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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3 章

  康纳把军火库丢在杰森的安全屋里面之后就独自飞走了,他听到梅琳娜在喊他回去吃刚出炉的小甜饼,她还说如果氪星人再迟一点回来,达米安就会把剩下的全部吃光,罗伊·哈珀哪有小甜饼重要,氪星人一点也不顾及塑料友谊,溜得比谁都快。

  被扔在安全屋外面的罗伊敲了好久的门,没人应答,他想杰森应该是出去钓/鱼/执/法了,于是在门把手上面留下了他和红头罩之间特殊的暗号,自己跑到附近买点吃的。

  红头罩的安全屋建在市中心,之前罗伊也来过一次,还有幸在里面欣赏到了康纳录制的魔女和红头罩玩分手厨房.mp3,想着想着他突然就有一些羡慕,混合着后悔和难过。

  如果梅琳娜拒绝原谅他,罗伊想,他会离开哥谭,远离她的势力范围,绝不主动进入她的视线里,免得给梅莉添麻烦。

  希望黑金丝雀的公寓还能短暂容得一个直逼一米八的壮汉,罗伊犹豫许久,决定再试试,主动联系一下黛娜。

  电话嘟嘟响了几声后接通了,女性的声音传来:“Hello?”

  “晚上好,黛娜,”罗伊舔舔干燥的嘴唇,慢慢地说道,“是我,罗伊·哈珀。”

  对面发出了一声惊呼:“罗伊!你终于给我打电话了。你现在在哪儿?你还好吗?”

  “我在哥谭,”罗伊换了一边肩膀夹着电话,腾出手来接过店员递来的排号纸,然后走去位于另一个街区的披萨店,“我很好,除了我和我的朋友产生了一些误会,呃——这也是我打电话给你的原因之一,黛娜,我需要你的帮助。”

  电话另一头的黛娜·罗瑞尔·兰斯给了凑过来的奥利弗·奎恩一巴掌,嫌弃地将他推到一边,不让激动的老父亲发出声音气跑罗伊:“噢,真高兴能听到你能想起我来,罗伊。我会尽力帮你的,那是什么事情?关于你的朋友?”

  “是的。”

  接着黑金丝雀和绿箭侠听到了军火库沮丧的声音,讲述他流落哥谭街头后如何被好心的魔女收留,和她以及其他傻朋友们一起度过了许多艰难却快乐的时光,但却因为他自己的冲动、鲁莽和傲慢,对魔女产生了重大误会,并且抛下受伤的梅琳娜独自跑到中东。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说实话,我真的很后悔——我刚说完那些伤人的话之后我就后悔了,天知道我当时是怎么想的,我居然会对她说出那种过分的话。”罗伊盯着叫号屏幕上滚动的数字,无意识地把团成一坨的纸张搓来搓去。“都怪我,我脑子不太清醒,当时我又很生气,奥利弗说得对,有时候我应该改一改我的狗脾气.....”

  “我很欣慰你有这种觉悟,希望奥利弗也能学学你,在自我反省上你做得比他好得多。”

  黛娜柔声说着,并且给了拿着扫把一脸激动的奥利弗·奎恩一个警告的眼神。

  “后悔是世界上最无用的事情,”罗伊说道,他是很后悔当时这样对待梅琳娜,但这又有什么意义呢,就像绿箭侠当年无情地将他逐出家门一样,或许奥利弗会感到抱歉,但他不一定愿意接受。

  伤害已经造成,任何忏悔和挽回已经太迟。

  “听着,罗伊,”黛娜的声音变得严肃起来,在嘈杂的披萨店背景音里显得格外清晰,“原谅你与否是那位女士的权利,而是否向她道歉,以及如何道歉,选择权在于你。如果你连直面错误的勇气都没有,对自己犯下的错完全不想如何弥补,那么你就真的完蛋了。”

  罗伊张张嘴想说点什么时,听到她继续说道,“诚然,不是所有道歉都能被接纳,可是如果连道歉都没有,就放任误会和伤害一直存在,它只会伤害人伤得更深。现在,鼓起你的勇气,拿出你与罪犯们决斗时的冲劲,罗伊·哈珀。去找到她,然后发自内心的对她说一句‘我很抱歉’。”

  店员拉长了声音喊“7223号顾客请取餐”,罗伊展开被手汗浸软了一些的纸团,看到了上面的数字。

  “我知道了,黛娜,谢谢你。”

  “不客气,亲爱的。还有,别忘了带一点她会喜欢的东西上门,等你的好消息。”

  “我会的。”

  罗伊说完,挂断了电话,走到前台,取走打包好的披萨盒子,店员帮他将一次性手套、餐巾纸和番茄酱放进塑料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然后他提着袋子快步走向甜品店,刚好他的点单完成了制作:精美可爱的马卡龙躺在撒了糖霜和食用金箔的透明盒子里面,一个扎着双马尾的雀斑姑娘微笑为盒子打上漂亮的大蝴蝶结,把精致的艺术品放在收银台上面。

  “先生,请问您需要购买一张配套的卡片,写上祝福语吗?”

  军火库出色的视力迅速落在她身后的卡片墙上:“当然,右边第二列第六行那张,谢谢。”

  女孩子取下了绘制着圆滚滚鸟球和猫猫球的花朵型卡片,罗伊问她要了一支钢笔,用带着银色细细闪片的紫色墨水,在上面一笔一划地写下了自己想说的话语。

  赫卡忒啊,他边写边想,如果神明真的存在,请保佑在他说完那些诚挚的话语之前,不会被梅琳娜变成猪,然后被恶魔崽子一刀砍成两等分。

  司掌巫术和运势的女神的确站在罗伊那一边,他的诚心祈祷得到了回应。在罗伊提着满满两大袋子梅琳娜爱吃的东西往杰森的安全屋走时,路上他们迎面相遇了。

  杰森第一反应是从外套下掏出枪崩了对方,但他看到罗伊举起了手里两个大塑料袋:“杰伊,我是来找梅莉道歉的!”

  “现在才想着道歉啊?”他本来想冷嘲热讽几句,但看到袋子上熟悉的logo,里面应该装了梅琳娜最喜欢吃的甜品和披萨,罗伊·哈珀还是很用心去排了队,点单时也是完全按照魔女的口味来的,“啧,她最喜欢的颜色是蓝色,比海蓝还要深、带一点紫色那种,而你居然给她搞了个粉粉嫩嫩的缎带。”

  查了好久谷歌攻略才下定决心挑了个天蓝色带金边缎带的罗伊:草,他失策了!

  “完了,”罗伊捂脸,“我现在去换也来不及了吧?!披萨都要凉掉了。”

  杰森双手抱胸靠在他的安全屋门板上,凉凉的开口:“是啊,和你的尸/体一样凉透了。”

  欣赏够了罗伊绝望呐喊的表情,他才满意地让开了一点位置,让军火库进了屋子:“事先声明,我完全站在梅莉那一边。你不要指望恶魔崽帮你,达米安想锤烂你的脑袋很久了,康纳也不会拦他,所以你只能靠自己,罗伊·哈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知道,”罗伊神情恹恹,忐忑地揪着塑料袋子的提手,把它们搅弄成一团,“但我只是想亲口对她说一句抱歉而已。”

  “不是所有道歉都会被接受的。”

  杰森说完,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表情一暗,罗伊注意到他不太对劲,小心翼翼地开口:“杰伊,康和我说了你的事——”

  对上杰森冰冷的蓝绿色瞳孔,他的话一下子卡在了喉咙里不上不下。

  “就像我不会原谅老蝙蝠,重新回到那个鬼地方一样,”红头罩从柜子里取了一把车钥匙,重重甩上门,“我不会原谅你对梅莉和康说的话。”

  “......我很抱歉。”

  “走吧。”杰森走在前面,跨上重型机车,罗伊缓缓蹭到后座,轻缓的风吹起他橙红色的鬓发,他听到了杰森含糊的话语,“你只有一次机会。”

  路上他们没有再交谈。经历了一系列变故后,“魔女之家”附近的安保系统显著加强,罗伊寸步不离地跟在杰森身后,以免那些呲着尖牙喷/射酸性腐蚀液的蛇头藤蔓将他撕成碎片。

  杰森随手挥了挥,感应到他身上属于梅琳娜魔力的魔植保安们自动散去,熟悉的小木板亮了亮,随后响起梅琳娜冷淡的嗓音:“我记得我已经解除了和你的契约,军火库。”

  “我只负责把你带到这里。”杰森往右迈了一大步,顺便拿走了罗伊手中的塑料袋,“嘿梅莉,开个门,我们的晚餐和餐后甜点来了。”

  “杰伊!那是我给梅莉买的道歉礼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罗伊伸着尔康手试图挽留自己的朋友,却惨遭红头罩无情抛弃。杰森一关上门,失去了庇佑的军火库瞬间被七八条蛇头藤蔓包围了。

  “梅莉,我很抱歉——嗷!”罗伊不得不用他随身带着的小匕首和蛇头藤蔓的尖牙搏斗,提心吊胆地跳到它们的脑袋上,踩着它们跳来跳去,以躲避它们腐蚀性超强的汁液。“梅莉,是我做错了,我不应该没有调查清楚事情,就认为你杀了绿箭——”

  “不,事实上,我的确想杀了他。”梅琳娜从水晶球里看着罗伊·哈珀像个跳蚤似的蹦来蹦去,平静地说。“如果有机会,我还想杀他,并且下一次我绝对要用我配置最高的魔术工房来炸他,争取一把将他炸成天空中最亮的星。”

  忙着躲避蛇头藤蔓长舌头的罗伊一个停顿,被它们抓住了机会,用舌头嗖嗖嗖缠了几圈,倒着提起来,在空中晃来晃去。

  “那是因为绿箭侠和蝙蝠侠闯进了你的领地,”他咬着牙,大声喊道,“我会告诉他,让他远离你的魔术工房。你和他的冲突产生原因在于我,他以为我被你挟持了,所以才会贸然进攻——以后我会避免的绿箭和你见面的。”

  “我对你的厚脸皮叹为观止,”坐在客厅围观罗伊被咬掉裤子的达米安抓着咕咕的脑袋撸两把,然后自然而然地把手上的口水糊到杰森大腿上,“当时不是骂得挺激动吗,什么冷酷无情的杀人凶手,什么和恶魔崽子一起下地狱。”

  罗伊:草,别骂了别骂了别骂了,再骂他就自杀了。

  恶魔崽子句句话戳心戳肺,罗伊还无语反驳,只能憋红着脸低声下气:“梅莉我真的错了.....”

  大仇得报的达米安还嫌不过瘾,继续坐在梅琳娜身边大吹枕头风:“别听他的诡辩,魔女,弄死他,男人靠得住红头罩能上树,别听信了他的谗言!”

  再次被cue的杰森怒不可遏,瞬间站到了达米安的对立面:“恶魔崽子收起你的幸灾乐祸来,你就是想借机排除异己!梅莉,我们不在幼崽面前搞血///腥////暴///力,不能让罗伊就在这里狗带了!”

  梅琳娜觉得他说得好有道理:“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不行!”达米安一看她不出声了,马上说道,“梅琳娜你忘了蝙蝠侠和绿箭侠给你造成的伤害了吗!你的手臂才好了几天,都怪这个愚蠢的烂橘子脑袋!”

  梅琳娜点点头,摸了摸自己的手臂:“的确......”

  杰森给了康纳一个眼神,超级小子马上加入劝说行列:“看在他曾经和我们一起挨过冻打过黑/帮抢过企鹅人的份上,梅莉,放过他吧。”

  梅琳娜开始动摇了:“但是——”

  “梅莉,”康纳打出了王///炸,“罗伊现在已经长大了!他可以打扫卫生了,在杰森外出的时候他能够把客厅整理得干干净净。”

  达米安刚想张嘴说氪星人也能做到,被康纳一把捂住嘴,“呃我最近嘛还挺忙,杰森也不在这边住,所以有罗伊在的话你的工作会减少很多——而且,而且罗伊回来了的话杰森肯定也愿意回来!对吧杰森。”

  杰森其实很想大声说一句“NO”,但罗伊恳求的眼神实在太惨了,而且恶魔崽子扭曲的表情让红头罩心情特别好,他偏要和达米安对着干:“对,军火库是红头罩的好兄弟,罗伊回来了我就回来!我们永不分离!”

  梅琳娜在“自降身份勉强自己委屈一下原谅罗伊·哈珀”和“杰森回来了有人做饭罗伊回来了有人打扫卫生”之间纠结了几分钟,终于在蛇头藤蔓把罗伊塞到胃袋里消化之前,作出了最后的审判。

  “我可以考虑,但你必须通过赫卡忒的考验,成功的话,魔女之家会重新接纳你,失败了你就会被蛇头藤蔓切碎吃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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