轻抛到床上,贴着她耳朵似叹似笑:“精细养了这么久,总算是比原来长了不少。”

  四宝脸色发红:“大白天的……你克制一下。”

  男人果然撩拨不得。

  四宝还没来得及说话,他轻轻在她耳边呵了口气,她身子就软了,他缠绵地低声道:“你的伤好了吧?”

  她张了张嘴,她晕晕乎乎的时候无意中瞥见自己身上有浅淡的伤痕,都是在宫里当差的时候无意中受伤的,后来印子长久未消,她缩了缩身子,想要把瑕疵的地方,却被他强逼着展开身子,俯下身一边又一边地亲吻着那些痕迹。

  上回念及她是初次,没好放纵太过,这回便没了许多顾忌,一下午叫了好几回水,等折腾完的时候已经是明月高悬了,床铺被褥都皱巴巴脏污一片,脑袋上的耳朵和身后的尾巴上的毛都被……弄散了。

  四宝累的腰都快断了,两眼恍惚地躺在床上半晌,精神萎靡,陆缜忍不住过来拍了拍她的脸,轻声问道:“有这么累吗?”

  四宝似是才回过神来,眨了眨眼睛,神情复杂地看着他;“你奶奶个嘴……”

  陆缜:“……”

  她想了想还是气不过:“禽兽!”

  陆缜一脸好笑地把她打横抱起来,柔声哄道:“心肝,咱们先吃完了饭你再骂,到时候骂的更有力气,好不好?”

  四宝对他这幅任打任骂的德行没辙,任由他给自己穿好衣裳,见到自己肩背上的一些痕迹的时候却忍不住缩了缩身子:“你都瞧见了?”

  她说完瞄了眼赤着上半身的陆缜,线条分明肌肤光洁肌肉紧实,给比的越发不好意思起来:“挺难看的吧?”

  陆缜手势轻柔地帮她穿好中衣,笑了笑道:“这有什么,第一次的时候我就看见了,那时候怎么不见你……”他话才说了一半,就被四宝捂住了嘴。

  她第一次都被颠荡的忘了形……她努力克制住脸红,颇为嫉羡地往陆缜身上瞧了眼:“都是当太监的,怎么你就一点疤痕都没有。”

  陆缜不以为意:“我一进宫就被当今圣上要到身边当差,后来没多久就升了掌印,一路辅佐皇上即位,并没有做过多少伺候人的活计。”

  他说完又笑了笑,在四宝脸上轻轻捏了下,暧昧笑道:“再说也不是人人都像你一样身子矜贵,第一次留下的吻印现在还没好,我就算受了什么伤,最多十天半月也就好了。”

  四宝:“……”嫉妒使我变型。

  他含笑宽慰她:“你这又不是大伤,再养个几年便也消了。”

  他修长手指抚过她身上的痕迹:“我喜欢你的一切,包括这些。”

  他伸手把四宝抱起来坐在自己腿上:“跟我说说都是怎么留下的?”

  四宝本来有点不好意思,听他这么问就大方起来,指着跟他道:“这处……这处是我有一回送份例送迟了,被一位婕妤给罚的,这里是我有一回踩着梯子拿高处的东西,不留神给摔下来了,还有肩膀上的这一块,是我自己手贱,本来背上长了颗痘,我挠着挠着就挠破了……”

  她没说一回陆缜就更揪心一份,这么傻的人,要是没有他护着,她以后可怎么办?

  四宝没想到陆缜替自己的智商操碎了心,说完之后才眼巴巴地看着他:“能吃晚饭了不?”

  陆缜这才命人送饭上来,四宝吃着吃着又往他身上瞄了眼,见他提筷的时候一截袖管自然滑落,流出白洁有力的手臂,她嫉恨之心又起,酸溜溜地道:“都说伤疤是男人的勋章,你一个男人要这种伤好的这么快的体质简直是浪费,能给我多好。”

  陆缜悠哉笑着给她夹了一筷子笋丝:“给你是难了,不过以后咱们的孩子能传下来也不错。”

  四宝突然想到一件事,筷子险些吓掉了,结结巴巴地问道:“你说,你说咱们这两次不会怀上孩子吧?”

  陆缜颇为笃定地摇头:“放心,我是掐着日子行事的。”

  他说完挑眉笑道:“怎么?

  你不想要孩子?”

  四宝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脸上微微红了红:“暂时不想。”

  她还想再当几年陆缜手心里的优乐美好好地浪几年呢_(:з」∠)_,有了孩子虽说不会真影响什么,但肯定不及没孩子的时候自由。

  再说她虚岁才十七啊,十七就讨论当妈的事儿太罪恶了!不过这心思不好跟陆缜说,说了指不定要被他活活笑死。

  陆缜不过是随口一问,也没有想过这么早要孩子,一来现在局势飘摇,未曾最终定下来,并不是让她受孕的好时候,二来两人正是蜜里调油的好时候,他也不想这么快就要个拖油瓶抢走四宝的注意力。

  他于是笑了笑:“由你。”

  两人商量了会儿,四宝精神又萎靡下来,本来揉揉眼准备去睡觉的,他怕她吃完就睡对肠胃不好,强行拉着散了小半个时辰的步才放她去睡觉。

  四宝原来总觉着跟陆缜有距离感,就算两人同床共枕她也难免拘着手脚,如今既然明白的彼此的心意,两下就再无顾忌了,第二天一早就发现自己趴在陆缜胸口睡的四仰八叉的,一抬头正对上他揶揄的视线。

  她嘿嘿傻笑:“早啊。”

  今天是在南边的最后一天,四宝来之前就答应了鹤鸣要采买一些南方的特产,不过最近事情实在是太多,她早把这事儿抛到脑后了,一直拖到最后一天才想起来,再不敢耽搁,一大早就拉上陆缜去集市买东西。

  洪秀本来没啥兴趣,但一听说要逛街就兴致大起,硬是插进了采购小分队,差点把陆缜都挤到一边。

  陆缜本来瞧上了一对儿镂空白玉耳环准备买给四宝,洪秀突然拿起了一对珍珠耳环给四宝比划:“四宝四宝,你戴上这个试试,绝对好看,像什么金啊玉啊的都太俗气,不适合你这个年纪。”

  四宝戴上试了试,果然比自己耳朵上的金缕梅耳环要更衬肤色,衬得肌肤莹白如玉,她兴奋赞道:“还是你眼光好!”

  陆缜:“……”他默默地放下了手里的一对玉耳环。

  为什么一开始只是想找掩护,到现在又给自己找了个疑似情敌的货啊!

  洪秀不亏魏朝时尚达人的名号,看上的东西往往价格不高而且款式极好,总能从地摊里发现物美价廉的小东西,选的胭脂水粉更是一绝,搁在现在绝对是百万粉的美妆达人。

  四宝兴致勃勃地跟在他后面负责掏钱:“这下鹤鸣的店估计要大发一笔了。”

  陆缜看鹤鸣还是不大顺眼,慢慢摇着山水折扇淡淡道:“这些小物件也赚不来几个银钱,像那些有货船有人脉,能够横跨南北漕运的大商行,南货北售,那才叫真正的大发一笔。”

  四宝鄙视了一下旁边的陆活体ky,缜,不以为然地摆摆手:“你太没眼光了,就算是大商行的东家也是从小伙计开始做起的,你这种商业头脑,难怪只能当个督主。”

  陆缜:“……”

  他给噎了个倒回气,没好气地瞧了四宝好几眼,这才说出了自己真实的不满之处:“你对她的生意这般上心做什么?

  钱赚了也到不了你手里。”

  四宝更加鄙视:“谁说到不了?

  她那铺子有七成都是我投的钱,她负责经营供货,到时候赚了钱我们年底平分。”

  陆缜蹙眉:“你缺钱吗?

  为什么不告诉我?”

  他并不是小气之人,对下属素来都是有赏重赏的,更何况对四宝了。

  四宝想了一下才答道:“不缺,但是我想赚点啊。”

  陆缜给堵了个无言以对,但四宝想要找点事做总是没错的,他有前车之鉴在先,只是挑了挑眉毛便不再多言了,等路过一处专卖文房四宝的店面的时候,他突然提了句:“给沈华采也买一套文房四宝带回去吧,也算你尽了心意。”

  四宝边进店边疑道:“我以为你不喜欢沈家人。”

  陆缜淡笑道:“我只是不喜害过你的沈家人。”

  她不知道他葫芦里又卖什么药,狐疑地瞧了他一眼才进店挑选了。

  四宝和洪秀扫完货就开开心心地回府了,陆缜这趟出来也够久,京里那边积压了不少事,元德帝最近醉心美人的温柔乡里,对处理政事全然提不起精神来,望眼欲穿地等着陆缜回去,险些没在皇宫里等出个望夫石造型来。

  陆缜也有事要筹谋,就不再南边多耽搁,第二日趁早便踏上了返京的路程。

  有前事在先,他这回就没把返京的事搞得过分复杂,直接请动了南地的水师派了一队战船护送众人回京。

  四宝来的时候对坐在船上看风景还颇有兴致,回去就彻底丧失了兴趣,干脆每天闷在船里睡觉。

  但是陆缜会让她好好睡觉吗?

  答案当然是否定的,他最近沉迷cosplay无法自拔,脑洞大开地拉着四宝玩角色扮演,还给每场角色扮演做了人设和情节,像什么小姐和侍从,小寡妇和衙役,花魁和英雄,异族公主和本朝太子等等,导致她止不住地在心里感慨,要是陆缜穿越到现代写小说肯定没几年就是大触了。

  面对四宝看变态的眼神,陆缜含笑解释道:“燕寝怡情而已,左右是咱们的闺房之乐,只有你知我知,你慌什么?”

  四宝给他摆弄的实在烦了,突然转身取出一套衣裙和男子穿的直缀,凶残地狞笑道:“既然如此,那咱们今天就玩个新鲜的,来扮嫖客和花魁娘子怎么样?”

  陆缜挑眉道:“听起来……还不错?”

  四宝把裙子和钗环扔给他:“你扮花魁,我扮嫖客!”

  陆缜:“……”

  他捡起落在地上的罗裙幽幽道:“你果然很想在上面啊。”

  四宝:“……”

  最后四宝坚决要求,要么不玩要么让他反串。

  经过此事情陆缜对角色扮演的热度消退了不少,倒是四宝颇为遗憾,她还挺想看陆缜穿花裙子来着。

  ╮(╯_╰)╭

  就这么优哉游哉地一路晃到了京城,四宝一下船先在地上狠狠地踩了几脚,感受了一下脚踏实地的踏实感,然后就叫了两个东厂的熟人抬好在南边采买的东西去寻鹤鸣新开的店铺。

  才到店门口四宝就吃了一惊,这才短短三个月的功夫,鹤鸣的店面就扩了一倍,女伙计也多了好几个,她人也比往日清闲不少,正对着账本拨着算盘珠子算账,见到四宝便笑道:“盼星星盼月亮总算把你盼回来了。”

  四宝把东西打开让她看看:“这是你给的单子上要买的东西,你查验查验,看看合意不合意?”

  鹤鸣打起帘子请她到后间喝茶:“你买的必然是品质不错的,我还查验什么?”

  四宝疑惑道;“你把后面这间屋也租下来了?

  你生意有这么好吗?”

  原来鹤鸣手头紧,只租的起临街的一间屋子,开了店做生意,关门就睡在店里,既不安全也不舒服,没想到这么短的时间她竟能把相邻的铺子和后面的住宅也租下来。

  鹤鸣摆摆手道:“原来是不错,但也没好到这个地步。”

  她面上有几分兴奋:“我看街尾住着一位独居的老妇人甚是可怜,她为人也良善,平素对我颇有照拂,有一回她生病了我见她无人照料,就去帮衬了几日,没想到她年轻时竟是苏州头等的绣娘,后来遇人不淑才流落到此的,她见我诚恳,就把一身的本事细细传授给我……”

  四宝接口道:“你本来绣活就好,这么一点拨更成大师了?”

  她连连拍大腿:“好人有好报啊,看来以后还是要多做善事。”

  鹤鸣笑着摇头:“善事谈不上,不过我前日绣了一幅洛神图,被一家大户用三百两银子买走了,其他的小绣图也零零散散赚了几十两,这才有钱扩充店面。”

  她说着转身取了一包银子出来:“这是给你的分红,不过请了伙计扩了店面之后就没剩多少了。”

  四宝推开银子:“我暂时不缺银子,你留着继续经营周转吧,过几年再谈分红也不迟,等店铺做起来了,还担心没分红吗?”

  鹤鸣跟她素来不大客气,听她说的有理,也就不再推辞了,两人又商量了几句她这才心满意足地告辞。

  四宝到大路才想起来还要去看沈华采,她用膝盖顶了顶装着文房四宝的锦盒,就见大路的西边老远驶过来一辆翠顶华盖,璎珞低垂的马车,由四匹马并驾走着,一见这排场便知道车中人身份不低。

  四宝一边吐槽着马车顶上诡异的原谅色,一边侧身避开,没想到车帘被风吹起大半,谢乔川的脸露了出来,他似乎清减了很多,好看的越发凌厉,身上的服色也变成了镶珠订宝的锦衣华服,比往日更加俊美,也异常危险。

  她瞧着格外扎眼,觉着他还不若往日顺眼,不觉转过头挪开视线,却奇准无比地被谢乔川看见了,四宝转身想要走人,他却轻轻敲了下车围子,马车停在路中央,他速度很快地跳下马车,几步就追上她。

  四宝本来要挣扎,被他在手肘处轻轻点了一下,整条胳膊就麻了,他把她硬拽进马车里,对外吩咐了声‘走吧。

  ’

  她烦躁地甩了甩手臂:“你干嘛啊?”

  谢乔川低声道:“你知道了?

  你恨我吗?”

  他看起来没有四宝想的那样意气风发,反而更为沉郁,不过她认识谢乔川起就没见他高兴过,升官降职,发财丢钱都是那副鸟样。

  四宝都不明白他在折腾什么,反正他怎么搞都不高兴,干嘛要费尽心思往上爬呢,当条开开心心的咸鱼不好吗?

  四宝心里吐槽几句,抬眼看了看绿云盖顶的马车,翻了翻眼皮:“不恨,我一点都不恨,我特别感激你没把我炸成油条,让我落到木起笙那个鸟人手里!”

  谢乔川伸手想要握住她的手,皱眉有些急迫:“你听我解释,我并不是冲着你去的,是……”

  四宝躲开手不让他碰着,冷冷道:“你想杀督主?”

  谢乔川下意识地想点头,她面色更冷,面无表情地看了他一眼,竟是一句话也不愿跟他多说,直接掀开车帘跳车。

  他忙叫停了马车,伸手扶了她一下,四宝这才没摔着,谢乔川语气头次带了些急切:“我知道木起笙心怀不轨,所以我寻摸了几天才找到他的住处,杀了……”

  四宝挑眉问道:“然后嫁祸给东厂?”

  谢乔川身子微微一滞,薄唇抿紧了,面上有不甘有阴冷,更多的是费解:“你就这般在意他?”

  四宝不想跟他谈论这个话题,摇摇头就要走人,他在她身后突然问道:“你这是……跟我再没话说了?”

  四宝偏了偏头,淡定道:“有,你的马车颜色像老黄瓜一样,太难看了。”

  谢乔川哭笑不得地怔在原地,她这回没再多说,转身走了。

  四宝本来的兴致被搅了大半,左右看了看却发现已经快到沈华采住的小院了,她犹豫片刻才拎着礼物敲门,来了个家仆见是亲戚,就直接带她去了沈华采日常读书起居的西院,笑着欠身道:“堂少爷稍等片刻,我们家少爷正在前厅见客,我这就去回报,请他等会儿过来见您。”

  四宝点了点头,目光落在窗户大开的书房里,宽大的书桌上摆了一方匣子,匣子里搁着崭新的笔墨纸砚,她瞧了会儿才回想起来,那文房四宝竟是御供的。

  可是沈华采怎么会有御供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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