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7 章
吐真剂一杯下肚，效果超级明显，梅琳娜战战兢兢地看着杰森喝完之后大马金刀地坐在沙发上，她抱紧双头鹰，把自己所剩无几的良心按下去，清了清嗓子开始提问。
“杰森·陶德，诚实地回答我的问题，你生日想要什么礼物？”
他沉默了片刻，在吐真剂的作用下还是同样的话：“我没什么特别想要的。”
梅琳娜急了，不可能！她的药水不可能是劣等品，杰森也没有抵抗魔药的能力才对！为什么他给出的还是这个答案！？
“杰伊，你真的没有想要的的东西吗，”她语气不由得变得急切起来，“金钱，武器，美食，喜欢玩的游戏，或者说是中意的女性——男性也行，就没有吗？都不想要？”
“想要，”杰森声音缥缈地回答道，梅琳娜顺着他的眼神望去，看到了茶几上蝙蝠形状的小型通讯器，杰森虽然离开了韦恩庄园，但为了在有什么紧急事态的时候方便蝙蝠侠联系没药，他不情不愿地收下了这个小玩意儿，“但.....那些并不是一定想要得到的东西。”
“你不会是想要和蝙蝠侠睡.....”
她惊悚地看到杰森摇摇头，又点点头，然后又摇头又点头，重复了几次后，他又开口说话了。
“我要蝙蝠侠....不，布鲁斯·韦恩，我们要他的承认。”
梅琳娜听着眼睛都瞪大了。就这？就这？？？
她满脸写满怀疑人生怀疑自己的听力系统出了问题，杰森一脸严肃语气沉重仿佛在讨论世界末日的态度，就说了一句他想得到养父的认可？究竟是她疯了还是世界疯了？
“你就要这点？？？”她不可思议地喊起来，就差上手抓着杰森的衣领子摇晃了，“你不要统治世界，不要金山银山，不要香车美人不要超能力？？？你就要一个疑似喜欢黑发蓝眼睛小男孩黑漆漆紧身衣阴沉沉老男人的一句虚无的夸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杰森重重地点了头，吐真剂作用下，他直接说出了他的渴望——准确来说应该是蝙蝠一家子的渴望，他们想要被需要，他们想要得到臭老爹的认可，哪怕是拍着肩膀一句干巴巴的干得不错也好，就这么简单。
无论是单飞的迪克·格雷森，游离在外的杰森·陶德，准备成立少年泰坦单干的提姆·德雷克，还是被老蝙蝠教做人而暂时改变目标、希望成为最强罗宾而努力中的达米安·韦恩，他们想要的都是这个。
“我知道那是不可能的。因为我所做的事情已经违背了蝙蝠侠的原则。”
虽然他开枪杀死第一个罪犯的时候，杰森还没恢复记忆，但他知道已经回不去了。所以他选择自/暴/自/弃地对着小丑女扣下扳机，虽然那一枪没有瞄准哈莉·奎茵的心脏，而是戏剧性地谋杀了变成猪的小丑。
虽然但是，温暖的家庭氛围，还有被彼此需要的感觉，有哪个蝙蝠家的人能够拒绝呢？他们渴望这个都渴望疯了！否则跑去布鲁德海文的夜翼周末也不会准时回庄园，提姆也不会忍受着被达米安暴打留下来吃下午茶，杰森也不会拒绝梅琳娜一起去为阿尔弗雷德整理厨房的邀请。
然而韦恩一家子臭男人都是吝啬于表达自己感情的闷嘴葫芦，少有的几位女性要么不常驻大宅要么闷起来仿佛蝙蝠侠性转，连最骚的迪克·格雷森也只是表面上笑嘻嘻，无论怎么和兄弟们表示自己的亲近，他始终保留着一份矜持，别扭飞去布鲁德海文出道成为夜翼也只不过是为了赌气等布鲁斯一句迟到的挽留罢了，虽然那么多年过去他也没等到。提姆虽然生理学上的双亲健全，但他们长期不在哥谭。达米安就更不用说了，他的生母还不如唐人街卖的叉烧，叉烧还能吃，塔利亚只会以爱为名折磨自己的孩子。
因此，杰森觉得自己是不幸又幸运的。
他不幸拥有一个糟糕的生母，一个糟糕的童年，一段糟糕的梦魇。但是，他同时也幸运地拥有一个拉他脱离泥淖的父亲，一个悲剧英雄般的榜样，一群没有血缘关系的家人，尤其是魔女之家的朋友们，虽然他们之间时不时会有一些小小的摩擦和误会，但杰森愿意包容和原谅他们。
因为被灌了一大瓶子吐真剂，杰森虽然有点不好意思，但还是破天荒地直白又温暖地表达自己的情绪，如果说他对蝙蝠一家（阿尔弗雷德除外）是又爱又恨，那他对魔女之家就是纯粹的爱了。杰森虽然天天都想掐死罗伊和恶魔崽，一天内至少三次想把康纳的脑袋摁进氪石矿场里面摩擦摩擦，时不时还会和梅琳娜边玩游戏边骂对方蠢驴，但他还是爱自己的笨蛋朋友，就算蝙蝠侠执意说魔女之家全都是反/社/会危险分子，他也要冒着被蝙蝠侠做成表的危险和他们呆在一起。
梅琳娜感动得一塌糊涂的同时，提炼出了中心思想：现在的杰森·陶德不缺那些外在的物质的东西。曾经，他缺乏的是温暖的家庭之爱、被人需要和重视的感觉，这个空白已经由魔女之家填补上了，那么现在他缺乏的是每个罗宾都求之不得的东西：蝙蝠侠的认可。
那是所有蝙蝠家的孩子都追逐的目标。
只能说，站在旁观者的角度上来看，梅琳娜开始的时候真的很不喜欢蝙蝠侠。对方太黑暗了，疑心病又重，形象一点都不光伟正不明亮，哪像超人或者美国队长或者雷神，后面三位可是超英好嫁榜前三位呢，蝙蝠侠长期在不合格线上徘徊，只靠着哥谭市民倔强的一人一票勉强苟在前一百名，都怪他的狗脾气和喉癌声线，那真是太吓人了，就算梅琳娜知道他的本体是布鲁西宝贝儿，她也觉得蝙蝠侠活该被讨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但梅琳娜似乎又能理解布鲁斯·韦恩。哥谭是一个复杂的城市，她已经深刻地感受到了这一点。这些神经病难以用法律或者道德去束缚他们，盘根错节的利益冲突使阿卡姆那么多年过去仍然混乱，为了保护重视的东西，蝙蝠侠只能用犯罪去打击犯罪。
为了防止屠龙者成为巨龙，他给自己设定了绝不可以跨越的边际线，并且他要以此约束自己的孩子们，不让他们堕入更深的黑暗之中。
之前神奇女侠就对没药说过，蝙蝠侠或许不是一个好父亲，但他绝对是一位值得尊重的英雄。在杰森·陶德复杂但仍然充满向往憧憬的语气里，魔女觉得自己似乎找到了一份杰森·陶德和布鲁斯·韦恩都会接受的礼物。
趁着吐真剂效果还没过去，她张开手臂抱了抱杰森，“我会让你梦想实现的亲爱的杰伊！你就呆在家里好好睡一觉，等我的好消息吧！”
等吐真剂的效果过去，杰森·陶德坐在沙发上，回想起自己说了一堆羞/耻///度/爆表的话，恼羞成怒地开着机车满街找梅琳娜打算复仇的时候，魔女提着她的小药箱直接杀到韦恩庄园，一脚踹开大门，直奔沙发上看报纸中的布鲁斯：“蝙蝠侠！”
布鲁斯早就听提姆说监控拍到了魔女的身影，他本来想无视她的，但听到她语气十分严肃又匆忙赶到的模样，以为哥谭在暗处发生了什么大事：“又有人跑进你的魔术工房了？这次是猫头鹰法庭还是针对变种人的组织？”
“呃？不是啊，最近猫头鹰法庭挺乖的，变种人我还没遇到过呢。”
自从没药和蝙蝠侠暂时和解之后，她帮着蝙蝠侠摸了好几个猫头鹰法庭的地下窝点，重创了猫头鹰，利爪们最近安静得跟鹧鸪一样。变种人那边，似乎X战警和蝙蝠侠接触过，在布鲁斯的默许下，收拾了一批搞事精，康纳还因此喜提三天假期，快乐肝爆pcr工会战。
警报解除，布鲁斯·韦恩恢复到布鲁西宝贝儿模式，像没骨头似的瘫回他柔软的长沙发上，“找我干嘛？”
“明天就是杰森的生日了！”梅琳娜瞪着他，满脸恨铁不成钢，“你就没点什么表示吗！”
布鲁斯·韦恩表示他当然有准备，他可是给自己的二儿子专属的基金拨了好几百万美金进去，然后又以杰森·陶德的名义在哥谭公立学校里建了几间图书馆，他还亲自去剪彩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听完他半是炫耀半是挑衅的话，魔女只想抽出她的长柄勺子把布鲁斯·韦恩的脸揍成猪头，她深吸一口气缓缓吐出，心里默念清心咒：冷静，梅琳娜，冷静，如果你把他变成猪，准备给杰森的生日礼物就要打水漂了。
“就这点？？？”不行，她还是想骂一顿布鲁斯·韦恩，“你个废物东西，你儿子给我挣的钱都够投资一百个天使基金会了，你觉得他还会缺你那点臭钱？！蠢蛋，老废物，你就不会把你泡妞搞小丑的脑子腾出一点点空位来关心下你可怜的儿子们吗？！他不是用支票就可以打发的掘金女郎！”
她心中好不容易萌发的一点点对蝙蝠的尊敬消失了！就算她现在骂个爽事后会被杰森按头道歉她也认了！她现在就是要破口大骂FXXKBATMAN！
抱着笔记本电脑下楼的提姆有幸听到梅琳娜激情骂自己的养父，本着兄友弟恭父慈子孝传统，他火速打开罗宾们的小群，激情直播魔女完虐蝙蝠侠现场：“戴安娜还觉得你是个好榜样，我呸！如果我是你的儿子，我今晚就给你下慢/性/毒/药，让你变成保持清醒意识但是不能动不能说话的植物人！把你关在虐//待宠物的宠物商店里面！让恶毒的金发大//波//长指甲整容女照顾你！”
被臭骂一顿的布鲁斯来不及扯着嗓子喊一句Enough就被梅琳娜接下来的话堵住了嘴：“闭嘴！我不是在给你提建议，我是来告知你！明天杰森生日，我要在韦恩大宅给他办宴会！这必须是盛宴，我要让杰森得到他最想要的东西！我命令你，马上把你明天和维密超模的约会取消，停止压榨你可怜的三儿子，提姆明天不和韦恩集团的股东们开会，知道了吗？理查德·格雷森警探明天也要休假，小D明天不会去跟那群吵闹的超能力问题青少年玩过家家游戏，他们都得给我来参加杰森的生日派对！还有，芭芭拉说了她会叫另外两个姑娘回来，如果你敢给那个叫斯蒂芬妮的女孩子一点儿脸色看，向赫卡忒的裙子起誓，我会马上把你变成猪，和黑面具关在一起，饲料里面掺爱之灵药！你懂我意思吧？”
可怜的蝙蝠侠憋得脸通红，在阿尔弗雷德微笑的“我觉得梅琳娜小姐说得有道理”中，他只能呐呐地挤出一句“我知道了”，顶着管家和魔女相视一笑，握住了彼此的手。
“潘尼沃斯先生辛苦你了，要照顾四个兔崽子不说还要照顾这个大龄巨婴，您真是太不容易了。”
“这是我的分内之事，请允许我向你表达敬意和感谢，梅琳娜小姐。杰森少爷和达米安少爷和你相处得十分融洽，请你有空的时候务必多多拜访韦恩大宅，布鲁斯老爷需要向你虚心学习与少爷们相处的小技巧。”
得到了阿尔弗雷德特供小甜饼投喂的魔女当然不能拒绝，她们魔女可是滴水之恩涌泉相报的典范，对于他人的帮助，她必定会全力回报：“当然，以后周日如果没有别的安排，我很乐意来拜访你。周六达米安要回魔女之家，周一到周五我想是普通人类的工作日时间，说起来如果周末我来这里的话，你还能趁着这个机会好好休息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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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杰森·陶德，诚实地回答我的问题，你生日想要什么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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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琳娜急了，不可能！她的药水不可能是劣等品，杰森也没有抵抗魔药的能力才对！为什么他给出的还是这个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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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蝙蝠侠....不，布鲁斯·韦恩，我们要他的承认。”
梅琳娜听着眼睛都瞪大了。就这？就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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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他开枪杀死第一个罪犯的时候，杰森还没恢复记忆，但他知道已经回不去了。所以他选择自/暴/自/弃地对着小丑女扣下扳机，虽然那一枪没有瞄准哈莉·奎茵的心脏，而是戏剧性地谋杀了变成猪的小丑。
虽然但是，温暖的家庭氛围，还有被彼此需要的感觉，有哪个蝙蝠家的人能够拒绝呢？他们渴望这个都渴望疯了！否则跑去布鲁德海文的夜翼周末也不会准时回庄园，提姆也不会忍受着被达米安暴打留下来吃下午茶，杰森也不会拒绝梅琳娜一起去为阿尔弗雷德整理厨房的邀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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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杰森觉得自己是不幸又幸运的。
他不幸拥有一个糟糕的生母，一个糟糕的童年，一段糟糕的梦魇。但是，他同时也幸运地拥有一个拉他脱离泥淖的父亲，一个悲剧英雄般的榜样，一群没有血缘关系的家人，尤其是魔女之家的朋友们，虽然他们之间时不时会有一些小小的摩擦和误会，但杰森愿意包容和原谅他们。
因为被灌了一大瓶子吐真剂，杰森虽然有点不好意思，但还是破天荒地直白又温暖地表达自己的情绪，如果说他对蝙蝠一家（阿尔弗雷德除外）是又爱又恨，那他对魔女之家就是纯粹的爱了。杰森虽然天天都想掐死罗伊和恶魔崽，一天内至少三次想把康纳的脑袋摁进氪石矿场里面摩擦摩擦，时不时还会和梅琳娜边玩游戏边骂对方蠢驴，但他还是爱自己的笨蛋朋友，就算蝙蝠侠执意说魔女之家全都是反/社/会危险分子，他也要冒着被蝙蝠侠做成表的危险和他们呆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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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吐真剂的效果过去，杰森·陶德坐在沙发上，回想起自己说了一堆羞/耻///度/爆表的话，恼羞成怒地开着机车满街找梅琳娜打算复仇的时候，魔女提着她的小药箱直接杀到韦恩庄园，一脚踹开大门，直奔沙发上看报纸中的布鲁斯：“蝙蝠侠！”
布鲁斯早就听提姆说监控拍到了魔女的身影，他本来想无视她的，但听到她语气十分严肃又匆忙赶到的模样，以为哥谭在暗处发生了什么大事：“又有人跑进你的魔术工房了？这次是猫头鹰法庭还是针对变种人的组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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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就是杰森的生日了！”梅琳娜瞪着他，满脸恨铁不成钢，“你就没点什么表示吗！”
布鲁斯·韦恩表示他当然有准备，他可是给自己的二儿子专属的基金拨了好几百万美金进去，然后又以杰森·陶德的名义在哥谭公立学校里建了几间图书馆，他还亲自去剪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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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怜的蝙蝠侠憋得脸通红，在阿尔弗雷德微笑的“我觉得梅琳娜小姐说得有道理”中，他只能呐呐地挤出一句“我知道了”，顶着管家和魔女相视一笑，握住了彼此的手。
“潘尼沃斯先生辛苦你了，要照顾四个兔崽子不说还要照顾这个大龄巨婴，您真是太不容易了。”
“这是我的分内之事，请允许我向你表达敬意和感谢，梅琳娜小姐。杰森少爷和达米安少爷和你相处得十分融洽，请你有空的时候务必多多拜访韦恩大宅，布鲁斯老爷需要向你虚心学习与少爷们相处的小技巧。”
得到了阿尔弗雷德特供小甜饼投喂的魔女当然不能拒绝，她们魔女可是滴水之恩涌泉相报的典范，对于他人的帮助，她必定会全力回报：“当然，以后周日如果没有别的安排，我很乐意来拜访你。周六达米安要回魔女之家，周一到周五我想是普通人类的工作日时间，说起来如果周末我来这里的话，你还能趁着这个机会好好休息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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