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7 番外---富贵不求人_邪王与冰山(g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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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7 番外---富贵不求人

  屋里面两个大人互相看了看彼此,都是莫名。

  二人作为一国之君王,竟是从来没听说过,天下间有哪种马匹,名唤为“铂金法拉保时玛莎利”?

  “这等稀奇的马种,哥哥还是第一次听说。名字怎地闻所未闻,还这般地长了?弟弟啊,这可是你从西域,还是哪里,弄来的稀罕物儿了?”苏辰绰稍加思索后,不明问道。

  苏辰缪很是无奈,否认回说:“这等奇怪的名字,我也第一次听说。再说,哥哥住的这方别院不大,怎地能骑马进来了?肯定是老九这个臭小子!怕不是,又惹了什么祸了!”

  老哥俩说着话,门外传来的人声愈发清晰。这场“赛马”,已是随着马主人的到来,进行到了门口了。

  初秋晚热。苏景年与忠耀玩得正是起劲儿。一个个头不高,另一个是没长成的半大小子。两个孩子满脑门都是汗,挽着袖口,袍子角也踹在腰带上。当是一副“极度认真”、“极度专注”的样子了。

  苏景年一只手里握着线轱辘,令一只手拉着从轱辘里顺出来的线绳。线绳的末端拴着一个黝黑锃亮的大甲虫。忠耀也是有样学样,手里也牵了只甲虫。主仆两个人在那较着劲,两只虫儿也在那较劲。原来是在比赛,哪只甲虫跑得快了。

  哪里是在“赛马”了?竟是,在“赛虫”了。

  屋里的苏辰缪见了这等情景,气得两眼冒火。若不是苏辰绰及时将他拦主,他就要立刻让苏景年的屁股开花。

  苏辰绰则是大笑。心念道,老九当真是百闻不如一见啊。“调皮捣蛋”是根本不足以,用来形容这位‘北域小阎王’了。

  院子里的主仆二人如入无人之境,还在“赛马”。

  “加油!铂金法拉保时玛莎利!你可以的!出身名门,血统纯正!你才是当世良驹!你要为虫争光,突破虫类极限!决不能败给忠耀的八手拖拉挖掘起重机!”

  “努力啊!八手拖拉挖掘起重机!你不可以认输!就算全天下人都不看好你,没有关系,还有我在!正所谓,‘骐骥一跃,不能十步;驽马十驾,功在不舍。’小王爷和铂金法拉保时玛莎利根本就不知道,你有多么的努力!”

  “嗯?等等。你最后这句话,好像有哪里不对?”

  “哪里不对?没有啊,只是很普通的一句话。”

  “就。。。很奇怪啊。。。怎么好像在哪儿听过?”

  “您在哪儿听过呢?”

  “就。。。不太记得了。。。”苏景年抓抓脑袋。

  突然灵光一现,苏景年回忆起了一些东西。

  喜问道,“忠耀,你粉爱豆吗?”

  “粉,粉什么?矮豆,矮豆是什么豆???粉蒸肉,忠耀倒是挺爱吃的。”

  苏景年听他这般讲,面上有些失落。不过,很快就恢复了常态。

  说忠耀:“你个吃货,就知道吃。”

  “嘿嘿嘿,小时候家里穷,买不起肉吃。就馋那一口,却总是吃不得。”忠耀傻笑回道。

  “那你让膳房晚上多做点粉蒸肉,我也馋了肉了。”

  忠耀挠了挠脸蛋,笑回道:“得令。”

  两只虫儿在前面悠哉地爬着,两个人蹲在后面。一会儿是为它们加油鼓劲,一会儿又是在闲聊天了。{虫们:愚蠢的人类啊,对于我们的努力,你们一无所知。

  最终,在“马主人”的呐喊助威之下,虫儿们爬了会,有一只率先抵达了终点。

  八手拖拉挖掘起重机在最后时刻,实现了史诗般的大逆转。

  原本一路领先的铂金法拉保时玛莎利,在即将触碰到终点、屋门门槛的那一刻,在离门槛不到半分的地方,睡着了。对,它站着睡着了。

  “哈哈哈!八手拖拉挖掘起重机!你做到了!你做到了!你不是一只虫,不是一只虫!你身后代表的是千千万万只,不被看好的小虫!”

  苏景年憋屈地站在一旁,旁观忠耀抓起他的八手拖拉挖掘起重机,一人与一虫陷入了胜利的狂欢。

  转头对地上那只睡着了的虫,苏景年恨铁不成钢。

  “铂金法拉保时玛莎利。。。你实在是太让我失望了。。。就不能,拿出点赛马的基本素养吗?”

  “世子,世子!您等等我,等等我呀!怎地不等我?”那个把苏景年寻来的小太监,这时候才刚刚跑回院来。

  突然想起来,他着急忙慌的情况下,居然忘记了为苏景年通传。

  于是立定了,小太监赶紧扯起嗓子喊道:“世子觐见。”

  “别喊了!”苏景年没好气地打断他,说:“哼,都怪你!成天世子、世子的。没听说过,柿子挑软的捏吗?都是你成天乱喊我‘柿子’,我的铂金法拉保时玛莎利才会在关键时刻拉胯脚软。”

  说完,苏景年把线轱辘丢给小太监。

  说:“下次再让我听见你喊我‘柿子’,瞧我收拾你!”

  “是,世子。”小太监想也没想回道。

  “嗯?!你还敢叫我‘柿子’?!”苏景年咬牙切齿地瞪那个小太监。

  忠耀则在一旁噗噗地笑。

  小太监赶紧摆手,说:“奴才叫错了。是小王爷,小王爷!”

  苏景年又对忠耀,耀武耀威道:“你是不是不想吃肉了?还敢笑我?!”

  “不敢不敢。这就去膳房传话。”忠耀赶快脚底抹油,溜走了。

  “哼,这还差不多。”

  苏景年满意地拍拍手上的灰,进屋去了。

  进了屋,她瞧见屋里的两方主位上,她的父王苏辰缪一脸的怒气。另一旁主位坐着的苏辰绰,正笑着看她。

  苏景年一边察言观色,一边来到两个大人面前。

  收了收身上顽皮的习气,苏景年正色向两位长辈请安。

  躬身抱拳,道:“儿臣给父王请安,给伯王请安。”

  “好孩子,免礼吧。”苏辰绰笑回道。

  “谢伯王。”苏景年直起身,她脸上一副童真无邪的样子。

  苏辰缪脸上余怒未消,有苏辰绰在场,他不好发作。

  “你师父呢?”苏辰缪没什么好悦色地问说。

  苏景年不敢造次,恭恭敬敬地答道:“回父王。母妃早时候差人到无心阁,说是近些时日,心里头总是莫名发慌,以至睡眠不佳,要向师父求些安神补脑的药丸。师父不放心母妃,刚刚下了学,就去凤栖宫探望母妃了。”

  苏辰缪听了,很是担心慕容雪晗。这阵子不知是什么缘由,慕容雪晗于他分外地冷落。

  有苏辰绰在场,苏辰缪不好多问。

  回道:“知道了。”

  又对苏景年训诫道:“你伯王这次来北域,是带着你七哥来找你师父看病的。你平日除了去无心阁求学,空闲了多来别院陪陪你七哥。不要总是游手好闲,不务正业。知道吗?”

  “儿臣谨记父王教诲。”苏景年乖巧揖道。

  苏景年这般顺从服帖之下,苏辰缪也不好再去责难她。

  苏辰缪在一旁看这父子二人,越看越觉得苏景年这个小孩子很是有意思。

  年岁虽是小了些,可从这孩子嘴里说出的每一句话,都是思路清晰,逻辑顺畅。面对苏辰缪这位北域的一国之君王,竟也能巧妙应对。做到毫无疏漏,应答如流。

  所显现出的智慧与胆魄,完全不同于这个年纪的其他孩子。甚至于,苏景年的表现已是远远地超越了比她年岁还要大上个七八岁的老七。

  假以时日,必成大器。这是苏辰绰只见一面,心中对于苏景年的评价。

  语气很是客套,苏辰绰笑着对苏景年道:“小九啊,伯王在北域停留不了太多时候。过几日,就得返回西疆,主持大局。老七他的病,还需要你和你师父多费心了。”

  “诶。哥哥,你这是哪里的话呢?”苏辰缪道。

  “伯王言重了。西疆与北域源自同宗,心血相连。伯王与父王虽为表亲,可实则情同手足。景年与七哥自当以伯王与父王为榜样,延续兄弟之情。”

  二人对于苏景年的回答很满意。

  苏辰绰又道:“小九天赋异禀,少有大智。日后,必定是要成就一翻大作为的。到了那个时候,千万不要忘记多多提携你七哥了。”

  他简单的一番话,却是暗藏玄机。一来,是想要试探苏辰缪与苏景年父子二人对于北域王位归属的态度;二来,则是真的在为苏皓寻找日后的靠山了。

  明知苏辰绰有意试探,苏辰缪这个时候不好发言。假装喝茶,他暂作回避。琢磨着,如果稍后苏景年说错了什么,他便以“童言无忌”的理由,把话儿再圆回来。

  苏景年抬起头,闪着一双异色眸问道:“伯王,景年愚笨。伯王刚刚说的话,景年没听懂。”

  “是哪一句,没听懂?”

  苏辰绰暗道。老九孩子未免聪明过了头。这是要照葫芦画瓢,学她父王同我装起糊涂了?

  苏景年仍是一脸的天真,回问道:“伯王为何要景年提携七哥?七哥得伯王如此看重,想必他日会承袭伯王的衣钵,继承西疆的王位。那时候,七哥便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身份之高贵,地位之尊崇不在话下。反观景年,顽劣成性,从小就不得父王与母妃的器重。等母妃给父王生了弟弟,景年怕是就要被逐出王府了。到时候,怎地还是景年提携七哥了?伯王该是嘱咐七哥,不要忘了旧日之情。到时候收留景年到蜀都的天赐城里,吃吃苗族的烧酒才是了。”

  “哈哈哈,你这个小九。”听闻苏景年的回答,苏辰绰大笑连连。

  暗叹,此子绝非凡夫。化龙升天,只在他朝。这次北域求医,如若能治好皓儿身上的顽疾,又能帮助他寻找到日后的靠山。当是不虚此行了。

  苏辰缪则是又气又笑,骂苏景年:“你是哪里来的小酒蒙子?又是从哪里知道,蜀都以苗族的烧酒闻名天下?”

  转而了然。自问自答,曰:“应是,从你师父那里听说的了?道长爱酒如痴,且常年游历巴蜀。”

  “不只是听说。还尝过,那么一点儿。”苏景年馋得直吧唧嘴,用手指头比划出半瓶子的高度。

  最终这一日,苏景年的屁股因着她自己的作死而在劫难逃,还是开了花。

  破心去探望慕容雪晗。

  行至窗外。她看见慕容雪晗将一页书信,紧贴于心口之上。又喜又悲,垂泪而笑。

  几日后,西疆王离开北京城,归还西疆。苏皓则留下,接受破心的医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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