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4 章
罗伊·哈珀心想自己过去大半年的运气是真的很不错。
他先是在死于酒精中毒前被魔女捞回家，然后在被哥谭酷寒冻死前回到了被炉温暖的怀抱，跟着是和康纳联手搞坏了温室和客厅也没被处死，梅琳娜居然没把他们的猪脑袋拧下来，风干了挂在门口迎客。
只能说超级小子和军火库傻人有傻福，梅琳娜早就想拆了她的温室重新装修，而她存货中最贵的药水保存在柜子最下面，并奇迹般地在康纳的挥鞭转中存活了下来。
此外，刚找到了记忆药水新配方的梅琳娜心情不错，三人组得以从她的怒火中逃过一劫。
但活下去的代价是，他们要负责花园里最沉重最糟糕的工作。
其中，杰森凭着出色的厨艺和家务活技能拥有了免死金牌，而他和康纳就没那么幸运了。
从高级雇佣兵沦为无情的人肉抓虫器的罗伊·哈珀憋一口气趴到地上，撅着屁股拿了个放大镜怼在臭嘴巴草叶子上找虫子，找到一条就捏死一条，然后在被臭到窒息之前扭开脸，张大嘴巴深呼吸一口——好，他又可以继续工作了。
康纳的待遇比他好一点，氪星人老实交代一切，指认是罗伊·哈珀带坏他，是军火库这个罪恶的男人蛊惑他走进温室，像伊甸园里面诱惑亚当和夏娃吃下苹果的蛇一样絮絮低语，他才会因为好奇心和脚底一滑而无意拔出了曼德拉草，让曼德拉草的尖叫声震塌了温室。
不过康纳也付出了代价。为了讨好生气的魔女，杰森把录下来的康纳热舞.avi发给梅琳娜，魔女边看边笑得花枝乱颤，差点失手把秃头药水倒进他们的下午茶里。
除了惨遭其他三人的二十四小时不间断的嘲笑，康纳还被当作人形自走运输机征用，负责在运送军火和魔药时，左手拿着货物，右手拎着杰森，背上偶尔还会背着梅琳娜。
不仅如此，可怜的康纳还要承受来自魔女的精神压力，一边带人飞一边被梅琳娜进行语言攻击。她说飞行时的风会弄乱她的头发，如果她的发型乱了，她就要诅咒康纳的头发全部掉光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梅琳娜需要康纳的原因是，从今天开始，每个月的第二个周末魔女都会准时在外面的酒吧亮个相，每周她都要到自己遍布哥谭的各个迷你魔术工房巡逻一次。
魔女又没驾照，也不可能每次都让杰森送她，于是康纳就成了全哥谭最好的座驾——全自动，不用加油，还自带导航功能。
而且，随着属于梅琳娜的酒吧数量剧增，康纳的超速度在这种时候就特别好用。
因为杰森和罗伊的勤劳工作，入春后，他们的收入变得相当可观。赚到的钱大部分被他们用来购入自己的装备和“魔女之家”的日用品，剩下的则都上交给梅琳娜，让她构筑更多据点，里面除了贩卖普通的酒水，还有她研发出来的各式奇异魔药。
截止五月初，魔女的迷你魔术工房从孤零零的一两个扩展到了三位数。梅琳娜的胆子也肥起来，她甚至敢在大白天没人陪同的情况下自己跑出去溜达，反正在她主要活动范围里面，基本走几百米就有一个属于她的迷你工房，只要她愿意，她随时可以让这几百个地方的魔法阵连接起来，展开一个足以覆盖整个哥谭的巨型魔法阵，然后朝着任何胆敢冒犯她的蠢货展开追击。
“那将会是足以击坠神明的一击，”梅琳娜洋洋得意地向朋友们炫耀，“这些地方都是我精挑细选过的，我还在里面培育了更多材料！”
终于结束抓虫工作的罗伊被交予了新任务——他和杰森分别带着康纳，轮流去巡查梅琳娜新建的迷你魔术工房。杰森负责一三五，他负责二四六，周末休息，他们四个呆在“魔女之家”一起喝点小酒吃点垃圾食品，就像现在在做的那样。
“太酷了，”军火库想象了一下，匮乏的文艺细胞让他只能将“击坠神明的一击”与核/弹/头联系起来，罗伊心中画了个等式，梅琳娜所描述的巨型魔法阵威力应该和世界上所有的核/弹同时爆/炸一样强，“不过，我希望我们永远不会有机会用上它。”
康纳也想象了一下如果有几千枚掺了氪石粉的核/弹在他面前放烟花的场景，打了个寒颤：“是啊，还是和平比较好。”
热爱和平的氪星人最近迷上了曼哈顿的超级英雄纪录片，业余时间客串一位路过的热心哥谭市民，有空就在哥谭街道帮帮路人，比如扶老人家过马路，帮下夜班的女士赶走醉鬼，把试图入室盗窃的小偷抓起来挂到哥谭警察局入口的门把手上之类的。杰森戏称氪星人是他们的和平大使，还扬言明年他们的小目标是花钱把康纳投成诺贝尔/和/平/奖/获奖者。
梅琳娜刚想嫌弃他们有空搞这些虚头巴脑的事情还不如把钱花在刀刃上，比如给自己买套好点的衣服、给自己放个假，四个人包机去夏威夷晒太阳，突然她手腕上的蛇形手镯闪起了红光，梅琳娜蹭地一下从沙发上跳起来，脸色阴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梅莉？”
“有人闯进了101号魔术工房，”梅琳娜冲满脸疑惑的康纳招招手，“康，送我过去。抓住那个家伙，咕咕宝贝儿今晚就可以加餐了。”
咕咕激动地昂了一声，渴望的盯着康纳流口水；塞西莉小姐哼哼着，跟在他们身后送到门口，然后准备留下来，忠实地执行自己看守“魔女之家”的任务。
杰森和罗伊快速装备好自己，四人一起出了门，他们兵分三路，康纳送梅琳娜去检查101号魔术工房，杰森、罗伊分别去检查剩下的工房是否安全。
梅琳娜刚到魔术工房的入口，就听到了里面传来激烈的打斗声，康纳瞬间挡在她面前，警惕地看着木门吱呀一声被撞开，蝙蝠侠和罗宾顶着一身猪蹄子泥印站在入口处，表情严肃。
梅琳娜：就，很尴尬，怎么才能够委婉地提醒对方，你们的黑色披风上全是泥点，还有黑面具拉的屎，看上去一点都不够黑暗不够复仇。
“没药，你把黑面具他们关这里了？”超级小子凑到她耳边悄声说道。
怎么办，这群蠢猪把蝙蝠侠和罗宾活力双雄的超级英雄形象踩成碎片了，康纳的房子塌了，他不承认哥谭的超英偶像蝙蝠侠是个穿着被猪啃一嘴口水烂披风的邋遢鬼！
“对啊，军火库不是抱怨说‘魔女之家’地方太少，还被一群猪占了储物间嘛，”梅琳娜也凑到他耳边小小声说，“红头罩就提议让我把猪迁到这边来。”
布鲁斯的听力把他们的嘀咕嘀咕听得一清二楚，他幻想有点破灭，为什么一个能够炼制出超级恢复药的魔女居然会在哥谭养猪！
哥谭又不是什么农业基地，她要搞养殖也应该去南部。他绝对会敲锣打鼓地欢送她去，再以布鲁斯·韦恩的名义捐几百万美金，只要魔女可以安安分分呆在农场里养猪养鸟种蔬菜和水果。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没药，”他调整变声器，故意把声音压得很低，让阴沉沉的嗓音在空旷的夜幕之下回荡，“你的目的是什么？”
“你是不是有毛病，”梅琳娜用鄙夷的眼神看着蝙蝠侠，他问这个问题干什么，她的目的当然是赚钱，难不成她还花钱炼药水送给黑/帮头子们做慈善吗？“我做药水赚钱啊，有钱不赚王八蛋，我可是按着法律和市场规律老老实实做生意的诚信商人，不信你去问企鹅人，不过那个憨批是中间商，买到药水转手就高价出售投机倒把，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有仇有怨找他，别找我。”
她说得有理有据，但这并不能让蝙蝠侠轻易相信。
布鲁斯觉得她肯定有什么不能告人的目的，不然她干嘛选哥谭而不是别的城市建自己老巢：“为什么是哥谭？”
梅琳娜什么都没说，和康纳交换了个眼神：确认了，蝙蝠侠果然脑子不太灵光。
“你不看《哥谭日报》吗？”康纳对这位哥谭英雄还是保留了最后的尊重，于是他用尽量柔和不嘲讽的语气说道，“哥谭，犯罪之都，最不宜居的城市——”
“我知道。”这也是布鲁斯·韦恩多年来坚持义警工作的理由，他想要这个城市变得更好。就算不能变好，至少也不会变得更差。
康纳觉得自己努力过了，只是对方看上去不太聪明的亚子，根本没get到他的言下之意。
果然蝙蝠侠的义警工作不能离开超级小子，他可是在蝙蝠侠漏掉几条大鱼的时候仗义出手，把准备炸银行的小丑抓起来送回阿卡姆的大好人。
“所以，哥谭房价低。”
韦恩集团拥有者，哥谭富佬，aka蝙蝠侠，彻底地迷惑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就因为房价低？？？”
“不然你以为呢，”梅琳娜毫不客气地双臂抱胸，用厌恶的眼神打量着蝙蝠侠，“你这个何不食肉糜的败家东西，你知道在华盛顿买一套房要多贵吗！我卖一瓶回复药水赚的钱还不够我在纽约买一平方的公寓楼。”
她只差把“万恶的资本主义离我远点”和“全世界的无产阶级人士联合起来”写在脸上了，布鲁斯一时间竟无语凝噎，因为他还真的不知道华盛顿的房价已经如此高昂，甚至把魔女逼来了哥谭。
梅琳娜发表完一通关于美国各地物价房价收入指数大比拼的演讲后，把重点重新挪到她的101号魔术工房上：“你涉嫌擅闯民宅，马上举起你的双手，离开我的领地！否则我就报警，让你滚去黑门监狱坐牢。”
布鲁斯没想到她居然还熟练掌握并使用人类的法律条文保护自己的权益？？？而且她还说得很有道理，他无法反驳？？？？
这么一想的确没错，是蝙蝠侠和罗宾大半夜在没有主人允许的情况下闯进了没药的房子里，还在她的房产里一通乱翻乱找，然后惊醒了她饲养的猪，被猪群拱了个猝不及防，最后踩了一脚猪食潲水，他们抓小丑的时候都没这么狼狈过。
并不想被魔女以合法理由送进黑门监狱的提姆脑子飞速运转，一个主意脱口而出：“我们不是来夜闯民宅的，我们是来买药水的——不论什么价格，我们都能付得起，只要你能够提供药水。”
罗宾这个借口找得的确好，是穷鬼魔女无法拒绝的诱惑。但她还是很小心，先是悄咪咪地按下了蛇形手镯上的紧急求助键，然后梅琳娜才镇定开口。
“你想要什么药水？”
既然追求刺/激就要追求到底！提姆假装感受不到背后蝙蝠侠不赞成的目光，继续胡说八道：“嗯.....要治疗.....治疗脊椎的。”
说完之后，他又补充道，“被子/弹打伤的脊椎，伤者已经无法站立.....只能坐在轮椅上，下身瘫痪。”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布鲁斯把到嘴边的话语吞回了肚子里。
芭芭拉，他心里痛苦地想，就在前不久，他失去自己的二代罗宾杰森·陶德的那个日期，小丑再次伤害了他身边重要的人。
那个疯子逃出了阿卡姆，闯进了戈登局长家，并将芭芭拉·戈登打伤。
他的营救来得太迟，现代医术已无力回天。
蝙蝠少女再也不可能站起来了。
梅琳娜听完罗宾带着些伤感的话语，她摸了摸下巴，思索片刻，缓缓地问道：“病人受伤多久了？”
“三个月，”提姆的语气变得十分低落，“医生说除非出现奇迹，否则她——”
罗宾的话语戛然而止，他用力往旁边一跳，躲开被踹飞冲着他砸来的木板。
杰森在梅琳娜尖叫着“红头罩你又砸我魔术工房！”的怒吼声中，漫不经心地给枪上了膛。
“我会给你买新的，”他锐利的目光死死钉在蝙蝠侠的下巴上，缓缓说道，“等我收拾完这两个送上门的钱袋子，我们就有钱去夏威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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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先是在死于酒精中毒前被魔女捞回家，然后在被哥谭酷寒冻死前回到了被炉温暖的怀抱，跟着是和康纳联手搞坏了温室和客厅也没被处死，梅琳娜居然没把他们的猪脑袋拧下来，风干了挂在门口迎客。
只能说超级小子和军火库傻人有傻福，梅琳娜早就想拆了她的温室重新装修，而她存货中最贵的药水保存在柜子最下面，并奇迹般地在康纳的挥鞭转中存活了下来。
此外，刚找到了记忆药水新配方的梅琳娜心情不错，三人组得以从她的怒火中逃过一劫。
但活下去的代价是，他们要负责花园里最沉重最糟糕的工作。
其中，杰森凭着出色的厨艺和家务活技能拥有了免死金牌，而他和康纳就没那么幸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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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纳的待遇比他好一点，氪星人老实交代一切，指认是罗伊·哈珀带坏他，是军火库这个罪恶的男人蛊惑他走进温室，像伊甸园里面诱惑亚当和夏娃吃下苹果的蛇一样絮絮低语，他才会因为好奇心和脚底一滑而无意拔出了曼德拉草，让曼德拉草的尖叫声震塌了温室。
不过康纳也付出了代价。为了讨好生气的魔女，杰森把录下来的康纳热舞.avi发给梅琳娜，魔女边看边笑得花枝乱颤，差点失手把秃头药水倒进他们的下午茶里。
除了惨遭其他三人的二十四小时不间断的嘲笑，康纳还被当作人形自走运输机征用，负责在运送军火和魔药时，左手拿着货物，右手拎着杰森，背上偶尔还会背着梅琳娜。
不仅如此，可怜的康纳还要承受来自魔女的精神压力，一边带人飞一边被梅琳娜进行语言攻击。她说飞行时的风会弄乱她的头发，如果她的发型乱了，她就要诅咒康纳的头发全部掉光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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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女又没驾照，也不可能每次都让杰森送她，于是康纳就成了全哥谭最好的座驾——全自动，不用加油，还自带导航功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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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杰森和罗伊的勤劳工作，入春后，他们的收入变得相当可观。赚到的钱大部分被他们用来购入自己的装备和“魔女之家”的日用品，剩下的则都上交给梅琳娜，让她构筑更多据点，里面除了贩卖普通的酒水，还有她研发出来的各式奇异魔药。
截止五月初，魔女的迷你魔术工房从孤零零的一两个扩展到了三位数。梅琳娜的胆子也肥起来，她甚至敢在大白天没人陪同的情况下自己跑出去溜达，反正在她主要活动范围里面，基本走几百米就有一个属于她的迷你工房，只要她愿意，她随时可以让这几百个地方的魔法阵连接起来，展开一个足以覆盖整个哥谭的巨型魔法阵，然后朝着任何胆敢冒犯她的蠢货展开追击。
“那将会是足以击坠神明的一击，”梅琳娜洋洋得意地向朋友们炫耀，“这些地方都是我精挑细选过的，我还在里面培育了更多材料！”
终于结束抓虫工作的罗伊被交予了新任务——他和杰森分别带着康纳，轮流去巡查梅琳娜新建的迷你魔术工房。杰森负责一三五，他负责二四六，周末休息，他们四个呆在“魔女之家”一起喝点小酒吃点垃圾食品，就像现在在做的那样。
“太酷了，”军火库想象了一下，匮乏的文艺细胞让他只能将“击坠神明的一击”与核/弹/头联系起来，罗伊心中画了个等式，梅琳娜所描述的巨型魔法阵威力应该和世界上所有的核/弹同时爆/炸一样强，“不过，我希望我们永远不会有机会用上它。”
康纳也想象了一下如果有几千枚掺了氪石粉的核/弹在他面前放烟花的场景，打了个寒颤：“是啊，还是和平比较好。”
热爱和平的氪星人最近迷上了曼哈顿的超级英雄纪录片，业余时间客串一位路过的热心哥谭市民，有空就在哥谭街道帮帮路人，比如扶老人家过马路，帮下夜班的女士赶走醉鬼，把试图入室盗窃的小偷抓起来挂到哥谭警察局入口的门把手上之类的。杰森戏称氪星人是他们的和平大使，还扬言明年他们的小目标是花钱把康纳投成诺贝尔/和/平/奖/获奖者。
梅琳娜刚想嫌弃他们有空搞这些虚头巴脑的事情还不如把钱花在刀刃上，比如给自己买套好点的衣服、给自己放个假，四个人包机去夏威夷晒太阳，突然她手腕上的蛇形手镯闪起了红光，梅琳娜蹭地一下从沙发上跳起来，脸色阴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梅莉？”
“有人闯进了101号魔术工房，”梅琳娜冲满脸疑惑的康纳招招手，“康，送我过去。抓住那个家伙，咕咕宝贝儿今晚就可以加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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杰森和罗伊快速装备好自己，四人一起出了门，他们兵分三路，康纳送梅琳娜去检查101号魔术工房，杰森、罗伊分别去检查剩下的工房是否安全。
梅琳娜刚到魔术工房的入口，就听到了里面传来激烈的打斗声，康纳瞬间挡在她面前，警惕地看着木门吱呀一声被撞开，蝙蝠侠和罗宾顶着一身猪蹄子泥印站在入口处，表情严肃。
梅琳娜：就，很尴尬，怎么才能够委婉地提醒对方，你们的黑色披风上全是泥点，还有黑面具拉的屎，看上去一点都不够黑暗不够复仇。
“没药，你把黑面具他们关这里了？”超级小子凑到她耳边悄声说道。
怎么办，这群蠢猪把蝙蝠侠和罗宾活力双雄的超级英雄形象踩成碎片了，康纳的房子塌了，他不承认哥谭的超英偶像蝙蝠侠是个穿着被猪啃一嘴口水烂披风的邋遢鬼！
“对啊，军火库不是抱怨说‘魔女之家’地方太少，还被一群猪占了储物间嘛，”梅琳娜也凑到他耳边小小声说，“红头罩就提议让我把猪迁到这边来。”
布鲁斯的听力把他们的嘀咕嘀咕听得一清二楚，他幻想有点破灭，为什么一个能够炼制出超级恢复药的魔女居然会在哥谭养猪！
哥谭又不是什么农业基地，她要搞养殖也应该去南部。他绝对会敲锣打鼓地欢送她去，再以布鲁斯·韦恩的名义捐几百万美金，只要魔女可以安安分分呆在农场里养猪养鸟种蔬菜和水果。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没药，”他调整变声器，故意把声音压得很低，让阴沉沉的嗓音在空旷的夜幕之下回荡，“你的目的是什么？”
“你是不是有毛病，”梅琳娜用鄙夷的眼神看着蝙蝠侠，他问这个问题干什么，她的目的当然是赚钱，难不成她还花钱炼药水送给黑/帮头子们做慈善吗？“我做药水赚钱啊，有钱不赚王八蛋，我可是按着法律和市场规律老老实实做生意的诚信商人，不信你去问企鹅人，不过那个憨批是中间商，买到药水转手就高价出售投机倒把，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有仇有怨找他，别找我。”
她说得有理有据，但这并不能让蝙蝠侠轻易相信。
布鲁斯觉得她肯定有什么不能告人的目的，不然她干嘛选哥谭而不是别的城市建自己老巢：“为什么是哥谭？”
梅琳娜什么都没说，和康纳交换了个眼神：确认了，蝙蝠侠果然脑子不太灵光。
“你不看《哥谭日报》吗？”康纳对这位哥谭英雄还是保留了最后的尊重，于是他用尽量柔和不嘲讽的语气说道，“哥谭，犯罪之都，最不宜居的城市——”
“我知道。”这也是布鲁斯·韦恩多年来坚持义警工作的理由，他想要这个城市变得更好。就算不能变好，至少也不会变得更差。
康纳觉得自己努力过了，只是对方看上去不太聪明的亚子，根本没get到他的言下之意。
果然蝙蝠侠的义警工作不能离开超级小子，他可是在蝙蝠侠漏掉几条大鱼的时候仗义出手，把准备炸银行的小丑抓起来送回阿卡姆的大好人。
“所以，哥谭房价低。”
韦恩集团拥有者，哥谭富佬，aka蝙蝠侠，彻底地迷惑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就因为房价低？？？”
“不然你以为呢，”梅琳娜毫不客气地双臂抱胸，用厌恶的眼神打量着蝙蝠侠，“你这个何不食肉糜的败家东西，你知道在华盛顿买一套房要多贵吗！我卖一瓶回复药水赚的钱还不够我在纽约买一平方的公寓楼。”
她只差把“万恶的资本主义离我远点”和“全世界的无产阶级人士联合起来”写在脸上了，布鲁斯一时间竟无语凝噎，因为他还真的不知道华盛顿的房价已经如此高昂，甚至把魔女逼来了哥谭。
梅琳娜发表完一通关于美国各地物价房价收入指数大比拼的演讲后，把重点重新挪到她的101号魔术工房上：“你涉嫌擅闯民宅，马上举起你的双手，离开我的领地！否则我就报警，让你滚去黑门监狱坐牢。”
布鲁斯没想到她居然还熟练掌握并使用人类的法律条文保护自己的权益？？？而且她还说得很有道理，他无法反驳？？？？
这么一想的确没错，是蝙蝠侠和罗宾大半夜在没有主人允许的情况下闯进了没药的房子里，还在她的房产里一通乱翻乱找，然后惊醒了她饲养的猪，被猪群拱了个猝不及防，最后踩了一脚猪食潲水，他们抓小丑的时候都没这么狼狈过。
并不想被魔女以合法理由送进黑门监狱的提姆脑子飞速运转，一个主意脱口而出：“我们不是来夜闯民宅的，我们是来买药水的——不论什么价格，我们都能付得起，只要你能够提供药水。”
罗宾这个借口找得的确好，是穷鬼魔女无法拒绝的诱惑。但她还是很小心，先是悄咪咪地按下了蛇形手镯上的紧急求助键，然后梅琳娜才镇定开口。
“你想要什么药水？”
既然追求刺/激就要追求到底！提姆假装感受不到背后蝙蝠侠不赞成的目光，继续胡说八道：“嗯.....要治疗.....治疗脊椎的。”
说完之后，他又补充道，“被子/弹打伤的脊椎，伤者已经无法站立.....只能坐在轮椅上，下身瘫痪。”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布鲁斯把到嘴边的话语吞回了肚子里。
芭芭拉，他心里痛苦地想，就在前不久，他失去自己的二代罗宾杰森·陶德的那个日期，小丑再次伤害了他身边重要的人。
那个疯子逃出了阿卡姆，闯进了戈登局长家，并将芭芭拉·戈登打伤。
他的营救来得太迟，现代医术已无力回天。
蝙蝠少女再也不可能站起来了。
梅琳娜听完罗宾带着些伤感的话语，她摸了摸下巴，思索片刻，缓缓地问道：“病人受伤多久了？”
“三个月，”提姆的语气变得十分低落，“医生说除非出现奇迹，否则她——”
罗宾的话语戛然而止，他用力往旁边一跳，躲开被踹飞冲着他砸来的木板。
杰森在梅琳娜尖叫着“红头罩你又砸我魔术工房！”的怒吼声中，漫不经心地给枪上了膛。
“我会给你买新的，”他锐利的目光死死钉在蝙蝠侠的下巴上，缓缓说道，“等我收拾完这两个送上门的钱袋子，我们就有钱去夏威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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