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6 章
罗伊·哈珀几乎没带走什么东西，除了几件换洗衣服，他的武/器和多米诺眼罩，其他都留在了魔女之家曾属于他的房间。
梅琳娜喝掉一瓶止血药之后，总算没那么晕了，她扶着柜子站起身来，用手指沾了点血，在空中画出符文，把挂着军火库名字木牌的房间封锁在法阵中，双头鹰飞到她的脚边，低声鸣叫着，脑袋在魔女的小腿上蹭来蹭去。
康纳担心地看着她仍然惨白的脸色：“梅莉，你的衣服不是有防御魔法吗，怎么会伤成这样——”
“绿箭的弓矢上附着了破除防御的魔法。”魔女按着太阳穴，打断了他的话语，“我没事，只是魔法影响了回血药发挥作用的速度，再过一会儿就没事了。”
达米安将他的武/士/刀用力得从墙上拔/下/来，“你太心软了，魔女，刚才你就应该将那个叛/徒杀死。他会出/卖你的秘密，只有死人不会背叛你。”
“他不会。如果他敢，我会直接咒杀他。”梅琳娜淡淡地说着，罗伊送给她的蛇形手镯上骤然亮起一道诡异的紫色光芒，魔女随即转移了话题：“达米安，你的母亲联系我了。”
“需要我陪你一起去吗？”杰森踌躇着伸出手搭在她的肩膀上，轻轻地拍了几下，试图让她别那么难受，虽然他知道这样做没什么用。
被梅琳娜拒绝后他也没放弃，坚持说道：“我不怕，我刚才也没受伤，让我陪你去见塔利亚吧——刺/客联盟的家伙们心眼可多，你还带着伤，我怕你被那个女魔头绑了直接拖走。”
“我陪梅莉去吧，杰伊你留下来休息会儿。”
“不行，刺/客联盟肯定猜到你是氪星人了，万一他们带了氪石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在他们的坚持下，最后决定康纳带着双头鹰留守“魔女之家”，杰森陪魔女还有达米安去见塔利亚·奥·古。出发之前梅琳娜再次加固了魔术工房附近的法阵，将它隐匿于夜色之中，让使人糊涂和昏睡的浓雾封锁所有可能进入酒吧的道路。
达米安坐在她身边，实在看不惯魔女脸上糟糕的表情，难得开口和她搭话：“你为什么不给其他魔术工房也设置隐匿装置？”
“那样对魔力的支出会很大，”梅琳娜将自己裹在长袍中，声音含糊地回答，“而且需要的稀有素材太多了。”
说白了就是穷。达米安读懂了她的言下之意，心里难得的一点点担忧变成了无语：“为什么你一个魔女会这么穷啊？！”
梅琳娜从鼻子里发出一声微弱的哼哼，“因为我的生母没有留下可以继承的魔术工房，我的养父母只是没有魔法素养的普通人，他们能够凑出钱送我去新月魔女学校已经是赫卡忒保佑了。”
出生后就没为钱发愁过的达米安·奥·古没想到魔女的生存竟是如此艰难，他不由得对梅琳娜产生了一丝佩服。
他至少还有塔利亚·奥·古砸钱堆出一身技能，而梅琳娜呢？她八岁的时候养父母死于一场恐/怖/袭/击，她只得靠着给教授当助手获得的微薄补贴和姨妈家的赞助过活，那个时候她甚至还没学会浮空术。
她对生母的印象还只停留在三岁被领到养父母家的时候，两人连一张合影都没有，美狄亚的弟子便潇洒走人，丢下了哭都不敢大声哭的小姑娘。
驾驶位上的杰森心里很不是滋味，他只想踩下刹车，打开车门到后座给自己的朋友一个拥抱，不过等他将悍马驶向11号工房门口，梅琳娜一下车就快步走入了室内，朝着沙发上的塔利亚摊开手。
“我要的东西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塔利亚挥挥手，沙发后面两个蒙面的男人抬着一个大箱子来到梅琳娜面前，半跪在地上，为魔女打开了盖子，露出木箱里面的天鹅绒布，上面静静躺着一个手臂长的细颈圆底的玻璃瓶。
梅琳娜召唤出一条带着翅膀的蛇，让它叼起瓶子，交到魔女手中。她仔细端详着瓶子，脸色终于不那么难看了，甚至露出了一丝淡淡的笑：“很不错，纯度极高的酒神因子。”
听她的声音变得轻快起来，塔利亚松了一口气：“达米安的学习——”
“我会教导他的。”梅琳娜说着，将手指抵在男孩儿的额前，达米安感到一股冰凉的战栗感沿着他的脊椎和四肢游走，接着他的手无法控制地张开五指，指尖冒出了几点零星的火花。
塔利亚望着魔女的眼神变得更加狂热，达米安再次悲哀地发现，母亲的眼中根本没有她的儿子，她看到的只有一条光辉灿烂的强/权/之路，只有她的野/望。
他不是塔利亚·奥·古的儿子，他是刺/客联盟的继承人，塔利亚最锋利的刀，最听话的狼犬。
“——但还不是时候，”梅琳娜收回了手，继续用她平淡无波的声音说，“你太着急了，无花果还不到成熟的日子，你就试图将它采摘。这样不仅得不到果实的甜美，还会招来丰饶女神的不满。”
她的话语很隐晦，但塔利亚听着心里一清二楚。恶魔之女十分上道地表示，她希望儿子能够继续留在魔女身边深入学习，为此她愿意送上巨额黄金和最好的宝石，以换取魔女的垂青。
面对送上门来的肥肉，魔女当然不会拒绝，她用沉默表达了她的默许，然后轻轻拽着达米安的衣领子，将他拉走。
在达米安反应过来，想要下车质问塔利亚她究竟想干什么之前，杰森启动了车子，载着他们一路飙到梅琳娜最爱的披萨店外。梅琳娜拉着达米安去前台点餐，达米安则满脸嫌弃地看着她手中被油污弄得有点斑驳的塑料餐牌：“我不吃垃圾食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那你应该尝试一下，”梅琳娜干脆将餐牌塞到达米安的腰带里，“吃完就不会不高兴了，看你垮着张小崽子苦瓜脸真不爽，小孩子一天到晚总是怒气冲冲的话容易长皱纹，还长不高。”
“胡说八道，”达米安反驳，“吃垃圾食品才容易长不高！”
“哪有，你想啊，披萨是面粉、泡打粉、芝士、番茄酱、迷迭香、罗勒碎、胡椒粉、洋葱、虾和贝类做的，对吧？面粉和芝士提供热量，番茄酱迷迭香罗勒碎和洋葱是植物，补充各类维生素，虾和贝壳富含蛋白质，披萨的营养多丰富多均衡，由此可得披萨是健康食品！”
梅琳娜一脸正经地胡诌起来，逻辑居然严密毫无漏洞，达米安一时语塞竟然无言反驳。
杰森和收到消息飞过来加入披萨盛宴的康纳一进店门，就听到梅琳娜对着小崽子长篇大论输出歪理，“拉倒吧梅莉，你个一米六的小矮子还在骗人吃垃圾食品，你是不是担心以后达米安长大了你就是家里最矮，所以才想骗他多吃垃圾食品长成体重比身高数字还大的冬瓜吗？”
“我一米六五，还有体重数字比身高数字还大的倭瓜杰森·陶德闭嘴，”梅琳娜冲他比了个国际友好手势，达米安也跟着对他竖/中/指，“你要吃就来吃不吃闭上嘴巴滚蛋，反正今天我请客。”
“坑恶魔崽亲妈的钱，请恶魔崽和我们吃饭，不愧是你啊梅莉，你还真是个小机灵鬼。”
“抱歉哈我请的只有人，”梅琳娜点好了菜，将菜牌放回前台的篮子里面，“不包括你哦康纳，别问，问就是你是狗。”
“不不不别这样，梅莉我错了——”
达米安本来还板着的脸破功了一瞬间，杰森敏锐地捕捉到了他微微上扬的嘴角，伸手去扯着达米安还带着婴儿肥的脸蛋：“哇哦，我居然看到恶魔崽子脸上出现了除便秘脸以外的表情，难道明天就是世界末日了吗！来，小D宝贝儿快笑一个，给你梅琳娜姐姐还有康纳弟弟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为什么我是弟弟！”康纳小声哔哔地抗议道，“我看上去比达米安大多了！”
“我不信，除非你现在给我拍照留念，十年后再和小D的对比。”
“操，梅琳娜，不许在小崽子面前开////黄///腔！”
“我他吗——我听得懂！”达米安奋力挣扎，试图一脚踹中杰森的第三条腿，“我可不是还需要奶嘴的该死氪星狗，你松手呜呜咕hsdajkdsgg@#@#——”
即便是在刺/客联盟接受过严苛训练的未来继承人，也敌不过绝对的身高体重差碾压，被仗着体重和身高优势尽情蹂///躏//男孩儿脸蛋的杰森rua了个爽，不得不咬牙切齿地忍下了这份屈/辱：“该死的！愚蠢的红脑袋！迟早有一天我要把你脖子以上用来装饰的玩意儿拧下来，挂在我的房间里展览！”
趁着他们忙着互殴，康纳抓紧时间大吃大喝，被梅琳娜用法杖狠狠敲在后脑勺上；达米安终于在杰森松手去拿披萨的时候挣脱开，梅琳娜给他塞了个一次性手套：“拿着赶紧吃，再放就要凉了。”
热腾腾的香气勾起了饥饿感，达米安小声地辱/骂着和猪一样又胖又能吃的红脑袋，抓起一块披萨放到嘴巴里。
“怎么样，恶魔崽，吃完记得回去喝牛奶，不然你就永远只有一米二。”
“我现在一米三七，四舍五入一米四！披萨还堵不住你那张叭叭叭的嘴啊红脑袋，滚开喝你的肥宅快乐水。”
梅琳娜自觉地和杰森换了位置，让他挤到达米安身边，两人互相用沾满油的手去rua对方的头发：“我就说了，披萨是健康食物，吃一顿披萨你们就不会总是臭着脸了，披萨使人快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被魔女盖章认定夸奖好吃的披萨味道果然很不错，连挑剔的恶魔崽也无话可说，连吃了三块，在他准备伸手拿第四块的时候，梅琳娜出手阻止他摄入更多垃圾食品，这才让达米安停下了嘴。
“你为什么不杀掉他？”他突然问。“刚刚你才和他决裂，你不难过？”
杰森真想给达米安一拳头，把恶魔崽剩下的几排乳牙全部敲下来！他没看到梅琳娜好不容易才心情好了一些吗，这个小混蛋居然还要特意提起坏事！
梅琳娜慢慢地咀嚼嘴巴里的食物，咽下了满嘴芝士，用纸巾优雅地擦着嘴唇：“这个问题很重要？还是说，你很想看到我为此失态的样子？”
被说中了心事的达米安也不扭捏：“都有。我只是很好奇，明明你们之前玩过家家好得像连体婴似的，现在突然说分就分，我想知道原因。”
“现在说了你可能不懂，”梅琳娜把纸巾折叠成小方块，压在餐盘下面，“因为我和罗伊追求的东西不一样，我们心中最重要的东西也不同，道不同不相为谋，分道扬镳是迟早的事情。”
“烂橘子头还有追求的东西？”达米安嗤笑一声，“我以为他的脑子里塞的全是酸奶冻。”
“我也不知道他的追求是什么，但我很清楚我的追求是什么——我要成为超越我妈的大魔女，为此我会不惜一切代价，建立和捍卫我的魔术工房。”
没有人能够阻拦她的步伐。蝙蝠侠不能，绿箭侠不能，罗伊·哈珀也不能。
“而在我心里，我的魔术工房就是最重要的，”梅琳娜说话的时候语气十分平静，平静到让杰森感到陌生可怕，“任何意图破坏魔术工房的家伙都是我的敌人，无论是蝙蝠侠，绿箭，扎塔拉，还是罗伊——只要站在我的对立面，我就会铲除他们，用尽一切手段。”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烂橘子脑袋之前也搞坏过你的花园——”
“看来康纳的睡前故事内容很丰富，”梅琳娜扬起一个笑容，“不错，真高兴见到你们的感情那么好。那只是小打小闹，但蝙蝠侠和绿箭，他们切实让我感到了威胁。”
所以她决定先下手为强，将对方抹杀在萌芽状态，即便她这样做会使她和罗伊·哈珀决裂。
“......你比我想象中的要更狠一些，梅莉。”
或许他应该换一种眼光去审视和认知梅琳娜了。达米安不得不承认，突然发狠的魔女像蛰伏阴影里的蛇，一旦招惹她，后果会比想象中的更糟糕。
达米安看着她的目光带上了敬佩之意：虽然梅琳娜平时总是把他当小孩儿哄，做事也太过于心慈手软，但在关键时刻能够果决斩断感情，为达成目标牺牲一切的觉悟，绝对值得一个奥·古的尊重。
这么想着的达米安·奥·古举起了纸杯，向梅琳娜轻轻摇晃着，“现在，你获得我的认可了。”
突然被达米安看得有点浑身不自在的梅琳娜：？这小兔崽子是不是脑补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emmmm.....你开心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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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琳娜喝掉一瓶止血药之后，总算没那么晕了，她扶着柜子站起身来，用手指沾了点血，在空中画出符文，把挂着军火库名字木牌的房间封锁在法阵中，双头鹰飞到她的脚边，低声鸣叫着，脑袋在魔女的小腿上蹭来蹭去。
康纳担心地看着她仍然惨白的脸色：“梅莉，你的衣服不是有防御魔法吗，怎么会伤成这样——”
“绿箭的弓矢上附着了破除防御的魔法。”魔女按着太阳穴，打断了他的话语，“我没事，只是魔法影响了回血药发挥作用的速度，再过一会儿就没事了。”
达米安将他的武/士/刀用力得从墙上拔/下/来，“你太心软了，魔女，刚才你就应该将那个叛/徒杀死。他会出/卖你的秘密，只有死人不会背叛你。”
“他不会。如果他敢，我会直接咒杀他。”梅琳娜淡淡地说着，罗伊送给她的蛇形手镯上骤然亮起一道诡异的紫色光芒，魔女随即转移了话题：“达米安，你的母亲联系我了。”
“需要我陪你一起去吗？”杰森踌躇着伸出手搭在她的肩膀上，轻轻地拍了几下，试图让她别那么难受，虽然他知道这样做没什么用。
被梅琳娜拒绝后他也没放弃，坚持说道：“我不怕，我刚才也没受伤，让我陪你去见塔利亚吧——刺/客联盟的家伙们心眼可多，你还带着伤，我怕你被那个女魔头绑了直接拖走。”
“我陪梅莉去吧，杰伊你留下来休息会儿。”
“不行，刺/客联盟肯定猜到你是氪星人了，万一他们带了氪石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在他们的坚持下，最后决定康纳带着双头鹰留守“魔女之家”，杰森陪魔女还有达米安去见塔利亚·奥·古。出发之前梅琳娜再次加固了魔术工房附近的法阵，将它隐匿于夜色之中，让使人糊涂和昏睡的浓雾封锁所有可能进入酒吧的道路。
达米安坐在她身边，实在看不惯魔女脸上糟糕的表情，难得开口和她搭话：“你为什么不给其他魔术工房也设置隐匿装置？”
“那样对魔力的支出会很大，”梅琳娜将自己裹在长袍中，声音含糊地回答，“而且需要的稀有素材太多了。”
说白了就是穷。达米安读懂了她的言下之意，心里难得的一点点担忧变成了无语：“为什么你一个魔女会这么穷啊？！”
梅琳娜从鼻子里发出一声微弱的哼哼，“因为我的生母没有留下可以继承的魔术工房，我的养父母只是没有魔法素养的普通人，他们能够凑出钱送我去新月魔女学校已经是赫卡忒保佑了。”
出生后就没为钱发愁过的达米安·奥·古没想到魔女的生存竟是如此艰难，他不由得对梅琳娜产生了一丝佩服。
他至少还有塔利亚·奥·古砸钱堆出一身技能，而梅琳娜呢？她八岁的时候养父母死于一场恐/怖/袭/击，她只得靠着给教授当助手获得的微薄补贴和姨妈家的赞助过活，那个时候她甚至还没学会浮空术。
她对生母的印象还只停留在三岁被领到养父母家的时候，两人连一张合影都没有，美狄亚的弟子便潇洒走人，丢下了哭都不敢大声哭的小姑娘。
驾驶位上的杰森心里很不是滋味，他只想踩下刹车，打开车门到后座给自己的朋友一个拥抱，不过等他将悍马驶向11号工房门口，梅琳娜一下车就快步走入了室内，朝着沙发上的塔利亚摊开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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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琳娜召唤出一条带着翅膀的蛇，让它叼起瓶子，交到魔女手中。她仔细端详着瓶子，脸色终于不那么难看了，甚至露出了一丝淡淡的笑：“很不错，纯度极高的酒神因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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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会教导他的。”梅琳娜说着，将手指抵在男孩儿的额前，达米安感到一股冰凉的战栗感沿着他的脊椎和四肢游走，接着他的手无法控制地张开五指，指尖冒出了几点零星的火花。
塔利亚望着魔女的眼神变得更加狂热，达米安再次悲哀地发现，母亲的眼中根本没有她的儿子，她看到的只有一条光辉灿烂的强/权/之路，只有她的野/望。
他不是塔利亚·奥·古的儿子，他是刺/客联盟的继承人，塔利亚最锋利的刀，最听话的狼犬。
“——但还不是时候，”梅琳娜收回了手，继续用她平淡无波的声音说，“你太着急了，无花果还不到成熟的日子，你就试图将它采摘。这样不仅得不到果实的甜美，还会招来丰饶女神的不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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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送上门来的肥肉，魔女当然不会拒绝，她用沉默表达了她的默许，然后轻轻拽着达米安的衣领子，将他拉走。
在达米安反应过来，想要下车质问塔利亚她究竟想干什么之前，杰森启动了车子，载着他们一路飙到梅琳娜最爱的披萨店外。梅琳娜拉着达米安去前台点餐，达米安则满脸嫌弃地看着她手中被油污弄得有点斑驳的塑料餐牌：“我不吃垃圾食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那你应该尝试一下，”梅琳娜干脆将餐牌塞到达米安的腰带里，“吃完就不会不高兴了，看你垮着张小崽子苦瓜脸真不爽，小孩子一天到晚总是怒气冲冲的话容易长皱纹，还长不高。”
“胡说八道，”达米安反驳，“吃垃圾食品才容易长不高！”
“哪有，你想啊，披萨是面粉、泡打粉、芝士、番茄酱、迷迭香、罗勒碎、胡椒粉、洋葱、虾和贝类做的，对吧？面粉和芝士提供热量，番茄酱迷迭香罗勒碎和洋葱是植物，补充各类维生素，虾和贝壳富含蛋白质，披萨的营养多丰富多均衡，由此可得披萨是健康食品！”
梅琳娜一脸正经地胡诌起来，逻辑居然严密毫无漏洞，达米安一时语塞竟然无言反驳。
杰森和收到消息飞过来加入披萨盛宴的康纳一进店门，就听到梅琳娜对着小崽子长篇大论输出歪理，“拉倒吧梅莉，你个一米六的小矮子还在骗人吃垃圾食品，你是不是担心以后达米安长大了你就是家里最矮，所以才想骗他多吃垃圾食品长成体重比身高数字还大的冬瓜吗？”
“我一米六五，还有体重数字比身高数字还大的倭瓜杰森·陶德闭嘴，”梅琳娜冲他比了个国际友好手势，达米安也跟着对他竖/中/指，“你要吃就来吃不吃闭上嘴巴滚蛋，反正今天我请客。”
“坑恶魔崽亲妈的钱，请恶魔崽和我们吃饭，不愧是你啊梅莉，你还真是个小机灵鬼。”
“抱歉哈我请的只有人，”梅琳娜点好了菜，将菜牌放回前台的篮子里面，“不包括你哦康纳，别问，问就是你是狗。”
“不不不别这样，梅莉我错了——”
达米安本来还板着的脸破功了一瞬间，杰森敏锐地捕捉到了他微微上扬的嘴角，伸手去扯着达米安还带着婴儿肥的脸蛋：“哇哦，我居然看到恶魔崽子脸上出现了除便秘脸以外的表情，难道明天就是世界末日了吗！来，小D宝贝儿快笑一个，给你梅琳娜姐姐还有康纳弟弟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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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着他们忙着互殴，康纳抓紧时间大吃大喝，被梅琳娜用法杖狠狠敲在后脑勺上；达米安终于在杰森松手去拿披萨的时候挣脱开，梅琳娜给他塞了个一次性手套：“拿着赶紧吃，再放就要凉了。”
热腾腾的香气勾起了饥饿感，达米安小声地辱/骂着和猪一样又胖又能吃的红脑袋，抓起一块披萨放到嘴巴里。
“怎么样，恶魔崽，吃完记得回去喝牛奶，不然你就永远只有一米二。”
“我现在一米三七，四舍五入一米四！披萨还堵不住你那张叭叭叭的嘴啊红脑袋，滚开喝你的肥宅快乐水。”
梅琳娜自觉地和杰森换了位置，让他挤到达米安身边，两人互相用沾满油的手去rua对方的头发：“我就说了，披萨是健康食物，吃一顿披萨你们就不会总是臭着脸了，披萨使人快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被魔女盖章认定夸奖好吃的披萨味道果然很不错，连挑剔的恶魔崽也无话可说，连吃了三块，在他准备伸手拿第四块的时候，梅琳娜出手阻止他摄入更多垃圾食品，这才让达米安停下了嘴。
“你为什么不杀掉他？”他突然问。“刚刚你才和他决裂，你不难过？”
杰森真想给达米安一拳头，把恶魔崽剩下的几排乳牙全部敲下来！他没看到梅琳娜好不容易才心情好了一些吗，这个小混蛋居然还要特意提起坏事！
梅琳娜慢慢地咀嚼嘴巴里的食物，咽下了满嘴芝士，用纸巾优雅地擦着嘴唇：“这个问题很重要？还是说，你很想看到我为此失态的样子？”
被说中了心事的达米安也不扭捏：“都有。我只是很好奇，明明你们之前玩过家家好得像连体婴似的，现在突然说分就分，我想知道原因。”
“现在说了你可能不懂，”梅琳娜把纸巾折叠成小方块，压在餐盘下面，“因为我和罗伊追求的东西不一样，我们心中最重要的东西也不同，道不同不相为谋，分道扬镳是迟早的事情。”
“烂橘子头还有追求的东西？”达米安嗤笑一声，“我以为他的脑子里塞的全是酸奶冻。”
“我也不知道他的追求是什么，但我很清楚我的追求是什么——我要成为超越我妈的大魔女，为此我会不惜一切代价，建立和捍卫我的魔术工房。”
没有人能够阻拦她的步伐。蝙蝠侠不能，绿箭侠不能，罗伊·哈珀也不能。
“而在我心里，我的魔术工房就是最重要的，”梅琳娜说话的时候语气十分平静，平静到让杰森感到陌生可怕，“任何意图破坏魔术工房的家伙都是我的敌人，无论是蝙蝠侠，绿箭，扎塔拉，还是罗伊——只要站在我的对立面，我就会铲除他们，用尽一切手段。”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烂橘子脑袋之前也搞坏过你的花园——”
“看来康纳的睡前故事内容很丰富，”梅琳娜扬起一个笑容，“不错，真高兴见到你们的感情那么好。那只是小打小闹，但蝙蝠侠和绿箭，他们切实让我感到了威胁。”
所以她决定先下手为强，将对方抹杀在萌芽状态，即便她这样做会使她和罗伊·哈珀决裂。
“......你比我想象中的要更狠一些，梅莉。”
或许他应该换一种眼光去审视和认知梅琳娜了。达米安不得不承认，突然发狠的魔女像蛰伏阴影里的蛇，一旦招惹她，后果会比想象中的更糟糕。
达米安看着她的目光带上了敬佩之意：虽然梅琳娜平时总是把他当小孩儿哄，做事也太过于心慈手软，但在关键时刻能够果决斩断感情，为达成目标牺牲一切的觉悟，绝对值得一个奥·古的尊重。
这么想着的达米安·奥·古举起了纸杯，向梅琳娜轻轻摇晃着，“现在，你获得我的认可了。”
突然被达米安看得有点浑身不自在的梅琳娜：？这小兔崽子是不是脑补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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